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赤搖搖頭,這樣不知死活的東西他見識的太多了。
都是從小就被慣壞的孩子,往往在年少時都是出衆之輩,發展一帆風順。
但卻不能對付逆境,一旦在修爲的提升上遇到了瓶頸或者人生遭遇了打擊,從此將會一蹶不振,徹底淪爲廢人。
這樣的人不能逆風而上,只能順水行舟,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充其量不過是一個仙二代罷了。
見吳赤連話都不答,季琦頓時臉色難看。
“吳赤,我要你好看。”
“我本就不難看,這不用你提醒,我清楚得很。”
吳赤的臉皮倒是很厚。
很多女弟子都忍俊不止,這個傢伙看上去痞性十足,沒想到說話也是如此之風趣。
季琦取出一把長劍,他觀看了幾場。
知道吳赤近身搏鬥的功夫不錯,但修真界的戰鬥,豈是近身搏鬥就能夠解決的。
如果都選擇了近身搏鬥,那還要法寶幹什麼。
所以季琦是不會與吳赤近身搏鬥。
“好賤!”
吳赤脫口而出。
季琦還以爲吳赤是在稱讚他,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這把長劍可是他父親親自央人爲他煉製的。
乃是一把級別足夠凝魂境使用的,如果不是參加大比,季琦都不會拿出使用。
“不過我這把刀可是專門對付賤客的。”
吳赤手上一動,出現了一把破爛不堪的弒神刃。
“哈哈哈!”
引來無數人的大笑,這樣一把丟在地上都沒人撿的破刀,吳赤還當做寶貝,真是笑死人了。
據說吳赤也不是窮人,怎麼會拿出這樣的破刀丟人現眼呢。
“吳赤,你要是沒什麼兵器,不妨說一聲,我這裡還有一把想要扔掉的寶劍,送給你吧。”
季琦出言譏笑吳赤,這樣的場合,拿出一把快要爛掉的破刀,自己豈不是一劍就可以將破刀斬斷。
其實就這樣還是弒神刃最好的賣相呢,如果是在吳赤最初得到弒神刃的時候,那才叫一個慘不忍睹呢。
而就在這時,那個不起眼的小山的建築中,中年美婦卻突然一愣。
情不自禁的驚呼道:“弒神刃怎麼會在他的手中!”
建築內的其他人也都盯向玉片,想要知道美婦口中所說的弒神刃是怎麼回事。
“我不願當賤客,還是你這樣的人最適合做賤客,今天就讓你好好嘗試一下賤客的滋味。”
吳赤手中的弒神刃輕輕一揮,弒神刃發出一道光芒,甚至還伴隨着輕微的龍吟。
季琦一呆,耳中似乎聽見了龍吟的聲音,再看向弒神刃。
不可能,這麼一把即將爛掉的破刀,怎麼會發出龍吟的聲音呢?
一定是自己有些緊張,產生了錯覺。
甩甩頭,將胡亂的思想拋諸腦後,手中長劍一擺,向吳赤刺來。
太子已經不再觀看面前的玉片,他清楚的知道,這場戰鬥已經沒有懸念了,獲勝的一定是吳赤。
“叮!”
季琦手中的長劍舞出一團劍花,宛如春天裡的梨花開滿枝頭,而後化作落英繽紛,向吳赤的頭頂籠罩下。
吳赤眼睛盯着季琦的長劍,劍花中虛實交錯,讓人看不出哪一個是虛影,哪一個是寶劍。
“好!不愧是玉面飛劍季琦,這一手卻也非同一般。”
有與季琦交好的學生見季琦一上來就氣勢奪人,頓時來了精神,都爲季琦加油助威。
吳赤絲毫不爲眼前的劍花所動,眼睛一直看着即將來到面前的劍花。
就在季琦的寶劍距離吳赤不足一尺的時候,季琦發現吳赤還沒有行動,心中一陣狂喜。
看來這個吳赤也徒具虛名,這不也是被自己的陣勢所震懾。
手腕一抖,漫天劍花散盡,只餘一把寒芒冷森的長劍,刺向吳赤的胸口。
季琦將全部的靈氣都貫注在寶劍上,氣息已經將吳赤牢牢的鎖定。
這一劍季琦有着絕對的把握可以刺進吳赤的胸膛,而後向下用力一拉,就會一分爲二。
在這一刻,季琦甚至都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考慮在最後的時刻擺出一個什麼樣的造型。
還要考慮不能讓吳赤噴出的鮮血,落到他的身體上。
臺下可是有很多師姐師妹在看着呢,沾了一身的鮮血那就不美了,對於形象將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季琦在一瞬間想到的東西太多了,以至於手中的寶劍刺穿了吳赤的身體才驚醒。
這麼容易就將吳赤幹掉了?
季琦自己都不敢相信。
試煉場上一陣驚呼。
“太快了!”
