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段天行的求救,流淵自然不能再觀看下去。手一張,冷雪已經出現了,他也不含糊,面對土螻這種上古異獸可是一點都不能託大,連忙解去六層封印。整個洞穴頓時寒氣大盛,凍得在穴頂上面毫無準備的段天行牙根直抖。
用體內真氣護住才緩過氣來,接着就不滿的叫道:“流淵兄弟,你事先就不能說聲嗎?被你這麼一搞我都快成冰棍了,平時怎麼不見你有這麼厲害的寒能啊,沒想到你到是挺能藏的嘛。”
風姬那邊,自寒能鋪天蓋地席捲而來時她就已經退得遠遠了,看着那遠處的流淵一時陷入了沉思。
雖說像土螻這等上古異獸對寒冷已經有了免疫能力,但冷雪發出的這寒能豈是這般好抵擋的,不然又怎麼能讓早已不懼寒冷的八階武修冷得直打抖。自寒能出現後,這土螻反到是安靜了不少,並沒有和攻擊段天行一樣馬上攻擊流淵,而是停在那裡,遠遠的看着他,等待機會。這頭土螻的智慧顯然不低,懂得等待時候抓住對方的破綻。
不過顯然流淵的破碇並不是這麼容易露出來的,直到土螻周身都結上了一層薄薄冰碴,土螻還是沒有等到對方露出破碇。
看着一人一獸就這樣僵持着,段天行不由得暗暗吃驚不已。別看現在流淵只是隨便站在那裡,現在的他身上可是毫無破碇可露,也正是這一點使得這上古異獸不敢輕舉妄動。不過若是再這樣下去,敗的也一定會是土螻,因爲當他被凍得不得動彈時就是它的死期,所以土螻是不能再等下去了。
剛一想到這,就聽土螻怒吼一聲,將結在身上的冰碴全部抖了下來,那兩個大大的鼻孔冒出兩道白白的熱氣。雙前蹄向前一踏,後蹄一登,就向流淵的方面衝去,那速度比之剛纔快了何止一倍。原地就只留下一個淡淡的殘影。
流淵自然也不慢,見土螻雙前蹄一踏就知道它下面會做什麼,於是他連忙往後退去,速度竟也不慢,土螻竟是碰都碰不到他。不過土螻如何會這麼簡單,那張血盆大嘴再次張開,那陣腥臭味再次出現。不過這次並不同於上一次,自這張大嘴張開後,一股強悍的吸力就突然出現。
強悍的吸力使得流淵後退的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而那土螻的速度卻不斷的加快,若再這樣下去只怕流淵會一口就被吞掉。
在穴頂的段天行在上面一蕩,向着一邊壁上蕩去,接着左手深深的****了堅硬的石壁,右手上的那劍芒再次甩出,這次竟是纏上了土螻頭上的那四支角中的一支。這次他並不是要斬斷那角,意在憑此阻上它一段時間好讓下面的流淵有時間逃脫。
但段天行顯然低估了這土螻的力量,被他這麼一拉,土螻的速度雖然慢了一些,但卻絲毫不影響它吞下流淵。此時的段天行可是連雙腳也深深的****了壁內,但卻絲毫不能讓它停下來,反到是在壁上出現了三道深深的裂痕。“流兄弟,你到是快退啊,我支持不住了。”此時段天行的聲音變得嘶啞難聽,顯然他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來抵擋了,只不過成效不明顯而已。土螻的強悍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土螻居然會如此的強橫,力氣更是大得出奇,自己用上了全部力量也無法使他停下來。
段天行急得如同鍋上的螞蟻,但面對生死危險的當時人卻平淡自若,完全不將那隨時都能將自己吸進去的血盆大嘴放在眼裡,反到是嘴角不知何時多出了一絲笑容。“你小子現在居然還笑得出來,現在都什麼情形了。早知這樣還不如不來助你,讓你獨自一人對付這土螻算了。”段天行看到流淵嘴角的那絲笑容簡直是氣得半死,沒想到自己全力拖着土螻而當時人卻完全不將危險放在心上。
“呵呵,段兄不用着急,這土螻既然如此喜歡吃那我就讓它吃個夠本,看它以後還敢不敢隨隨便便就張開這張大口。”說完五道手指粗的白芒就盡數涌入那張得老大的血盆大嘴。正是破天指出手,別看這五道破天指與在風蠻時的破天指小了很多,但若論威力,現在這五道的寒能更爲厲害,原因無它,就因爲這五道寒能更加凝實。
吼!!
