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川自然是想同紅雲結伴而行,這四年間兩人朝夕相處,彼此之間的感情就如同親人一般,可紅雲卻十分堅定的一定要同嶽重陽等人闖蕩江湖,無奈之下,葉川也不再勉強,他和熊天的實力畢竟還不夠強大,紅雲同嶽重陽在一起,倒是也更安全。
“葉川,駱九天前輩把他的葫蘆給你了?”,默默站在紅雲身後全身上下包裹的如同糉子一樣的嶽重陽忽然開口道,眼睛死死盯着葉川腰間懸掛着的紅色酒葫蘆。
葉川點了點頭,這個葫蘆,是駱九天在離開之前留下的。
“看起來,駱前輩還真是很看重你呢!葉川,熊天,你們給我記住,大丈夫頂天立地,就當喝烈酒、騎瘦馬、闖天涯! 行走江湖,莫要墮了我玄陽谷的名聲!”,嶽重陽的嗓門忽然擡高,雙目之中滿是嚮往之情!
“門主,爲什麼要騎瘦馬,肥一點的不好嗎?”,熊天撓了撓頭,很是不解。
“哈哈,你個傻小子,此馬非彼馬,等你長大就知道了!”,嶽重陽哈哈一笑,重重拍了拍熊天的肩膀。
“既然如此……那就江湖再見吧!”,葉川勉強笑了笑,對着嶽重陽和紅雲深施一禮,迅速的轉過身去大步走開。
“江湖再見!”,紅雲淡淡的笑了笑,大大的眼睛,不知何時已微微泛紅。
大黃搖着尾巴在紅雲的腳底下蹭了蹭,忽然又跑到嶽重陽腳下,擡起一條腿來將一泡熱尿撒在玄陽谷主的腳面上,這才心滿意足的追上了葉川,不時的回頭看上幾眼。
它在用自己的方式,記住屬於玄陽谷的味道。
“你們也走吧,玄陽谷雖然已經沒了,同門之情卻還在,行走江湖時,莫要忘了互相幫襯。”,嶽重陽嘆了口氣,雖然他已經下定決心去闖蕩一番,可突然之間要離開這個從小長大的地方,那份不捨卻仍然讓他心頭酸楚不堪。
流風雪默默的點了點頭,對嶽重陽等人深施一禮,隨後拉着妹妹的手緩緩離開。
同她們一起的還有吳起,玄陽谷不在了,他們都要回到各自的家族中去。
“明明捨不得,爲什麼不多說幾句?”,嶽重陽嘆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方手帕,遞到紅雲面前。
“多說一字便是淚,如果再年輕十歲,我一定會跟他們一起上路,可是現在,他們的衝勁和闖勁,我卻已經跟不上了。還是那句話,江湖再見!我有一種預感,下一次再見到這些孩子的時候,他們一定會讓我們大吃一驚的!”,紅雲並沒有擦去臉上的淚水,她忽然笑了笑,轉身向山谷中走去。
看着紅雲有些柔弱的背影,嶽重陽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又何嘗捨得離開,但留下來就意味着無休止的紛爭,與其這樣,倒還不如放棄一切再去江湖上闖蕩一番,即使他已經人到中年,心中卻依舊懷揣着年少時無法忘懷的夢想。
這一生就止步於魂王層次了嗎?嶽重陽並不這麼想,駱九天那種層次的高手尚還在不斷的追求強者之路,他一個小小的魂王,又有什麼理由不努力?
