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真相大白,事情就此解決。”白夜拍拍手掌,笑着說道:“我相信以裁決殿的公正態度,肯定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對嗎?李準大人?”
這裡這麼多人看着,李準還能說什麼?
他面色陰沉,冷冷的點了點頭:“此事關係到裁決殿的聲譽,我會對此人做出公正裁決的,請你放心。”
“那這些擎天宗的人怎麼辦?”白夜看了看浪清風、付國山等人,眼神眯了起來。
“付國山賄賂告誡者,我等也會懲處,至於浪長老,他的所作所爲與我裁決殿無關。”李準沉道。
“那就是說,我殺了他,也沒關係咯?”白夜眼神一凜,嘴角微微上揚。
李準心臟一緊。
“李準大人,救我...救我啊!”浪清風驚慌失措道。
“這...白夜,浪清風也不是有意要對你動手,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得饒人處且饒人,不如你寬恕浪長老吧,這樣一來,擎天宗必然對你感恩戴德!”
“哦?”白夜玩味一笑:“李準長老是在替他求情嗎?”
“這個...”李準猶豫起來。
如果他點頭,白夜一旦答應,那便代表他欠白夜一個人情,他作爲裁決殿的一方殿主,他的一個人情要還出去可不簡單?但若不點頭,那說這話又有何用?
李準猶豫不決,但白夜又出聲了:“既然李準大人開口求情了,那好吧,我饒他一命。”
李準:“...”
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
“不過,浪清風身爲擎天宗大長老,命可沒有這麼輕薄,浪長老,你若拿不出媲美擎天劍陣這樣貴重的秘籍換取你的性命,就算天王老子替你求情,我也要殺你。”
“白夜,你...”浪清風氣的渾身發顫,李準都開金口了,白夜還得寸進尺!
而且媲美擎天劍陣的寶貝?哪有那般容易拿出來?
“你這是在勒索嗎?”
“你似乎不願意?”白夜眯起了眼,手按在斬仙劍柄上。
“白夜!你別欺人太甚!”浪清風咆哮道。
“那好!我就不廢話了!”白夜目光一冷,長劍拔開,直接朝浪清風劈了過去。
說殺就殺,白夜可懶得廢話,在他眼裡,浪清風的作用怕也就這些了。
浪清風大驚失色,趕忙後退,可渾厚的劍氣就像狂風暴雨般打在他的身上。
砰!
浪清風直接被轟飛,重重摔在地上,人未起身,白夜又殺過來。
凌冽的劍意讓他如墮冰窖。
“住手,我同意,我同意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浪清風慌忙嘶喊。
“早這樣不就完了嗎?”白夜停下。
殺不殺浪清風對他而言實在沒什麼意義,不如換點實質性的好處。
“你拿什麼換你命?”
“我...”浪清風想了想,顫道:“我有魔族魔器,鎮獄碑!”
“什麼?你竟有鎮獄碑?”李準失聲大呼。
鎮獄碑?
媚喜與唐揚臉色齊變,衝了過來。
“這鎮獄碑是什麼東西?”白夜疑問。
“鎮獄碑是我魔族失落已久的至寶,據說它是魔神大人鎮壓地獄惡鬼的無上魔器,擁有無與倫比的鎮壓之力,後來被一名強大的魔人從地獄裡偷了出來,一直散落人間,此物向來只存在於我魔族的史籍中,幾乎沒有人見過。”媚喜嚴肅說道。
“照你這麼說,誰都不知浪清風給我的是不是鎮獄碑啊,反正誰都沒見過。”
“放心,我們能辨別真僞。我們魔人,從生下來起,就與魔神大人建立了心靈感應,他的氣息會給我們一種親切感。”
“我感覺你們魔人更像是被洗腦了。”白夜嘀咕。
九魂大陸的魔人可沒這樣的信仰。憑感覺去認定真僞嗎?有點扯。
“我這鎮獄碑並非完整的墓碑,而是它的三分之一,爲獄字碑,雖然只有三分之一,但依舊是件極爲恐怖的魂器!”浪清風忙道。
“真這麼厲害,怎不見你使用?”白夜依然不信。
浪清風哭笑不得:“大人,我也想用啊,只是我未能催生出魔力,發動不能啊!”
“催生魔力?”
