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無憂看着司馬雲空拿着的那個酒杯,已說不出話來,失望之色溢於言表。
哼!找不出開關在哪,那就來狠的。
愛無憂立刻板起臉來,佯怒道:“你信不信我一個人在一盞茶的工夫內,就能把這屋子給拆完了?”
這不是大話,這麼一間破房子,一盞茶的工夫,愛無憂的確能把它拆完。
這也不是嚇唬,因爲愛無憂還真有這個打算,就看司馬雲空怎麼做了。
司馬雲空得意忘形的笑容立刻消失,忙道:“信!當然信!千萬使不得!”
“信你還不趕快把開關說出來?”愛無憂的十根手指已在不停的活動,一副做好準備拆房子模樣。
看着愛無憂蠢蠢欲動的樣子,司馬雲空還真不敢斷定愛無憂不會這麼做,忙道:“你可別亂來,我可就這點家當!說與聽便是。”
“那還不趕快開機關!”愛無憂催促道。
“急什麼急,倒杯酒機關自然就開了。”司馬雲空一邊拿起酒壺,一邊說道。
“倒酒就能開?”愛無憂半信半疑,好奇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想漏過司馬雲空的每一個動作。
就見司馬雲空滿滿倒了一杯酒,跟着酒杯和酒壺碰了一下,擡手仰頭一飲而盡,竟還不忘吧唧兩下嘴脣,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酒都喝了,愛無憂卻沒聽到任何機關響動的聲音,不禁雙眉立起,質問道:“機關呢?怎麼沒有任何反應?你要膽敢戲耍我,看我不把你扔進酒缸泡三天!”
司馬雲空白了一眼愛無憂,說道:“你着什麼急,這一杯是敬我的,畢竟能做出這麼精妙的機關,不得不佩服自己,這下一杯酒纔是開機關的關鍵所在!”
“我還真希望下一杯也是敬你的,省得浪費我拆房子的時間!”
司馬雲空又倒滿一杯酒,才說道:“拆房子這麼辛苦的事,就不勞煩兄弟你了,這第二杯酒你只說中了一半,我只喝半杯!”
“哦——!剩下的一半是不是留着等房塌了再喝?”愛無憂句句不離拆房子,顯然他還真有拆房子的打算。
司馬雲空卻不理會愛無憂的脅迫,舉杯輕酌一小口,再端詳杯中酒,卻剛剛好只剩一半,朝愛無憂微微一笑:“瞧好了,機關馬上就動。”
愛無憂要不是好奇心起,還真想踹兩腳這個即沾沾自喜,又得意忘形的司馬雲空。
只見,司馬雲空又把僅剩半杯酒的酒杯,輕輕的放回到鐵架子中央,大概過了三秒的時間,“咔”的一聲,鐵架子緩緩的向牆裡縮進去了三分之一才停下。
“我靠!老哥!真有你的!”愛無憂吃驚得暴了一句粗口。
大多數的機關,都是以旋轉、上下或者左右推動固定僞裝的開關來打開。
像這樣以重量來打開機關的開關,愛無憂還是頭一次見到,這又怎能不讓他即驚訝又佩服呢!
平靜了幾秒過後,猛然間,木牀下面傳來了一陣轟隆隆的悶響,愛無憂不由自主的貓腰蹲下向牀底瞧去,一個四四方方的洞坑展現在他的眼前。
司馬雲空把兩個衣袖向上捲了幾次,瘦小的身體,很自如的鑽進了牀底,在洞坑裡摸索幾下後,把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四方木箱子從牀底抱出來。
箱子放於地上,司馬雲空拍拍兩邊衣袖的灰塵,才樂呵呵的說道:“怎麼樣?我這機關堪稱一絕吧!”
本來愛無憂還打算讚賞幾句的,見司馬雲空一副炫耀的樣子,立刻改變了主意,嘆息一聲道:“要是墨家先輩看見你用這麼精妙絕倫的機關,藏的卻是一個破破爛爛的木箱,不把肺氣炸了纔怪!”
“閉上你的臭嘴,從你嘴裡吐出來怎麼就沒一句好話呢!木箱雖破,但裡面裝的都是好‘寶貝’!”司馬雲空嗔念着說道。
愛無憂嗤之以鼻一聲,心道:“還寶貝!老子一人一劍,單槍匹馬還不是幹了那麼一大票!”
司馬雲空瞥了一眼愛無憂,見他一臉不屑的樣子,甚是不服:“哎呀!你還不信?這就讓你瞧真着!”
說罷,司馬雲空打開了箱蓋,隨手摸出一件疊得整齊的黑衣來,用力一甩,把衣服打開,竟是一件衣服和褲子連着的夜行衣。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司馬雲空問道。
“你當我是瞎子啊!夜行衣!只不過——你的夜行衣好像與別人的與衆不同?”愛無憂一眼就看出這件夜行衣特別之處。
“瞧見了嗎?這件夜行服可不簡單!”司馬雲空擺弄着夜行服說道。
“有什麼妙處?”愛無憂問道。
司馬雲空把夜行服對了個折,掛在右手上,說道:“那些不入流的同行,大多是一件黑衣和一條黑褲就當作是夜行服了。
那種夜行服在翻越有荊棘的高牆和穿房過屋時,衣角是很容易拉到那些東西的 ,如此一來,就會被拌到發出聲音,很容易就會被屋裡的人聽見。”
話到此時,司馬雲空頓住,看見愛無憂連連點頭,又繼續說道:“我這件夜行服可就不怕這些,量身定做,沒有任何多於的部分,釦子扣緊,就連成一體,不會擔心被任何阻礙之物拉到,最重要的,你看看這件夜行服的布料!”
說着,司馬雲空把夜行服遞到愛無憂的面前,示意他摸摸看。
愛無憂也正想如此,拇指和食指捏住衣服的一角,細細的輕搓了幾下,才道:“純棉的。”
“是啊!”
“用綢緞的不是更輕便些?”愛無憂提出見解道 。
“不!不!不!綢緞的用不得!綢緞做的夜行服不但容易拉破,而且還會反光,很容易被人看見!”司馬雲空搖晃着頭說道。
“如你這般說,那用粗麻布做夜行服,豈不是更結實?”
“你瘋啦!粗麻布做的夜行服穿在身上,一但出汗,會拉得肉生疼生疼的,東西還沒拿到,你都會跑回去,把衣服給脫掉先!”
聽了司馬雲空一番精妙絕倫的解說,愛無憂竟是聽得津津有味,不禁興致頓起,指着箱子裡的一對飛虎爪問道:“這個應該就是用來攀爬的吧?”
“對啊!用飛虎爪翻越高牆,再好不過了!”司馬雲空很確定的說道。
“碰見高牆,趟過去就得了,用什麼飛虎爪!”愛無憂對這對飛虎爪並不怎麼在意。畢竟,對於愛無憂來說,再高點的牆,他也是有把握躍過去的。
但司馬雲空就不同,他對於武術和輕功這兩樣本事,卻只能算是剛入流,達不到高來高去任意飛馳的能力。
也正因如此,阻礙了他成爲絕世神偷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