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青衣男子雙腿腳底出現一絲青芒,他猛的向前一躍,頃刻間躍出七八步遠。
猛獅般得罡風窮追不捨,所到之處,空氣猛的凍結,有被其全身的罡風割裂。
這罡風所化的猛獅確實威猛,寒芒陣陣的獅爪已經向青衣男子拍去,那罡風好比天降的駭浪,向其擠壓而至。
看不清面容的青衣男子淡然一笑,右腿不知何時出現一道道的小型青色風流,他突然猛的向上一踢,四周擠壓的那股罡風氣勢頓時遣散。
那種凍結空氣的寒流隨之破,整個罡風化作的猛獅直接被其一腿踢散,那猛獅駭人的頭顱與身軀分爲兩半,緩慢化爲氣流。
能將一腿將無形無狀的威猛‘罡風’踢碎,這就算是一般的四宿境界,血肉宿的高手都無法做到,而眼前這青衣男子,隨意一腿便將其踢散,他是怎麼做到的?
“乎!這罡風長年累月的積聚,生出靈性也不足爲奇,只不過,這也太生猛了!幸虧我反應過來,說不定,此刻就是我被這高速旋轉的罡風割裂了!”塗飛傲立於虛空之上,看着不遠處的滾滾罡風,不由的長聲感嘆。
...
某處荒山峽谷,這裡到處皆是一片狼藉的碎石,彷彿遭受過無數戰火的洗禮。
峽谷寬十米,長二十米,周身無盡的荒山碎石隱蔽着許許多多黯然的身影,一絲絲靈氣從中流散着。
只見峽谷中心站立着一個身穿金色貼身衣的青年男子,男子留着一頭漆黑的短髮,那俊俏的臉龐,正是趙騰。
冰冷的眼眸,令尋常人有種窒息感的氣勢,彷彿即將出鞘的寒劍,鋒芒的劍意從其漆黑的瞳孔深處傳來。
忽然間,兩邊的荒山之中,數不清的位置射出一道道白色寒芒,照耀漆黑的峽谷。
足足百道靈氣所化的寒針衝着趙騰身體各處射去,前赴後繼,密密麻麻,而且極爲銳利,寒光閃爍,可趙騰依舊沒動,只是他忽然猛的閉上雙眼。
就在此刻,他右手不知何時已經遙指天際,頃刻間,近百道指芒從其身軀四周散去,一種磅礴銳利的氣勢從其體內涌出,那道道金色源力所化的指芒彷彿早已醞釀好一般。
對準四周疾馳而來的靈氣寒針,鏗鏘之聲,連響不停,指芒與靈氣所化寒針互相抵制,其中的威力瞬息消散,成爲一道普普通通的氣旋。
此刻,四周潛藏與山石之後,射出靈氣所化的寒針
隨後,只見趙騰臉上呈現出一幅半喜半憂的情緒,他喃喃自語道。
“終於能夠利用空氣的流動而精準的計算這些寒針運行的軌跡了!雖然我‘指意’成功領悟,而且也朦朦朧朧的捕捉到了‘武道’的一些規律與痕跡,但離奪鳩他們還是差了一些啊!而且瞬息三千指芒,我也只能百道而已,修煉這條路,還長着呢!”隨後,其嘆息一聲,看着夜空之上即將落下的明月,不禁陷入了沉思。
明日,便是一月一度的武技切磋,恐怕,也是他們最後的比武切磋了!
武道修煉,異常艱苦,無論是煉體,還是修煉武道功法,就算是修煉‘劍道’也必須將雙手雙臂,以及身法修煉到位才行。
劍技雖然高超,出神入化,但也必須人身體的配合才行。
這不是那些修道者,靈器千百米能取人首,也不是奇門術士,法杖一揮,移山填海...
這十七年來,他們交手次數也有接近兩百次,每一次都是傷痕累累,最後分出的勝負結果也是不同。敗的人會更加努力修煉,超越勝的人,那勝利的人也不敢怠慢,就這樣,以着一種前赴後繼,超越別人的心態,刻苦修煉着。
他們的實戰經驗,正以着一種可怕的速度增長着。
...
