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裴院長只是想着用吳赤來牽制一下司材象,那時候吳赤的力量還不似現在這般強大,裴院長也沒有想過吳赤能夠真的將司材象擊敗。
而隨着一步步成長,裴院長有一種感覺,想要將司材象剷除,還真就是吳赤莫屬。
“院長,我剛剛進入試煉塔修煉,感覺到裡面的靈氣波動極其劇烈,是不是青龍開始活躍起來,距離封印青龍的日子應該不遠了吧,照這樣下去,恐怕很快就會無法控制青龍啊。”
吳赤有些擔憂的說道。
裴院長滿意的看着吳赤:“你說的沒錯,很快就會到了封印青龍的日子,再等下去,這條青龍就會擺脫試煉塔的束縛了。”
“那還等什麼,趕快將它封印起來,我也就安心了。”
吳赤有些着急的說道,一旦被青龍擺脫封印,後果將會很嚴重。
他前前後後共計幹掉了五條龍,深深的知道龍的威力究竟有多麼的強大,恐怕能那些人都未必能夠戰勝龍。
若不是自己手中的弒神刃天生就是龍的剋星,恐怕自己早就死在巨龍的口中了。
“時機尚未成熟。”
裴院長嘆息道。
“怎麼,封印龍還要有時間不成?”
“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降服巨龍的一些法寶還沒有煉製成功,將會在幾天後煉製成功,有了這件法寶,降服青龍纔會有更大的把握。”
裴院長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
吳赤也想通了,如果是憑藉一些高手的力量,對於青龍未必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也只有一些強大的法寶才能發揮到作用。
就如弒神刃,似乎天生就爲弒神打造,面對巨龍有着天生的壓制作用。
吳赤又問了一些細節上的事情,知道封印青龍的日子就在半月之後。
而試煉塔則是在這一刻開始全面封鎖起來,不再允許任何人進入試煉。
整個學府都處於一種戒備之中,隨處都可以見到巡邏的衛隊,一個個渾身上下都武裝起來。
身上披掛着閃爍着光芒的鎧甲,手中提着犀利的武器。
到這個時候,吳赤才感受到學府的真正力量,所有的巡邏隊伍都是由煉魂期修士組成,而帶隊的則是窺仙期修士,這樣強大的陣容,吳赤也不敢小視。
他的力量也未必敢與學府學府較量,看來以前還是小看了學府。
不到最關鍵的時候,學府是不會展現出自己的力量,現在就是最關鍵的時刻。
如果不能將青龍再次的封印,恐怕整個學府都不會再存在。
所有人都感受到這股緊張的氣息,往日給人的感覺是一片寧靜,而現在給人的氣息則是有些壓抑,每個人的心頭就像是被壓着一塊大石頭,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反觀整個學府,似乎最悠閒的就是吳赤了,沒事的時候就四處瞎轉悠一下,有時候就連吳赤自己都不知道在轉悠什麼,完全是一副放鬆的心態,隨意的在享受生活。
這些天,吳赤將整個學府都轉了一遍,原來在學府修煉的時候,基本不曾去過的地方都被他轉遍。
吳赤不禁感嘆,原來學府竟然這麼大,佔據的地盤絲毫不比一個超級大勢力小。
一個超級的勢力存在了無數歲月,當然有其道理,經過無數人的努力,躍居成爲修真界四大學府之一,自然是不容小視,其底蘊還是五筆深厚的。
吳赤正在一座不高的小山上看着風景,從這裡可以很清晰的看見學府的大部分面貌,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感覺整個心胸都無比的開闊。
神識中感覺到正有人向這裡靠近。
現在吳赤的神識無比的強大,哪怕就是窺仙期高手想要悄無聲息的接近他,也是十分不容易,除非擁有着屏蔽氣息的法寶。
吳赤知道有這樣的法寶,比如說自己在遇到暗夜組織殺手襲殺的時候,得到的那枚珠子就具有屏蔽空間的威力,可以將一片空間的氣息全部屏蔽起來。
而另外一種法寶的威力更是巨大,在與如玉一起在西域解救幾個手下的時候,遇到維家的維拳在那條山脈中追殺。
維拳就擁有着一件法寶,將五千人的隊伍全部隱藏起來,以自己的神識都不能感悟到。
後來將維拳擊殺,吳赤也得到了這件法寶,是一個三足的小鼎,小鼎只要貫注靈氣,就會起到屏蔽氣息的作用,可以躲避神識的窺測。
不過這樣的法寶卻是可遇不可求的,並不像修士正常使用的法寶那樣隨處可見,用靈玉就可以購買到,這樣的法寶是無法用靈玉來衡量的。
顯然出現的修士並沒有這樣的法寶,而且從接近的速度上來看,修士似乎也並沒有要躲避吳赤的意思,更沒有殺氣。
吳赤能夠感悟出,經過無數的戰鬥,只要有人對自己產生了殺氣,是絕對不會躲避過神識的探查。
“吳道友有禮了。”
修士出現在吳赤的面前,很客氣的說道。
吳赤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修士,從裝束上來看應該是學府的大長老,不過這個修士看上去比較眼生,吳赤並不認得這個大長老。
“道友找我有事?”
