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防禦陣法,一看方式就是何畫手的傑作,將防禦陣法的威力提升了一些,比起原來更具防護性。
進入到學府裡面,被青龍破壞掉的那些建築,已經全部剷平。
高大的試煉塔也曾經被青龍破壞得很嚴重,大門都被青龍給破壞掉,現在已經修復。
不過試煉塔最大的作用已經消失了,不會再給提供濃郁的靈氣,只能是當做一處閉關的場所。
在進階的時候關上修煉室的門,不會被外面的人打擾。
這點要比別的地方更加的適合閉關,所以前來修煉的學生和修士明顯少了很多。
學府最大的變化還是氣氛,進入學府就會感覺到一股很是怪異的感覺。
似乎所有人都顯得有些煩躁,或者說是前途渺茫的感覺。
來來往往的修士和學生,都不見了往日的活力,死氣沉沉的樣子。
唉!
吳赤一陣嘆息,一個傳承了無盡歲月的學府就這樣被毀掉了,想要將學府再次帶到正軌的道路談何容易。
這樣的變故怨得了誰,如果說是司材象造成,也不盡然。
即便是沒有司材象,也會有別人,自從吳赤來到學府之後,就沒有發現學府有什麼活力和發展的前途。
將這筆賬全部都算在裴院長的頭上,也不能這麼說,裴院長將本職以內的工作做得很好了。
不過她卻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就是任由司材象成長起來,爲禍學府。
如果在早期對司材象加以控制,或許就會成長爲學府的一個絕對的核心,將來或許真的能夠在裴院長手中,接過學府的權利呢。
這就如一棵小樹,在幼小的時候並沒有加以修剪,卻還指望着將來成長爲一株參天的棟樑之才。
其實在很多地方就都已經出現了彎曲的情況,等到想着使用的時候,卻發現,這株被寄予厚望的小樹已經不堪重用了。
司材象就是這種情況,爲何他身邊會聚集着很多學府的老人,而且大家還對他很是忠心,無非是司材象曾經給人一種希望。
在四大學府上勇奪第一,而且是曾經的院長後代,無論怎麼看都有可能成爲將來的院長。
不過司材象卻沒有將這股力量用在正處,出於對權利的熱衷,司材象恨不得立即將裴院長趕下臺。
在一些人的支持下,司材象在學府的勢力發展越來越大,最後導致油價徹底脫離了裴院長的能力控制。
而司材象的一些做法,讓裴院長不敢將權利移交給他了,這就造成了一種惡性的循環。
提防着司材象,而司材象卻又迫切的想要將權利得到。
最終導致在這次封印青龍的時候出現了巨大的變故,給學府帶來一場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
不過這一切都與吳赤無關,他也不會去想着拯救學府之類的。
曾經答應了裴院長,要將司材象剷除,自己只要完成這件事,就會徹底的離開學府。
來到裴院長的小樓,見到裴院長頓時讓吳赤大吃一驚。
裴院長原本是一副中年人的樣子,但是現在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老嫗,臉上明顯出現了皺紋,一頭黑髮也全部都變成了白髮。
就連身體都變得有些佝僂起來。
這還是自己所熟悉的裴院長麼,吳赤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看來這次的打擊對裴院長實在是太嚴重了,以至於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院長,你還好吧?”
一個月沒有見到,卻未曾想一件事便將一位中年美婦,變成了這般模樣,吳赤心中也是一陣唏噓。
“吳赤,你出關了?”
裴院長神態自然的問道。
而後看見吳赤的修爲竟然提升至了窺仙期,裴院長也是一陣高興:“恭喜你了,成爲窺仙期的高手。”
“院長說笑了,提升至窺仙期的修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算不得什麼。”
吳赤很是謙遜的說道。
“怎麼樣,這次出關是不是準備着一次解決掉司材象?”
