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劉家的人不肯進來!”那名護衛道。
“那就讓他們先跪着吧!”王妍說了句,然後也站起來,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這丫頭,瘋慣了!胡兄,我們喝,那就讓他們跪到三派人都來了再一起進來吧!”王劍吩咐護衛道。
“是,老爺。”這名護衛退了出去。
“胡伯伯,怎麼沒見到胡崢師兄呢?”王文這時候才說道。
“他,被你們師門長輩叫出城了,等下應該就能來了。”胡一夫尷尬地回道。
“哦,是這樣啊。”王文道,他與胡崢不僅是師兄弟,也是難兄難弟,在門派裡被人揍,五年前回家就被胡珊珊揍。
突然,王劍的腦海裡響了陸子修的聲音:“那三派的人也快到了,岳父大人你等下與那三派的人說,此事就這樣算了,胡家城主之位仍由他當,各派沒事就自行離去吧!
至於其他的家族,叫他們來只是與他們道別下,沒別的意思,劉家的人你就看着辦吧,我就不出面了,不然,也太駭人了。”
陸子修此時神識正鎖定着王家門外,跪着的幾個人,其中一人是他見過一面的築基初期的劉文海,另外幾人中,還有名煉氣六層的年青少女。
其他的就是一名老者與二名中年人,與二名十一、二歲的少年,還都是普通的人,看來劉家的主要成員都在這了!
陸子修估計,這劉文海約對是被胡珊珊慫恿了,因爲,他看得出,其實劉文海並非奸詐之相,他此時一臉懊悔與沮喪,神情沒落的低着。
都是老實人啊,就連那二個小男孩也無怨無悔地跪在那兒,就像是自己做錯了事地樣。
這讓陸子修懷疑,當初來這青遠城代人受罰的五家老祖當年是不是也這樣跪在皇城的某處等候發落?
王丹在陸子修的懷裡很快就睡着了,陸子修也收回神識,不在管外面的事,靜下心,感悟上次修煉進入頓悟時的情形。
他腦海中心的神秘棱形晶體,他一直不知道叫什麼,也不知道它是怎麼形成的。
“也不知道雲熙知不知道這是什麼?”陸子修當時不記得問了。
他將整個心神都沉入腦海裡,觀察着這片神奇的星域,在神秘晶體的周圍,那些星球已經是像模像樣了。
陸子修估計等他突破到渡劫期時,這片星域一定會變得更加神秘。
自己當初幾乎沒用外面的靈氣,就是這片星域提供了能量,讓自己無聲無息就到了元嬰期,就是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元嬰就成了!
此時,這片星域裡所的星球都在圍繞着神秘晶體旋轉着,而神秘晶體散發着深黑的幽光,靜靜地懸在那,任陸子修怎麼試探也沒有半點反應。
倒是那些星球,時不時的波動着一股陸子修不知道的能量,但他又搞不清這能量是怎麼來的又去了哪。
陸子修並不知道的是,雖然他沒有運轉五行衍天訣修煉着,但他上身卻散發出一陣青光,連王丹也被籠罩在青光裡。
他的修爲雖然是元嬰期,但神識卻已經可以到萬里外了,但在自己腦海裡的星域裡,他卻怎麼也沒找到星域的盡頭!
陸子修就在這股莫名的能量中,追尋着,他的神識如一條絲線,不停遊走着,他似乎忘記了時間的存在,不知道是一瞬間還是一萬年。
直到沉睡在他懷裡的王丹甦醒,動了一下,他也立刻被驚醒。
陸子修感覺到自己的實力增加了許多,可一看,自己還是元嬰後期!
“好舒服啊,陸哥哥,以後我想睡覺時,你就抱着我好不好?”王丹轉過身來,在陸子修臉上輕輕地親了下。
“好!”陸子修答道,他心想,等你有功法修煉了,看你那還有時間睡覺!
“我們睡多久了,走出去看看,爹他們處理得怎麼樣了,看我們能走了沒有。”王丹站起來。
“府裡已經沒有別的人了,看這樣子,我們睡了不少時間!”陸子修神識一掃,府裡不少人在收拾行李,大包小包的讓陸子修終於知道沒有一個儲物的空間還真是不方便。
城外,停着十幾輛裝滿物資的大車,幾名陸子修不認識的壯漢正那守着。
陳家,王文與陳豔正與陳家人告別,陳母是城外一個小家族的人,最是不捨女兒遠離身邊,一個勁地在那小聲哭泣着。
陳家主對王文說道:“賢婿,以後豔兒就只有你寵她了,可別傷害了她啊!”
“還請岳父大人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她傷心的!”王文向陳治海保證道。
趙家,趙茹拉着王霖的手對她爹孃說道:“爹孃,你們就放心吧,我在王家非常好,沒人欺負我!”
呂家,呂夫人陳氏一邊抹淚上邊說道:“你個死丫頭,早說讓你同意你表哥了,這下好了,還要過去做小!”
