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幫四目道長,也不能怪吳赤。
剛剛四目道長那一副伶牙俐齒,實在是令人望而生畏!
“大師,你們這就走了啊?”
院子裡,家樂嚥了咽口水,有一些貪戀的看了一眼任箐箐。
他從小到大,從來沒見到過這麼好看的女孩子,是心動,又是悸動。
“不回去,難道還要繼續留在這裡受氣啊?”
“師傅,咱們走!”
任箐箐厭惡的看了家樂一眼,心想道:天下烏鴉一般黑,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徒弟。
恨屋及屋,反正家樂在她眼裡,是變得和四目道長一樣可惡起來。
“你師傅,唉……不說了,我先回去了。”
一休和尚是嘆了口氣,就和任箐箐一起回家了。
“唉……”
看着兩人的背影,家樂也是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師傅啊師傅,這回,徒弟也被你牽連到了啊!”
“家樂,你帶着吳赤去找個房間,爲師有點困,要先去睡覺了。”
四目道長對吳赤剛纔的表現很是不滿,所以連招待都降了一級。
跟着家樂找了個房間,想起剛剛的事情,吳赤忍住問道:“你師父剛剛那麼興奮是怎麼回事?”
“剛剛我師父請神成功了。”家樂頭也不回的說道。
“請的什麼神這麼開心?”
要知道,神靈也分三六九等,最差是那些鄉村傳說。
好一點的,是陰差地官土地之類。
最好就是仙神大帝,那些真身飛昇有香火供奉的神靈。
而吳赤召喚的純陽仙師,就是最高等那一類的神靈。
“是竈君,竈王爺咯,我師父做完一切準備後,鬼使神差的就喊出了這個名字。”
“竈君,竈王爺?”
竈王爺也稱之謂竈神,是專門管理‘吃’的一位神靈,愛好吃、喜歡打小報告,在諸天神位中屬於最底層的小神一類,
和伏虎羅漢一比,卻是差了一個小層次。
“你師傅真是容易滿足……”
想起當時在譚府的錢道人請出來的伏虎羅漢,那時吳赤自己都沒受傷,就解決掉了對方。
而今四目道長請出來的竈王爺,他估摸着,用不了當初的八成功力就能解決了。
“誰說不是呢!”
家樂也是嘆了一口氣,一副自家師傅真是沒用的樣子。
“不過,竈王爺和你師傅的形象倒是挺般配的,一樣的喜歡好吃懶做!”
吳赤調侃了一句,然後就忍不住的笑了。
“噗……”
家樂在心裡對比了一下兩者,感覺還真是蠻像的,也是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古人早睡,吳赤也是漸漸熟悉了這個習慣,在院子裡打了一遍煉體拳,就回屋躺在竹牀上呼呼睡去。
不到五更時分,天色還暗。
一陣唸經和敲木魚的聲音便從耳邊響起。
讓睡得正香的吳赤是一陣左右翻騰,隨即木魚聲短暫消失,吳赤又是沉沉睡去。
“咚——咚——咚……”
木魚的敲擊聲又是接連響起,吳赤卻是再也睡不下去了。
猛地從牀上站起,像個殭屍一般突然起立!
長久以來保持的良好素質,沒有讓吳赤第一時間去罵髒話。
而是起身去尋找聲音來源,很快,他就發現這擾人清夢的聲音是來自隔壁。
透過窗戶,看到了已經起牀正在收拾牀榻的箐箐。
吳赤敲了敲木窗,吸引到了箐箐的注意。
“箐箐啊,你們平時都是這麼早起來做功課的嗎?”
吳赤忍不住問道,和尚要做早課,他是知道的。
可是卻怎麼也想不到,做早課要這麼早的嗎?
任箐箐笑了笑:“對啊,早睡早起嘛!”
吳赤透過窗戶,看了一眼還是很黑的天色,忍不住嘀咕:“早睡早起,可是現在也太早點了吧,這才幾點啊……”
“是不是師傅唸經吵到你了?我去叫他小點聲。”
箐箐是看明白了,善解人意的說道。
“真是謝謝你了,那麻煩你和一休大師說一聲吧。”
吳赤打了個哈欠說道。
“我們之間還說什麼謝謝呀”任箐箐嬌羞的笑着,說完,小跑着去找師傅了。
吳赤回到房間,倒在牀上,打算繼續補一個回籠覺。
沒一會兒,對面的聲音就小了很多。
最起碼能夠讓吳赤可以繼續呼呼大睡了。
而旁邊的房間裡……
“啊……我受不了啦……”
四目道長捂着頭,痛苦的仰天怒吼一聲。
大喊完,緊接着便開始取下耳朵上,筘着的各種東西……
“椰殼沒用,小碗沒用,棉花也沒用,連燈芯都擋不住,念念念,怎麼就沒有一天消停的時候?”
“祖師爺啊,求求你,快讓隔壁的禿驢變成一個啞巴吧!”
“不行,得想想辦法,不然自己非得被那個禿驢給折磨瘋了不可。”
想着,四目道長便穿了衣服下了牀,又從牀底下掏出一個小木盒。
然後便徑直出了家門,朝隔壁而去。
臨走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看徒弟的房間和吳赤的房間。
一個還在繼續呼呼大睡,另一個根本沒睡,手裡抓着一朵花,不知道在鼓搗個什麼。
“家樂,你怎麼還不睡?”
四目道長看着家樂,一陣痛心疾首。
看看,看看,這唸經唸的,把我家正在發育的寶貝徒弟都吵的睡不着了,真是可惡。
“師傅,你忘記我昨天下午睡過了,剛剛被隔壁大師的唸經聲吵醒,現在也不是太困了。”
家樂撓了撓頭,憨傻的笑道。
……
“原來如此啊,那師傅讓你更清醒一些好不好啊!”
四目道長聽了徒弟的話,露出一個大大的和藹笑容,一步步朝着家樂走了過去。
他妹的,你師傅我在外面辛辛苦苦的工作,爲了養活你出生入死。
你小子倒好,和隔壁那個禿驢的關係比和自己師傅還親!
還有,都說了多少次,不準叫那個禿驢大師,你還叫!
很快,房間裡就傳來了噼噼啪啪的美妙歌聲……
十多分鐘後,四目道長是神清氣爽的走出了家樂的房間。
抱着小木箱子,一副自信的、雄赳赳、氣昂昂的邁向了隔壁的院子。
走向了一條不可能的回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