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求仙
蘇河再次在石室中盤膝座下,雙目緩緩閉籠,心中消化着之前所得到的感悟。
孫浮生站在劍海廢墟之中,看着王天浩與羅星的屍體,雙目沒有任何的異樣,他雖然是劍魔宗的弟子,但對於王天浩也不過是同門之前,他之前之所以出手救下王天浩,那完全是因爲蘇河所站在出現的力量,太過強大,讓他有了一種想要去挑戰的。
他出手,完全是爲了挑戰蘇河,而不是救王天浩。
“下一次,我會殺了你”孫浮生望着天邊,口中喃喃着一聲,轉身消失在了這片廢墟之中,沒人知道孫浮生去了哪裡,他的行蹤,沒有被任何一個人看見。
南城劍仙與劍海主人一戰,剛剛過去了半個月的時候,北城笑彌勒與東城白修羅再次點燃戰火,兩人紛紛散開神識,化身成人,隔空鬥法。
最終,以平手收尾,但這也足已在魔丹城中引發軒然大波。一時間讓整個魔丹城的散修,有了一種瘋狂修煉的念頭,個個摩拳擦掌,幻想着有一天能與這五個絕世天驕並肩。
丹魔宗,議事堂。
“東城白修羅,南城紅衣侯,西城劍通天,北城笑彌勒,還有南城劍仙。”議事廳上,一個魁梧的紫袍中年,含笑的說道:“真沒想到,這一次與天魔宗的對峙,居然引來了這麼多的絕世兇魔。”
此人便是丹魔宗的宗主,也就是祁夢的師尊,也是祁夢的親生父親,祁填。
在他的其下方,有着一個乾瘦的老者,面色陰沉,身體挺拔高挑,宛如一柄利劍一般,他緩緩睜開,目光閃爍劍芒:“在這五人之中,毫無疑問那南城劍仙已經展現出了強大的力量,他或許是這五人中最強的。”
此人便是羊柏,劍魔宗的宗主。
“哼哼,當年妖魔域傳得這麼兇的孫浮生,不是已經被羊柏道友殺了嗎這一次,怎麼有突然出現在了魔丹城”三仙宗的宗主,玉無涯冷笑道。
三仙宗的宗主乃是一個貌美少婦,面色露出一番尖酸刻薄之像,眼神中透着一絲冰冷的寒芒,在她的心中,對南城劍仙可是恨之入骨。
蘇河殺的羅星,不僅僅是玉無涯的親傳弟子,在暗地中,更是他的情人,兩人對外雖然是以師徒相稱,但在暗地卻是行的夫妻之事。
本來這種事情,在魔道已經是很常見了,但玉無涯好像有種喜歡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便沒有昭告天下。
“羊柏道友這麼多,豈不是長別人威風,滅自己志氣了嗎南城劍仙可是殺了你劍魔宗的聖子,難道羊柏道友,這口氣就這麼忍了嗎”
玉無涯笑道。
羊柏微微一笑:“修仙界,弱肉強食。難不成我劍魔宗每一個弟子死了,我都要去找他算賬那我一天豈不是要忙死了”
“可是王天浩是你劍魔宗的聖子啊,那可是你這百年來鼎立培養的人傑啊,地位不同尋常”
玉無涯皺眉道,她十分驚訝,羊柏好似對王天浩的死,一定想要報仇的都沒有。
羊柏笑道:“呵呵,王天浩他在劍道之上,的確是有着非凡才智,但他的人品,卻是,呵呵,在我收他做弟子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早晚都會死。既然我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了,那我有何必要去悲傷”
“玉無涯道友,你若是想去找南城劍仙報仇,儘管去便是,不必在來慫恿我。若是我羊柏真的這麼容顏被你教唆,那我也不必在做劍魔宗的宗主了。”羊柏目光一寒,警告的說道。
“哼。”玉無涯冷哼一聲。
這時候,這議事廳上,最後一個灰袍老者,緩緩開口:“三位,現在都不是與丹城五魔動手的時候,我們此刻的大敵還是雲霄峰的天魔宗。”
開口之人,便是煉屍宗的宗主,皮重海。
天地人三大魔宗聯盟,地魔宗宗主與大長老被蘇河所殺,合歡宗叛離妖魔域,玄陰派被天魔宗所滅。此刻,魔門九脈之中,就只剩下劍魔宗,丹魔宗,煉屍者和三仙宗四個宗門。
而在這議事廳上,四大宗門的掌權者,均是齊聚。
丹魔宗的宗主祁填深吸了一口,起身抱拳道:“老夫首先感謝三宗道友,在丹魔宗生死攸關的情況下,還出手援助,此番恩情,我丹魔宗必定銘感五內”
“不過,此刻魔門聖地中尚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聖主也在閉關之中,這一場惡戰,怕是隻有我們四大宗門聯手,才能渡過此次浩劫啊”
