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晨眼中帶着絕望,他知道躲是躲不了了,只得全力催動虛雷鼎,將其擋在雷光之前,但饒是如此,仍是無法阻止這道雷霆,畢竟這雷霆之力太過強悍了,在龍晨絕望的目光中,撞擊在了他的眉心。
“啊……”
雷霆入體,龍晨感到彷彿被撕裂一般,他的身子在強烈的痛楚之下,不由自主的**着,同時那雙目更是外凸,劇烈的疼痛使得他的頭髮都是倒立起來,而身上的衣衫,更是在這一下中化作飛灰。
那雷霆入體之後,龍晨咬着牙,僅有的一絲知覺告訴他不能放棄,那一絲神識灌入識海的時候,龍晨看到青玄獸靜靜的趴在體痕古樹之上,而它的皮毛一片焦黑,顯然已是受了重傷。
同時,龍晨訝異的發現,這隻青玄獸竟然在緩緩的從體痕古樹上吸收火源之氣,每一絲的火源之氣入體,龍晨似乎都能感受到它的傷勢,在慢慢的恢復着。
雷霆之力已經被青玄獸引入是識海之中,那咆哮的雷霆恍若太古的雷龍,在這無邊的火海上空肆虐,卻無法靠近那古樹半分。
身體此時早是沒有了知覺,龍晨便引動那神識依附在體痕古樹之上,因爲這無際的識海之中,此時只有這古樹之地纔算安全。
體外,那巨大的雷池中雷聲咆哮,電龍遊走,已經到了失控的境地,而此時這些雷霆之力,似乎已經找到了宣泄口,一道道的雷霆之力,不斷的向着龍晨的眉心涌入。
那些雷霆之力穿過龍晨的眉心,匯聚到了他的識海中,而虛雷鼎此時也是電光繚繞,迸發着銀白之色。
在一道巨大的雷光,轟擊之後,虛雷鼎自動回到了龍晨的識海之中。
或許是這雷霆之力太過強大,那原本洶涌的火海此時在雷霆的威壓之下,已經慢慢的歸爲平靜。
但是火海的上空卻是雷霆肆虐,遠遠看去,在龍晨無邊無際的識海之中,地上一片赤紅之色,那是火源之氣,空中壓下道道的雷霆,中間是矗立的體痕古樹。
虛雷鼎隱沒在識海中的一剎,龍晨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催動神識,灌輸進虛雷鼎中,同時引發那熊熊的火焰。
在他神識引動的一剎,那火焰噴涌起滔天的火焰,圍聚在虛雷鼎的四周,狠狠的燃燒起來。
而這時,龍晨也看到那雷霆的肆虐之力似乎減輕了一些,這個發現讓他欣喜異常,他繼續引動虛雷鼎與火源之氣。
虛雷鼎在赤紅的火海中旋轉,而那火海也在慢慢的收縮着,快速的向着虛雷鼎的方向匯聚着。
火焰原本是赤紅之色,隨後變得深紅,而後透出幾分的青色。
這火焰的溫度之高,龍晨不敢想象,而天上的雷霆似乎被徹底的激怒了,在咆哮聲中,電光如龍狠狠的轟進虛雷鼎之中。
這虛雷鼎也當真是異寶,如此多的雷霆灌入其中,不見有絲毫的損壞,反而在熊熊火焰之中,將灌入鼎中的雷霆緩緩的凝聚道一起。
龍晨的神識已經徹底不受他的控制,只是不斷的催動火源之氣,和不斷的依照虛雷鼎的旋轉模樣,將灌入鼎中的雷霆向着一起匯聚着。
這座地宮之中,那些電光不斷的向着龍晨的眉心匯聚,只是
這些雷霆太過強大,電光也着實的太多,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不過才吸收了極少極少的一部分。
龍晨的身體上繚繞着電光,此時看上去像是散發着銀芒一般,說不出的詭異。而他的身體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知覺,更爲詭異的是,此時龍晨的身體竟然是在半空中盤坐的模樣。
這一時之間,地宮中沒有了絲毫的異樣,只有那雷霆不斷的灌入龍晨的眉心之中,而在他的識海中,虛雷鼎不斷的將匯聚到其中的雷霆壓縮,更是在已經變的深青色的火焰中,一點點的的將雷霆煉化。
許久之後,那虛雷鼎似乎再也無法容下一絲的雷霆之力,而那些灌入的雷霆之力只得在四周捲動着,在龍晨那一絲神識的催動之下,火源之氣迸發到了最巔峰,同時隨着一聲響徹天地的雷鳴聲響起,虛雷鼎中凝出一個碩大的雷球,那雷球在成型的一瞬間,從虛雷鼎中猛的暴起,隨後迸射到了高空之上,靜靜的懸在那裡,緩緩的轉動着。
這雷球形成的瞬間,環繞在虛雷鼎四周的雷霆再度灌入了其中,同時那鼎再度的旋轉起來,每一次的旋轉都會將雷霆壓縮一分。
龍晨此時完全是依靠最後的知覺凝練着,他在此時幾乎是陷入了假死的狀態,沒有絲毫的知覺或是感覺可言,而那雷池中的雷霆隨着不斷的注入龍晨的體內,也在不斷的減少着。
此時,天色已經放亮,魯美色睜開睡眼,向着左側望了一眼,看到何東仍然是在熟睡之中,而望向右側的時候,卻發現龍晨並沒有再牀榻之上。
“這小子,當真是異常的勤奮!”
