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司直接在附近找了間房子租了下來,跟自己家相隔了一個街區,房屋的樣式差不多的都是獨棟二層小樓,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也只有市郊纔能有比較低廉的價格才租的到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放在以前薪資水平的光司也是租不起的,只能用那一千萬來支付,雖然身邊跟着炮姐這樣的土豪,可也不能總讓炮姐掏錢不是,畢竟都來自己家了,肯定是不合適的。
安頓好了幾個女生,光司琢磨着是不是應該找個機會跟父親談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畢竟是自己父母生氣,就這麼不管不顧肯定也不是個辦法。
不過光司心裡大概已經猜得出來應該是父親犯了什麼錯誤,不然母親不會這樣生氣的,要知道母親從來都是很和善的一個人,從光司開始對畫畫產生興趣的時候就一直支持者他,給他鼓勵。
雖然可能愛好acg這方面的東西可能是從父親那裡耳聞目染得來的,但也不能偏單父親,畢竟主要的精神支持還是源自母親的信任和支持。
高阪明繪一直相信自己的兒子高阪光司總有一天會成功的,雖然現狀不是很好,不過誰不都是成長來的麼?
幾個妹子的活動幾乎是和在日眠小鎮的時候差不多的,還是躺在地板上看電視,不過是房間變大了一些,室內的配套設施也豐富了一些。
傍晚。
光司給幾個女生訂了外賣,看着她們嬉鬧着,偶爾還能看到因爲追逐翻飛的裙襬下的一模春光,現在光司的專注點根本就沒有放在這裡,父親和母親的事情讓他感到心神不安,這種時候哪還有心情吃飯。
光司把父親約了出來,就在街口的居酒屋裡,打算跟父親小酌兩杯,順便打探一下兩個人到底是因爲什麼生氣的,最後調解一下和下稀泥。
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居酒屋的人很少,出了高阪父子倆還剩一個穿着正裝的男人,不過他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應該是有什麼喜事來慶祝的。
光司把父親贏了進來,坐在吧檯旁邊,看着父親明顯比自己離開的一個月前蒼老了很多,皺紋已經佈滿了額頭,鬢角也生出了白髮,想抽菸想起來這是公共場所,又把煙揣進了口袋。
看了光司一眼,什麼都沒說,好像是很欣慰的眼神一般。
一人一杯燒酒,大玲端起杯子端詳了一下,直接就一飲而盡,連跟光司碰杯都沒有碰。
然後不等光司給倒上酒,直接自己拿起酒壺就又給自己續上了一杯,一仰頭,直接又是一杯下肚。
緊接着重複了這個動作,斟酒,舉杯,下肚,一氣呵成。
不善飲酒的光司現在纔剛剛泯完了第一杯,皺着眉頭,一股辛辣從舌尖傳到舌根,順着喉嚨劃入食道,最後入胃,幾秒后辛辣之感才完全消散,一股醇香從舌下冒出來,溢滿了整個大腦。
瞬間就稍稍有了些醉意。
高阪大玲連飲三杯,最後一杯抽的太猛還嗆到了,劇烈的咳嗽了兩聲,光司伸手幫他拍背,被大玲擋開了。
知道父親不善於飲酒,不過看他這個樣子,應該也是相當煩悶了,光司也就不阻攔他了。
三杯下肚,就好像是有了底氣一般,大玲的臉色微紅,看着光司,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還是沒說出口。
緊接着又是拿起了酒壺,斟滿了一杯,朝向光司端了起來,晃了一下。
長輩端杯,豈有不喝之理,更何況這還是自己的父親,光司也連忙雙手恭恭敬敬的舉起了杯子,朝着大玲示意了一下。
跟着父親就是一飲而盡,順便還把杯底互相展示了一下。
居酒屋老闆是個老婆婆,看上去和煙花大會上賣蘋果糖的老婆婆差不過相貌,一看就是那種很熱心腸的老太太。
老婆婆直接給兩人端上一盤小菜,緩解一下燒酒在口腔中的辛辣感。
老婆婆也是個過來人,開了這麼多年居酒屋,客人是爲什麼而來的都能猜的八九不離十,眼前的這對父子肯定是因爲事情不順利或者心情煩悶纔來這裡喝酒的。
光司的酒量是不如大玲的,不過大玲明顯是心中有事,四杯過後,臉上的紅暈更明顯了,看着好像是害羞了一樣。
都說喝酒臉紅的能喝酒,這都是勸人喝酒的話罷了,能不能喝還是自己心裡知道,有的話該不該說自己也是清楚的。
酒壯慫人膽,這句話說的沒錯,酒後吐真言說的也沒錯,但有的事情,就是喝多了也說不出口,不是因爲就不到勁,就是這件事連喝酒也不能解決了。
大玲的樣子就明顯是後者,身體已經支持不住開始搖晃了,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來想說的話,光司也是在一旁焦急,越是這樣猶猶豫豫,這背後蘊藏的事情就可能越難處理。
說不出口那就多喝點好了,光司直接又給大玲倒上了一杯,送到了他面前,大玲雖然看上去是醉了,大腦還是清醒的,端起酒杯就一飲而盡,他也想盡快的灌醉自己,麻痹自己的大腦,這樣有的話才比較容易說出口來。
一壺酒盡,大玲已經顫顫巍巍的附在桌子上了,從進門開始,兩父子還沒有說過一句話,都是在用眼神交流着,店老闆也不好摻和說些什麼了。
“父親,有什麼事你就說吧,今天我回家的時候就感覺到不對勁了,你和我母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終於光司按耐不住了,率先發聲問向了大玲。
“唉——”大玲長長的喘了一口氣,感嘆一聲,剛剛本來就已經差不多準備好的話,被兒子這麼一問,又有點說不出口了,話就在嘴邊,死活說不出來,心理上的這道坎過不去,誰也沒轍。
那就只能靠酒精來解開這道坎了。
光司揚了揚手,店主婆婆馬上心領神會,又端出了一壺燒酒,光司給大玲倒上一杯,自己也續上一杯。
端起來就幹了,這會光司發現好像喝着順暢了許多,辛辣感已經沒有剛纔那麼嚴重了,或許是心理上的壓力,父親的表現讓光司覺得這件事情一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