吳赤見這個大長老與自己說話的語氣並未像是一個大長老面對學生的正常語氣,所以也就以同樣的語氣答話。
葛丹看着面前的這個年輕人,身上散發着一種若有若無的威壓,這絕對不是有同於太子司材象那樣故意做作的王者之氣,是長期的一個養成。
這個年輕人在剛剛進入學府的時候,自己就聽聞了一些關於他的傳聞,不過那時卻並未在意,而現在以吳赤的身份和地位,卻不得不讓自己這個學府的大長老仰視。
與吳赤的交談也只能是以一種身份相同的口吻對待,這還是在學府,若是在外界,一個無權無勢的窺仙期修士,哪裡還有資格與吳赤平起平坐。
人生就是這樣的無奈,自己幾百年的修煉,到頭來在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面前,卻還算不得什麼,讓葛丹也是無限的感慨。
“老夫葛丹,在學府中身爲大長老的職務。”
葛丹說道。
“這個我看出來了,若是你用這個身份與我說話,那我可以告訴你,我沒時間,你該幹嘛就幹嘛去吧。”
吳赤毫不客氣的說道。
只要解決青龍和司材象的事情,吳赤便決定離開學府不再回來,你什麼的身份,與我何干。
葛丹臉上的神情頓時一滯,知道吳赤一向狂妄無比,現在一見果然如此,以自己的身份人家卻如此的不客氣。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這次找你是有事相商。”
葛丹不敢與吳赤來硬的,只能是由着吳赤的性子來。
“那就說吧,找我到底什麼事,我時間有限,你最好長話短說。”
被葛丹打斷看風景的心情,吳赤很是不爽。
葛丹被吳赤這樣一說,心中別提多尷尬了,若不是爲了學府的大計考慮,他怎麼會在一個小輩面前如此的低三下四。
“我是想問一下道友,對於此次學府的事情想要怎麼解決。”
葛丹不得不直接表明來意,一些事先想好的說辭全部都用不上。
“不知你說的是什麼事。”
吳赤問道。
通過葛丹的話,吳赤也有所明瞭,他定然是爲了封印青龍和太子司材象的事前來,只是不知葛丹到底是什麼意思,亦或是司材象身邊的人。
“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此次學府關閉,封鎖了與外界的聯繫,同時關閉了試煉塔,就是爲了封印試煉塔下面的青龍,這件事想必你也是清楚的。”
“而太子司材象卻有着別的想法,與裴院長之間有着很大的分歧,我怕一直如此下去,最後難免有一場大戰,會對學府的發展和存在造成極爲不利的影響。”
葛丹憂心忡忡的說道,看樣子是發自內心的關切,並不是那種做作之情。
這倒是讓吳赤很是意外:“你所代表的是哪一方,是司材象的說客?”
