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怪異的墓葬

碧落輕聲道:“無論這人的來意是善是惡,我們都不能坐視不理!爹爹,喻伯伯,今夜便由我來暗中監視他的動靜,伺機探明他的身份來意再做打算!”

喻清流點點頭道:“一切小心!”

碧落道:“是!”

於是衆人散去,各自休息。碧落則坐在自己房中閉目打坐,凝聚了所有的精神時刻注意着周遭的動靜。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個怪異的黑衣人竟一夜安睡,毫無異動。

第二日清晨,漫天雪花終於停住,空氣陰冷潮溼,黑衣人突然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穿了店夥衣衫、扮作小廝模樣的碧落提了一隻銅水壺走到他面前粗着嗓子笑道:“客官起得好早!昨夜睡得可好麼?小的這裡有熱水,客官可要洗漱?”

黑衣人漠然道:“送進來吧,一會兒再送一份早餐過來!”

碧落走進他的房間裡將熱水倒進一隻銅盆,笑嘻嘻地說道:“咱們這裡早上只有稀飯和饅頭,客官莫要嫌棄就好!”

黑衣人哼聲道:“你只管拿來就是,莫要囉嗦!”

碧落急忙裝作惶恐的樣子答應着快步走向廚房的方向,不一會兒便端了一隻托盤送進那人房中。黑衣人坐下來開始進餐,碧落則拿着抹布到處擦擦抹抹不肯離開。

黑衣人將饅頭細細地掰成小塊扔進稀飯碗中,小口小口地吃着,忽然對着碧落瞪了瞪眼睛,碧落急忙訕笑着退了出去。

碧落回到房中對等在那裡的喻清流等人道:“此人頗不簡單,爲人小心謹慎不說,功夫也必定不弱。我見他雙手十指修長靈巧,右手食、中二指幾乎等長,看起來好像是常年從事某種特別的營生才能練成的那種樣子!”

雲千煦沉吟道:“你是說那人是個小偷麼?”

碧落點頭道:“他應該是個小偷沒錯,但是,他應該不是普通的樑上君子。他身上的那股特別的味道,會讓我想起墳墓……”

喻清流道:“難道是個盜墓賊?”

碧落點點頭道:“卻不知道這樣的一個人爲何會來到這南荒大澤之地,難道這裡有什麼令他感興趣的東西不成?”

喻清流擡頭對木林道:“你是本地人,可曾聽說過附近有什麼富貴大族人家的墓地麼?”

木林低頭沉吟了片刻,緩緩搖頭道:“弟子雖是本地人,但卻從未聽說過這種事情。此處已經是沼澤邊緣地帶,只有尋常百姓在這邊居住討生活,那些富貴人家大都居住在風陵城那邊,輕易是不會到這裡來的,更不要說葬在這裡了!”

衆人正在低聲議論,卻聽那黑衣人的聲音叫道:“掌櫃何在?!結賬啦!”

木林急忙張口叫道:“小的來了!來了!”一邊對衆人使了個眼色一邊小跑着出去了。

黑衣人已經穿戴停當,白日裡看起來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而已。他將一串銅錢遞給木林,接過店夥遞過來的馬繮繩,大步走了出去。

木林熱情地叫道:“多謝客官!客官慢走,回程的話還請光顧小店啊哈哈……”

木林轉身正要回房,卻見喻清流等人各自拿了包裹走了出來。他急忙開口道:“師叔們這就要走了麼?”

喻清流點點頭,店夥急忙將他們三人的馬牽了出來,並遞上兩副昨夜連夜在村裡人家中尋來的“豬臉”面罩。

雲千煦伸手接過對木林道:“我們要趕回千機山去,你可有什麼話要說麼?”

木林拱手道:“弟子問師祖、師父和衆位師叔師弟們安好!”

雲千煦點點頭,三人走出院子上馬而行。木林目送三人的身影消失,這才轉身回房。

且說喻清流等三人再次踏上南行之路,漸漸地便進入到了一處被無窮無盡的潮溼霧氣籠罩着的迷濛之境。周身的霧氣越來越濃,以碧落的目力也僅能看清身前十米之地,腳下的道路也越發泥濘難行,馬兒的四蹄不時地陷入泥淖之中,前進的速度非常緩慢。喻清流等三人俱都運起全部的功力凝神前行,仔細地注意着濃霧中每一點細微的動靜。

碧落小心地駕馭着自己的馬兒,忍不住開口問道:“爹爹,這條路你跟喻伯伯走過很多次,爲什麼看起來卻像是第一次進來的樣子?”