“就是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快的身影呢,比起那些凝魂境高手也不差吧。”
“沒想到啊,就這麼結束了。”
“夠精彩,但時間太短,沒看過癮。”
“不然,如果持續幾天幾夜恐怕所有人都會失去興趣了。”
季琦也清晰的聽見這些議論聲,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自己晉級會如此輕鬆,一招就擊殺了不可一世的吳赤?
季琦想要揮手慶祝獲勝,卻發現手臂異常沉重,像是掛了萬鈞重物。
而後意識逐漸消散模糊,眼前出現了一陣幻象。
他看見自己站在第一名的位置上,領取了豐厚的獎勵,看見了父親的微笑。
最後還看見自己憑藉大比上的一舉成名,組建了自己的勢力。
而後將太子拉下馬,他成爲了青龍學府新一代的太子。
嘴角露出滿足的微笑,而後季琦閉上雙眼,再也沒有睜開。
“第三小組最終獲勝者是,吳赤!”
考官宣佈最後的結果。
毫無疑問,吳赤勝了,還勝的如此乾脆漂亮。
五場戰鬥,擊殺三個對手,導致兩個對手成爲廢人。
吳赤的出手不可謂不狠辣,一點不拖泥帶水,幾次都是一招致命,沒有任何的疑問。
輕輕一抖弒神刃,而後伸出手掌,向面前做出一個平推的動作。
五根手指岔開,隨即緊握,做了一個收入囊中的動作。
“五萬塊到手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隨即明白了吳赤這個慶祝動作的含義,五萬塊上品無暇靈玉到手了。
臺下一陣憤憤不平的呼聲。
“唉,後悔死了。”
“就是啊,誰知道吳赤如此強悍,一個金丹初期的修仙者連過五關,早知道這樣,我也賭吳赤贏了。”
“可惜從大比開始就關閉了賭局,不再接受賭注,不然還真要賭吳赤贏呢。”
“你們都活膩了吧,敢賭吳赤贏。”
“怎麼,賭吳赤贏賺取大把靈玉,有什麼不好的。”
“切,賭局可是太子設下的,你們去賭太子想要除掉的人贏,還想活着離開青龍學府吧。”
衆人聽見太子的名號,都趕緊閉上嘴。
唯恐自己身邊就站着太子黨的人,聽見自己如此明目張膽的支持吳赤,還不把自己給做掉了。
暗中將對手做掉的事情,發生在太子黨身上絕對不是什麼新鮮事。
禍從口出,這個道理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適用。
既然不能談論太子,學生們就將談論的中心放在吳赤身上。
都在探討到底能夠奪得第幾名,已經出線了,進入了前十名。
接下來只要再贏得一場,就會進入前五名。
“吳赤創下了大比的另一個記錄,以最快的速度成功在小組當中出線,他可是最快進入前十的選手。”
“連戰五場也是前無古人的。”
隨着吳赤這塊場地上戰鬥結束,衆人逐漸目光放在其他場地上,那裡還在進行着激烈的比拼。
別的場地上的戰鬥可不像吳赤的第三組這麼迅速,基本上也就是進行着第二場的戰鬥。
吳赤對於別的學生之間的戰鬥沒什麼興趣,他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在決戰中與宮嫺進會師,而後斬殺宮嫺進成爲第一名。
故而吳赤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宮嫺進的小組。
看着宮嫺進的小組,吳赤眉頭一皺。
這個小組除了宮嫺進以外,修爲最高的也不過是一個金丹穩固境界的選手,其他四人竟然都是金丹初期。
尼瑪,這是赤果果的作弊,就像剛纔自己連戰五場一樣,明顯具有非常強的針對性。
以宮嫺進的修爲,幾乎可以一招一個就將對手解決,根本就不費什麼力氣。
而這個小組的其他五人,也知道自己的命運就打醬油來的。
沒有誰會天真的認爲自己也像吳赤一樣,能夠在小組當中脫穎而出。
既然結局已經定下來,再去拼死廝殺,到最後恐怕受傷的就是自己了。
所以這個小組的戰鬥非常乏味,沒有人全力以赴。
只是走個過場而已,對於勝負輸贏都不是很在乎。
只要保證自己別受傷就萬事大吉。
而在與宮嫺進的戰鬥中,甚至有兩個選手直接放棄了比賽的資格主動認輸。
其他幾個選手也是有心無力,隨意的比劃上幾下子就跳出界限。
這一組是最和諧的,沒有出現任何的傷亡,六個選手連汗都沒出,就決出了第一名。
吳赤很是失望,還想着好好的觀察一下宮嫺進呢。
誰想到是這樣的局面,掉頭就要返回自己的住所。
複賽是在兩天之後進行,這麼多場次,需要兩天以後才能決出最終的結果。
吳赤打算回去修煉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