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之後,五艘巨大的艦船,終於停靠在了漆黑的礁石上!
死亡島到了,偌大的死亡島,彷彿要有數千裡之遙,也不知到這島礁究竟有多大,給人的感覺,便是一望無盡的感覺!
紫色的穹宇,籠罩整座島礁,升騰着無數的紫氣!
紫氣翻騰,如同電磁一般的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異常的恐怖。
那是結界,是一種極其強橫的結界。而這種結界,別說是普通人靠近了,即便是相距結界百米之遙,想必都要被結界的餘威,生生轟成碎末!
面對如此恐怖的結界,所有唐門弟子不寒而慄,紛紛自打船舷躍下,躍在那島礁之上。
島礁之上,寸草不生,盡是漆黑的礁石。而衆人未曾駐足,身後便響起了一聲巨大的轟鳴!
這種轟鳴,正是巨輪靠岸了。這是一個個如同船塢一般的地方。
船塢中有水,水在鋼鐵巨輪靠岸的時候,便會被放淨,船身要進行清晰。而如此一來,這一艘艘的大傢伙,便可以用得更久一些。
可以說,這鋼鐵巨輪,價格不菲。按照市價來講,這一艘鋼鐵巨輪,就要價值一萬五千靈石以上。
摺合成爲銀兩,那便要一千五百多萬兩銀子。
這絕非是一筆小數目。所以守島的弟子,也不得不仔細保養。
但見五艘巨輪靠岸,而且船體有被攻擊過的痕跡,一個如同大長老一般頭髮、鬍子全白的老者,蹙着眉頭,走上前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守島的長老‘博古’!
博古的歲數不小了,今年大概要有一百八十幾歲。至少要比大長老年長三十歲左右。一身實力更是強橫,早已達到了黃丹九重的實力。
僅差一線,他便可以突破至綠丹境。而到了那時,他將平添一百五十年的壽元!
一百五十年的壽元,博古十分需要這一百五十年的壽元。而有了這一百五十年的壽元,他甚至可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他要向青丹境,發起新的衝鋒。
所以也正是如此,這個大長老,在近些年來,時常會高價收取弟子們手中的‘死亡結晶’。也就是餘罪所說的‘時間結晶’。
於是,這個老者,雖然心疼缺失的渡輪,但當見到大長老等人靠岸的時候,卻是流露出了一抹笑意。
“呵呵!水長老,童長老!……”
“誒呦!老長老,身體可好?”
在這博古的面前,即便是水秋山,都要自稱晚輩了。對這個老博古,更是十分的恭敬!
“好!好!……這一路不太平吧?我見這船少了一艘啊?”
“不瞞老長老,我們在水上,遇到了獸羣的圍攻,簡直就是死裡逃生啊!”
大長老連連拱手,而一旁的童虎則補充道:“是啊!要不是葉修文,在最關鍵的時刻,將那怪物給引走了,或許我們就都交代在水裡了!”
“葉修文?難道,是宗門之中的新任長老?這個名字耳生得很啊?”
老長老,沒有聽過葉修文這個名字。而大長老卻笑着解釋道:“哈哈哈!大長老,你太高臺他了,他僅是今年一個進門弟子而已,……”
“什麼?這不是胡鬧嗎?怎麼?……唉!不是我說你們,身爲長老一定要維護門下弟子,你們?你們怎麼能讓一個孩子墊後呢?那我們唐門的凝聚力,何在?……”
老長老,是心焦。顯然這老爺子的心眼也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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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語塞,而那童長老卻大大咧咧的道:“老長老容稟啊?這孩子有本事,即便連我們都不多讓,而且年輕人,讓他闖蕩,闖蕩嘛!”
“就是,這孩子本事大了去了,連掌門都看重他,……”
“爺爺!爺爺?修文還沒有回來啊!……”
大長老與童長老,正在老長老面前,可勁的誇讚葉修文,卻不想也就在這時,水玲瓏卻跑了來。
因爲這死水漫漫,即便葉修文鬥得過山象墨魚,如何渡水卻是一個大問題!
經水玲瓏這麼一提醒,大長老也是一拍腦袋,心道:是啊!
那一艘大船,顯然將沉沒水底,而到了那時?
此時大長老是百密一疏,水玲瓏是心急如焚。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卻飛奔而來一名青衣弟子道:“幾位唐門的長老好。我們青城派的弟子,與神武門的弟子都到了,請唐門長老去祭壇,一同開啓,通往死亡島之門!……”
“這?今年怎麼這麼早?”
老長老不解,就一般而言,弟子上島,都要休息一天,或者是兩天,這纔開啓死亡島試煉。而這一次,另外兩大門派,爲何如此心急,這的確令人費解。
“是這樣的!來的時候,我青城派與神武門,都受到了水怪的滋擾,雖然也僅是擦肩而過。但幾位長老一致認爲,事有蹊蹺,所以打算提前開啓死亡島試煉,然後早早的回去,不知幾位長老,可有什麼異議?”
那青城派弟子,巧舌如簧,僅是短短數語,便將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都交代一個一清二楚,令人駁辯不得!
“這?這好吧!”
老長老無奈,因爲兩大門派的人都到了,而且一致認爲要提前開啓死亡島試煉。那麼他便沒有理由拒絕。
只是此時,葉修文卻未到,而且不知是死,是生,這可如何是好?
青城派的弟子被打發走了。而也就在這時,不想白斬卻帶着一衆弟子前來,而且作揖躬身道:“幾位長老,請恕弟子直言!”
“你講吧!”
大長老一擺手,白斬繼續躬身道:“幾位長老,葉師弟,捨己爲人,着實令人欽佩。但事已至此,我們還有這麼多弟子呢?也不能一直等着他不是嗎?
無論葉師弟是生是死,兩個時辰的路程,他根本無法自己到達。即便是三位長老施展雷霆手段,在千里之遙的湖面上,如何在兩個時辰之內,行走一個來回?更何況,死水茫茫,想要找一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
“沒良心,修文救了我們大家,你們不想着救他,還說東說西?即便是一場試煉不參加又何妨?能會有你們的命重要?”
水玲瓏實在聽不下去了,竟出言厲喝。
但顯然她的厲喝,並沒有得到認同。竟令白斬,愈發的憎恨葉修文了。他冷冷的笑道:“性命是重要,但是數千弟子的前途,恐怕更爲重要。在這裡,有這麼多弟子在,難道只等着他一人?”
“對!白斬師兄說得沒錯,憑什麼我們這麼多人,就等他葉修文一個人?沒準這個葉修文,死在了水中也說不一定,那我們豈不是都白等了?”
白斬話音未落,竟然又從一旁跳出一行人。而這些人,正是以那朱貴爲首。
他也是恨透了葉修文,巴不得他早死在這茫茫的死水之中。
“你?你們沒有良心,……”
水玲瓏被氣得小臉通紅,那清澈的霧水,便浮於一雙溫存的眸子之中。而也就在這時,一衆被葉修文救起的弟子,也紛紛指責道:“對!你們就是沒有良心的人,沒有葉師兄,我們連命都沒有了,還拿什麼試煉?更何況,沒有老長老的那一枚令牌,其他門派的弟子,也進不去死亡島!”
“愚蠢,你們簡直太愚蠢了,現如今是神武門與青城派勢大?你們難道不懂嗎?”
“你這就是漲他人的志氣,滅自己人的威風,枉你還是還是大師兄!……對了,你已經不是大師兄了,葉師兄纔是!……”
“對!只有葉師兄才配做大師兄,……”
“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