魯美色嘀咕了一聲,便起身下牀,而他的動作也是將何東驚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何東沒有見到龍晨的身影。
“魯美色,龍晨呢?”
微微搖了搖頭,魯美色感到頭還有些痛,稍顯虛弱的說道:“我也不知,我也是剛剛醒來,而醒來之後,就再沒有看到龍晨,怕是出去打坐了吧!”
何東點點頭道:“昨夜喝的有些多了,唉下次可不能再如此了,不然連打坐都會耽誤,倒是龍晨,如此的勤奮!”
說罷,何東也是起牀,二人走出屋子洗漱一番之後,精神都是好了許多。
就在二人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的時候,見到貢羅帶着烏戈與冷子秋走了進來。
“龍晨呢?”
冷子秋見到龍晨不在的時候,不由的眉頭一皺。
而何東與魯美色都是搖搖頭,其中一人說道:“我們纔起來不久,並沒有看到龍晨,應該是去某處打坐了吧?”
“嗯……你們二人無事的時候也多多修煉,爭取早日今日地院!”
“對了,你們昨夜有沒有聽到雷聲?”
烏戈有些意外的望了冷子秋一眼道:“昨夜着實喝的太多了,睡得太死,並沒有聽到雷聲,看這四周也不像是下過雨的!”
貢羅眼睛閃爍幾下道:“我似乎也是聽到了雷聲,按理說我南荒響雷必下雨,爲何沒有下呢?真是奇怪!”
幾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聊着,轉瞬便到了用早飯的時候,當管家走進這處別院的時候,冷子秋等人也是察覺出了異狀。
“龍晨怎麼還
沒有回來,貢羅你吩咐家丁去找找,早些用完飯,我們便返回學院之中!”
貢羅點點頭,他也並未多想,無非就是龍晨找了一處地方打坐,很有可能是入定太深,一時忘了時辰了。
吩咐下去之後,貢羅便帶着冷子秋等人向着前廳走去,在那裡貢陽陌早是已經等候了。
一一打過招呼之後,貢陽陌發現龍晨並不在,不由得有些疑惑的說道:“龍晨呢,他怎麼不在?”
貢羅道:“想必是早晨打坐,一時忘了時辰了,我已經吩咐下人去找了!”
就在這時,那管家急匆匆的跑了回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家主,少爺,不好了,我們尋遍了所有角落都沒有看到龍晨!”
“什麼……?
貢羅的臉色一變,他盯着管家,看他並未說謊纔是道:“你們每一處都找過了嗎?包括後院?”
“是的少爺,那位貴客真的沒有尋到,這貢家的每一處我們都是找遍了!”這管家此時也是着急了,他可是知道龍晨對於貢家來說意味着什麼。
這一下,衆人都是有些慌了,龍晨怎麼會找不到呢,難道他早晨便離開了貢家,這也不可能啊,若是他走的話至少應該說一聲,就算不告訴別人,總該告訴何東與魯美色吧。
冷子秋臉色有些冷的望了一眼魯美色和何東,質問道:“你們難道不知龍晨何時出去的,怎麼一個大活人竟然活生生的不見了?”
二人對視一眼,何東說道:“冷師兄,昨夜我們三人的確是一同入睡的,只是昨夜因爲高興,多飲了幾杯酒水,所以睡得有些沉,我們真不知龍晨何時出去的,但是我敢肯定他定然不是隻身離開了,若是他離開一定會告知我們的!”
“不錯!”
魯美色接着說道:“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可龍晨絕不是那種魯莽之人,若是他離開貢家返回學院,一定會告知我們,既然他沒有告訴我們,此時人又不見了,那麼只有一個說法能行得通……”
“什麼說法?”冷子秋面色一寒的問道。
魯美色面色有些猶豫,他欲言又止,終於在烏戈的呵斥之下,有些閃躲的說道:“剛剛冷師兄說昨夜有雷霆之音,對嗎?”
“不錯,我昨夜的確是聽到了雷聲!”
“老夫也是聽到了!”在一側的貢陽陌插嘴說道,隨後又有些不解說道:“這與龍晨失蹤有什麼關係呢?”
魯美色並沒有理會貢陽陌,而是雙目望着烏戈與冷子秋說道:“二位師兄,你們想,我南荒響雷必然下雨,可你們看這四周,哪有絲毫下過雨的痕跡,這就只能說明一件事……”
“羅嗦什麼,快說!”烏若站在一側,早是不耐煩了。
魯美色凝重的說道:“那麼沒有下雨的話,只能說明昨夜的雷聲不是雷聲,而是打鬥的聲音,也就是說龍晨昨夜與人曾發生了爭鬥,至於是誰,我不說想必大家也是明白,昨夜我們都是喝的大醉,而貢家主似乎並未沾酒……”
“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害了龍晨……?”貢陽陌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而他的話說到一半,已經說不下去,因爲他想到,昨夜的確他是滴酒未沾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