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風也沒聽出這其中的意思,“當然是真的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你就放心修煉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嗯。”雲曦小臉一紅,內心起了一陣波瀾,暗道:“對我來說其實也一樣,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了,風哥哥。”
聶風自然不知道雲曦心裡想的什麼,在內心盤算了一下,五年之內搞定這事情應該不難,於是安心的睡了過去。
當晚,就在人們都沉睡過去之後,凌晨時分,安靜的院子裡,歐陽烈輕手輕腳的從房間裡溜出來,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然後飛身跳出院子,來到了離山神廟大概兩裡多遠的一片小樹林裡。
歐陽烈拿出酒葫蘆喝了一大口,這才愜意的抹抹嘴,然後走到一個小水潭邊,從懷裡拿出一張紙,看起來像是一種符咒,他念念有詞的捏了個指訣,那紙就燃了起來。等燃燒成灰燼之後,他將這些灰燼灑進了水潭中。
這時水潭起了奇妙的變化,水面像是一面鏡子一般光滑可鑑,然後這水面上竟然出現了五彩流光,這五彩流光中漸漸出現了一個人的模樣。
這人看上去七八十歲的年紀,白髮蒼蒼,一臉威嚴,他似乎能透過水麪看到歐陽烈,而且還開口發出聲音:“你又跑去看孫女婿了?這次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這次你再違規,我就不能包庇你了,畢竟上面的人盯着呢。”
歐陽烈笑呵呵的說道:“你放心吧,我自然不會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這次都是按照規矩來的,保護神選之人不是我的職責嗎。另外我還要彙報另一個事情,那個上古時代的英靈已經得到了復生的方法,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着。”
水面裡的人一聽,不禁露出喜色,說道:“太好了,這是上面交代的大事,你一定要盯緊了,必要時可以出手幫助他們,務必要讓計劃順利進行。”
“嗯,你放心吧,我不能耽擱太久,回去睡覺了。”歐陽烈說完一揮手,那水面上的人影和五彩流光都消失不見,然後他又悄悄的溜了回去。
要是聶風看見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的,他原本以爲雲曦的秘密先前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想不到這世上還有另外的人知道,而且聶風和雲曦的命運似乎正在被某些人暗中操控着!
次日清晨,吃過早飯之後,聶風就和衆人告辭,獨自踏上了前往皇廷的路程,特雷絲丁則跟隨着歐陽烈爺孫兩,趕往紀靈郡增援,天居道人繼續留在山神廟裡潛心研究上古的秘籍。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聶風化妝成了一箇中年漢子,在一座小城裡買了一匹駿馬,白天騎馬趕路。從這裡到皇廷一共有兩萬裡的路程,按照聶風目前行進的速度要一個月才能趕到那裡,如果是遁空而行的話,只要半個月就夠了,但聶風一旦暴露了修爲,恐怕會引來四大門派的人注意,畢竟現在還是在四大門派的地盤上,他孤身一人還是要小心爲好。
頭十天的行程倒是非常順利,一路上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他在城鎮落腳的時候也悄悄的在人多的地方探聽四大門派的動靜,還好的是在他養傷的兩個多月裡,四大門派暫時還沒有什麼大的動作,可能是比聶風鬧了兩次,現在正焦頭爛額的滿世界抓他呢。
這天聶風來到了一座很大的城市,名叫黑風城,這裡屬於一個叫做黑風領主的地盤,這個黑風領主是個大宗門的宗主,目前是屬於四大門派的陣營,而且據說這個人修爲已經到了天武境六重天,所以得到了絕天劍宗的賞識,成爲了外門的長老,這黑風城也算是絕天劍宗的外門分壇。
聶風本來想繞過這座城的,但這附近方圓千里之內的所有道路都要經過這座大城,成爲了通向皇廷的必經之路,無法繞道而行,迫不得已只能進城了。
這座城市約有一百多萬人口,因爲地處交通要道,所以來往的商人云集,而且宗門的人也很多,這裡因爲南來北往的人多,所以打聽消息也很方便,很多情報都能從這裡流出,自然也是宗門的人匯聚的地方。
聶風牽着馬在城門口沒有遭到阻攔,很輕易就進城了,絲毫沒有引起懷疑。