裴院長問道。
吳赤點點頭:“這件事已經拖了太久,如果是在封印青龍以前將司材象解決掉,恐怕就不會發生這樣大的變故吧。”
裴院長一陣黯然,如果不是自己的手段過於溫和,總是瞻前顧後。
想着司材象是上一任院長的後人,想着那些大長老支持司材象,哪裡會發生如此的變故呢。
“唉,縱虎終成患啊,如今的司材象羽翼已成,再想着將其剷除,恐怕已經是極其的不易。”
裴院長感慨的說道。
隨即裴院長向吳赤說了一下學府近期的情況,在青龍被吳赤斬殺之後,司材象帶着人從試煉塔中出來。
但是那些支持裴院長和中立實力的大長老,一個都沒有出來。
司材象就在學府裡造謠,說裴院長居心叵測,想要將青龍據爲己有。
但是不慎將青龍放了出來,最可氣的是,裴院長在無法控制青龍的情況下,讓吳赤將青龍斬殺,造成了學府徹底失去了給衆人提供修煉所必須的靈氣。
不得不說司材象顛倒黑白的能力還是很強的,再加上裴院長的人在試煉塔裡面損失慘重,剩下的幾個也全部被司材象命人在裡面幹掉,裴院長被莫名的潑上了一身的髒水。
雖然很多人不會相信司材象的話,不過卻有一些大長老在暗中支持司材象,都爲司材象做證實。
甚至還有人提出來要將裴院長手中的權利收回,如果不是此時學府還未曾穩定下來,裴院長的位置早就被司材象取代了。
“這麼嚴重!”
吳赤聽到裴院長的話,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如果不將司材象解決掉,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一旦司材象成爲了學府的院長,吳赤就沒有辦法對司材象出手了,到那時,對付司材象就等於是向整個學府發起了挑戰。
“長老閣將會在三天之後開會,決議一些事情,很快這件事就會有了結果。”
裴院長很輕鬆的說道,看上去她對於這件事看得很開。
“如果司材象成爲院長怎麼辦?”
吳赤問道,既然長老閣要開會,肯定是想要將裴院長趕下臺。
“這件事我已經無能爲力,而且我已經累了,你曾經答應我將司材象除掉,至於怎麼辦,那就是你的事了。”
裴院長笑了,很長時間沒有這麼的輕鬆了。
見到吳赤之後,裴院長覺得自己將這件事交給吳赤,自己只要等着結果就可以了。
在內心深處,裴院長覺得吳赤一定能夠將這件事做好的。
吳赤一陣白眼,這也太無賴了吧。
“好吧,算我欠了你的。”
離開裴院長的小樓,吳赤回到自己的住所,開始嘀咕着怎麼樣剷除司材象。
就這樣打上去肯定是不行的,那些大長老是不會允許自己這麼做的,師出無名啊,難道僅僅是曾經的一些矛盾就發生這樣的事情。
要不就採取暗殺的手段,吳赤又覺得不夠光明磊落,自己從來不會搞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就是剷除司材象也要光明正大的幹。
看來只能是阻止司材象成爲學府的院長,這樣纔有機會。
通過神識將在學府裡面的幾個手下召集過來,吳赤向他們詢問了一下關於司材象近期的動作。
先是陸明遠和李忠誠向吳赤稟報了自己的所知,在上次吳赤提出要對付司材象的時候。
兩個人就開始密切的注意,司材象的和其黨羽的一舉一動,這些時日司材象的勢力活動很是頻繁。
一些在以前不支持和反對司材象的人,都遭到了警告或者打擊,將裴院長一點點的孤立起來。
二人還知道司材象最近與修仙者聯盟走的極爲密切,學府出現了一些身份不明的修士,修爲都很高。
師旭時等人也將自己的所知向吳赤稟報了,學府的中下層實力,基本都已經掌握在司材象的手中。
那些司材象的黨羽開始大肆的拉攏人手,而對司材象稍有微詞的都會受到嚴重的打擊。
衆人敢怒不敢言,只能是默默的忍受着。
師旭時等人沒有得到吳赤的命令,吳赤不知自己的老大會有什麼樣的行動,所以也都在表面上屈服了司材象的壓迫。