雲千煦輕笑道:“此地地理環境特殊,到處都是會移動的泥潭,地面上又常年霧氣繚繞!因此即便曾經走過這條路的人也很難記住具體的路徑。我們都是靠着這個司南的指引一路南行,最終總會走到千機山腳下。不過,每一次到達的位置都會有一些偏差!只有沼澤中的那些野蠻人才有本事在這裡行動自如,其他人即便是身負不俗武功的高手們一旦走進這荒山沼澤之中以後也都會小心謹慎,一旦陷入泥潭中便是九死一生的險境啊!”

碧落接過雲千煦手中的司南看了看又遞還給他笑道:“那還真是挺有意思的呢!我自認走過很多難走的路,似這般兇險的沼澤卻是第一次……”

雲千煦點頭道:“如今是冬季,沼澤中有毒的瘴氣和蚊蟲之類的東西數量很少!若是趕在盛夏時節進入這裡,除了要當心腳下的泥潭,更重要的是要避免毒物的傷害!”

碧落點點頭,三人繼續前行。忽然,一陣細微的樹枝斷裂聲傳到了碧落耳中,她立即停下來輕聲道:“有人!”

喻清流和雲千煦二人武功不如碧落,因此並未聽到那聲音,卻也立即勒馬停下,凝神細聽。

二人尚未反應過來,碧落已經衝着他們打了個手勢,纖長的身子如一隻輕盈的燕子般朝着一個方向急掠而去。

雲千煦急忙伸手牽住碧落的馬繮繩,與喻清流一起翻身下馬,站成了一個防禦的姿勢。

碧落運起目力,悄悄朝着聲響傳來的方向行去。起初的時候腳下都是低窪的泥濘地面,很快地勢便漸漸上升,地面上沒有了積水,露出砂石,行走起來便容易多了。

碧落停下腳步凝神觀望,驚訝地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來到了一處山腳下。說是山,其實就是一個略高大一些的土丘。土丘佔地面積不小,方圓足有二、三裡。丘上生滿了翠竹、松柏以及各色雜樹亂草等植物。

碧落四下打量了一下,心中暗暗納罕:“這樣的沼澤之中竟會存在着這樣一座土丘般的小山,山上的松柏之類樹木並不是南荒地域常見的樹木,一路走過來也沒有見到這沼澤中有一株松柏,更沒有這麼高的土丘……這真是奇怪得很!”

碧落心下正自疑惑,耳邊忽然又傳來了一聲略顯沉悶的金鐵磕碰之聲。碧落再不遲疑,飛身朝着聲響傳來的方向掠去。她身形猶如一片羽毛般輕盈地落在一株茂盛的松樹上,迅速將身子隱藏在松針之中,定睛觀望。

只見眼前竟是一片難得的看不到積水的地面。地面雖不平坦,但是地上的青草卻與沼澤中的長草不同,彷彿一層綠幽幽的毯子一般覆蓋着這一片圓形的空地。有一些看不清模樣的石雕或者凌亂地倒在地上,或者被砂石掩埋只露出殘缺不全的邊角。昨夜在木林的客棧中投宿的那個黑衣人手中拿了一柄模樣古怪的鐵鏟樣東西,正在一塊平坦的空地上挖掘。

那鐵鏟極爲堅硬鋒利,黑衣人挖掘的動作熟練又麻利,還不時地抓起挖出來的黑黝黝的泥土放到鼻子底下聞嗅,之後又開始用力地朝下面挖掘。他幹得太投入,根本沒有注意到藏在樹上的碧落。

碧落從未見過有人做這麼奇怪的事情,因此並沒有輕舉妄動。她沉思了片刻,忽然飛身朝着來路奔去,不一會兒便回到了與喻清流和雲千煦分手的地方,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二人。

喻清流與雲千煦對視一眼,同時輕聲道:“難道那人竟是個盜墓賊?”