“不,老夫只是爲了學府的發展考慮,並不代表任何的勢力,老夫一向看不慣司材象的所作所爲,無奈力量不足,不能做出什麼。”
“而裴院長的一些手段又太過於溫和,造成如今的局面,裴院長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葛丹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在學府生活了幾百年,見證了學府的大小事無數。
而這次真的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稍有不慎,學府就會毀於一旦,讓他們這些真心關切學府的老人有些擔憂。
“所有人都明白,裴院長這次將你請回來,也是有着制約司材象的意思,不過我們所擔心的是,怕這件事弄好會發生大亂子。”
吳赤明白了,葛丹所代表的實力應該是中立一派,看不慣司材象卻無力而爲。
對於裴院長有些不滿,但爲了學府的大計考慮也只能是力求穩定。
“那不妨說說你們這些中立勢力的意思。”
吳赤向葛丹說道,知道了葛丹所代表的勢力,語氣也緩和很多。
如果能夠將葛丹身後的實力拉攏過來,對於制服司材象還是有着一定好處的。
至少在學府裡面會有兩股實力在支持自己,施展出以這些雷霆手段就會容易很多。
“我們這些老傢伙所圖很簡單,只要能夠將青龍再次封印起來,不在學府內部發生太大的亂子,那就足夠了。”
葛丹說道。
“若是到了萬不得已的關頭,需要剷除司材象呢,你們會不會阻攔。”
吳赤最關心的還是這點,沒了司材象這個隱患,封印青龍將會更加的輕鬆。
葛丹想了想,搖頭說道:“這件事恐怕不太容易,司材象在學府的勢力根深蒂固,得到了很多老人的支持,那些新生勢力又全部都掌握在她的手中。”
“若是動武,恐怕會對學府的穩定將會是很嚴重的影響,在這個緊要關頭,還是力求穩定一點好。”
吳赤心中一陣無奈,也正是學府的這種態度,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這就是養虎爲患啊。
當斷不斷,猶豫不決,做事情太瞻前顧後,學府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垂暮老人,沒有任何的生機。
照這樣下去,學府遲早要消失在修真界當中。
一個大勢力的存在和發展,完全取決於掌權者的決策,裴院長的優柔寡斷和這些中立實力的觀望,徹底養成司材象這顆毒瘤。
與葛丹又交談了一陣,葛丹向吳赤保證,只要吳赤能夠協助裴院長將青龍封印,制約住司材象,他們這些中立力量可以站在吳赤這邊。
與葛丹的談話雖然不是很滿意,但至少沒有給自己增加敵人。
吳赤開始靜等封印青龍。
學府最重要的一件事終於來臨,整個學府上下一片緊張之中。
青龍每千年就要重新封印一次,幾任的院長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現在被裴院長遇到,不得不說也是裴院長的一個悲哀。
封印青龍的方式記載在一部專門的秘籍當中,很詳細的記載了關於青龍的一切,掌握在每一任的院長手中。
此時的學府已經將防禦陣法完全開啓,與外界的聯繫全部斷絕,外人想要進入學府,除非能夠像吳赤一樣,對於符陣有着獨到的理解。
不然只能通過暴力的方式進入,不過這種情況出現的概率不高,學府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視的。
吳赤早早的就被裴院長召喚過去,在裴院長的小樓中早已聚集了學府的核心人物。
觀察了一下,吳赤發現這些核心人物都是窺仙期的修爲,基本都在巔峰狀態,一共二十多個。
裴院長表情嚴肅的看着衆人:“各位大長老,此次封印青龍,其重要性我就不多說了,只許成功,絕對不許失敗,事關學府的生存和發展。”
“院長,我有個問題?”
裴院長的話剛剛落地,就有一個大長老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裴院長一皺眉,這個時候還要添亂,見說話的正是太子司材象身邊人,也是大長老之一,喚作蒲邦。
“蒲長老,有什麼事不能等着封印青龍以後再提,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封印青龍,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一放。”
裴院長不滿意的說道。
這些老頑固實在讓人無奈,很多時候並不爲學府的發展考慮,最關心的是逃命手中的權利和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