一聲聲慘叫的聲音不斷的響起,這慘叫聲自然就是由土螻發出的。此時它哪裡還顧得上流淵,自被五道寒能涌入嘴後早就滿地打滾了。
“兄弟,你這招管用啊,只怕現在這土螻的肚子裡都結成冰了吧,看來這土螻的弱點也並不一定就是那頭上的角。”段天行落在流淵的身旁笑道。原本對它束手無策的他,現在看到土螻這樣心裡自然高興。
“你可別高興得太早,這土螻身爲上古異獸自然有其獨特之處,不然在洪荒那個強橫的世界,就憑土螻這力量根本就沒有立足之地,就更別說是存活到現在了。”雖說現在的土螻是被制住了,但流淵卻並不見得有多高興,因爲他相信這土螻並不是眼前所表現的這麼簡單。
“兄弟你就別擔心了,被你那變態的寒能涌入腹中難道還有辦法不成?只怕現在它肚子裡的東西全都凍成一塊了,你看它那痛苦的樣子,那可不是裝出來的。”看到現在土螻的情況,他可不相信這土螻還有辦法將那變態的寒能化解,就算它是上古異獸也一樣。
然而那土螻好像專門跟他作對一般,段天行的話剛說完,那邊的土螻就發生了變化。只見它頭上的四支角發出耀眼的黃光,不一會黃光就將它的全身包裹住,接着那黃光就順着它的四支腳導入地面。只瞬間,原本還在地上死去活來的土螻此時又變得生龍活虎,雙眼更是死死的盯着流淵與段天行兩人。
“不會吧,這樣也行?這也太變態了吧。”看到土螻將體內的寒能全都導入了地面整個人頓時叫了起來。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叫人怎麼相信啊,原本已經入體的寒能居然還可以導入地面,以此來清除寒能。
然而這還沒完,由於寒能的導入使得已經變成凍土的地面在土螻的一聲怒吼中紛紛化爲塵土,緊接着龐大的土行力量不斷的涌入它的體內,地面隨着它不斷的吸取能量而漸漸的陷了下去,直到它周圍的地面降到了兩米才降了下來。
“段兄別發呆了,它可不會給時間你發呆,現在可是到你的表演時間了。行,你就別說了,憑你那實實在在的八階修爲可別說沒辦法,我可不相信。”看到段天行想說些什麼流淵連忙止住了他,不讓他說出來。
“你就別爲難我了,招式我是有,但我的招式對它那刀劍不入的身體完全失去了作用啊,還是你來吧,快,再施展一下剛纔那招,我到要看看它還能支持幾次。”段天行無奈的說道。
然而對面的土螻哪還給時間他們商量對策,只向前踏出一步,一條兩米多寬的裂痕就向着流淵與段天行的方向漫沿而去,使得他們不得不向洞壁的兩邊逃去。但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時,自那黃光出現後這頭土螻好像聰明瞭不少,好像早就料到他們會躍向兩邊,所以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在兩邊洞壁突然伸出數十根石柱,全都準確的擊中了他們。
不過對於這樣的結果,土螻顯然並不滿意,四蹄一登,就往段天行落下的地方躍去。
啊!!!
一陣慘叫聲響徹洞穴,這次居然換成了段天行的慘叫。流淵擡頭向段天行那邊望去心中一片死灰,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不!”流淵大喊道。
原來這土螻一躍而去正好將那雙前蹄死死的踏在了段天行的雙手上,讓他完全動彈不得,這一踩當真將他的雙手完全給踩斷了。緊接着就是流淵剛好看到的,那就是原本一直緊閉的血盆大嘴再次的張了開來,往段天行的頭部咬去。沒想到土螻還是改不了它那食人的本性,看來他是想將段天行給吃掉了。
這雙手被踩斷,險些讓段天行直接暈了過去,不過還好他沒有暈過去,而且還很清楚現在自己的處境,看到那張血盆大嘴往自己的腦袋咬來哪裡還敢遲疑,就連斷手之痛也忘記了。
大喝一聲:“千絲。”隨着這一聲的大喝而出,一圈無形的波紋向四周散去,而同這波紡同時出現的還有那連肉眼都無數看清楚的千萬根熾白色細絲。熾白色細絲一出現就全都涌向那張就在上面的血盆大嘴和土螻的整個身體。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些看似幼細的熾白細絲居然將整個土螻給轟得飛了起來,轟得它深深的陷入地面,這細細的絲線居然有如此威力。
將土螻從身上轟走後,段天行連忙借雙腳之力一個翻滾跳了起來,接着右腳一挑地上的黑棍,那黑棍就穩穩的插回到他的腰間。只不過現在的黑棍只有原先的一半,好像被什麼給切去了一截似的。
“你這畜牲,老子不發威還真當我病貓,剛纔那隻不過是給你點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如此猖狂。還真以爲我對你沒辦法,只不過老子我不用而已。”一緩過氣就來對着陷在地裡的土螻大罵出口。現在他的雙手可是疼得厲害,只要稍微動上一動就揪心的痛,所以現在他可是動都不敢動上一動,生怕又牽扯到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