鯤鵬乃是上古的妖獸,在場的玄士們都是曾經聽說過的,然而他們卻從未見到過,此時見到這鯤鵬馱着千峰而走,當真是超出了他們的認知,讓人的心中泛起深深的驚駭。
龍晨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知道在上古的時期曾有着諸多無比強大的妖獸或是魔獸,然而時移世易,很多的妖獸都已經是消失在歲月的長河之中,想不到今日竟然有幸見到傳說之中的鯤鵬,他心中的震撼與動容可想而知。
龍晨的身子一直在俯瞰那巨大的身影,他所能見到的是仿似一片大地一般的身影,那身上的鱗片便是有如巨大的沼澤水窪一般,無比的龐大與詭異。
“上古妖獸鯤鵬,那敢問前輩,這鯤是否能化鵬?”上古之中的傳說,鯤鵬不僅能既遊深海,也是能翱翔九天,如今親眼見到上古中的妖獸,龍晨的心中怎能不帶着幾分的期待。
那大漢哈哈大笑,笑罷之後他纔是說道:“你們所講對卻也是錯,此物的確是上古的妖獸鯤鵬後裔,然而卻無法翱翔於九天之上,因爲這並不是真正的鯤鵬,而是具備鯤鵬血脈的一種妖獸?”
“具備上古血脈的妖獸,並非是鯤鵬,但若不是鯤鵬,怎麼能馱着千峰而行?”其中的一名玄士無比的詫異。
站在一側,龍晨也是一直在聽着他們的話,他的心中也是有着幾分的疑問,如那名發問的玄士一樣,他也很是難以理解眼前大漢所說的種種。
“你們應該知道,在上古的時候,妖獸魔獸何止千萬種,但不斷的經過浩劫之後,那些上古的洪荒遺種也是所剩不多了,你們心有不解,但若是仔細想想必然是能夠明白的,雖然大多數的妖獸與魔獸都是滅絕,但仍有其血脈延續了下來,血龍如此,鳳凰如此,青鸞也是如此,當然鯤鵬也是不外乎如此!”
“這馱着千峰而行的妖獸,便是那鯤鵬的血脈,雖然不能化鵬翱翔於九天之上,但也是能隱匿在這深山古澤之中的,不然你們怎能度過這魔魘之澤?”
衆人釋然,他們何嘗不明白,上古遺存下來的那些血脈有着何等強橫的實力,莫說是眼前的這大妖鯤鵬的後裔,即便是上古名不見轉的小妖,在此時遺留下來的血脈也是無比珍貴的!
衆人一時都是沒有再說話,他們明白,這大妖根本不是自己等人所能參透的,還是將心思放在爭奪蠻兵之上更爲來的實際一些。
龍晨此時也是在思索着關於蠻兵的事情,畢竟他們知道能引起如此之多的玄士前往蠻谷之中,那件蠻兵必然不是尋常之物,只是自己這些人到底該不該去看上一看。
此行的目的乃是南離世家,若是因此耽誤了提升火之本源的機會,未免有些得不償失,而若是不聞不問的走過,心中未免有些不舒服。
但想到之前他感受到的種種,龍晨長嘆口氣,心中已經是放棄了前往蠻谷的打算,畢竟此事處處透出的詭異,讓他的心中是分的不安。
此時,這些玄士們也都是紛紛的散去,顯然即便是眼前的鯤鵬血脈如此的罕見,也是不及那蠻谷中出世的蠻兵的。
那些玄士們散去,如之前一般,三
三倆倆的圍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着什麼,但龍晨卻是感受到一股敵意,因爲那些人的目光不時的望向他們這裡,心中所想必然不是什麼好事。
龍晨向着那幾人都是投去一絲警惕的目光,幾人微微點頭,顯然他們也是注意到了這氛圍的細微變化。
曹墨的眼簾低垂,怔怔的坐在一側不知道想着什麼,而於真與青桑也是沒有絲毫的言語,唯有拓跋,凌厲的目光絲毫不覺的向着那些玄士們望去。
在他們身側的不遠處,有着三名玄士,這三人身上的氣息極其的凌厲,免相也是極其的兇惡,他們的目光不斷的在龍晨幾人的身上來回的掃動。
當拓跋對峙的目光望去的時候,那其中的一名大漢突然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向着拓跋所在的位置走來。
“喂……幾位,我們兄弟三人名爲於氏三鬼,有件事情想要幾位小哥幫忙?”那大漢的目光輕蔑,居高臨下望着龍晨等人,囂張的氣焰沒有絲毫的掩飾。
“不知有何事賜教,我們並非是前往蠻谷的,而是要返回族落之中,兄臺有事儘管說便罷!”
拓跋一語雙關,在表明自己等人沒有前往蠻谷的意思後,也是將自己的族落搬了出來,若是這大漢聰明,想必應該不會再招惹他們。
但往往有些人就是如此的不開眼,這大漢顯然就是其中之一,他微微一愣,隨後對着拓跋他們說道:“我不管你是回到族落,還是前往蠻谷,這都與我們兄弟無關,我只是要向小哥借點東西!”
