時間總是在不經意中流轉,轉眼已經是6月底了。
大量的門派已經聚集到了聖京,聖京現在可以說是人滿爲患。
不過好在幾個月前,聖京就開始增加客棧,勉強能夠裝的下前來聖京的門派弟子。
所有的門派弟子,在進入聖京的時候都已經發現了。
聖京的門口多了八個擂臺。
擂臺是一個正方形,共計100平方米。
這個擂臺就是以後用來進行天下第一天才比試用的擂臺,於一個月前剛剛建成。
擂臺用的地磚是黑鋼石,是剛剛從東洲拉回來的鋼,加上黑金石,熔鍊出來的新材料,黑鋼石。
這種黑鋼石可以防禦拿月境的攻擊,只要這些天才之中,沒有人的修爲超越了拿月境,就無法破壞這個擂臺。
而且每個擂臺之上,都有一個擒日境強者看護,極大可能的避免了死亡的可能。
這些天,聖京內的演武臺可沒有閒着,有仇恨的門派互相見到了,就免不了走上演武臺。
如今的演武臺,被兩個摘星境的人用了。
兩個人看起來都是40多歲的樣子,分別屬於不同的門派。
長相粗礦一點的大叔,來自於元洲的重劍門。
長相一般的大叔,來自於元洲的秋雨劍派。
兩個門派在元洲的距離很近,而且都是劍派。兩個門派在用劍的理念之上,有很大的分歧。
時間長了,這種分歧就次變成了爭吵,乃至後來的仇恨。
雙方都爲了劍的理念,和對方爭的不可開交。後來直接大打出手,導致這兩個門派,現在只要見了面,必然要打架。
長相粗礦的大叔,名字叫做劉振剛,用的是一柄巨大的重劍。
中間插在地上,直接有劉振剛的胸口高。而劉振剛,本人足足高2米。
另一邊,劉振剛的對手是秋雨劍派的湯不問。用的是一柄軟劍,走的正是秋雨綿綿的軟劍劍境。
兩個門派,一個至剛至猛,一個至柔至綿。可以說是劍的兩個極端。
劉振剛拔出了插在演武臺上的大劍,拿在了手中:“湯不問,你現在投降還來得及?不然小心一會兒成了我的劍下亡魂。”
湯不問簽訂好生死契約之後,也拿出了自己的軟劍:“劉振剛,你我交手三次,你何曾贏過我?哪裡來的自信讓我投降。”
“你既然找死,我絕不攔着你。看劍,重劍如山。”
劉振剛運轉元力,加持在重劍的劍身之上,隱隱之劍,居然能感受到山的威勢。
“怕你不成,秋水連綿。湯不問同樣運轉元力,他的軟劍出現了數十道劍影攻向劉振剛。
湯不問知道,自己用的是軟劍,絕對不能和對手的重劍,硬對硬的強拼。只能通過不斷的遊鬥,消耗劉振剛的體力和元力。
使用重劍是很耗費體力和元力,只要劉振剛一旦元力和體力不濟,那就是他的機會。
演武臺中央,劉振剛揮舞着有山之威勢的重劍,不斷的攻擊湯不問。
他的每一劍,都用足了力氣,演武臺被他打的碰碰直響。
然而他的對手湯不問,卻閃開了他的每一劍,而且不斷的用自己的劍
氣,消耗劉振剛。
一時間,劉振剛居然拿湯不問沒有任何辦法。
“躲來躲去的,算什麼用劍的人,秋雨劍派都是這樣,只知道躲避的廢物嗎?”劉振剛怒聲說道。
“那像你們一樣,如果狗熊揮舞着大劍,也配見用劍嗎?你們重劍門的人,都是狗熊嗎?”湯不問反問道。
“啊啊啊,氣死我了。湯不問,接劍,重劍之舞。”
劉振剛旋轉了起來,每一劍都攜帶着磅礴的劍氣,攻向四周。
湯不問早就知道劉振剛要用這一招,這是重劍門爲了對付秋雨劍派鑽研出來的招數。
這一招的確難纏,不過有一個破綻,那就是攻擊不到頭頂。
這一招用來對付不會飛的騰空境以下的人還行,對於摘星境的人,就完全沒用了。
一個閃身,湯不問飛到了劉振剛的頭頂,然後一劍刺下。
這個時候,劉振剛笑了,他就是故意用這一招,賣出一個破綻,吸引湯不問上鉤。
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一招的缺點,就是因爲有這些缺點,他才用出了這一招,湯不問剛好上當。
“你給我下來吧。”劉振剛突然一個後退,離開了原來的位置,然後跳了起來,一劍劈下。
這一劍攜帶者重劍的雷霆萬鈞之勢,要是真的劈中了。湯不問不死也要重傷。
湯不問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開了,只能運轉元力,舉劍格擋。
