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天他自己應該也是這般認爲的吧,自從他創下這劍訣以來就視天下英雄如無物,終身追求一敗。但是他找遍天下亦不能尋得一人能打敗他,這一來也就使得他對這天下之人失去了信心,而他可能是爲了繼續尋找能打敗他的人,又或者繼續追求更高的層次,他這次卻是轉移了目標,那就是要逆這天,想要超脫於這天地之外。”
“沒錯,那霸天他就是要去逆這天地,想使他自己不再受這天地所控制。”看着水映寒那滿眼的不信,慧真大師繼續說道,向水映寒解釋着這個中原由。“寒兒,你應該很奇怪吧,那霸天既然這麼厲害那爲什麼沒有飛昇仙界又或者飛昇神界是吧。其實他所修煉的並不是那道法,亦不同於如今世間的武修,應該說他所修煉的法道不屬於現今已知的任何一種法道。直到他死去也是不知,成爲了最大的迷團。”
“雖然他是要逆這天地,而且也是一直向這方向努力,不過你也能猜到,他最終還是敗了,但是並不是敗於這天地之下,不過也應該說是死於這天地之下。寒兒你可猜到這是怎麼一回事麼?”就連水映寒也沒有想到慧真大師會這般問自己。
沉思了一會,隨即說道:“難道與那‘四字真訣’有關?”這回答的答案也是因爲想到那‘四字真訣’才答道的,水映寒也不知這兩者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不過想到慧真大師一直都只在說那‘十八天絕劍’而並沒有說靈風所用的那‘四字真訣’,可能只是要通過這劍訣來引出那真訣罷了。
大師笑了笑道:“寒兒說得不錯,這確實與那真訣有關,可以說這霸天的一生其實就是在等待這真訣的出現。不應該這樣說,應該說是由於他的逆天而使得那‘四字真訣’出現。霸天既然要逆天,那這天地自然是不會答應,因爲這天地要將世上一切都掌握在內才能更好的控制這天地。不過霸天所創的‘十八天絕劍’實在是太強了,而且這劍訣還由於他的逆天在不斷完善,天地爲他設下的劫數每次都被他化解。可能是天地都感到無奈吧,在最終,天地所設的劫也是最後的劫數,其實也是無奈之劫。這劫數就是以強者對強者,竟然創出了一個得天之巧之人,那人自出生那天就得天地眷顧,而那‘四字真訣’就是這人所創。”
“說起這‘四字真訣’,可以說是比那‘十八天絕劍’更爲神秘。畢竟當時還有不少人與霸天對戰過,對這劍訣還是有一定的瞭解,但那真訣卻完全不同,這四字真訣從創成那天,到消失之日,也就只在衆人面前出現一次而已,那就是與霸天決戰那天。這也才使得衆人知道有‘四字真訣’的存在,並且知道這真訣是能與那劍訣匹敵的無上法訣。不過這一戰的結果直到現在也沒人敢肯定的說出個結果來,圍觀的人在那時所看到的就是兩人因對決而造成的空間破碎,隨後兩人卻都消失了,在衆人面前消失了,自此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最終,這天地成功了,說來也是這天地作弄霸天與那得天之巧之人。自那次對戰後兩人就再沒有出現過,好像從這世上徹底消失了。”這一事與現在相隔數萬年之久,現在所留傳下來的記載也已經不多,就連九玄門的典籍對此事也介紹不詳,而慧真大師能瞭解如此詳細已經算好了,一些宗派對這事還是一無所知呢。水映寒也是這樣的人,他現在雖爲九玄掌教,所閱讀的宗裡典籍也已經算多了,不過就是沒有讀過相關的典籍,所以對這霸天的事還是一無所知,也就只是侷限於知道有‘十八天絕劍’這一種劍訣而已,若不是慧真大師告訴他可能還不知道呢。
“寒兒現在應該知道我爲什麼與你說這故事了吧,雖然那青厲會這‘十八天絕劍’,但是從剛纔來看他並沒有修煉至那最高境界,而且青厲也沒有那十八柄天絕劍,不然今天只怕沒那麼容易收場了。但是寒兒你也不可大意,雖然他還沒有將劍訣修煉至大成,也沒有那天絕劍,但是他有一樣資本。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剛纔所用的並不是所謂的魔氣,而是更爲可怕的魔冥氣!”