“好了,娘,你老別哭了,她趙茹吃不定我!”呂芸心裡其實中不想離開青遠城的,奈何王霖那冤家要離開。
而此時,胡家,胡珊珊也與胡一夫在道別,她自小就沒了娘,而且也幾乎是在百花門長大,她對胡一夫更多的只是那層不能斷的親情。
陸子修看着這些人,不由得想起當初十歲自己那年,跟着老李頭遠離三聖村時的情形,淚水不由得慢慢流出。
“修兒啊,哪天要是在那裡過不下了,就回來,娘在村裡等着你!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娘就放心了......”陸玉梅淚眼婆娑,摸着陸子修的頭。
一晃,十二年過去,娘在三聖村過得好嗎?這些過去,自己的那個沒見的父親回去了嗎?
“陸哥哥,你怎麼了?”王丹見本來尚好的陸子修怎麼就突然間淚流滿面了,急忙幫他擦去淚水。
“沒事,我只是觸景生情罷了,我們也收拾一下,等會就出城!”陸子修笑了笑,安慰她。
“我沒什麼好收的,你呢?”王丹問道。
“我就更加沒有了,你不記得遇到我的那一天,我什麼也沒有嗎?”陸子修道。
“對哦!”王丹笑道。
“雲熙這是什麼鬼封印,怎麼就是破不了呢?我就不信了,哪天我到王級陣法師了我看能不能破!”陸子修又試了下,還是破不了封印。
“走吧,他們都快收拾好了。”陸子修道。
“四小姐、四姑爺你們好了嗎?老爺吩咐說,你們直接到城外等着就是了。”一名護衛看到二人後說道。
“我們走過去好不好?”王丹說道。
“嗯,那就走過去哪吧”陸子修知道畢竟這裡曾經留給她太多,無論是傷心還是愉快,她總是在這裡出生的,這回離開,恐怕再也不會回來了。
“陸哥哥,我記得小時候,大哥經常揹着到城門口等着爹或者福伯,他們常年在外爲我尋找靈藥。
那時候,只要看到他們遠遠回來的身影,我和大哥就會萬分激動,每一次都認爲他這回一定是帶回能治好我的靈藥!
可每一次都只是暫緩我身體裡的痛苦,在我大一些後,福伯就經常帶我萬里迢迢去求醫、求藥,只是一次次的失望。
劉家也就是從那時開始,管理了我們王家用大部分生意,爹於是就給了他們一些生意,只是後來他們越做越大,爹纔不得不回家接管生意。”王丹一臉回憶。
“你們沒找修真門派嗎?”陸子修道。
“一直在找啊,可是人家一見我這一身冰寒之氣就搖頭,說治不了!”王丹苦笑。
“也是,你身上的寒氣可不什麼人都能拔除得了的。”陸子修的神識掃向那片現在還是一片冰雪的小山坡。
“我馬上就要十七歲了,我本來已經絕望了,沒想到,當初隨便帶個人回來,竟然就治好了我!”王丹說着,將頭靠在陸子修肩膀上。
“在對的時間裡遇到對的人,這就是機緣啊!”陸子修輕輕摟着她。
“對了,爹孃他們去哪了?”王丹突然問道。
“她們在呂家告別呢,已經與芸表姐過來了,我們就在這等下他們吧。”陸子修道。
城外,一名云溪門的內門弟子立在那靜靜地等着王文,他此行的目的就給王家送來了三個儲物袋。
三個門派的人見王家有這麼多貨物與行禮,於是一個出了個儲物袋,並命云溪門一名與王文有點交情的築基期弟子送來。
“爹、娘、芸表姐。”王丹喊道。
王劍與呂芸各騎了匹雲紋獸,福伯趕着輛二隻雲紋獸拉的車,王夫人就坐在車上。
“你們怎麼在這?”王劍問道,不是讓他們先到城外等嗎?以陸子修之能,根本就不會在這的啊。
“我和陸哥哥走過來的,然後就在等你們了。”王丹解釋道。
“丹兒,你們也上車吧。”王夫人掀起簾子,探出頭來。
王丹進去陪王夫人,陸子修則與福伯坐在車外。
“福伯,我們先去邊荒城,我想在那看看,有沒有丹丹可用的功法。”陸子修道。
“從青遠城以我們這麼多人的貨物、行禮,一天能走二萬里的樣子,到邊荒城的話,要三個多月。”福伯道。
其實這雲紋獸一天完全可以跑五萬裡之遠,但這一羣人中,大部分人都是普通的人,就是跑二萬里,這些人也已經是極限了。
二百多萬裡,陸子修帶着王丹,現在也只要小半天就能到。
但,這裡這麼多人,還有不少老人和小孩,他們就只能一點點向着遠方前行。
如果中途出現什麼事,陸子修要是走了,這幾百號人豈不是危險之極?
“三個多月也不是很久,只是苦了這些老人和小孩了。”陸子修道。
“老爺這一脈幾代都是單傳,嫡系親人並不多,這些跟着的人都像我一樣,世代都是在王家服侍的人。”福伯道。
“那突然間就離開這裡,他們有不願意的嗎?”陸子修問道。
“作爲家僕,唯有聽從主子的,哪還有願不願意的啊!只要能動,就必須跟着走!”福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