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蛟剪在空中迎風變大,張開剪口,閃動着金色光芒,煞是好看。
不過所有人都明白,這道光芒可不是鬧着玩的,真的能夠殺人。
看熱鬧的修士們紛紛後退,讓出一個很大的圈子,沒人想受到池魚牽連。
替自家主人出頭的老者還想着在在衆人面前露露臉,卻未曾想一個貌似無害的女孩子手中竟然有這樣級別的法寶。
臉色不禁凝重起來,手心多了一根銀色棒子,眼睛緊緊盯着金蛟剪,擡起手將銀色棒子對準金蛟剪奮力一擊。
“當!”
空中的撞擊聲讓許多修爲稍低的修士耳朵都嗡嗡作響,更不濟的甚至還有嘴角流出一絲鮮血的。
金色的金蛟剪與銀色大棒在空中發出一道道奪目的光芒,很多人眼前都覺得金星閃爍。
金蛟剪倒着飛回到如玉手中,如玉感覺到金蛟剪一陣火熱,可見剛纔撞擊的力度有多強。
老者趕緊低頭觀察自己手中的銀色大棒,在一側出現了一絲微弱的痕跡。
“呼!”
還好,老者稍稍放下心,幸好這個女娃修爲還低,不然自己的大棒就被金蛟剪剪斷了。
“女娃,老夫還真是低估你了,不過以你的修爲最好還是束手就擒,不然今日傷及到你,可別怨恨老夫。”
老者開始正視如玉。
“哼!老不死的,少說大話,今天究竟誰會受傷還不一定呢。”
如玉在西域行走一向強勢慣了,哪裡會懼怕一個老頭子。
“那好,老夫要出招了,你看好了。”
老者將手中的大棒掄起,向如玉展開攻擊。
自家的主人說了,不許傷害到幾個女孩子,老者在出手的時候未免會有些放不開。
不敢大開大合向如玉展開攻擊,儘量將招式離開如玉的致命處。
如玉卻不管這些,指揮着金蛟剪專門攻向老者的致命處,每一招都帶着最強的殺機。
吳赤站在人羣外面,見如玉一時還不會敗落。
也就沒有急於出手,向身旁的一個看熱鬧的修士問道。
“這位道友請了,這是在鬧的哪一齣啊。”
身邊的這個修士正看得津津有味,被吳赤問道,也上來了興致。
“你還不知道吧,這位少爺是九州尊者最喜愛的傳人謝雨峰,今日在這條街路過,也該着有事,無意間看見這幾個女孩子。”
“原本只是上去搭訕而已,誰想到一個女孩子的火氣還很大,當時就痛罵了奕少爺,還出手打了奕少爺的隨從。
奕少爺見對方人多勢衆,立即召喚來兩位高手,這不就開始了激戰麼。”
修士向吳赤解釋道。
吳赤才明白事情的原委,罵人和打人的定然是施顏了,自己的手下稟報的是施顏與人發生了糾纏。
其實這個修士也沒有見到最初的起因,不過是聽了別人的說法而後又改編了一些。
事情的起因並不怨謝雨峰,他在途經這條街的時候突然見到了任箐箐等人,只是隨口說了一句:“哇塞,好多美女,老子要是得到一個也心滿意足了。”
這句換算不上調戲,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有什麼惡意,說完之後正準備離去。
這時施顏卻不幹了,隨即攔住謝雨峰,指着謝雨峰的鼻子一頓痛罵,還將謝雨峰一個隨從給打了。
原本謝雨峰因爲感覺到有些理虧,再加上對方是女孩子,也就沒有計較。
但是自己的隨從被打了,謝雨峰可真的動了氣。
他見幾個女孩子的修爲都不低,而他這邊只有他自己是煉魂期,動起手來恐怕會吃虧,就隱忍着沒有發作。
遠遠的跟隨在幾個人的身後,召喚來兩位高手之後才攔住幾個人的去路,這纔有了一場大戰。
不過是非曲直已經不重要了,雙方已經戰在一起。
而且對手還是自己的敵對勢力之一的九州尊者門徒,吳赤做出決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謝雨峰。
那邊如玉與那個老者還在激戰着,隨着戰鬥的進行,如玉修爲稍低的劣勢就顯露無疑。
只能是憑藉着金蛟剪的威力與對手周旋着,如果不是謝雨峰有話,不許傷到幾個女孩子,老者早就能夠將如玉擊敗。
“當!”
