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上幾隻金鉢忽然消失。猶如浮光掠影般竄入紀曉炎的眉心。魂空驟然劃過幾顆金色流星墜入魂海。玉書之中的金鉢猛然一亮。
紀曉炎皺眉:“禁止我繼續使用了。爲什麼?沒了它的分身我又使用什麼?”
魂空中的鉢影不停地晃盪。彷彿告訴他你可以使用它。魂識伸進鉢影。鉢內除了一堆堆灰燼之外一無所有。他氣苦:“自已積攢了多年的修煉物資已化爲灰燼了。”。隨之又膽戰心驚:“那些在鉢中淬鍊魄兵的人......壞了都煉成灰燼了。”
他倉促地把魂識掃進魂海之下的玉書只見金鉢內一樣空蕩蕩的。正當他着急時聽見戈雨呼喚。聲音急促:“紀大師快醒醒!快醒醒!”
身子一陣晃動,退了出來。只見剛纔淬鍊魄兵的位置上漂浮着數十萬魄兵。他立即喚出鉢影把魄兵捲進體中。
一會兒從鉢中飛出十人。
戈雨:“你臉色煞白狀態很差。休憩一會兒!”
他嗯了聲夾進修爲喊:“各位道友即日起肉、丹十年內不再煉了。至於淬鍊修復魄兵麼一次性漲價三千倍。這個費用維持一年不變。”
港口上的修士都聽見。怨聲載道。浩浩蕩蕩的修士情緒激憤罵咧着四散。
而紀曉炎卻沒在意只是專注金鉢。鉢中每隔半刻鐘飛出十人。轉眼過了二天。港口只剩一男四女站在金鉢旁吹着海風。
紀曉炎壓低點:“三位美女拿些果子、丹藥出來吃唄!”
身旁的戈雨:“我就得萬分之一。還要吃我的。吃自個的。”。只見金鉢中衝出滾滾的灰色煙霧。
“化成灰了。”紀曉炎蛋疼地冒出句。
港口的灰塵持續飄揚了幾日不見散去。灰塵之中掠出一對道侶。
“辰哥。要不咱去一趟魔霧崖。以我們現在的修爲定能把那個老不死的殺了。以報當年殺子之恨。”
“好!殺了那個狗東西。”
一男一女騰空而去。
此時煙塵這中金光一閃。鉢口飛出十一名修士愣了一會兒朝遠處掠去。
紀曉炎抓了一把果子放進嘴中:“沒了。”
“記住借一還二。”戈雨又取出幾十枚戒子:“我就還有這些了。”
紀曉炎拿目光看向郗漩、懷秋。二女各自取出幾十枚。
“放心。折算成丹藥還你們。”
金鉢之中飛出十二名修士。一醒就掠走。
三女見紀曉炎分出九枚戒子扔進金鉢。一會兒又飛出鉢漂至三女面前。懷秋收了眼前的二枚戒子。
紀曉炎:“不欠你們了。”
懷秋:“真當我們求丹者一樣宰。就不顧及一下這些年我們鞍前馬後地伺候紀大師。”
“顧及了。所以才收六成煉製費。再說這些年我也給你們萬分之一的營利。”他吃着果子說。
轉眼過了月餘。漫天的煙塵已消散了。金鉢中飛出二十名修士愣了會兒朝遠處掠去。
紀曉炎掃了眼冷冷清清的港口。僅有一千多名中年修士在等。
“四百八十萬件同階魄兵的煉製費。一次只許進二十人。”
中年修士遲疑一陣陸續地躍進金鉢。傍晚時分紀曉炎就煉完了。
戈雨:“紀大師可以進鎮了麼?”
“稍等。”紀曉炎摧動着金鉢說。
金鉢金芒閃爍。把賺到的魄兵的精華煉出送進玉書之後收起了鉢影。此時已銀月高掛。於是說:“太晚了就在這將就一晚。”,並喚出無名宮宮影就地佈下。
懷秋:“有宮幹嘛不早用。”
“以前喚不出。”
懷秋:“你邁進鴻皇了?”
“嗯!”
紀曉炎走進子母小門。懷秋跟了進去:“這不是宛兒閣麼?”
“不是。只是佈局相似。”。紀曉炎上了二樓去了九號包廂。躺上一條春凳。意念一動外面的一切都映回魂識。周遭的碧綠之霧迅速朝無名宮匯聚被吞噬。體內的九天天典都運轉得快一些了。
戈雨有些不放心又出了無名宮盤坐在子母門前的宮廊上。
此時耳邊響起:“決定守一晚?”
“唔!”
子門悄無聲息地關上了。
夜深了。涼風拂面。無名宮周遭有上百雙眼睛盯住它露出貪婪之光。忍了半天實難扛住它的魅力拍出一掌。他/她來不及後悔就化作朽灰揚跑。
卯時子門悄無聲息打開。走出位豆蔻少女。見戈雨呼吸均勻躺在宮廊上:“醒醒進鎮了。”
戈雨翻了個身捲了卷她那含苞欲放的身子繼續睡。
懷秋莞爾。從她身邊繞了過去。一會兒郗漩也出來了,紀曉炎壓後。他一出來子門又關上了。他見戈雨眉宇舒展神色安祥不忍打攪她獨自來到海邊。望着一望無際的海面。不噤:“何時才能打開你?”
跟上來的郗漩臉色一紅。
被不遠處的懷秋聽見。看着郗漩婀娜的背影心中倍感壓力山大。
巳時戈雨才醒。
紀曉炎意念一動收起無名宮。四人一路狂奔進鎮。只見鎮的人都涌向東街。於是跟了過去。遠遠就看見一座氣派的御善樓前人山人海。懷秋問身旁修士:“御善樓做什麼的?”
“賣肉賣酒的。”
紀曉炎嚥了咽香津。郗漩見他喉結遊動:“我們也進去嚐嚐。”
“好呀!”紀曉炎說着往前擠。
“瞎了你狗......紀大師,不是說您。您先請!”
聽見的修士紛紛讓開讓出條道。
紀曉炎在耳邊上方撓了撓:“各位莫怪。本人聞到一股熟悉的酒香很像故人所釀有些失態請見諒!”說着正要轉身往回走。
此時仙酒樓內傳出天簌似的嗓音:“紀大師進來吧!”
紀曉炎聽着耳熟但一時又想不起誰的聲音。正遲疑之際樓中又傳出:“忘了明殿送丹之事。”
“是你。”他欣然走了進去。只見樓中佈局的跟六域的池泉鎮的醉仙樓很相似。他輕車熟路來到煉製室。門內有位禍國殃民的女子正在釀酒。
“池靈的酒是你替她釀的。”
她伸出一指堅在她嬌豔的脣上走了出來帶上門。“是也不是。”。
“此話乍講?”
“我只爲她配了母曲。”
“母曲?”
“是釀酒的核心。決定了酒香及產量的基石。就與你的丹器之道是一樣的。”
“哦!我用淬魄兵丹與你換酒行麼?”
“送你一葫。”
紀曉炎接過她手中的紫葫放進鉢中。正欲從鉢內取出丹藥之時自已的三力如掘堤之河被玉書吞噬。身子一陣搖晃跌坐在地。僅堅持了一會兒就不醒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