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民婦接旨,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凌侯爺與王妃率先跪下,行一叩拜之禮。而後,便聽見起起伏伏各種高呼萬歲的聲音,而久錄,也正是這些人中的一個。
天家之子,最是珍貴,也最是傲氣,即便是人沒有在當場,但是,那一明黃卷軸,可就是他自身的代表,無人敢怠慢與此。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當日爲世子所賜良緣,實屬朕之所興,爾等受之,亦表爾等的滿意。今日,朕特設宮宴於昭陽殿,特准,凌侯府世子,及其新近世子妃,進宮參宴,欽……此”蘭公公的聲音,鏗鏘有力,中氣十足,那聖旨,生生是被他讀的神聖莫名。
久錄跪在地上,低着頭,眼中驚喜莫名。這,皇上竟然宣她也與凌霄融一起進宮赴宴,而不宣凌侯爺與王妃,不知,這天子,這般做,有何目的,是真的就是一場簡單的宴會,還是另有其他目的,只是,讓她們進宮……這凌霄融是一個世人皆知的病秧子世子,沒有什麼實權,也沒有什麼可以如得了當今天子之眼,而她,她更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鄉野之人,她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天子,到底是出於何等緣故,要讓他們“夫妻”進宮,她可不會傻到真的認爲,像那聖旨上宣讀的那般,只爲這等美滿的婚事。
何況,偏偏是在沒有準許侯爺王妃進宮時,讓她與凌霄融一起去,有鬼,這裡面,一定有鬼……久錄在心中不斷地衡量着這件事的利弊,卻不知,無論她怎麼想,也不會想到,她能進宮,完全就是一個人的一份大禮,一句話,讓着皇上,對她來了興致。
……
時間回到昨日夜深。
皇宮中,乾坤殿內,鴉雀無聲。
高位上,一身着明黃色龍袍,二十七八歲模樣的俊美男子,正手執比,在面前那紙張上面,認真的塗改着,時不時的低頭沉思,眼中時而困惑,時而明朗,時而驚訝,時而憤怒……看那穿着便知,這個高位上的男人,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天子——凌玉棠。
皇上辦公,就着一切閒雜人等,不得打擾的原則,整個殿內,空無一人,安靜異常。
“皇上,作爲能讓臣娶到如此一個完美的妻子之回禮,皇上你真的覺得,我送你的那份禮,夠大,夠分量”一道突兀的聲音,打破了這原本的平靜。聽着聲音,高位上的天子,只是微微的擡頭,並沒有表示什麼不滿,但是,也沒有給來人一個讚許的眼神。
只見一男子斜斜灑灑的靠在牆角,沒有座椅,沒有靠背,就只是那麼靠在牆上,嘴裡還叼着一根綠油油的青草,一副十足十絝丸子弟的樣子,嘴中那小草,更是隨着他說話的節奏,而來回擺動着身姿。
見此情景,高位的天子,再也不能精心批改奏摺了。
“凌霄融,你每次就不能以正常人的方式出現嗎?非要弄的朕大汗有刺客,你方可滿意嗎?”凌玉棠很是無奈,對於這個自己無意中拐騙的小堂弟,他很是無奈,他是他的臣,亦是他的友,他的左肩右臂,幫他做着一些他不能做的事,查一些他不能查,也不能動的人,更是幫他解決一些他明面上不能斬殺之人。
他們熟知彼此的一切,是至交,也是摯友,但是,偏生因着身份,他們恪守其職,而凌霄融也是不敢逾越半分,但是,不能逾越,不代表他沒有發神經的時候,比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