他說着,嘴角帶出一絲獰笑,目光不由的掃向了一側的的青桑,帶出一絲的邪惡。
青桑的容貌與墨嫣不相伯仲,二人都是族落之中的族姬,姿色都是萬中無一之人,此時雖然穿着簡樸,但那份豔麗着實無法隱匿。
如那初綻的水蓮,雖然有着幾分的稚澀,但天生麗質的容貌已是出落的十分可人,特別是那股處子之氣,讓人望之心中升起搖曳。
龍晨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的眼底浮現一絲的寒光,然而他並沒有發作,畢竟他心裡十分的清楚,此時萬萬不能輕易的暴露。
拓跋微微一笑,拱手說道:“兄臺有事儘管說,若是我能幫上忙的話,自然不會推脫的,若是不能幫上,我們的族落就在前方不遠處,定會鼎力相助的!”
他說罷之後,那大漢的臉色瞬間變了一變,不是因爲別的,只是因爲拓跋那句族落便在前方的不遠處。
大漢一時有些躊躇,他略有些不知所措,不得已轉身,將目光望向了另外兩人,那兩人的表情各異,一人深鎖着眉頭,不知想着什麼,而另外一人則是獰笑着起身,緩緩的走了過來。
“老三,你當真是笨的可以,你被這小子糊弄了,你想想,若是他們的族落真的在前方不遠處,剛剛爲何會問出那麼多話來,若他講的是真的,那麼無論是這魔魘之澤,還是鯤鵬之獸,他們都是應該極其清楚的,怎麼會問出那般的話來?”
此人將拓跋話中的破綻一語點破,隨後目光之中帶出深深的猙獰:“小子,你當我於氏三鬼初出茅廬不成,竟
然想糊弄我們?”
拓跋不由苦笑,心說看來這三人並不像看起來那麼笨,如此也好,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位兄臺,我說我的族落在不遠處,並非是虛言,兄臺若是不相信也就罷了,不必如此咄咄逼人吧?”
“咄咄逼人?笑話,我於氏三鬼最爲討厭的便是你這般虛以爲蛇之人,既然話說開了,那我們不如明說,你們幾人出手便是兩顆洗經伐髓丹,倒是讓我們兄弟很是羨慕,別的倒也沒有什麼,只不過想借用幾顆丹藥而已!”
拓跋的臉色微微一變,似是無意的掃過龍晨的面龐,見到龍晨微微點頭,拓跋瞬間便是領會了他的意思。
“既然兄臺張口了,那我自然是不能推脫了,之前我也是說過,若是兄臺需要幫忙,我們必當不遺餘力的!”
“我的手中還有三顆洗經伐髓丹,給了兄臺可以,不過在下有句話要說?”拓跋裝出有些無奈的意味。
那後來的大漢尚未開口,於氏老三已經是說道:“有什麼話儘管說,別婆婆媽媽的!”
拓跋訕訕一笑,說道:“既然三位兄臺乃是大名鼎鼎的於氏三鬼,那我們兄弟將這丹藥送給你們也倒是物超所值了,畢竟三顆四階的丹藥再難得,也是不如結交三位兄臺的!”
“那是當然,我們於氏三鬼可是聲名赫赫的,只要你將丹藥交給我們,這一路之上無人敢動你們分毫,並且……”
“老三,住嘴!”於氏老二見到老三口無遮攔,不由的出聲訓斥,那老三似乎很是忌憚老二,慌忙將嘴掩住,再沒有說出半字。
老二眉頭微微的皺起,望着拓跋凝重的說道:“我們於氏三鬼不過是無名之輩,不值得你如此的誇讚,我們不過是借用幾顆丹藥,並無它意,至於結交之事我看便是免了吧!”
此人的防範之心很重,至少龍晨與拓跋都是如此認爲的,但這天地之間沒有魚與熊掌兼得的好事,既然給你三顆丹藥,那一路上的麻煩便也一同交給你們吧。
想到此,拓跋朗聲說道:“既然於氏三鬼如此的威名赫赫,在下與這些兄弟們便要仰仗三位了,這是最後三顆四階的洗經伐髓丹,現在便送給三位,還望三位一路之上多多關照,在下等人感激不盡!”
“哈哈哈哈……!”那老三大笑了幾聲,隨後將丹藥一把抓過,滿意的說道:“你放心便可,這一路上有我們於氏三鬼,任何人都是不敢找你們的麻煩的,不然便是與我於氏三鬼作對!”
“大哥,三顆四階的洗經伐髓丹到手,今日果然是走大運啊!”
說着他已經是向着另外一名漢子走去,而留在原地的於氏老二臉色卻突然的一變,因爲他知道,老三的舉動已經將所有玄士的注意都吸引了過來,這一路怕是要麻煩不斷了。
四階的丹藥不是什麼太過珍貴之物,但一般的族落想要煉製出來也是無比艱難的,最重要的是老三的這些話,已經是讓有些玄士目光泛出了陰寒。
畢竟他們都是前往蠻谷爭奪蠻兵的,從登上這石城平原的剎那,他們便註定成爲彼此的敵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