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宗主看見白毅神情呆滯,但是雙手卻不停的在煉丹,在控制火候,這雙眼不看煉丹的具體情況,卻目視前方,好似進入了莫種環境。
這蘇宗主與戴長老正是納悶,不理解這白毅煉丹爲何如此特殊,再往前走了兩步,頓時一怔,這杭胖居然也是目光呆滯,目視前方,一臉的暗淡神情,這雖呆滯,但是這雙手依舊在快速凝鍊丹藥,這側目一看發現這白毅與杭胖的動作居然一模一樣,每一個手法,每一個煉丹的步驟都達到驚人的相同。
就連這草藥的用量也是一模一樣,這一幕深深的震驚了蘇宗主和戴長老,這二人還站在原地觀看着,這心中已然冒出了無數個疑問。
“恩?不對勁!”蘇宗主連忙順着目光的方向看見,看見那趙超正滿頭大汗的在凝鍊丹藥,這凝鍊的丹藥已然不下數百,此刻他全神貫注,沒有一絲分心,看到這趙超煉丹,這蘇宗主與戴長老再次一驚。
“這這這···”戴長老轉頭來回看了看,這越看越是震撼。
“這趙超、白辰、杭胖三人的煉丹之法居然一模一樣,不僅僅是如此就連凝鍊的丹藥也是一模一樣,若是如此也就罷了,這煉丹之時的每一個手法都一模一樣,此事太過蹊蹺!”蘇宗主滿臉的震驚。
“這白辰與杭胖是哪位長老的弟子?”
“回宗主,這白辰與杭胖都是安德大師的弟子!”戴長老連忙迴應道。
“安德?他···哈哈哈,有些意思!沒想到這沉寂已久的安德,居然還要在這丹宗掀起一場風波啊!也罷,也罷,這也算是一脈傳承吧!”
聽到這話,蘇宗主遲疑了一下,猛然想到了什麼,這才心中的疑惑瞬間放下了,隨即微微一笑,再次回頭看了看這三人,頓時感覺這場考覈變的有趣了起來。
“宗主,何意啊?”戴長老不理解,連忙問道。
“這安德大師你比還要早來宗門,你來宗門之前,他便沉寂了下來,也是當年用這套功法獲得一級煉丹師的,因此啊,他這兩個徒弟也就自然的傳承了下來,你稍後再來觀看,你也會發現一些驚人的東西!哈哈哈···”蘇宗主笑了笑,便再次向前方走了過去,這戴長老有些茫然,看了看白毅三人,深深的記下了一幕,便也隨着宗主一同前行。
“那弟子就是齊長老最近新收的?”蘇宗主指了指前方正在煉丹的弟子。
“對,此子就是嵐瀟兒,也是天資比較好的,同時也是家族中最有名望的弟子!”
“恩恩,煉丹手法不錯,但是還缺磨礪,她跟隨齊長老能得到很好的培養,至於那外宗驕子白辰而言,依老夫看跟隨這安德大師也未必是一件壞事!哈哈哈···”蘇宗主再次笑了笑。
這番言論到讓這戴長老摸不着頭腦了,這蘇宗主之前還在茫然,如今徹底釋懷了,這其中必定有自己不知曉的事情。
“那弟子就是你徒弟了吧!”蘇宗主指了指旁邊煉丹的修士。
“對,此子楠可乃是老夫精心培養的傑出弟子!也算是我這一脈最有天賦的弟子了!”戴長老指了指楠可,一臉的自豪。
“恩,這凝鍊的丹藥卻是較多,這手法也是極爲嫺熟,不錯!”蘇宗主點了點頭,露出讚賞之意。
“等他成爲一級煉丹師,去了外界就知曉這天外有天了!”戴長老有意回道,悄悄的暗示了一下。
“是呀,我們丹宗的弟子缺少的就是磨鍊!走,我們再去散修那邊看看,這幫修士個個都不是善類,必須要小心些!”
“恩?”蘇宗主與戴長老來到一個散修身旁,這散修微微一驚,連忙放慢了這煉丹的速度。
蘇宗主已經看出了一些不對勁,隨即便不走了,繼續看着這修士煉丹,這修士心中發虛,額頭之上白汗直冒。
“這丹藥已然溫涼,就算是第一批凝鍊出來的丹藥這外圍會降溫,但是內心仍是熱的,想要等待完全冷下來,也要數個時辰,可是這考覈才三個時辰而已,來吧,把你身上藏得丹藥全部交出來!”蘇宗主緩緩而道,神情變得極爲冷漠。
“交什麼丹藥,蘇宗主你不要胡亂說話啊!我這十萬靈石都交了,換一個一級丹師的名額不行麼?”這修士也是極爲莽撞,連忙大聲喝道,四周散修連忙看了過來。
“十萬靈石只是你能有現在的資格能進行煉丹考覈罷了,至於能不能成爲一級煉丹師還要看你的造化!並不是你付了十萬靈石就可以成爲一級煉丹師!