金蛟剪與老者的銀色大棒再次強勁的對撞了一招。
“啊!”
如玉手臂發麻,飛回手中的金蛟剪中,竟然隱藏着老者的一道暗勁,震盪得如玉身體都跟隨着抖動起來。
而老者的大棒也出現了一個很明顯的痕跡,讓老者心疼不已。
“嗡!”
老者得勢不饒人,手中的大棒向如玉的頭頂落下。
“看打!”
一旁的雙雙一直在緊張的注視着,唯恐老者傷害到箐箐如玉,見老者的大棒落下,將手中的骨針向老者激射而去。
一旁的幾個女孩子也紛紛施展開手中的法寶,紛紛向老者襲來,想要阻止老者的殺手。
威力最大的還是蕭靜冉手中的冰雪帝王,一道白色光芒在冰雪帝王中噴射而出,直奔老者的前胸。
老者面對幾個人的攻擊,不得不收回手中的大棒,抵禦幾道攻擊。
“叮!”
大棒將骨針挑開,兩把飛劍卻已經來到。
這樣強度的攻擊對於老者還不能造成傷害,只能是起到延緩的作用,而冰雪帝王的攻擊就截然不同了。
老者將手中的大棒橫在胸前,擺出一個十字手的姿勢,向白色的光芒迎去。
“嘭!”
白色光芒正中老者手中的大棒。
“嗯!”
老者一聲悶哼,銀白色的大棒上面佈滿了一層晶瑩剔透的冰層。
而後這道冰層快速沿着大棒向頭頂手掌蔓延,很快就將他整條手臂都佈滿了這種冰。
老者的手臂被凍僵,失去了戰鬥力,雙腳在地上發力,快速向自己人這邊退卻。
“嗯,不錯,看來需要放開手,讓她們幾個在修真界試煉一番,總是在保護之下,對她們的修爲增長很是不利。”
吳赤看到幾個人聯合的攻擊,將一位窺仙期修士擊退,也不禁滿意的說道。
“好!”
周圍看熱鬧的修士們紛紛叫好,幾個嬌滴滴的女孩子竟然擊退一個窺仙期修士的攻擊,還使他受到了傷害,絕對精彩!
“少主,老奴給您丟臉了。”
老者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想着在少主的面前露臉來着,結果卻是這樣的結果。
“無妨,你先去調整一下吧,免得傷勢加重。”
謝雨峰雖然心裡有些不滿,但是臉上卻並未表現出來,不能寒了手下的心。
將來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忠實下屬,還要靠着他們支撐門面呢。
老者退到一旁運集靈氣化解手臂上的冰凍,他驚駭的發現,自己的靈氣運轉竟然出現了不順暢的感覺。
手臂上的冰凍將靈氣阻擋住,甚至還沿着手臂的經脈向身體裡面流動一絲寒毒。
老者拼命的運集靈氣抵抗這道寒毒,卻驚駭的發現,以他的修爲竟然不能抵住。
這道寒毒沿着他的手臂一直向前,直奔胸膛,甚至有進入丹田的危險。
當時就把他嚇壞了,如果這道寒毒進入了丹田,那可就完蛋了。
寒毒入體不可怕,可怕的是窺仙元神受到侵襲。
一旦被寒毒侵襲了,一身的修爲將會受到很嚴重的傷害。
對面的蕭靜冉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冷冰,激發出冰雪帝王的這道攻擊,耗費了她太多的靈氣。
原本以她的修爲還不能久持冰雪帝王,這次的攻擊也是拼命激發出來的。
隨即便將冰雪帝王收起,不敢再持在手中。
謝雨峰身邊一直在閉目養神的修士,緩緩的睜開的雙眼,一道犀利的光芒掃向蕭靜冉這邊。
一個女孩子能夠激發出這樣的攻擊,顯然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蕭靜冉被老者這道目光逼迫得連連後退,修爲上的差異太大了。
老者身爲窺仙期接近巔峰,而蕭靜冉只是一個剛剛進階的煉魂期修士。
自從得到冰雪帝王之後,蕭靜冉如魚得水,修爲進展很快。
在不久前將修爲提升至煉魂期,將任箐箐和水雲都拋在了身後。
在面對窺仙期對手的時候還是顯得有些不濟,更何況剛纔消耗了太多的靈氣。
不過老者並未對蕭靜冉展開攻擊,而是來到正在運功逼迫寒毒的同伴身後,擡起手掌貼在同伴的後背。
“啊!”