碧落詫異道:“盜墓?難道那個土丘竟是一座墳墓?可是,誰會把自己的祖先埋在這終年不見天日的沼澤溼地之中呢?難道就不怕棺木朽爛、逝者魂魄不寧麼?”

雲千煦道:“據我所知,除非是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人們會將逝者就地掩埋,否則都會尋找一處吉穴作爲墓地,而不是這樣的荒山大澤。但是,你所說的這座墳墓不但有這麼一座小山一般大的封土堆,上面竟還有石頭的雕像並種植了松柏,顯然是有意爲之……”

喻清流沉吟道:“這墓主人的身份應該極爲特別,埋葬他的人一定對他極爲忌憚,竟存心將他葬在這個陰氣極重之地,叫他死後魂魄不寧……”

雲千煦點頭道:“那盜墓者不惜隻身一人深入這荒山大澤之中盜掘這座不尋常的墓葬,也不知道他是要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按理說這樣的墓葬之中很難有什麼值錢的陪葬品的…”

碧落開口道:“爹爹,喻伯伯,我想我們與其在這裡猜測,不如跟過去看看,那人到底是爲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纔到這裡盜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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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清流和雲千煦知道碧落一旦動了好奇之心便勢必不能輕易罷休,再者距離千機山如此之近的地方竟然有這麼一座不爲人知的奇怪墓葬而自己二人竟一無所知,也的確是一件不可忽視的事情。於是二人一起點點頭,將三匹馬兒牽到幾株大樹後拴好,之後一起朝着土丘奔去。

三人隱身樹上,碧落驚訝地發現不過是這麼短暫的一段時間之後,那黑衣人整個身體都已經進入了他挖掘的那個深坑之中,從他們的視角只能看到那人的頭頂,還不斷地有黑色的泥土被他揚到地面上來。

這樣又過了頓飯時間,地下便不再有泥土被扔上來,黑衣人的頭頂也看不見了。

喻清流等人立即飛身下樹,奔到那洞口旁邊一看,發現那黑衣人竟在短短半個時辰之內便挖了一個極爲規則的深洞,此刻他顯然已經進入了墓葬之中,洞口處正散發着陣陣陰溼黴爛的氣息,彷彿惡獸的巨口。

碧落輕聲道:“這個洞口非常狹小,我下去看看,爹爹,喻伯伯,你們守在洞口接應我!”

她說着便下到洞裡攀着洞壁下行,雲千煦和喻清流只好輕聲叮囑一聲“小心”,之後便守在洞口,小心地注意着周遭的動靜。

黑衣人挖的這個盜洞與地面垂直,不過兩米來深,下面便是墓葬原有的一道橫向的墓道。碧落不敢點燃火摺子,只好運起目力小心地順着墓道前行,很快眼前便出現了微弱的光亮。

碧落隱身暗處朝裡面觀望,只見前方的墓道更加寬闊,她已經可以直起身子前行。墓道旁邊有幾個小耳房,裡面影影綽綽地可以見到一些大小不一的石像。墓道的盡頭是兩扇石門,此時一扇石門打開,那昏黃的光芒便是自那石門處透出來的。

碧落悄悄走到那扇關着的石門邊朝裡張望,只見裡面是一座寬闊的主墓室,墓室中間是一座塗滿了紅色油漆、畫着詭異圖畫的巨大棺槨。那黑衣人此時手中拿着一根撬棍朝着棺槨的縫隙插進去,顯然是想將它撬開。墓室的東南角立着一根燃着的白色蠟燭,昏黃的光亮照射着整座墓室,看起來竟是莫名的詭異。

碧落運氣護住全身,依舊站在一邊觀察黑衣人的行動。只見他此時已經將撬棍插進了一道縫隙之中,瘦削的身體裡突然爆發出巨大的力量,竟一下子將那隻沉重的棺蓋撬到一邊。棺蓋落地的時候與地面相撞發出巨大的聲響,瞬間便灰塵四起,立在東南角的蠟燭受到震動,火焰竟不斷地搖晃起來。

黑衣人停下手中的動作,緊張地盯着那蠟燭,直到火焰不再搖晃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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