我數三下,你們這幫散修凡是作弊的,要麼上交儲物袋裡的丹藥,放棄考覈,要麼就死在這丹宗好了!真當這考覈是兒戲麼?”
蘇宗主勃然大怒,散出歸一境五重天的修士,頓時全場修士震驚,齊齊看了過來,這修士已然噴出鮮血,一臉的萎靡之態,這靈動境的修爲如何抵擋這歸一境五重天修士散出的威壓?
“別別別,宗主饒命!我這就放棄!馬上離開丹宗!”這修士連忙吃了數粒丹藥,一臉暗淡之情,隨即帶着內傷趕緊離開了宗堂。
這蘇宗主一眼看去,頓時又有數位散修渾身一震,連忙露出尷尬的笑容,從儲物袋之中拿出了數百里準備好的丹藥,放在桌上,隨後連忙一同離開。
原來這幫散修都是有目的而來,爲了成爲這一級煉丹師冒着風險,私藏了丹藥,準備渾水摸魚!型號這蘇宗主早就有所察覺,從一開始同意讓這些散修進宗門的一剎那就已經預料了這件事情的發生。
“這一級煉丹師代表的是我丹宗的威名,因此弄虛作假者嚴懲不貸!”蘇宗主再次冷聲喝道,整個宗堂的修士都聽的一清二楚,每一個修士都渾身一震,看了一眼,心中有數,這纔再次點了點頭,繼續煉丹。
“恩?奶奶的!這二人爲何神情呆滯,緊緊地盯着我?”一直在煉丹的趙超被蘇宗主的話語驚醒,看了一眼,剛準備接着煉丹,這一擡頭就發現對面的白毅與杭胖緊緊地盯着自己,雙手放在丹爐之上,沒有任何動作。
這一看便就感到心中奇怪,腦海之中也沒有在想些什麼,隨後再次煉丹,但是心中卻是留了一個心眼,時不時的擡頭再次凝望一眼。
一個時辰過去了,一些弟子因爲堅持不下去,也離開了這宗堂,站在了外圍觀看,現場還有百餘位弟子還在苦苦堅持。
“這這這···不可能啊!這一個時辰每次我擡頭之時,就發現這白辰與杭胖都盯着我,爲何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我煉什麼丹,他們就凝鍊什麼丹藥,這二人莫非一直在仿照我煉丹麼?”趙超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再次看了看白毅與杭胖桌子上已經凝鍊好的丹藥。
這一眼看去,越看越是心驚,居然與自己凝鍊的丹藥一模一樣,就連自己喜歡在丹藥上做個小小的標記也是一模一樣,看到這一幕,這趙超頓時發怒。
“稟告宗主,對面這白辰與杭胖二人一直在抄襲我的煉丹!”這趙超大聲一喝,遠處還在巡察的蘇宗主,雙眉微微一皺,神情有些不自然了。
這一句話說出,無數修士與外圍的弟子紛紛看來,發現這白毅與杭胖依舊目光呆滯,緊緊地盯着趙超看。
蘇宗主與戴長老都到趙超身前,這蘇宗主心中明朗,但是有不好言語什麼,暗自給戴長老使了一個顏色,按時戴長老你來處理。
這戴長老先前對於這二人就感到有些茫然,如今讓他來處理也是心中激盪。
“什麼情況?”
“稟告宗主,戴長老,對面那白辰與杭胖仿照我的丹方與手法,從考覈開始就一直在抄襲!”趙超指了指白毅與杭胖二人。
這戴長老看見白毅與杭胖還處在呆滯的神情之中,這心中的疑惑便更大,再次檢查了一下這白毅與杭胖凝鍊的丹藥居然與那趙超煉的丹藥一模一樣,這時猛然頓悟,回頭一看,終於知曉這宗主爲何讓自己處理了。
這是一件難辦的事情啊,說這白辰與杭胖抄襲這趙超的煉丹不假,但是這白辰與杭胖並沒有使用任何可拿出的證據,若僅僅是煉丹一樣,就判定抄襲實在不公,畢竟這白辰與杭胖凝鍊的丹藥都是自己在凝鍊的。
但若說這白辰與杭胖並未抄襲,那這丹藥一樣的現象也無法說的明白,因此此事難以斷定啊!
這戴長老看見白辰與杭胖依舊呆滯,立馬一人給了一巴掌,輕輕的拍在了腦袋上,這一巴掌猛然把白毅與杭胖從功法之中驚醒,這二人連忙搖了搖頭,隨即精神抖擻起來。
“怎麼啦?怎麼啦?”杭胖大聲嚷嚷着。
白毅也是揉了揉雙眼,感到一絲痠痛,但是在此看向宗主與戴長老之時,心中也微微一顫,不禁嗤笑起來。
“你二人老實回答老夫,是否在抄襲這趙超的煉丹?”戴長老一臉憤怒的問道。
“啊···”白毅與杭胖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