只聽到一聲劍斷的聲音,劉振剛的劍從湯不問的頭頂一直劈到腳心。
湯不問整個人直接被劈成了兩半,然後屍體飛了出去。
“啊。好恐怖。”
“啊,怎麼這麼殘忍。”
觀戰的很多聖京的普通百姓,都被嚇了一跳,直接把人劈成兩半,這種事情,他們怎麼見過,都被嚇住了。
其實,這只是門派之中,尋常的仇殺而已。江湖門派被朝廷限制的太過嚴重,是不能對普通人出手。
所以很多普通人,都沒有見過真正的門派仇殺。
“打贏三次有怎麼樣,還不是死在了我手裡,掌門教的這個辦法還真管用。哈哈。”
劉振剛收起了自己的劍,走下了演武臺。
老實人一旦騙起人來,那就是非常恐怖的。湯不問沒有想到劉振剛會騙人,所以他死了。
本來他的選擇沒有錯,只要一直纏鬥下去,最後勝利的人一定會是他,只是他大意了。
演武臺的管理人員熟悉的開始清洗演武臺,而秋雨劍派的其他人,跑了上來收起了湯不問的屍體。
有好幾個人都哭了,其中兩個女弟子,哭的很傷心。
但是這就是江湖門派的鬥爭,一旦沒有了約束,就是這麼的殘忍。
演武臺的管理人員,對於這種事情看的多了,他們什麼話也沒說,擦乾淨了演武臺上的血跡,然後走了下去。
一個管事的官員走了上來,把秋雨劍派的人全都趕了下去,然後宣佈第二輪開始。
遠方的茶樓之上,幾個年輕人看完了這場戰鬥。
其中一個穿着藍衣的年輕人問道:“你們怎麼看這場戰鬥?”
穿着黑衣的年輕人說道:“
蠢,死不足惜。”
穿着白色長袍的年輕人說道:“哈,孫宇的話,永遠都是這麼少。”
藍衣青年開口說道:“路遠,你又不是不知道孫宇的性格,他就是這樣的人。”
“也是,對了,宋清,這一次的大賽,你認爲我們能拿到什麼名次?”
年輕人,總是很關心自己的名次,特別是這一次,還是面對整個九洲大世界的人類青年高手,這就讓他們更有興趣了。
“不敢說前10,前20應該沒問題。”穿着藍色衣服的宋清說道。
“前10,極難,國級門派。”孫宇也開口說道。
“是啊,每每想到那幾個國級門派的天驕,我就感覺壓力好大,大家都是同樣修煉,他們怎麼可以那麼強?”路遠說道。
“是啊,對了路遠,你聽說了嗎?如今大光明寺和仁道書院的第一天才,都是女人啊。”宋清說道。
“真的假的?大光明寺還有女人?你可不要騙我。”
“我騙你幹嘛,大光明寺的這個女弟子,是靜念禪院推薦過去的。據說天賦非常好,靜念禪院感覺教不了她,就把她推薦給大光明寺。你也知道,天下佛門是一家,大光明寺自然不會拒絕這種天才。”
宋清把前因後果都解釋了出來,這才讓路遠和孫宇明白了原因。
“女人,還是天下第一佛門的女弟子,我突然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路遠說道。
“哇,我沒有你這個朋友,面對大光明寺的弟子,你都有想法,可恥。”宋清說道。
“丟人。”孫宇拉開了和路遠的距離。
“誒誒誒,你們想哪兒去了,我的意思是,如果讓這個女人,當上了大光明寺的主持,那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我路遠認得清自己是什麼人,那種想法,不敢有。我怕她打死我。”
“恐怕最後一句話,纔是最主要的原因吧。”
“好了,好了。我打不過她,行了吧,說的你們打的過她一樣。”
“唉,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我好像真的打不過她。”宋清也低下了自己的頭。
“不如,羞愧。”孫宇說的話,還是非常短。
“對了,仁道書院的女天才是誰,這個我們都可以有想法,嘿嘿。”
路遠擺出了一副大家都懂得笑容。
仁道書院是不禁止婚嫁的,而且仁道書院一般都不會傷害人的生命。所以這就讓路遠動了心思,畢竟追女孩子失敗了,又不用付出性命,有什麼不能追的。
“猥瑣。路遠,我怎麼沒發現你是這種人。”
“宋清,你不要說我,你就沒有想法嗎?”
“嘿嘿,有。”
“切,也是一個猥瑣的傢伙,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