時間過的非常倉促,轉眼間,便以到第二日清晨。
弱水湖畔,朝陽的光線緩慢的照射在黑漆漆的湖面之上,岸邊某處,那被吸乾水分的幾截木杆散落留有泥土芬芳的石板道上,此刻,那兒多了一個人影。
奪鳩蹲下身軀,擁有右手觸碰了一下乾巴巴的木頭,摸索着那整潔的平面,不禁陷入了思索。
“這是爪痕無疑,記得張耀武好像一直在這邊修煉來着,想必,這是他所留下的吧!沒想他進步真快,而且,還隱隱約約的控制住了心魔,這也是他的機遇啊!”想到這些,奪鳩不禁露出一個笑容。
自己的摯友實力提高,他心中定然也是極爲愉快,雖說,今天的決鬥會艱難許多,但奪鳩卻並非爭強好勝之徒,他之所以熱切的想要勝利,只是爲了證明自己的實力而已。
此刻,弱水湖畔之上依稀有着的薄霧已經徹底散去。
奪鳩不禁起身,活動了幾下全身筋骨後,亦然踩踏在黑漆漆的湖面之上。
那般隨意,如此自然,彷彿腳下踩着的不是充滿猛烈吸引之力的弱水,而是鬆軟的泥土一般。
“這吸力對我而言,就算不刻意抵抗,也沒有任何阻礙力量了!”奪鳩緩緩將雙手舉起,他眼神淡然的看着佈滿紋路的手指,不禁露出一絲笑容。
他步伐緩慢,一個腳步帶着一片氾濫的漣漪波紋,片刻功夫,離湖水中心不到十米遠。
此刻,那兒已經依稀站立着幾個身影。
奪鳩臉上的笑意顯得更加濃厚,那漆黑冰冷的眼眸也隨之一緩。
不過,還未片刻,當其看見那雪白的朦朧身影時,那笑容硬是被其收了回去,那眼神百感交集的淡淡將其掃過。
弱水湖畔中心隨着湖面漂泊而立的那些人,正是一個月來未曾相見的王雙等人,那雪白朦朧的身影,正是因爲奪鳩的緣故,而性情大變的周瑩蘭。
奪鳩幾步邁了過去,離王雙等人只有幾步之遠,此刻的他,可以清晰感應到周身具有的那幾股無形氣勢。
“你們進步很快呀!真讓我望塵莫及!”奪鳩對着他們笑着說道。
“奪兄實力也提高很多,令小弟我有些慚愧呀!”塗飛面露笑容,搖首說道。
趙騰聽他兩人這麼客氣來客氣去,頓時翻了個白眼,不耐煩說道。
“你們倆在這樣說下去,都到中午了!”
兩人一聽,只是笑而不言。
頓時,趙騰氣的吹鬍子瞪眼,他眼神之中充滿狂熱,衝着奪鳩喊道。
“奪鳩!你可要準備好!上次敗在你手中,我心中可是萬萬個不服啊!如今刻苦修煉了一番,到時候我可是要報仇雪恨一番,下手重了些,可別怪我沒說哈!”|
“行!你要手下留情,我跟你沒完!”奪鳩聽後,心中的戰意也是宛如無盡的浪濤,綿綿不絕的涌在心頭,當即臉色露出正經之色,淡然道。
這時,王雙笑着插話了。
“師父們,怎麼還沒來?”
“該不會還在睡覺吧!”塗飛臉色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接道。
頓時,幾人的笑聲,傳遍整個弱水湖畔,就連一直沉默的張耀武,面露冰冷之色的周瑩蘭,以及金毛猿猴,‘小金’也是露出憨厚的笑容。
“誰在說我們壞話來着!”這真是說曹操,曹操便到,人還未至,天霸那粗獷的聲音便已經傳入衆人耳中。
頓時,塗飛臉上露出一條條的黑線,他當場就想先行後退,但其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身影,一隻精壯有力的右手,已經拍在他肩膀之上。
其當即冷汗直流,不禁回頭看去,頓時看見那身穿黑袍的身軀,以及那張彼爲陰沉的俏臉,此人正是天陰。
塗飛不禁嚥了下口水,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說道。
“天陰師父好!”
天陰那陰冷到可以將人凍結的眼神漠然掃了一眼,隨後點了點頭,只見其抓着塗飛肩膀的右手,忽然力道加重了一些。
頓時,只聞塗飛傳來一陣殺豬般得嚎叫!
“師父啊...我的師父啊!快來救救我呀!"
“是誰,欺負我的徒兒呀!”天速忽然閃現,站立於塗飛面前,眼神漠然的掃過,彷彿沒有注意到神情痛楚的塗飛一般。
“師父...嗚嗚,我在這兒!”塗飛欲哭無淚,他當然知道天速是故意這樣無視自己的。
聽聞到塗飛痛苦的嚎叫,天速臉上掛着邪邪的笑容,雙手插在腰間,稍微彎下身軀,他的俏臉離塗飛的不到十釐米距離。
“以後還會不會偷偷說我們的壞話!”天速滿臉賊笑的問道。
“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塗飛臉上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委屈求饒道。
“如果以後再犯,可就不僅僅是這樣簡簡單單的舒筋活骨,我可就要罰...”說到這裡,天速不禁一愣,隨後彷彿想到什麼,繼續說道。“罰你面壁思過,十年時間!”
“啊!不要啊!我知錯了!下次真的不會了!”塗飛一聽,頓時大感頭痛,若是別人的懲罰,他倒也是不畏懼,可要是罰他面對那沒有生命的石頭,而且還限制其的人生自由,那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天陰聽完他這番話語後,頓時將緊抓其肩膀的右手放開,淡然的朝着張耀武走去,只見其的面容之上,露出一種名爲欣慰的笑容。
“你們實力又提高了不少嘛!”這時,天霸等人忽然出現,站立於離衆人僅僅幾米距離的弱水之上,只見其臉上雖然露出一副十足的痞子笑容,但眼神之中也充滿了欣慰與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