據說幾個反對司材象的大長老紛紛閉關,裴院長又沒有任何的表示,所以現在的學府就是司材象的天下。
原來事情竟然發展到了這樣嚴重的地步,怪不得裴院長變得如此的蒼老呢。
“老大,我們要怎麼辦,就這樣任由司材象肆意妄爲下去,學府可就將會毀在他的手中啊。”
幾個人對學府還是有着極深的感情,在學府生活了多年,衆人知道一旦司材象掌握了學府的權利,事情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呢。
三天時間很短,讓吳赤感到了急促,長老閣召開會議,據裴院長所說是將她趕下臺,而後推舉司材象掌管學府。
這已經不是裴院長想不想的事情,而是所面臨的問題,司材象已經將學府的勢力基本都抓在手中,那些有反對意見的全部都閉關修煉,很明顯這是司材象搞的鬼。
吳赤感覺到這次的事情有些不好辦,一旦被司材象得到了學府的權利,自己將會很難將司材象剷除。
看了一下自己在學府的力量,實在沒有辦法與司材象抗衡,除了幾個手下之外就是師傅何畫手和裴院長能夠站在自己這邊了。
裴院長現在的權利基本被架空,除了還掛着一個院長的名頭,說句話也不會有人聽。
而何畫手一直就不是學府權力中心的一份子,基本上來說學府的任何事都跟他沒有關係。
再看看司材象身邊,內有長老閣那些大長老支持,外有修仙者聯盟這個盟友。
而且吳赤曾經在長老閣大鬧過,很多大長老對吳赤的印象並不是很好。
想要剷除司材象,幾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如果動用自己的手下,肯定會遭到那些大長老的抵制。
裴院長交給吳赤的任務是將司材象剷除,並不是將學府徹底毀掉。
吳赤還是第一次如此的頭疼呢,玩這些爭權奪勢的事情,哪裡有直接打殺過去更好。
就在吳赤有些無計可施的時候,有人前來找他。
“吳赤,太子想要見你。”
來的是一個大長老,直接向吳赤說明來意。
聽到司材象找自己,吳赤先是一愣。
而後一想見一下也不一定是什麼壞事,既然司材象想要見自己,說明司材象在心中對自己也是有些懼意,就去見一下他,看他有什麼想法。
隨着大長老來到司材象居住的那棟小樓。
這座小樓隨處可見的奢華,看得吳赤直搖頭,司材象終究是沒有遭遇到什麼太大的挫折,一直都在優渥的環境中生活。
導致很多時候都是貪圖享樂,修士若是隻看重權利和物質,恐怕將來的修爲也不會有太大的成就。
而一個勢力若是在這樣的人帶領下,也不會有更大的發展。
進入豪華的會客廳,裡面已經有幾個人在等候着。
其中有吳赤認識的,正是跟隨在司材象身邊進入試煉塔對付青龍的幾個大長老。
還有幾人並不認識,從修爲上來看,應該都是窺仙期,看來應該是修仙者聯盟派來的人了。
坐在正中間的司材象看了一眼吳赤:“吳赤,恭喜你了,修爲提升至窺仙期,也位列高手的行列了。”
吳赤皮笑肉不笑的打着招呼:“託太子的鴻福,沒有死在試煉塔裡面,卻觸發了突破的邊緣,也是幸運啊。”
哪壺不開提哪壺,吳赤就是這幅德行,在對手的面前決計不肯吃虧。
哪怕是絕對強大的對手,自己沒有任何把握戰勝的對手,也要在語言上沾一點便宜。
司材象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自己謀劃了多年的事情,竟然被吳赤給打亂。
雖說是全部的責任並不在吳赤身上,是因爲最後關頭石凳的毀掉導致了青龍脫困,不過將青龍斬殺的卻是吳赤。
“司材象,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找我什麼事,不妨直說,我時間很緊的,沒有空陪你玩。”
吳赤毫不客氣的坐在一把椅子上,大大咧咧的看着司材象,完全沒有把眼前這些窺仙期的高手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