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老實話,我最怕喝酒。
畢竟,在我幼年時,最大的一次吃癟,被人差點用飛劍,埋伏到死。就是因爲喝酒了後,頭腦昏昏沉沉的。
那一個劍仙,劍九幽,我至今記得。
看着殘劍三老,要求我與祝鴻喝酒,真是很怕,萬一我喝醉了,他們沒醉,我說了什麼真話,可是自己發傻送入虎口。
不過,看樣子,今天是躲不了。
掌門也是找了一罈酒,卻是對着我們道:“要想練好這套劍法,一定要喝酒。喝到醉爲止。今天,你們兩個第一次,必須要提醒醉意。”
三老也是道:“你們兩個,至少要體驗喝酒的幾個層次。”
“一斤酒,漱漱口。”掌門道。
“二斤酒,照樣走。”避風道。
“三斤酒,扶牆走。”避雲道。
避雨道:“四斤酒,牆走我不走。”
祝鴻,也有些傻眼了,卻是對着他師兄道:“掌門師兄,咱們門派這麼窮,不是你們四位喝酒喝的吧。”
李珞翼有些不好意思道:“沒有的事,我們喝的都是私房錢。”
避風看着我們兩個道:“快喝啊。你們兩個再不動,我們三個,可灌酒了啊。珞翼當初不肯喝,直接被我灌灘掉了。一把眼淚一聲嘆的,回憶嫁到別的門派的師妹去了。”
李珞翼被揭開老傷疤,卻是道:“三位師叔祖趕緊開喝吧,這三燒泥泉神釀,可不好買。?酒氣散了口感可不好。話說現在,我的酒量可是最好,你們三位哪次不是被我喝趴下啊。”
祝鴻對着我勸道:“思哲喝吧,爲了練這劍法。咱就是成了酒鬼也值了。”
嘩啦,嘩啦,祝鴻直接抱着一罈酒,開幹了。
三老一看祝鴻,直接一罈酒往下倒,卻是讚道:“小祝啊,還是你爽快,我們三個老東西看好你。日後,在酒場上幹掉你掌門師兄,就全指望你了。”
話音剛落。
祝鴻直着舌頭道:“好酒。”
隨即,酒罈破碎聲響,祝鴻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李珞翼大嘆了一聲:“這也太快了吧。師弟的酒量,還真是罕見地差啊。看來這套醉神劍,他是沒機會學了。”
隨即。這四人卻是看向我來。
我有些無奈道:“我可沒那麼多私房錢來喝酒啊。”
避風卻是笑道:“放心吧,我們這喝的酒,全是派中公款支付。爲了維持我們的酒,派中弟子地待遇,卻是被我們一減再減。”
我心中大汗。這四人也實在太狠了。難怪,殘劍派中的弟子,一個個待遇劃分的這麼細了,原來是爲了省出這酒錢。
掌門。咕嚕咕嚕,頓時一罈酒下去了。
卻是催促我道:“喝吧,思哲。這殘劍派家大業大,咱幾個喝不窮。等你拿下了種子大賽前十名,日後在隱劍會中能說上話,多調撥些肥差給門派,咱就賺回來了。”
我也無奈,在心中告誡了自己。千萬不要胡亂言語。
只能抱起一罈酒,緩緩往肚中灌去。
一罈,喝下,肚子清涼之後,頓時火辣。
二壇,喝下,肚子火辣之後,頓時清涼。
在清涼與火辣轉換之間。從舌頭到肚子。卻是漸漸麻木,不一會功夫。也不知道各自多少壇酒下肚。
四個老劍仙,卻是各自拿出自己的劍魄,舞了起來。
不過,此刻我眼中,倒是迷糊起來,那四個劍仙各自產生了幾個重影,哪是讓我看得清他們的劍法。一時間,也不知多少人影在舞着劍。
避風對着我問道:“思哲,你到底到什麼境界了。”
我傻呵呵笑了一聲道:“牆扶着我走。”
旋即,我卻是昏迷過去了。
等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屋子中,卻是凌波兒在照顧我,看着她笑意盈盈,我有些不好意思道:“凌師姐,謝謝你照顧我。”
凌波兒道:“兩天沒吃東西了,趕緊喝點粥吧。”
我卻是驚訝道:“我醉了兩天了?”