進城之後,聶風本來想找個僻靜的小巷子,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但轉念一想,最危險的地方正是最安全的地方,去人多的地方反而不容易引起懷疑,於是就朝這座城裡最繁華的一條大街而去。
來到這大街上後,已經是華燈初上的夜晚了,聶風先是找了一家很大很乾淨的客棧開了一間房,洗了一個澡之後,換了身乾淨衣服,溜達到了大街上準備找個地方吃晚飯。
只見這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羣,各種各樣的商販雲集,還有各種店鋪也都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聶風雖然身材高大,但由於化妝成了一個長相普通的漢子,所以在人羣裡也不引人注目。
最後聶風挑了一家看起來很有檔次的酒樓,獨自走上二樓,來到臨窗的一個桌子坐下,叫了幾個下酒菜,要了一壺好酒,準備好好享受一番。
當酒菜上了之後,聶風一邊喝酒一邊欣賞着街景,這時街上的人羣突然一陣**,只見人羣像是潮水一般自動分開了,像是在躲避什麼東西。
聶風仔細一看,卻見七八個漢子正擁着一個公子哥模樣的人,從大街的另一頭走來,看到他們的人們都趕緊避讓開了,好像非常害怕一樣。
那個公子哥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樣子,倒也是相貌堂堂,只不過臉上分明是一副很浮躁的花花公子表情,他左看看右看看,目光從來沒有離開過年輕女性。
只見他走了一陣,突然停下腳步,看到了路邊兩個年輕女子,那兩個女子像是一個小姐和一個丫鬟,長得都非常標緻,而且從穿着看都不是普通百姓,像是富家小姐。
那個公子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對着手下使了個眼色,然後就又繼續朝前走去,而那兩個年輕女子則嚇得面無人色。
這時聶風聽到旁邊桌上的一個漢子嘆氣道:“哎,不知道這又是哪家的姑娘,要遭這畜生的毒手了。”
和那個漢子同桌的一個書生連忙說道:“大哥,我們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是少管閒事爲妙吧。”
那個漢子像是非常氣憤,但又不敢發作出來,只能仰頭喝悶酒。
聶風頓時感到十分好奇,於是拿着一壺酒走到了那張桌子前,說道:“二位,在下也是好酒之人,一個人獨飲實在無趣,不如和兩位拼個桌,大家一起共飲如何?算我請客。”
那兩人一看聶風,先是一愣,還沒答應,聶風就已經大咧咧的坐了下來,並且吩咐店小二將兩張桌子拼起來,將他的酒菜也都端了過來。
“兩位,在下只是路過的人,並無他意,只是想和兩位喝喝酒聊聊天。”說完聶風給兩人倒了兩杯酒,“在下先乾爲敬。”
這兩個人面面相覷,這聶風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這麼自來熟,難道有詐?兩人不禁都警惕起來。
聶風一看,就看出了這兩人頂多也就是靈武境界七重天的修爲而已,應該是兩個小宗門的人,爲了消除他們二人的疑心,他說道:“兩位不要多慮,在下是外地人,今天剛進城,剛纔無意中聽到了兩位的談話,在下對那個公子哥有些好奇,所以想請教一下,那個公子哥到底是什麼來頭?”
那個漢子正準備回答,那個書生連忙說道:“我們兄弟二人也只是路過而已,隨口說說罷了,這位仁兄不必當真。”
聶風知道這個書生非常謹慎,於是笑道:“原來兩位也是膽小怕事之徒,我原本以爲你們兩位相貌堂堂,是正人君子有俠義之風,看來是我看錯了,你們二位既然如此膽小,那就當我沒有問過,我們只喝酒,不談別的。”
那個漢子一聽,不禁眉頭一皺,低聲道:“朋友,你不要站着說話不腰疼,你可知道這公子哥是什麼人嗎? ”
聶風見激將法奏效了,於是回答:“我正是不知道纔想請教二位的啊,你們既然不敢告訴我,我也就不想知道了。”
那個漢子冷哼一聲,說道:“那我就告訴你,這個人正是黑風領主的獨生子,黑風城的玉面公子云逸!”
旁邊的書生見狀也只得嘆氣道:“朋友,不是我們膽小怕事,而是這黑風領主是附近幾千裡方圓的霸主,他修爲高強,手下衆多,勢力龐大,而且還依附着四大門派之首的絕天劍宗,是絕天劍宗的分壇長老,在這裡他就是天王老子,誰敢得罪他啊。我們兄弟二人修爲太低,是根本沒有能力去對抗這黑風領主的。”
聶風這才明白了,接着問道:“那個雲逸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爹又是個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