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獸的聲音並不大,但場內無論是人還是妖獸,都知道這兒發生的動靜,不禁都停止爭鬥,視線轉向這兒。
“說啊!你來這兒是什麼目的!”感覺到周圍的視線,月獸臉上顯得更加陰沉,其那傾國傾城的臉蛋那般完美,就連臉上接近於猙獰之色都有一種另類的魅力,它雖然咆哮着,但聲音卻依舊動聽得很。
“我來這救他們,你若要阻攔,不要怪我不顧及當初同居於一座山脈之下,那算得上是鄰居之間的情誼!”金毛猿猴淡淡說道,那彼有一些生硬的聲音就宛如一道福音一般,使得原本毫無鬥志的衆人開始欣喜若狂。
從月獸臉上所露出的忌憚之色,他們也都知道這金毛猿猴實力定是強悍無比,而此刻這金毛猿猴說要救他們,這就宛如在寒冷的冬季裡送來一把帶來溫暖的火焰一般,深入人心。
月獸聽到金毛猿猴這般回答後,陰森的說道。
“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便就將你們統統滅絕!”
金毛猿猴聽後,原本其幾天修煉後的暴躁也被激活,它面露不屑之色,手指着衆妖獸,囂張道。
“莫說你,就是你們一起上都不是我的對手!”
月獸聽後只是冷笑,雖然說金毛猿猴的強悍那是它親眼所見,但它也看見其被那幾位老者所封印,若是真正拼殺起來,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
不過雖然月獸聽了這番話鎮定得很,但其手下的那些妖獸可不是這般想,要知道其手下可有着幾隻自認爲血脈高人一等的妖獸。雖然說他們屈服在月獸強大的實力之下,但對於這個全身長滿毛髮,在他們眼中極爲醜陋的傢伙可是一點也不感冒。尤其是在他們聽見那番挑釁的話語後,頓時便勃然大怒,幾獸就要衝來將這口出狂言的猴子給滅殺掉。
月獸見之,臉上的陰沉之色更加鮮明,已經失去幾名手下,雖然說眼前這金毛猿猴已被封印,但其此刻實力究竟是強是弱,它根本無法從將金鵬鷹被其直接踩死這點來去斷定。要知道這金鵬鷹實力雖強,並且還繼承了遠古兇獸大鵬的一些能力,不過那只是攻擊方面,它肉身卻是脆弱得很,在那種情況下,只要有些力氣的人都能將其殺死。
不過就算如此,能夠從一出手便踩踏在金鵬鷹身上,這絕對不可能是運氣那麼簡單,因爲金鵬鷹的反應力已經速度是不用質疑的。
想到這些,它當場便做出手勢阻止衆妖獸與那金毛猿猴發生衝突。
那些妖獸雖然不解,但還是乖乖聽令的退下。
感覺到四周的空曠後,那月獸開始吐納起天地間的靈氣來,接着它那宛如夜空中的繁星一般動人的雙眼開始注視起金毛猿猴,那種感覺,就像看待一個情人一樣,不禁看得金毛猿猴有點頭皮發麻的感覺。
若是金毛猿後知道這眼神的背後是無盡的殺意的話,想必更會噁心。
原來這月獸正在暗中蘊含着妖力,心中默唸着口訣,準備施展出月獸一族的王牌殺招,而之所以這般看着金毛猿猴,自然是爲了麻痹他的心理。
兩人就這般僵持着,而原本激戰的衆人也因爲妖獸的退走而顯得清閒起來,當即,便分作兩撥跑向身負重傷的奪鳩與張耀武那兒。其中以周瑩蘭最爲焦急,當時她還神識掃射到奪鳩被偷襲時,便已經急的團團轉,只是當時一直與妖**手着,也不好分神,這回妖獸退走,她是第一個衝向奪鳩那兒的人。
她懷着焦急的心態趕到奪鳩那兒後,看見奪鳩倒在血泊中,不禁蹲下身軀,心疼的將他小心翼翼的放置懷抱中。
“你怎麼樣!我這就帶你走!以宗派請來的那些藥師大夫,醫療這點傷那是輕而易舉的!”她說話的聲音有些嘶啞,而且眼眶中已經閃爍着朦朧的霧氣,那晶瑩的淚珠眼看就要滴落下來。
奪鳩聞之,不禁睜開因爲體內傳來的疼痛而閉上的雙眼,只見一個眼中閃爍這淚光,令人憐惜的貌美面容出現在他眼前,仔細一看才發覺原來乃是假小子,周瑩蘭!
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這令人憐惜的女子還是自己印象中的那暴力女嗎?
“咳咳!”喉嚨一熱,一股氣血直往上衝,奪鳩不禁咳嗽幾聲,同時吐出幾口鮮血,滴落在周瑩蘭衣服上,使得那漆黑的布料上染出幾灘暗紅之色。
“我這就帶你走!你支持住!”頓時,那眼淚控制不住的直往下流,周瑩蘭抽泣着,就要將奪鳩扶起。
奪鳩無力的揮了揮手,臉上強行露出一抹苦笑,只見他緩緩將左手擡起,然後抹去周瑩蘭臉上掛着的淚珠,疲憊的說道。
“我沒什麼大礙,你看你,這麼大人了,還哭!”
