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剛纔那些好像很忌憚你的樣子,怎麼回事?”
在路上,秦羽忍不住好奇問道。
在他看來,對方有那麼多人,葉晨與這麼多人起衝突,明顯是有些不理智的。
而且他也是知道自己的修爲拙劣,在場的除了他都是武徒境界的高手,他一個煉體境界的修煉者,若是遇到這些人與葉晨起衝突,毫無疑問,他會變成葉晨的累贅。
他擔心自己連累到葉晨。
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事情居然是有驚無險,葉晨反而還將冷家城主府給轟塌了,這種在想象之中都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居然是真的發生了。
而且那些人還沒有對葉晨怎樣,當真是有些古怪。
“我想和夏侯正興有關係。”
葉晨先前也是一直認爲這次的事情會有些棘手,直到蕭寒拿針那師爺說了些什麼,他方纔察覺到了一絲端倪,試探了一下之後纔是長舒了口氣。
既然夏侯正興已經下令不招惹自己了,那麼這些人就絕對不會招惹自己。
原因很簡單,連夏侯正興這等武師境界的高手都是在爭奪七星劍的過程中受了重傷,差點兒死亡,他們自然不會再來針對葉晨。
畢竟葉晨可是從衆多武師境界高手手中爭奪到七星劍的最後贏家。
要是將葉晨惹毛了,說不定這開元城都得被葉晨給禍害了。
夏侯正興重傷在身,根本就不能出戰,所以這很有可能纔是夏侯正興忍氣吞聲不予計較的最根本原因。
一路上,葉晨將自己在北兲城的遭遇都是說了一番,令的秦羽不時的驚呼。
畢竟這次死的人太多了。
武徒境界的高手在現在還沒有成長起來的秦羽眼裡都是難以企及的,結果在北兲城因爲葉晨一次性就死了十幾個,而且武徒境界的高手死了還不算什麼,更甚之是死了十名武師境界的高手!
武師,可是堪比各大城主的高手啊。
或許在一方城市之中,武徒境界的高手還有二三十個,乃至三四十個,但是武師境界的高手,絕對只有屈指可數的幾個!
天火城還算好,四大世家加上城主府,以及御天宗下來總共也是有六七名武師了,但是北兲城之中沒有什麼宗門,也只有兩個大型世家,總共也不過只有三名武師而已,結果一場暴亂過後,全部死翹翹了。
尤其是雲波遼煙與冷血長天這兩個武師中期的高手死的最爲憋屈壯烈。
雲波遼煙你是受盡了折磨死的,死的時候打算拉上一大票武師陪葬,結果很可惜,他的自爆,只炸死了自己。
而冷血長天,爲了炸死葉晨最後關頭不惜燃燒武魂,發動極致自爆,結果很是可惜,他也沒有如願炸死葉晨,只是毀了葉晨淬鍊肉身的機會,害的葉晨變成了這個模樣。
到葉晨將事情講完的時候,秦羽已經感覺有些麻木了。
他有一種感覺,就好像葉晨和自己是兩個世界上的人一樣,當他還在煉體境界苦苦掙扎修煉的時候,葉晨已經邁入煉神境界,將整個北兲城都是禍害一空。
一想到葉晨的修爲實力,他就有一種無力感。
這樣的修煉速度,誰人都夠追上?
想葉晨一月前剛進入御天宗的時候,修爲還是與他一樣,而現在纔過去一個月的時間而已。葉晨就已經將他遠遠超越,他甚至都不能望其項背!
秦羽聽完之後,也是明白了過來葉晨爲何在面對那麼多武徒境界的高手時沒有一點兒懼意。
因爲葉晨的修爲境界雖然還只是武徒初期,但是加上他的肉身極致蠻力,還有七星劍這一大殺器,葉晨的戰力,恐怕早就問鼎武徒後期巔峰,在武徒境界,難覓敵手!
就像是至尊魔獸天龍豹在魔獸之中稱之爲至尊一樣,可以說,葉晨就是一個至尊武徒!
葉晨唯一隱瞞了的便是好父親留在體內精血的事情,這種事情,註定只能是一個秘密,告訴給秦羽,恐怕會令秦羽有危險。
天色漸漸晚了下來,在夕陽徹底落山之後,葉晨與秦羽也終於是順利抵達天淵郡!
這次葉晨沒敢直接從郡城高空飛掠進去,拉着秦羽,兩人很是規矩的走了過去。
郡城護城牆高聳入雲,足足有五十米高,牆體全部是由修煉者開採來的邊長一丈的巨大花崗岩,極爲牢固,邊角接縫處用鐵水澆築灌溉,泛着一種冷冽的光澤。
牆體厚度達到了十米厚,這般城牆,絕對能抗住武師境界高手全力一擊!
“郡城就是郡城,不但是城牆恢弘,就連着侍衛,一個個也是龍虎之氣盤踞,極爲不凡!”
