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多了兩仙女的同行,王凡也不急着趕往大佛山,反正自己的師父也沒有規定要在幾時到達,只要能按時趕到就行了。
於是原本只需八天的路程,他剛好在修真大會開始的當天趕到,時間把握得還真是恰到好處,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不過水映寒也沒有來責怪自己這愛徒,在這十天裡他依舊是打坐靜修。
在這十天的相處之中,王凡已經和兩女相當熟悉,這段時間他基本與無聊掛不上鉤。在這十天裡每天都與兩女談天說地,哪裡還會無聊。
雖然王凡他與紫薇和碧空很說得來,但是並不代表這兩女就會滿意。因爲她們在這十天裡可以說是用盡了一切辦法,但都沒有得到她們想要知道的東西。每當問起他是哪個門派時,都會拿一句“在修真大會你們就會知道了”的話來打發她們,接着又聊到其他方面去了,根本就拿人家沒辦法。
這也讓她們第一次感到了挫敗感,平時若是其他修真者見到她們都會盡力的討好與追求,然而現在面對這個藍衣修真,根本就不同於其他人,平時與她們交談也就是把她們看做是好友而已,在他的語氣里根本感受不到一點的愛慕之情。
不過也正是因爲這一點,在她們感到不能查探到一點有用的信息後沒有離開,而是繼續留了下來。而且使她們留下來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爲他對修真方面的瞭解,許多她們兩人感到不明白的地方只要一說給他聽,就能得到簡單易懂的答案,這讓她們對修真知識有了一個新的瞭解,這也使得兩女佩服起他來。
也正是在這不知不覺中,紫薇她自己發現自己對這知識淵博相貌俊逸的青年修真產生了愛慕之意,雖然現在這愛慕之意還不太明顯,但她確確實實感應到了。而且隨着兩人的交談增多,相處時間增長,這愛慕之意也在一點一點的增加。
和紫薇一起生活長大的碧空自然感到了自己師姐對王凡的愛慕之意,因此她也在平常爲他們創造一些機會。不過這祥雲就這麼一點大,碧空她也不會真的離開來給自己師姐營造機會,再說人家師父還在這裡呢。
由於水映寒他們來得比較遲,當來到大佛山時,也只看到寥寥無幾的幾個修真者御劍飛行進入大佛山山頂。畢竟絕大部分的修者宗派、修真家族、散修之人都已經在前幾天到達了,哪裡像水映寒他們現在才慢吞吞的來到。
這時,打坐靜修了十天的水映寒此時也睜開了那緊閉了十天的眼睛,醒了過來。向兩位女修真行了一道稽:“兩位確實不好意思,這十天來由於貧道一直都在打坐靜修都沒有好好與兩位交談,確實是貧道的不對,還望不要放在心上。兩位仙子我們就在此分道吧,我們師徒倆從山門處進去,想必你們還要去找自己的宮門,就在這裡先道別,等會再見。在這裡代貧道向你們宮主問聲好,若有時間貧道一定前去你們清仙宮拜訪。”
紫薇與碧空聽人家都這麼說了,也就在此處分道,而且她們也正要去找自己的師父呢。“前輩不用如此客氣,我們清仙宮隨時歡迎前輩來訪,我們倆人也定會向宮主說明前輩的好意,那就在此分道了,等會見。”說完就招出自己的仙劍,向着大佛山山頂飛去。
而王凡也在水映寒的指示下將祥雲降到了大佛山山腳。只見一條望不着邊際的山梯盤山而上,消失在山的遠方,說不出的宏偉壯觀。這大佛山不同於九玄主峰的險峻壯麗,這座山在給人一種雄偉穩重的同時還多了一絲安祥和瑞,使人心神安寧。
擡頭看着那一望無際的山梯,水映寒徐徐道來:“這山梯又名佛棧,意思就是引領世人一心向佛的棧道,據說這大佛山收徒就是由這佛棧來完成的。若是有人想拜入大佛山只要掃這佛棧就行,若是在掃佛棧的過程中掃棧之人身現佛光,那此人就正式成爲大佛山弟子,根本就不用通過其他僧人的考驗,因爲在這之前佛棧已經作出了考驗。而如果與佛家無緣的人,即使是掃上一輩子佛棧也不會在他身上出現佛光。”
王凡沒有想到這麼一條棧道竟然有這樣一種作用:“師父,這樣對那些人一心求佛之人來說也太殘忍了吧,掃了一輩子的佛棧都不被這棧道認可。佛家不是說‘凡一心向佛者,都是佛門弟子’嗎,現在被這佛棧一搞,那不是自打嘴巴嗎,那還有誰會一心向佛啊。”
水映寒笑了笑:“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雖然沒有被這佛棧認可不能成爲大佛山弟子,但是你卻忘了,在這大佛山外圍還有一個佛教,這個佛教就是招收那些沒有被佛棧認可但一心向佛的人的。雖然在這個外圍佛教裡,不能習得那些悟佛真理,但是隻要是一心向佛又有誰去在乎這些呢。因爲大家爲的都是‘潽渡衆生’。”
師徒兩人在不知不覺中已行至山腰,這一路上來,他們也遇到了一些僧人在打掃佛棧。在這些僧人的眼裡他們看到的不是對佛棧不公平的抱怨,更多的反而是對佛法的追求與探索。這些僧人雖然在這掃佛棧的過程中沒有得到佛光的眷顧,但是在這過程之中他們也相應的獲得了佛性。
這一路走來,反到是水映寒他們師徒兩人引起了這些掃棧僧人的注意。多少年了,多少年來這條佛棧已經不再有修真者的身影,現在這佛棧更多的作用是給那些世俗之人上來半山佛教參拜的惟一道路。
而今日這兩位修真者卻一步一個腳印的沿着這梯石走上了大佛山,這種行爲所表明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對大佛山的尊重,對他們這些掃棧僧人的尊重!
先尊人者,人必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