被奪鳩這麼一說,周瑩蘭那原本因爲擔憂而顯得蒼白的臉上頓時露出兩抹紅暈,她以着一種小女兒家害羞的語氣說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先忍一會兒,我這就帶你離開!”
“恩!”其實奪鳩受傷很重,體內被一股妖力壓制着,但他爲了不讓周瑩蘭擔憂,便假裝微笑的點了點頭。
當即,周瑩蘭便獨自將奪鳩背到衆人聚集的通道洞口處,而那在另一邊的張耀武也被擡到那兒。
躺在周瑩蘭後背聞着那女子的天然體香的奪鳩殊不知,此刻周瑩蘭對於他的感覺已經增加了那麼幾分情愫。
不遠處與月獸對持的金毛猿猴忽然好像想起什麼一般,只見它右手擡起,在那封印他力量的伏魔圈中取出兩顆宛如翡翠一般晶瑩剔透的藥丸,那一陣陣的藥香之味從中傳來。
而與其對持的月獸見之,其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
“這藥丸好磅礴的生機,這究竟是什麼靈丹妙藥!”它不禁喃喃念道,同時,它的心中也隱隱約約的多了一份擔憂。
這金毛猿猴從封印它的那不知材質的圈中取出藥丸,這一點,告訴了月獸許多隱藏的信息,同時也增加了它心中的那麼幾分迷惑。
那就是這金毛猿猴定是有人指使而來,而且說不定就是那幾個老古董,雖然它是這般猜測,但卻又不敢相信。因爲,如果是如它這般猜測的話,那它自己的一舉一動,別人都是瞭如指掌。也就是說自己這預謀許久的襲擊天武宗的方案,別人都是知道,只是一直把它當猴耍而已,所以,這點讓它根本無法來去相信。
金毛猿猴自然不知道月獸此刻心裡的想法,它還在爲如何與衆人開口說話而煩擾着。
衆人之中修爲最高的王雙彷彿感覺到金毛猿猴的注視一般,頓時便停止打量受傷的奪鳩兩人,當即回過頭來與其注視着。
“接着!”金毛猿猴稍微用力的將手中的兩顆散發着淡淡綠色光暈的藥丸扔了過去,王雙一把接住。
“這是你們宗派的那幾名藥師所煉製的療傷丹藥,聽說藥效很好,老頭子叫我帶給你們當中受傷的人,給他們服用吧!”金毛猿猴那充滿生硬的聲音傳入衆人耳中後,它便轉過身去,開始防備其月獸來,不讓其有偷襲的機會。
那王雙雖然心中疑惑金毛猿猴口中的老頭是誰,但他還是欣喜若狂的將其中一顆丹藥喂入奪鳩口中。
翠綠色的丹藥一入喉,就帶着陣陣藥香流入因爲血氣上涌而極度乾燥的喉嚨中,就宛如冰涼的泉水一般,給人涼爽,一股磅礴的生機從體內開始分散,流入全身,修養着受了內傷的每一處器官。
服入這藥丸只不過那麼幾呼吸的時間,奪鳩便感覺到那宛如被巨石壓住全身的感覺消失得無影無蹤,那全身充滿活力與精力的感覺又回來了。
這藥真乃靈丹妙藥,不一會而,奪鳩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衆人一見奪鳩所受的內傷痊癒,頓時欣喜起來,當即王雙便要將手上那所剩下來的那另外一枚丹藥餵給已經昏迷的張耀武。
“等一下!”剛恢復精神的奪鳩見之,連忙擡起右手阻攔。
“恩!”被忽然伸過來的右手阻攔,王雙雖然停止下來,但其肩膀卻也磕碰到奪鳩的右手。
頓時,一股劇痛從右手傳來,這不禁讓奪鳩呲牙咧嘴起來。
奪鳩的傷不是被那翠綠色的丹藥給治療好了嗎?爲何會這樣?王雙見之,不禁迷惑起來。
原來啊,那丹藥只能有效的治療人的內傷而已,那藥力只是祛除了那月獸那一巴掌中所注入其體內的妖力,以及治療其所深入摧殘的器官而已。而那月獸那一巴掌在其右手上照常的傷害並未能夠治療,在加上王雙肩膀碰到的地方正是其受傷紅腫的地方,所以纔會令其那般呲牙咧嘴。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那月獸所打的地方不是奪鳩頭顱,不然此刻奪鳩紅腫的就是頭了。
“沒事吧?”感覺到奪鳩的異樣,周瑩蘭溫柔的問道。
“沒事!”奪鳩淡然一笑,隨後說道。“先別把那藥丸給張耀武吃,此刻的他已經入魔,當務之急是要回去給宗派報信,同時將入魔的張耀武待會宗派,讓長老想辦法將其喚醒。我看此刻的他入魔已深,不是我們能夠喚醒,若是將他體內那壓制他的妖力給遣散的話,以着他練武多年的體制,這點外傷根本算什麼。所以被心魔控制的他若是甦醒恢復戰鬥力,定會與我們爲敵,只會徒增我們的煩惱而已。”
這番話衆人聽後無不贊同,當即王雙便將藥丸收起。
最後在一番商議下得到定奪,那就是奪鳩王雙留在這兒掩護衆人,塗飛,趙騰,以及周瑩蘭帶着張耀武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