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冷風吹亂她的髮絲,她隨手擦了一下額頭和臉頰上的血跡,看看白襯衫,笑了,對此她早就習慣了。
管家只是做做樣子罷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只是不想告訴我而已,或者說不能告訴我而已。
我不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因爲我知道,司啓不管怎麼玩,最後都不會讓那個女人出現在他的戶口本上。
但是,這次,林殊好像錯了。
拿出手機快沒電了,還有2%,在還有1%的時候,林殊給方洲發了個信息,讓他最近一切小心,她不知道司啓會不會動方洲,她好像越來越不瞭解司啓了。
又看了一眼手機,時間是一點半,最後黑屏了,手機關機了。
手機累了可以休息,她……什麼時候可以休息?
林殊左拐右拐的纔看到一個小超市,她買了幾瓶啤酒,還有一包煙,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喜歡上了司啓身上的菸草味道,在訓練那段時間,她想他了就會抽菸。
林殊坐在公園長椅上,一手啤酒,一口煙。
她十歲的時候家破人亡,爸爸媽媽都死了,家裡的親戚都不要她,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她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了,那晚天很黑,很冷,就如今晚一樣,她很餓,快要死去的時候,司啓出現了,他把我帶回了家。
可是在我感覺到溫暖的時候,他卻告訴我,是他害死了自己的父母,是他讓自己家破人亡的,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表情,只以爲他在說笑。
後來司啓把林殊扔在了公寓,只有一個保姆照顧她的一切生活起居,司啓每兩個月纔會出現一次,卻也讓林殊很開心,因爲司啓是把她從生死邊緣救回來的英雄。
十一歲的時候,司啓把林殊送到了美國野外訓練營,說好聽點是個訓練營,不好聽點那就是個狼窩,視人命如草賤的地方。
林殊是帶着對司啓聽話報恩的心態去的,是抱着心如死灰回來的。
那個訓練營都是像她哪樣十幾歲小孩子,男的女的。
一開始有幾千,後來幾百,再後來幾十個,最後留下來的只有十六個,他們是幾千幾萬個人當中的佼佼者,也是踩了無數人血,人骨活到現在的殺手。
林殊不知道一開始司啓知不知道那個訓練營是個訓練殺手的地方,也不知道他爲什麼要把她送過去,只是司啓的命令她必須遵從。
林殊剛去的時候,特別害怕,第一天就被扔在了離訓練場地十米外,當時的她才十一歲,她要走回去,單純的走回去還好說,後來她才知道,爲什麼一路上才走不遠就味道了血腥味,就看到了血跡,原來從下飛機開始,就開始接受了訓練。
林殊握緊手裡的匕首,這是司啓在她上飛機的時候放到她手裡的。
她應該慶幸她當時沒有害怕的把匕首扔掉,要不然拿什麼對付面前這隻比她還要高的老虎。
林殊嚇的匕首掉在了地上,她不知道該怎麼辦,聽到聲音的老虎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怒了,直接充林殊跑了過來。
可是林殊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