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直接衝向對手了呢!”
“是實在堅持不下去了所以打算自殺了事麼……”
“講道理,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很出色了,畢竟又不是**變異的超凡能力者……”
“就是呀,只有紙級資質的話,能夠在狂上位的攻擊中存活到現在,簡直就是生命的奇蹟!”
“……”
聽着身後其餘觀戰學員們彼此的交談,坐在最前方的幾名友人少女們,此時的表情卻是各異。
“這個笨蛋,該不會是腦子被之前的爆炸弄糊塗了吧!”
剛剛還在興致勃勃地與f2a打賭伊誠還能堅持幾輪的射日,這時候氣呼呼地用手掌拍着桌面——本來如果某人能撐過這一輪,就是她贏了來着!
“換了是我,這時候也會選一個體面的死法嘛,不是有那麼一句話,是像一個懦夫一樣縮一輩子,還是像勇士一樣——哪怕只有一秒鐘!”
眼看贏了賭局的f2a自然是洋洋得意——其實兩人的賭約也沒什麼,就是輸的人要學某人一樣,趁龍傲嬌大小姐不注意摸一下屁.股而已。
而此時,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賭局之外又成了別人賭局對象的龍大小姐,正用挑釁的目光望向海皇。
“哼哼,看來你們兩個註定是要成爲本大小姐的女人和下僕了。”
“話不能說的太死呀!”
食星者忿忿不平地替海皇出聲反駁。
“你和海皇姐姐明明就是同時通過考試的!”
“那個som的監視系統,對時間的計算可以精確到小數點後七位,而且,就算是時間完全相同,本大小姐也可以去調看數據,通過生命、體力等等綜合數據來評定勝負……”
說到這裡,龍傲嬌用下巴指了指面不改色的海皇。
“不過,在本大小姐看來,這已經是毫無意義的舉動,本大小姐會贏,是從一開始就註定……”
“還不一定。”
忽的,少女柔和的聲線,打斷了龍大小姐自傲的宣言。
“哈?”
龍傲嬌一臉不爽地盯着海皇的臉。
“也罷,既然你不死心,那本大小姐就勉爲其難……”
“您與我的勝負姑且不論,我的意思是說……前輩他,還沒有輸。”
聽到海皇的這句話,就算是其餘幾名少女,也不由得驚訝地轉過頭來。
“我說,你該不會以爲那傢伙還能扛過這一輪吧?”
“我……不知道。”
少女搖了搖頭,雙眸從始至終注視着的,都是光幕中那竭盡全力奔跑的身影。
“可是,我相信……前輩既然還沒有放棄,那麼,就還有取勝的可能!”
“哼……別用什麼‘救世主的意志可以戰勝一切困難”這種無聊的說辭來說服本大小姐,在本大小姐的字典裡,只有力量與財富兩個詞語!”
雖然嘴上說着這樣的話,可是,龍傲嬌還是緊張地重新將視線投向了光幕之中。
不過很快,她就又發出了哦呵呵呵的嬌笑聲。
“那個笨蛋,本大小姐知道了,原來,他是打着那個主意。”
“哎?是什麼呀,快說快說!”
被食星者一把揪住了裙子邊的龍傲嬌,掙扎了好一會兒才把自己的裙子搶救下來,雖然是一臉的不爽,接下來也只能將自己的判斷和盤托出。
“那個傢伙,哦,本大小姐是說,本大小姐的下僕,是想要逃進那幢建築裡啊。”
“咦?”
被龍傲嬌這麼一說,再去看伊誠此時奔跑的路徑,果然,看似是筆直朝着必死的絕路衝鋒的他,真正的目的地,卻是在鑽頭之後,唯一一隅沒有被破壞,也是那座坐落在中庭正中的建築大門玄關。
“真是明智的判斷。”
斬月第一個發出了讚歎的驚呼聲。
“就算是我,在那種情況下,恐怕也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做出比這更正確和果斷的判斷了。”
“什麼啊……姐姐,那傢伙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可事實上就是如此啊,妹妹。”
拍了拍射日的頭頂,斬月柔聲爲她解釋着這一切的緣由。
“你看,機械女僕翡翠雖然是破壞了整座庭院,可是,她的攻擊,每一次都是恰到好處地停止,而停止的部分,除了外圍的牆壁之外,也就是那幢建築的臺階前。
“也就是說……啊!對了!那個女僕的職責,好像是‘守護主人所在建築’呢!”
“沒錯。”
斬月淺笑着點了點頭。
“看來,主角他也正是在短時間內就認清了這一點,於是,哪怕是冒着極大的危險,也要在這唯一的一次機會下,衝向那幢建築……”
“唯一的機會?爲什麼這麼說?”
這次提出問題的是好奇的食星者。
“因爲,前輩他很清楚,在不橫向躲避的前提下,他是無論如何也逃不過那個機械女僕的追擊的。”
目不轉睛的海皇,用柔和的聲音給出了她所理解的答案。
“以機械女僕的攻擊頻率和範圍,至多再有三次攻擊,前輩就會失去躲避的空間,而在這三次攻擊中,有兩次,前輩是沒有任何機會靠近那幢建築的。
“啊!人家明白了!”
食星者用手指比劃了幾下後,忽然發出了興高采烈的驚呼。
“因爲那個笨蛋如果向着建築的方向跑,是跑不過那個機械女僕的!”
“嗯,所以,前輩他可利用的,就只有這一次,趁着機械女僕由內向外推進的機會,趁着還有充裕的空間做機動躲避的機會……啊!看!突破了!”
就在海皇說話的間歇,光幕中的某人,已經僥倖在千鈞一髮之際,避過了迎面而來的鑽頭衝擊。
雖然看起來是狼狽不堪,可是,當從泥土之中掙扎爬出,然後深一腳淺一腳地來到那幢建築的臺階下時,一口氣衝到邊沿圍牆的機械女僕翡翠,纔剛剛完成了轉身的動作。
“成功了呢!果然不愧是前輩!”
就在海皇興奮得俏臉也不由得變得紅撲撲,衷心地爲伊誠能夠完成這一壯舉而高興時,後面的某舍管小姐,卻忽然又好死不死地插了一嘴。
“就算成功了也沒有任何意義啊……別忘了,這可是虛擬空間而非現實。”
“啊?”
一衆少女齊刷刷地回頭,望向正抓着頭髮然後從指甲縫裡尋找頭皮屑的“羅剎”。
不過,完全沒有身爲女性自覺的舍管小姐,在又把抓過頭髮的手伸到桌子下面撓了撓屁股後,用理所當然的口吻,道出了殘酷的現實——
“也就是說……那幢建築,大抵也就是和裝飾物一樣的性質吧,那個小傢伙根本進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