葉晨看向城門位置,那裡,有二十名侍衛在對來往的行人進行簡單的檢查。
這二十名侍衛,都是青年模樣,面容算不上俊秀,但是渾身氣勢涌動,異常強大。
葉晨仔細觀察了一下,很是震驚的發現這些侍衛的修爲境界都是達到了煉體九重境界!
煉體九重,在凡俗之中都已經是高手中的高手,但在郡城,卻只是一些負責看門的。
葉晨當初進入北兲城的時候,想那些侍衛的修爲纔不過是煉體三重境界而已,郡城,居然都是清一色的煉體九重修煉者!
“乖乖,這些人的修爲都好強大。”
秦羽嚥了口唾沫,差點兒沒將眼珠子給驚的掉到地上去。
“走吧,我們進去,但願時間還能來得及。”
葉晨與秦羽說了一聲,兩人便是向着城門走了過去。
“站住!”
就在葉晨與秦羽剛想通過城門的時候,突然前方傳來一聲暴喝。
緊接着十幾名從郡城內飛撲出來的黃金甲侍衛,將一個煉體八重的青年圍住,幾個瞬息便是將其斬殺,拎着腦袋進了城去。
葉晨與秦羽互相看了一眼,感覺有些怪異。
這郡城之中的侍衛也太霸道了,叫人家站住,人家站住了,結果瞬間就將人家給殺了。
這個人,是走在葉晨與秦羽前邊的。
“這位侍衛大哥,剛纔那人是怎麼回事?怎麼剛一進城就被殺了?”
秦羽與葉晨在經過城門的時候,忍不住向着一個侍衛問道。
“哦,你說那個人啊,他偷獵城外保護地圈養的魔獸,罪該當誅。”一個侍衛解釋着道。
“可是他纔剛進城,一句話都沒說,你們怎麼知道他偷獵?”秦羽忍不住再度開口問道。
就是葉晨,心底都是無比困惑這一點。
“保護地的魔獸身上都帶着取影珠,一旦死亡,就會將獵殺者的模樣投射到城中,要確認這個人偷獵,自然不難。”侍衛再度開口解釋道。
秦羽還想問什麼,葉晨急忙拽着他走了進去。
“這天淵郡之中,竟然連一個魔獸都帶着取影珠,看來在天淵郡之中,取影珠這種東西極爲平常,要想暗中除掉什麼人,可得極爲小心啊。”
葉晨與秦羽進城之後,葉晨開口道。
“是啊,有取影珠這種東西在,要想殺人於無形太難了。”秦羽也是深有同感的點頭說道。
“我們去郡主府吧,先找到靜寧與青仙再說。”葉晨道。
“嗯。”
秦羽點頭,沒有其他意見,
從他們出發,到抵達天淵郡,也不過纔是兩三天時間而已。
“希望一切都來得及吧。”葉晨與秦羽向着路人打聽了一下郡主府的方向,得知郡主府距離這裡還有五百里。
這令得葉晨險些吐出一口血來,怎麼還會有這麼遠----
葉晨以爲,只要抵達天淵郡,就算是到了天淵郡郡城,但是沒有想到,到了天淵郡,居然距離郡城還有五百里的距離。
這些距離,都趕得上再走一遭開元城了好吧。
“你餓不餓?”
在路過一家酒樓的時候,葉晨轉頭看向秦羽問道。
“不餓。”秦羽搖頭道。
“我都聽見你肚子叫了,從離開雨鎮,陣陣一天一夜都沒有吃了,現在這裡休息一下再趕路吧,反正還有五百里,也不急在這一刻。”
葉晨不由分說,便是率先跨步向着酒樓裡邊走了進去。
這是一家三層複合式酒樓,裡邊極爲寬闊,裝飾也是極爲豪華。
出入這裡的,基本上都是修煉者,當然,凡人也絕對在裡邊消費不起。
葉晨與秦羽剛剛走進去,就有一個侍女迎了上來。
“小弟弟,你要點兒什麼呀?”
那個侍女是一個少女,看上去似乎十分喜歡小孩子,剛一走到葉晨與秦羽身前,便是伸手在葉晨臉上摸了一把,笑嘻嘻的問道。
葉晨沒有想到這個侍女居然會有這總比動作,所以也就沒有注意,可是注意到的時候,那個侍女已經在他的臉上摸了一把。
葉晨的臉色呆滯,彷彿是被雷劈了一樣,怔怔着說不出一句話來。
秦羽,想笑,卻不敢笑,他真的擔心他一笑,葉晨直接將這家酒樓給拆了。
葉晨從御天宗,到牧羊家,再到雨鎮,爭奪仙器,再到北兲城,這一路一直是扮演着那個惹禍的角色,他有絕對的理由相信葉晨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你看着給我們兩人隨便弄點兒菜吧,趕快去。”
秦羽急忙是走上前來,想要將這個侍女給推走。
“知道了,小弟弟,你怎麼不說話啊?”
那個侍女聞言點了點頭,在被秦羽推搡走的時候,忍不住又是伸手摸了葉晨的右臉一把。
“果然很綿軟。”
侍女轉身走開的時候呀,還忍不住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