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已是一月有餘。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依舊停留在三才境大圓滿的境地,雖然靈力已經達到飽和的狀態,卻依舊沒有摸到四象境的門檻。
他的新班主任,就是當初在擂臺接住路言鋒的魁梧男子,姓衛名江元。
在課堂上,衛江元詳細的講解了四象境的知識。
所謂四象,分別是東青龍,南朱雀,北玄武,西白虎。
而四象境,便是要以精純靈力模擬四象威能,這纔是四象境的奧秘所在。
江凌日日苦練,連其中一象的雛形的都沒有模擬出來,讓得他苦惱不已。
雖然,他是修煉速度已經極快了,古往今來,恐怕也能排上前列。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就已經達到三才境,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沒有達到的實力。
可是,他對此卻不滿足,彷彿腦海中時刻有一個聲音,提醒着他要不斷努力,有一個巨大的使命等待着他去完成。
他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也沒有能力探知,唯有加倍努力修煉,待實力強大之後,一定會找到答案。
……
這一日,纔剛放學,賀芷蘭就來找他了。
“江凌,知道嗎?朱雅芳自家被隔離審查了。”賀芷蘭悄聲說道。
這算是機密,自然不能公之於衆。而賀芷蘭作爲城主的女兒,當然有途徑知道,他對江凌信任,纔會告知。
“因爲什麼?還有誰夢隔離審查她家,城主大人嗎?”江凌疑惑道。
在他想來,即便城主,也沒有這麼大的權利吧。
“好像是因爲惡魂師的事情。”兩人一路前行,邊走邊說。
“我爸爸可沒這麼大權利,是酆都城來了一位特使。”
“酆都城餓特使?”江凌頓時愣住了。
忘川大陸在形成之初,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後來,出現一位實力強大的強者,以雷霆手段統一大陸,建立忘川帝國,立酆都城爲都城,自封爲忘川大帝。
自此以後,忘川大陸才迎來了一段長久的和平時期,基本沒有發生過大的亂子。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江凌道。
“還不知道,已經被隔離審查五天了,沒有一點消息。”賀芷蘭搖頭道。
岔路口,兩人分開之後,江凌獨自回家。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到底惡魂師的事情與朱家有沒有關係。
他想了很多,首先第一點,若朱家知道陸豪是惡魂師,怎麼會帶在身邊招搖過市,難道不怕有一天暴露之後,受到牽連嗎?
其次,爲何那陸豪要跟在朱雅芳身邊,難道朱燃就不怕惡魂師惡性大發,把朱雅芳給祭了生魂。
他懷疑,這其中會不會有一個大陰謀?只是懷疑歸懷疑,自己又沒有證據。
懷着沉重的心情,他回家家中,簡單的吃了一點食物之後,正要回到房間修煉,就被江岸給叫住了。
“爺爺,有事嗎?”江凌沒有立馬回房,而是做了回去,道。
“爺爺要出一趟遠門,你要自己照顧自己。”江岸露出笑容道。
“出遠門?去哪?”江凌怔住了。
“去見幾個老朋友。”
老朋友?
說實話,江凌還真不知道將岸能有什麼老朋友。
“那你多久回來?”自小與江岸相依爲命,突然江岸要出門,他挺不捨。
“幾個月就回來了。別像個小孩子一樣,你已經是大人了,還是一個了不起的魂師。”江岸笑着寬慰道。
江凌默默點頭。
“芷蘭是個好姑娘,可別辜負了人家。”江岸突然道。
江凌頓時臉上躁得慌,窘迫道:“人家可是城主千金,我那配得上人家。”
“怎麼配不上?”江岸板着臉道。
“好了,不說這個了,您什麼時候走?”江凌岔開話題。
“今晚吧。”江岸沉吟道。
“怎麼這麼快?”江凌道。
江岸揉着江凌的頭髮,道:“夜間趕快路,無妨。”
這一天,江凌出奇的沒有修煉,一直守在江岸身邊,江岸做什麼他都跟着,直到亥時,江岸離開之後,他才失魂落魄的坐在家門口。
直到天空泛起魚肚白,江凌才站起身來,簡單的洗漱一下,就朝着學堂的方向而去。
甲班和乙班只有一牆之隔,江凌與賀芷蘭在過道相遇。
“你怎麼看起來無精打采的?”賀芷蘭關切道。
“沒事,昨天爺爺出遠門了,有些不習慣。”江凌搖了搖頭道。
賀芷蘭一聲嗤笑,掩着嘴道:“你怎麼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你爺爺只是出個遠門,又不是不回來嗎。”
“你也覺得我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嗎?爺爺也這樣說我。”江凌沮喪道。
“這樣挺好,說明你重情義,還……””
“還什麼?”
“還挺可愛的。”
說完,賀芷蘭俏臉一紅,轉身就進入甲班了。
江凌摸着鼻子,可愛是形容男生的嗎?
放學之後,兩人照常結伴同行。
一路聊着天,江凌將昨天的懷疑簡短向賀芷蘭說了一下。
“你是認爲,有人陷害朱家?才讓惡魂師故意接近朱雅芳,而後暴露。”賀芷蘭睜着大眼睛道。
“這只是我的猜想而已。”江凌道。
“其實,我也覺得朱家不太可能勾結惡魂師。”沉默了一下,賀芷蘭道:“雖然我從小和朱雅芳都不怎麼合得來,但是,朱叔叔的爲人卻是沒得說的。”
江凌點頭道:“你能帶我去見酆都城的特使嗎?”
“你想幹嘛?”賀芷蘭頓時一驚。
“我在想,這個陰謀不止對付朱家,或許還包括你我,所以,我想見特使,向他說明一下。”江凌認真道。
“可是,特使會相信你的花嗎?”賀芷蘭有些猶豫不定。
“事在人爲,走吧。”江凌道。
“那好吧。”
賀芷蘭帶着江凌來到城主府。
他沒有直接帶着江凌去見特使,而是先帶到賀天楊這裡。
這也是必要程序,特使可不是想見就能見的。
“你說你要見特使?”賀天楊看着江凌,似笑非笑道。
“是的,城主大人。”江凌恭敬道。
“說出你的理由?”
“我認爲朱家不可能勾結惡魂師,而是有人嫁禍栽贓,企圖達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江凌沉聲道。
“證據呢?”賀天楊
“沒有。”江凌搖頭。
“那你見了特使,讓他怎麼相信你。”賀天楊奇道。
“就憑我是唯一一個和惡魂師交過手的人。”江凌眼神無比堅定。
“也罷,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