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川所施展的,並不是什麼魂技,而是純以身體力量、柔韌等技巧在極短的時間內向不同的方向發動數百次攻擊。
邪雨妖刀霸道無比,對付這些並不過於強大的對手,這一招,堪稱大殺器。
“速退!”,熊天一見危機稍減,立刻大吼一聲,轉頭向峽谷衝去。
葉川速度更快,反而先他一步找到一處石洞蜷縮起來。
這道峽谷過於狹窄,體型稍大一些的就無法進入,葉川放眼看去,一些諸如兔子、猴子之類的小獸幾乎已經擠滿了所有的石洞。
此時的熊天和葉川煞氣逼人,這些有靈性的小動物下意識的躲着他們,戰戰兢兢地等待着獸潮過去。
都說人是萬物之主,可是在這大危機面前,卻還是要同其他生靈一起躲躲藏藏,看不出半點的高貴之處,對於生命的敬畏,本就沒有差別。
葉川等人原本身處森林外圍,跑的又比較及時,那些居住在森林深處的霸主級存在到現在還沒有露面,獸潮的高峰期,還在後面。
說起來,倒是那花熊葉英雄救了衆人一命。
想到此處,葉川忽然開始擔心起葉英雄的安危來,四下打量半晌,他並沒有在峽谷中看到葉英雄的身影,不由得心中暗暗惋惜,在那樣恐怖如同潮水一般的獸羣衝擊下,葉英雄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在第一波獸羣通過之後,菲婭和熊天搬來幾塊巨石,將原本就只有一線的峽谷入口徹底封死,峽谷兩側的山峰高逾百米綿延數裡,只要將這唯一的入口守住,就算接下來的獸潮再怎麼恐怖,也可保性命無憂。
“獸潮一般會持續多長時間?我們可不要在這裡將那餘下的兩天時間生生耗過去!”,好不容易躲過危機,葉川卻完全輕鬆不起來,且不說他進入空間亂流以來還一無所獲,南凰烈還不知所蹤,孤身一人的南凰烈能不能逃過這次大危機,還是一個未知數。
“記載中,有據可考的獸潮一共有三次,每次之間的間隔大約都要在五百年以上,而三次獸潮的持續時間卻大相徑庭,其中有一次整整持續了兩個月的時間才漸漸停歇,另外兩次,卻只是在一天之內就恢復平靜,這其間的規律,恐怕是難以掌握啊!”,玉伯搖搖頭,進入空間亂流的人本就少之又少,這三次記載的整體跨度又在數百年,哪有什麼規律可循。
葉川聞言輕輕一嘆,即使他再怎麼擔心南凰烈,也不會天真到在這個時候從峽谷中衝出去漫無目的的去找人,獸潮的高峰還未到來就已經如此恐怖,現在衝出去,必要將會面對那些盤踞在森林深處的恐怖存在。
如今之計,也只能聽天由命,等獸潮稍稍平息再去尋找南凰烈。
在空間亂流的另一個位置,一片黑霧將方圓百米內籠罩起來,大小野獸衝到這黑霧旁就尖叫着四散避開,偶爾有幾個不走運的被擠入黑霧之中,很快就銷聲匿跡,像是被什麼吞噬了一樣。
黑霧之中,仇芒優哉遊哉的抿着小酒,手裡還抓着一條烤羊腿,公羊角卻是握緊怪劍,警惕的看着四周,一雙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眨也不眨一下。
“安心歇着吧,若是有不長眼的傢伙衝進爲師的霧境之中,用不着你出手,咱們的晚飯也有了着落!”,仇芒斜眼看了一眼公羊角,心中忽然有一些嫌惡,這個弟子天賦不錯,平日裡也最能領會他的心意,此次空間亂流之行帶上他,也是想要送到一個大大的好處。
可連番歷練下來,公羊角的缺點也一再暴露,貪戀女色也就罷了,受到挫折之後還頗有些一蹶不振的趨勢。
武者的世界本就是風險與機遇並存,在仇芒看來,公羊角不過是丟了一條手臂而已,想當年他仇芒數次死裡逃生,受過的挫折比這可是要大得多,不也是硬撐了過來。
“師傅,好端端的,這些野獸爲何如此狂躁?這次獸潮恐怖如斯,一時半會兒,咱們恐怕是無法行動了!”,公羊角哭喪着臉,進入空間亂流之前,他還以爲這一次無非就是跟在師傅後面打打雜,之後再坐享其成而已,誰知道空間亂流的兇險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先是稀裡糊塗的丟掉一條手臂,緊接着又遇上這莫名其妙的獸潮,真是有苦也沒處說了。
“你懂什麼!獸潮對於別人來說是大災難,對於你我,卻又天大的機緣!本來我對那寶貝是否真的存在還半信半疑,如今這獸潮發動,則是坐實了我的猜測,這麼大的陣仗,若不是那東西在作怪,根本掀不起來!”,仇芒越看公羊角越不順眼,語氣也嚴厲了許多。
“師傅,我們的目標,不是那參精嗎?”,公羊角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仇芒的意思。
“參精自然要取,記號都已經做好,它還能跑了不成?我們接下來要去搶的那寶貝,可是要比參精貴重上萬倍!你倒這野獸爲何沒命的往一個方向跑?那是因爲森林深處有幾隻大妖在驅使它們!你又要問了,大妖閒的無事,爲什麼要驅趕它們?那是因爲大妖感受到了那寶貝一旦出世將會威脅到它們的安危,這是要殊死一搏!你我之前遇到的那九頭怪物,就是大妖之一!”,仇芒喜怒無常,片刻前還曼聯陰雲,轉眼間卻又開始談笑風生!
公羊角聽得心中激盪,趕忙問道:“師傅,那寶貝,到底是什麼?”
仇芒哈哈一笑,慨然道:“萬妖之祖,鎖妖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