“白夜,你連催生魔力都不知道?”媚喜大眼瞪小眼:“我魔族魂器大部分是依靠魔力發動,越高級的魔器需要的魔力越強,像鎮獄碑這種東西,怕是上位大帝級別的魔人都未必能駕馭,即便只有三分之一,那也不是浪清風能使用的。而且普通人生來沒有魔力,得後天去修煉,真不知道你一身渾厚的魔力是怎麼來的。”
媚喜白了他一眼。
原來如此...白夜露出恍然之色。
“先拿出來我鑑定鑑定。”白夜道。
浪清風被逼無奈,咬了咬牙,手掌一揮,一面漆黑的石塊出現。
石塊不大,但黝黑無比,上頭是一個碩大的劍雕血印的字。
獄!
衆人望着那字,竟不由的失神,那好似一個深邃的古井,沉淪其中,難以自拔。
“不要看那字。”
媚喜大聲呵斥,衆人皆被驚醒。
“非魔人看着那字,會陷入那字上的幻術之中,旁人不打攪,會永遠沉淪其中!”
衆人一聽,大驚失色,趕忙將視線挪開。
這要是一個人拿着這麼快石頭去修煉,稍有不慎,可就完了。
不過白夜卻頗爲好奇,因爲他並沒有受太大的影響。
難道說是我的精神意志太強了?
他拿起‘獄字碑’,端詳了下,內部的確含有精純的魔力,不過除了魔力外,更有濃濃的殺意還有數股其他力量。
“這種東西內部的力量甚至超越了上位大帝,究竟是什麼人造出此等可怕神物?”
白夜心思着。
“這下...可以放我走了吧?”浪清風顫聲道。
“我白夜不是言而無信之人,更何況這麼多人看着,又有李準大人開口,我怎還會殺你?走吧。”白夜揮了揮手,彷彿吃了很大的虧一樣。
旁邊的李準嘴角一抽,若他不是裁決殿人,怕是要一巴掌把白夜給拍死。
浪清風咬了咬牙,連禮都不做,倉皇的逃離開來。
“大...長老...”牆上的付國山呆滯呢喃。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什麼是絕望了。
在李準等人羨慕的目光中,白夜將鎮獄碑收起。
“事情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這兩個人我要帶回裁決殿好好對他們做出審判,不過白夜,關於這起事件,你也是主要原因,雖然這名告誡者有罪,可你的行爲已經觸及到了我們裁決殿的底線,希望你能在這裡等三天,三天之後,我們會將結果送到你這來,至於你需不需要承擔責任,我們也將重新定義。”
“沒問題。”白夜點頭,反正從李準的態度來看,裁決殿也不打算將他如何。
“那麼,告辭了。”
李準沉道,翻身上馬,執法隊的人將告誡者與付國山帶走,熙熙攘攘的人羣也漸漸散掉。
那些藏於人羣中的強者們,也帶着各自的心思離去。
“天,廢掉了告誡者,這個人居然還相安無事。”
“太神奇了!”
“而且啊,一個僞皇怎麼會這麼強?”
“咱們以後要小心點,說不定路上碰到的僞皇都是這種實力。”
“我要這大帝修爲有何用?”
沸騰的議論聲響徹了皇城的每一個角落,而這件事情,也如烈火燎原般朝四方擴散。
“大人,您果然是最強的!”
唐揚滿臉激動。
公主府內的侍衛奴僕們更是用着前所未有的崇敬目光望着白夜。
“白夜,太好了,沒事了!”
媚喜激動的直蹦跳,小臉上洋溢着喜悅的笑容。
長公主長長舒了口氣,也忍不住微笑起來。
這一日,主動會被載入拜天國史冊。
白夜的名字,註定要震動四方。
不過越是如此,長公主的心境愈發不安。
她突然發現,白夜的起點,似乎有些高。
當夜,長公主爲白夜舉辦了慶功宴,慶祝白夜擊敗了告誡者、付國山,也慶祝白夜粉碎了擎天宗的陰謀,她將上報國君,爲白夜封賞。
二皇子也到了場,送上賀禮。之前他擔心白夜能不能敗退擎天宗與裁決殿的人而不敢現身,現在連裁決殿都奈何不了白夜,他自然是毫無顧忌的套近乎了。
白夜是不在乎這些,現在外頭有李準留下來的裁決殿人盯着,他不想暴露自己九魂人的身份,尋思着三天之後這些盯梢的離開再回去。
二皇子喝完酒便離開,走之前給了長公主一個奇怪的眼神。
長公主甚是不解,但在當天夜裡收到了從皇宮傳來的詔令。
翻開詔令,長公主徹夜難眠了,據說這兩天都是與媚喜一塊入睡。
第二日一早,長公主尋到白夜,將詔令呈現在他面前。
白夜一見,哭笑不得。
“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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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白皙的臉頰一片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