這話在水映寒心裡又好像一悍雷,“魔冥氣”他當然知道是什麼,也知道那代表的是什麼。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青厲的修爲並不是大道後期而已,原來已經歷了至少一次的魔域。水映寒當然不會去懷疑慧真大師的話,大師與魔道打了這麼久的交道,若連魔氣與魔冥氣都認錯那可真是白活了。
要知道魔氣與魔冥氣可是有着本質上的着別,兩者可謂是一個地一個天,根本就沒有可比性。此時,水映寒想起剛纔與青厲的一戰,心中也不驚感嘆這魔冥氣的厲害:“沒想到他所用的竟是那魔冥氣,難怪他能敵住我與冷雪的聯手。”
看着沉思中的水映寒,慧真大師也沒有去催他,他知道一時之間講了這麼多東西給他聽,還是要時間來消化的,而且再加上剛纔的一場惡戰,實在是令水映寒承受了很大的負擔,於是說道:“映寒,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吧,突然間告訴你那麼多東西,確實需要時間來消化,其實青厲的事也不用太過在意,以後若是遇上他注意點就行了,雖然他有‘十八天絕劍’與魔冥氣,但他要傷你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憑你現在的修爲天下間到也沒有幾人能傷得了你,不過你可也要注意,別讓這事再發生了。那周天的事既然寒兒有方法那我也就不用擔心了,你還是趕快休息恢復吧,剛纔消耗了那麼多仙力你一定很累吧,那我就先走。”
說完也不等水映寒迴應,佛光一閃,就在水映寒的房間消失了,在屋裡留下的只有那淡淡的安祥。
水映寒沒有留慧真大師,畢竟他實在是太累了,體內的仙力如今已所剩無幾,那經絡的疼痛就算是現在也不斷的在隱隱作痛。而最大的原因就是慧真大師今天給他講得事太過於震驚了,他沒有想到那青冥門的一個副門主就可以與自己抗橫。那如果是正門主呢,只怕比青厲更爲厲害,而且他始終相信其他的宗派必定還會有一些歸隱了的長老,這些人的修爲就更不用說了。
在水映寒心裡,剛纔那場戰自己並沒有勝。要知道在與水映寒一戰之前,青厲可是與靈風戰了一場,體內的魔冥氣就已消耗了不少,後來與自己戰時自然是要大打折扣,而且青厲還要將部份心神放在周圍的正道身上,隨時留意正道動向。這樣算起來,青厲與水映寒對戰時根本就沒有出全力。想到這,再想到自己自身情況,心裡頓時有了一個結論:“是自己敗了。”肩上的壓力好像頓時重了不少,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胸口的起伏也不由得大了起來,不知是剛纔一戰對他的影響還是什麼。
不過,敗就是敗了,水映寒並不想爲自己找什麼藉口,他現在才清楚的知道振興九玄的擔子是如此的重,不過這並不能壓倒他。既然這次敗了,那就在下次找回來。既然修爲不足,那就再繼續修煉,爲了九玄門,水映寒他現在再也不去想那繼續修煉下去的後果,一心只爲提升修爲。
不做他想,盤腳打坐,恢復起仙力來。
再說青厲,他現在也不好過,說起來,他現在的情況比起水映寒來更爲糟糕。逃是逃出來了,但現在卻又陷入更爲危險的景地。不過不同的是這次並不是遇到正道中人,而是遇到了魔道之人。
看着前面那瘋魔,青厲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動,也就靜靜的看着他,好像要從他那裡看出點什麼似的。
“喋喋,沒想到青冥門的副門主也會有今天這麼一天,看來是連老天也不幫你啊,看你所逃的方向應該是九玄門的方向吧,加上你現在這一身的重傷,是不是在九玄門那裡吃了虧。沒想到堂堂青冥門副門主也有這夾着尾巴逃走的一天,以前你不是很牛嗎?不是不把別人放在眼裡的嗎?”
說完又肆無忌憚的狂笑起來,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將青厲放在眼裡,現在的青厲,對他來說要殺死他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現在他心裡想的就是要如何羞辱青厲一番,平時的青厲根本就沒有將別人放在眼裡,誰的面子都不賣,這瘋魔在以前更是遭到他不少的諷刺與侮辱,如今有機會自然要將以前失去的都找回來,豈會放過今天這麼好的機會。
“今日,你青厲落在我手裡,看你還如何猖狂,你要死還沒那麼容易,我要慢慢把你折磨至死,將你以前給我的都找回來。”這瘋魔到也直接,卻是把自己心裡所想的都說了出來。看來他已經把青厲看做一個死人了,一個被他折磨至死的死人。
不過他能成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