隨着寒毒入體老者的一聲慘叫,一道白色的光芒從他的手臂奔騰而出,激射向遠處。
“噗!”
白色的光芒將一塊鋪地巨大的青石擊碎,全部化作了細小的冰塊。
“哎呀!”
飛射出的小石塊將幾個看熱鬧的修士擊中,這幾個倒黴的傢伙身體立即被冰凍成了冰雕。
看熱鬧的修士們趕緊再次向後倒退,這叫什麼事啊?
不過是看看熱鬧而已,卻還要受到這種無妄之災,找誰說理去。
再看向那個受到寒毒侵襲的老者,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不過臉上卻出現了紅潤的跡象,手臂上的冰封也消失不見。
“多謝潘兄出手相助,不然小弟這條老命就交代了。”
受傷的老者慚愧的說道。
潘長河點點頭:“不要多說話,還是趕緊調息一下,免得留下什麼後遺症。”
受傷的老者當即席地而坐,開始調整體內淤積紊亂的靈氣。
“潘老,這次要麻煩您出手了。”
謝雨峰恭敬的向潘長河說道。
在見識到了蕭靜冉的厲害之後,謝雨峰就立即打消了自己上去的想法。
這幾個女孩子看上去貌美如花,殺人的手段卻更加的兇悍。
“無妨,這幾個小娃娃就交給我好了。”
潘長河走向衆人。
謝雨峰對於潘長河的出手很是放心,一位即將邁入巔峰狀態的窺仙期修士,對付幾個女孩子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眼睛中露出興奮的光芒,盯着幾個人,謝雨峰已經將幾個女孩子視爲自己的女人。
這樣美貌的女子,到哪裡去尋找,真是上天垂青,讓自己一下子就遇到了這麼多。
特麼的,大炕排開,都躺上等待着自己上,多麼奇妙的事情,想一想都讓人無法忍受心中的奇妙。
“老夫勸你們還是束手就擒,免得老夫出手不知輕重傷害了你們就不美了。”
潘長河看向衆人。
吳赤在外面聽見潘長河的話,一陣搖頭,就不能換個詞麼,怎麼每次都是相同的話。
難道九州尊者的下屬沒什麼文化,唉,可悲啊,這就是沒文化的悲哀。
對方修爲最高的出手了,吳赤自然不能再坐視不理。
憑藉幾個人的戰鬥力,用不了幾下就都得成爲人家的手下敗將。
“老傢伙,你若是敢動我一根汗毛,你會後悔的。”
如玉惡狠狠的說道。
陳家可不是什麼小勢力,家族當中高手若干,豈會懼怕一個潘長河。
“呵呵,小娃娃,老夫今天就教訓你一下,看你的家長能奈我何。”
潘長河背後有着九州尊者,自然也是底氣十足,在九州還沒有人會直接挑戰九州尊者呢。
只要看看九州尊者的名號你就知道,叫做九州尊者,意味着在整個九州境內都是尊者。
“老傢伙,不要得意忘形,你們不就是什麼狗屁九州尊者的門下走狗麼,難道在九州境內就沒人能夠挑戰你們的九州尊者不成。”
吳赤分開人羣走進來。
“我嚓,這個哥們是誰啊,說話好大的口氣,竟然敢如此出言不遜辱罵九州尊者,怕不是但求一死吧。”
“這就是所謂的仙二代了,什麼都不怕,到頭來惹出事情還要家裡的老爹出面擺平。”
“切,那算什麼能耐,一些長不大的孩子,從小就被嬌縱慣了,將來一定會受到教訓的。”
“你能教訓人家?”
一個修士不服氣的問道。
“滾你的,這不是存心找病呢,看你的熱鬧吧。”
裡面的戰鬥還沒有開始,看熱鬧這些人差點打起來。
而先前那個被吳赤問起的修士則是有些目瞪口呆,敢情人家就是其中的一方啊。
潘長河眼睛中放**光,盯在吳赤身上:“你是什麼人?敢如此狂妄,我看你就是活膩了!”
“是不是活膩了你說了不算,最後的結果是誰死,還不一定呢。”
論起罵人的功力,吳赤不會懼怕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