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秋生,文才。”
文才打着哈欠,走出義莊說道:
“師傅啊,這麼早什麼事啊。”
九叔冷哼一聲,道:“今天是替任家遷葬的日子,還不趕快準備傢伙出發?”
文才這才反應過來,跑到物理準備開壇所需要的東西。
秋生走出門外,眼睛一亮。
九叔身穿玄黃色道袍,頭頂八卦玄黃觀,一副正氣凜然,百鬼退避的氣勢顯現。
“師傅今天這身行頭,是這個!”秋生由衷的比了個大拇指。
“是啊,師傅!今天好精神啊你!”文才拍馬屁不甘落後。
“嗯!今天是替任家遷墳的日子,要心懷敬意,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待文才收拾好了東西,師徒三人朝着任老太爺下葬的地方走去。
不多時,師徒三人到了人老太爺的墓地。
墓地上早就沾滿了人,都是來幫忙給任老太爺遷葬的。
“九叔,等候多時了!”任老爺直接無視了文才還有秋生,朝着九叔抱拳道。
倒是跟在任老爺身後的婷婷,朝着秋生還有文才揮手打了一下招呼。
秋生眼前一亮,哇真人比電影好看多,果然難得一見的美女。
秋生回給了任婷婷一個微笑。
而文才又泛起了花癡,臉上帶着媚笑。
裝模作樣的學起了任婷婷揮手的動作。
“你好呀,婷婷。”
揮手的同時,還不忘擠在秋生的前面,不想讓婷婷看見秋生。
站在任婷婷身邊的表哥阿威臉色一變,感受到了威脅,惡狠狠的瞪了秋生還有文才一眼。
擋在任婷婷的身前手指指着秋生還有文才:
“你好什麼好呀!不要往這裡看,再看把你們兩眼睛挖出來。”
任婷婷無語。秋生文才則一起迴應了阿威一個白眼。
此時九叔回了任老爺一個禮:“任老爺可想好了?”
任老爺點點頭,道:“今天這個墳,一定要遷的。”
九叔點頭,不再多勸,吩咐秋生起一個香爐,在場衆人誠心拜祭。
九叔圍着任老爺的墳走了一圈,眉頭皺了起來。
任老爺見狀走了過去,說道:
“九叔啊,當年風水先生說,這塊地是塊好地,可以福澤子孫。”
“嗯!”九叔點頭道:不錯,此乃蜻蜓點水穴。
這種穴,需要有水接觸,棺材不可以平葬,只能法葬。
“九叔好本事!”任老爺見九叔只是圍着墓穴看了一眼,就說的分毫不差,不由得敬佩道。
“法葬?”文才聽得心中疑惑,不由得上前一步,出聲詢問。
“師傅,什麼是法葬?難道是法國的葬禮?”
衆人聽着嘴角憋笑,又礙於現在的場合,憋的很難受。
九叔聽得直搖頭,訓斥道:“你休要胡言亂語。”
“所謂法葬,就是將棺材豎直下葬。”
衆人這才瞭然。
任老爺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哼!這有什麼稀奇的。”阿威感覺自己的地位又受到了威脅,冷哼一聲。
阿威是這個鎮上的保安隊長,愛慕自己的表妹任婷婷許久。
這次他來,是提議任老太爺不用看什麼風水的,直接把棺材挖上來不就可以了。
要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你讓什麼妖魔來找我,我直接可以一槍蹦掉他們。
可任老爺,怎麼就是那麼固執,就是要請九叔來。
還帶了兩個徒弟過來,一見面就想勾搭我的表妹。
衆人祭拜完畢,九叔示意可以動土。
一羣人圍着任老太爺的墓地忙活起來。
“任老爺,這道墓穴,是誰指給你的?”九叔開口詢問道。
任老爺接口道:
“這道墓穴原本是一個風水先生的,據說是一塊好穴,先父就花錢賣了下來。”
思考了片刻,任老爺又道:“那風水先生還說,先人豎着葬,後人一定棒,一定能夠讓你們後輩多福多壽。”
秋生聽到這裡嘴角勾起一絲絲微笑,棒棒棒,棒你個頭啊。
誰不惹去惹風水先生,沒搞的你任家家破人亡,就算他有良知了。
“哦?”九叔似笑非笑的問道,“那有沒有效果呢?”
任老爺臉色閃過一絲尷尬,說道:“不瞞你說,這二十年來,我們任家的生意是一落千丈,幾乎要破產了,所以這才動了遷葬的念頭。”
“我看啊,是那個風水先生故意整你們任家啊。”
“故意整我們?”任老爺一愣。
九叔指着任太爺的墓穴解釋道:
“肯定是故意整你們,不然他怎麼會叫你們把洋灰灑在上面。”
任老爺聞言閃過一絲後悔,接着問道:“那應該如何?”
冷哼一聲九叔到:“應該雪花蓋頂,棺材碰不到水,才叫蜻蜓點水啊。”
“那人還算有點良心,也算你們任家家大業大,二十年都沒敗光家產,任老太爺是不是得罪風水先生了?”
任老爺聽了九叔的解釋,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這才說道:“當年這塊墓穴是風水先生自己用的,結果家父非要買下..... ”
九叔哼了一聲,說道:“我看是用拳頭逼迫別人買的吧。”
“那人還算有良心,叫你二十年起棺:害你半輩子不害你一輩子,害你一點不害你十八代!”
“出棺啦!”此時遷葬的那邊傳來聲音。
九叔帶着衆人過去,大喝一聲:“起棺。”
幾個青壯年小夥子架起滑輪,將繩索套在棺材上,緩緩拉起。
秋生趁機走到了九叔身邊,小聲道:“師傅,喲獨愛你不太對勁。”
先前是根據電影情節判定,此刻自己精通了九叔傳授的茅山術法,能夠感受到此地的陰煞之氣。
九叔點點頭,說道:“別慌,看看再說。”
片刻之後,幾人將棺材拉起,平放在地上,經歷了二十年的風雨侵蝕,這具棺材居然沒有一絲腐爛的跡象。
九叔眉頭一皺,說道:“鬆繩,起釘。”
又讓在場女性,以及二十四歲,三十六歲,四十八歲,六十歲的人轉過身軀,這才說道:“整理衣冠,開館!”
站在棺材周圍的幾人正要開館,莫名其妙的起了一身寒意,周圍山林的飛鳥撲棱棱的飛起,氣憤詭異。
秋生跟在九叔身後,圍在棺材錢,幾人這纔將棺材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