凌波兒笑道:“你還算好的了,祝鴻師伯現在還沒醒呢。”
正在說着,掌門卻是腳步輕浮地過來了,對着我笑呵呵道:“思哲真是看不出來,一下子十二壇酒下肚。真是讓我也得佩服三分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道:“可惜,最後徹底醉了,劍法都沒看着。”
李珞翼卻是摸不着頭腦道:“我們沒有舞劍啊。”
我相信,我昏迷前的那刻,是看了多少人影在舞劍,這一點,一定不會錯。
李珞翼自是堅持,自己與三老沒有舞。各自訝異了下,卻是毫無辦法,畢竟到那會,我們都不知喝了多少酒。
宿醉後地,頭痛得厲害,在凌波兒的攙扶下。
我也迎接了陽光照射,讓身體舒服起來,這一次,我與祝鴻的醉酒,顯然驚動了全派。
不過,三老也從隱居在殘劍閣,該出現在衆弟子面前,指點起弟子們的武藝來,三老的修爲,顯然比派中其他人高出不知道多少。
派中弟子,一個個排着隊伍。等着三老的指點,縱使長老們也不例外,一時間,門派內氣氛融洽,一路上行來,諸多人見了我,倒是一個個問好的緊要。
凌波兒攙扶着我,走入雲堂。
祝鴻還在醉着呢,葛雲寐正在照顧他。
祝鴻哼哼唧唧,卻是道:“雷雲泰,李白蓮,我祝鴻,一定要創出一套劍法來。超越你們。哇哈哈。”
顯然,陽光當頭,這老人家還在做白日夢。
當然,雷雲泰已然身死,掌教李珞翼藏着身手幾十年,最後一擊得手,讓雷雲泰死得不明不白。
不過,這個李青蓮。卻不知道是誰了。
我只能詢問葛雲寐,葛雲寐一臉仰慕道:“雷師伯,李師伯當初是我們師長一輩中,最驚才絕豔的兩人,雷師伯地武藝,李師伯的計謀。在這劍仙中也是相當有名氣。”
一聽到,李白蓮靠計謀出名。
我心中,就是一揪。這麼一個厲害人物。竟然不在門派中,真是我的幸事,殘劍派的不幸。
我自然繼續追詢道:“他們兩個人感情是不是很好。”
葛雲寐點點頭道:“他們被譽爲殘劍雙絕,自是感情好地如兄弟一樣,李明道就是他地侄子。”
我這一下傻眼了。
我有些擔憂道:“那李白蓮現在已經掛掉了嗎?若是沒掛掉。他遲早回來,不得給李明道撐腰啊。”
葛雲寐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道:“李師伯,一直在隱劍會,作爲我們殘劍派的代表。行使執事權。”
我一下子頭大了。
對着葛雲寐道:“師父,你要動動腦子啊,若是李白蓮回來,我們的好日子,怕是要到頭了吧。若是,他在李明道身後撐腰加指點,我們在門派內的種子篩選大會上,怕是要被他們阻擊。”
這一下。葛雲寐傻眼了。
祝鴻卻是此刻醒來,雖然迷迷糊糊,卻是急道:“趕緊練劍,李白蓮是出了名地厲害,爲人做事滴水不漏,謀劃起來,一點把柄也不漏出來。甚至算計了你,你到死都不知道他曾下過手。”
說得我後背發毛。
妖人啊。純粹的妖人。雷雲泰的死,讓我們間接地成了李白蓮地敵人。這麼一個敵手,換成十個雷雲泰我也願意啊。
若是,這妖人窺探出我的馬腳,推測出我的身份。
那可是,真真地糟了。
我有些不懷好意道:“這個李白蓮師伯不會和雷雲泰師伯一樣是戰劍閣的奸細吧。”
祝鴻卻是道:“不會的,李師兄祖上,曾經是殘劍閣地掌門,歷代傳承下來血脈,斷然不會是奸細。”
。。。。。。
懷着忐忑,我小心地掩飾自己起來,照着凌波兒這個好老師。她裝純潔我裝淳樸,就是前番傷在我手上的兩個師兄,我都去照拂了一番。
當然,阻擾我行事的因素,也有。
三天兩頭,我是被四個老鬼灌成人省不知,三老自從曝光後,卻是揹着一個異種酒葫蘆,整日躺在殘劍山門上。喝一陣酒,便舞會劍。
當然,祝鴻與李珞翼,我。
都也有一個,這玩意,可不是好整地,廢了三老頗不少時間的功夫,才能特地尋到。青翠碧綠,摸着也很舒服。
不過,李珞翼面子薄,要維持掌門威嚴,不能隨身帶着。我與祝鴻倒是無所謂,學着三老,喝一陣酒,舞一陣子劍。
祝鴻,抿了一口酒道:“這隨身帶着,酒量果然練上去了。虧得避風師叔祖,想出這麼個法子啊。思哲,再走一趟醉螃蟹,橫行天下終不悔。”
我跟着連喝了三口酒,只能起身道:“我耍玩了,你可得來啊。光我一個人練可沒進步啊。”
當下,我模仿着一隻螃蟹,歪歪扭扭亂擺了幾趟,劍魄就如蟹鉗擺動。不過,行動怪異看起來要想打到人,除非對方真是一塊樹樁。
一旁處,有圍觀地弟子,都是一臉失望的只搖頭。
不用他們說,我也知道,定是心中道:“多好的一個人才啊,被三老灌成這樣的一個廢人。”
祝鴻卻是大讚道:“思哲,這劍耍得好啊。意到形不到。”
一聽這讚語,當下我笑了:“看小爺,給你耍個意到形也到地。醉仙鶴,鶴翼天翔行千里。”
隨便,舞了兩下,卻是凌波兒笑道:“哪像仙鶴,簡直就是一老母雞。”
一衆弟子,也鬨笑起來。
突然,一聲冷冰冰聲音呵斥起來,“五年未回殘劍派,你們這幫弟子都放了羊嗎?”
我此刻已經差不多酒到量了,卻是轟然一聲躺下,“醉野豬,摧山破嶽只等閒。”
一個女子,聽到我這聲,卻是哈哈笑道:“白蓮師兄,你們殘劍派時候時候多了這麼多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