煉屍宗宗主,皮重海點頭道:“我等出現在這裡,那勢必是與天魔宗站在了對面。這一場惡戰,若是不能斬去天魔宗一條手臂,怕是我們以後,都很難過了。”
劍魔宗宗主,羊柏說道:“天魔宗的嶽無道,此人陰險狡詐,若是他沒有十足的把握,是絕對不會與魔門撕破臉皮的。既然他已經動手了,那麼說明他必定有所依仗”
三仙宗宗主,玉無涯冷聲道:“劍魔宗,怕了”
羊柏嗤笑道:“怕顧洋已經傳回了消息,地魔宗已經與劍魔宗打了一場了,我那時尚且不在宗門內,你可聽說我劍魔宗弟子有不戰而退之人嗎”
“哼。”玉無涯再次被羊柏說得啞口無言,的確,劍魔宗弟子個個好戰,且驍勇無比,直到地魔宗宗主,一個元嬰期後期衝出劍魔宗內,都沒有任何一個弟子獨自離開。
祁填也是看出來了,羊柏不肯與玉無涯聯手去找南城劍仙算賬,讓玉無涯心中不快,這議事廳上處處與羊柏針對,祁填輕嘆一聲:
“諸位,不管嶽無道背後是否有什麼依仗。但這一場惡戰,已經對方已經兵臨城下了,那麼我丹魔宗必定接招就是”
“現在在雲霄峰上,幾個月來投靠天魔宗的人十分之多,我初步瞭解了一番,此刻在雲霄峰上的元嬰期初期,都多達百人,元嬰期中期三十人,而後期五人。”
“他們的實力,不必我們若多少,而且在一些方面,他們還比我們強上許多。”
祁填開始將話題引向天魔宗的底蘊,羊柏接口道:“人魔宗的宗主,郭天恆,此人修士深不可測,他絕非尋常的元嬰期大圓滿的修士,若是老夫與他對上,百招之內,平手,千招之內,他必定斬我”
羊柏直接開口說道。
煉屍宗宗主皮重海陰沉着臉說道:“嶽無道,兇狠殘暴,在加上人魔宗的天恆魔君,這兩人聯手,我們的勝率的確不高。羊柏道友面前可以與天恆魔君周旋一番,我加上我的屍魁也可以與嶽無道糾纏半個時辰,但其餘還有三位元嬰期後期”
隨着這麼分析一番,祁填臉上黑線密佈,議事廳中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這四大宗門的掌權人都知道,嶽無道與天恆魔君的盛名太大,修爲太強,若是真打起來,四大宗門加在一塊,也難以全盛這二人。
羊柏沉吟着開口:“祁填道友,或許咱們可以從丹城五魔上找點法子。”
玉無涯笑道:“你是想將你的好徒兒孫浮生再次招回來嗎的確,孫浮生元嬰期後期的修爲,到是可以幫丹魔宗一臂之力,等戰勝了天魔宗,你羊柏在登高一呼,所孫浮生平叛有功,再次收回劍魔宗門下,這如意算盤打的不錯。”
當年,孫浮生年少氣盛,在外惹下了天大的麻煩,魔門聖主親自下令,命羊柏斬殺孫浮生,以至於最後便有了羊柏千里追殺孫浮生的傳聞。
被玉無涯一言點破,羊柏臉上也沒有什麼波動,淡淡道:“我只是提一個意見。”
皮重海沉吟着:“我覺得羊柏道友所言有理,此刻我們陣營之中,急需大量強者加盟。毫無疑問,丹城五魔,個個不凡,修爲都可以與你我並肩,若是他們加盟,我們勝算的確增大了不少。”
玉無涯見皮重海幫着羊柏說話,目光不善的一瞪,嗤笑道:“這丹城五魔如果有幫助丹魔宗的意思,他們來到魔丹城之時,就已經上門拜山,怎麼會藏在魔丹城中,他們擺明了是來看丹魔宗和天魔宗的大戰的,沒有任何出手幫助的意思。”
“既然他們本來就沒有加盟的意思,咱們又何必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呢”
羊柏道:“有些時候,不需要他們加盟,也能讓他們幫助我們。”
煉屍宗宗主皮重海眉頭一皺,隨即眼珠子在眼眶中一轉,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而上方的祁填,在羊柏開口之時,他便猜出羊柏心中的意思。
“你們是什麼意思,打啞謎不成”玉無涯見羊柏與皮重海對視一笑,頗爲神秘,而祁填有是沉思不語,當即便有些怒意的說道。
祁填深吸了一口氣,起身道:“玉無涯道友,羊柏和皮重海道友的意思是讓我開啓丹魔山。只要丹魔山一開啓,憑着丹魔山中三枚丹藥的威名,不僅僅是丹城五魔,就算嶽無道怕是也要冒險進入丹魔山。”
“錯。是完全開啓丹魔山”羊柏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