而就在當天傍晚,小小的魂徒葉川,也在一家客棧中完成了當天的修煉任務。
這四年間他專注於身體的修煉,並沒有在煉魂上下多少功夫,即便是如此,早晚各半個時辰修煉馭鬼決的時間卻仍然是雷打不動,葉川早在一年前就感覺到自己已經來到了魂徒巔峰,距離突破也只是需要一個小小的契機而已,這是葉川成爲魂者以來的第一個瓶頸,也是對於魂者而言最難突破的瓶頸之一。
葉川倒也不急着突破,隨着見識的增長,他越來越感覺到十萬大山的強大,正因爲如此,他反而變得更加耐心起來。
葉川的脖子上,除了那個玉獅子之外,還多了一把金色的鑰匙,這是紅雲在臨行之前交給他的,除了這把鑰匙,紅雲還給了他一個地址,說是要他去那裡取一件禮物。
一件紅雲爲他準備的大禮。
究竟是什麼禮物,紅雲卻不肯說,葉川雖然好奇,卻也並未追問。
“死葉川,下來吃飯啦!”,門外傳來一聲清脆的喊叫聲,不用說,這樣的稱謂,這樣的語調,自然非流風雪莫屬了。
“知道了!”,葉川回了一句,將金色鑰匙掛回脖子上,靈巧的跳下牀來,因爲正好順路,流風姐妹也就索性同葉川還有熊天結伴而行,流風雪雖然聒噪,好歹也是個養眼的大美女,這兩年出落的更加水靈,唯一讓葉川不滿的是吳起也跟了上來,傻子都能看出吳起對流風雪很有想法,怎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流風雪向來就對吳起不怎麼待見,這一次吳起雖然屁顛屁顛的搶着付了飯錢和房錢,卻沒一個人搭他的交情。
眼角餘光瞥到褲子上沾了一點灰塵,葉川下意識的擡手去拂了拂,誰知道不可思議的事情卻發生了,只聽次啦一聲,隨着一道白光閃過,葉川的褲子,竟然瞬間化成了無數的碎片,撲拉拉的落了一地!
與此同時,葉川的房門,砰的一聲被推了開來!
“這麼大的人了,吃飯還要人……”,流風雪一臉不耐的闖了進來,剛要嘮叨一陣,卻一眼瞄到了葉川空蕩蕩的下身。
此時天氣轉熱,葉川也沒來得及置辦新衣服,下半身就只穿了一條褲子,這一碎可不要緊,整個下半身都光溜溜的展現在了流風雪的面前!
“不好!”,葉川心中一震,身子卻是猛地一躍撲到了流風雪面前,一隻手掌死死的捂住了流風雪正準備尖叫的嘴巴,順帶着拖着她壓到了牀上。
流風雪奮力的掙扎着,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甚至都涌出了淚水,她是知道葉川的品性的,雖然稱不上壞,猥瑣卻是實至名歸。
“不要出聲,不要亂動,難道你想讓別人看到咱們兩個這副模樣嗎?”,葉川的力氣比四年前大了不知多少倍,足以把流風雪按的動彈不得。
這句話果然有效,流風雪雖然潑辣,卻遠不像紅雲那麼彪悍,對貞潔之事看的自然極重,一聽葉川這麼說,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葉川鬆了口氣,左手不經意間撩過流風雪的裙子,又是次啦一聲,流風雪的腰帶,頃刻間斷成數截!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流風雪再次猛烈的掙扎起來,葉川也懶得再解釋,只是死死的將她按住,等着這丫頭自己安靜下來。
好一會,流風雪終於氣喘吁吁的停止了掙扎,這也跟葉川沒有下一步的舉動有關。
羞怒之下,流風雪甚至忘了自己魂者的身份,以她的實力,如果動用魂氣和魂技的話,葉川還遠不是對手。
“聽我說,我不是故意光着屁股,也不是故意解你的腰帶,這個……你看着啊!”,葉川抓耳撓腮的想說服流風雪,索性用左手碰了碰掛在牀上的紗帳。
不出意外,次啦一聲,紗帳也碎了一地!
流風雪詫異的眨了眨眼睛,一時間好奇心倒是勝過了恐懼。
“我鬆手,你別叫,聽到沒有?”,葉川試探性的問道。
流風雪重重的點了點頭。
葉川長出一口氣,輕輕的擡起手掌。
終於重獲自由的流風雪卻是毫不猶豫的揚起脖子,一口咬住了葉川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