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草寇並未想殺人,此時卻是看了一眼這三金鐵盾,實在想不明白這凡器威力如此厲害。雖說那廝白髮老頭只是三層修爲而已,怎麼也不至於就這般死去了吧。
好不容易等來一個修仙者,卻是稀裡糊塗的死去。寒草寇無奈的收回寶物,又將老頭的戒指取了過來,仔細查看一番。
裡頭竟然只有十來顆靈石,還有一些簡單的靈花靈草,真是窮得可憐。
而棠無道那廝看到白髮老頭死掉了,頓時又是恢復驚恐的面容。“仙師,你別殺我,別殺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寒草寇纔是懶得理會這廝老頭,一個揮手,發出一股勁風,就此將其擊飛落在牀上與那姑娘一起昏死過去。
處理那廝之後,轉身跳進那破開的石板之內。裡頭漆黑一片,看不到什麼東西。
寒草寇隨手丟出一顆夜明珠,頓時光亮四射,一切顯得如同白日一般。
底下空間不大,到處可見許多未知名的靈花靈草。此時還有幾個瓶子在煎煮着草藥,濃濃藥味隨處可聞。
“梟虛子,這些靈草和我們採取用來煉丹的似乎有些不同。光是聞藥味就有一些不舒服的副作用。”寒草寇無奈,只能求助梟虛子來。
“你說的不錯。這些材料不是正常煉丹之用。而是煉製一些歪道丹藥所用。”
“你怎麼不出來瞧瞧?你不是十分鐘情於煉丹之術嗎?給我好好講講胚引是什麼鬼東西。”寒草寇甚是奇怪梟虛子沒有現身。
“不可以。遠處的地方正有兩股氣息趕過來。看其方向,似乎就是衝你這裡來的。恐怕是剛纔死去那人的夥伴。”梟虛子輕描淡寫的說道。
“什麼?他們同伴來得那麼快。那我也趕緊撤了。”寒草寇嚇了一跳,急忙轉身就走。
“你個慫蛋。對方不過兩個四層修爲之人,你還害怕。真是無藥可救了。你不是想知道胚引是什麼東西嗎。抓住他們不就知道了?”梟虛子頓時發出一聲責怪。
“如此甚好。兩個四層修爲還好說,你也不早說,嚇我一跳。不過即使如此,我還得偷襲一番,小心駛得萬年船。”寒草寇嘿嘿一笑,可是不想硬來。
唉,讀過書的人就是不一樣,滿肚子壞水。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的時間,兩道人影便是出現在院子空地之處。在停留幾個片刻之後,毫不猶豫的走進一間偏房之內。
房間之內的打鬥痕跡,已經被寒草寇利用紙符給抹掉恢復如初。一絲也沒有看得出來是哪裡曾經打鬥過。
人影均是年紀頗大,進入房間之時,便是被蠟燭光亮看清模樣。
一男一女,男的穿着黃色道袍,面容衰老,已有六十模樣。身材佝僂,眼帶嚴重,彷彿看不清楚眼睛。
女的則是一個婦人,穿着樸素連衣裙,頭髮花白,面容卻是嬌嫩滴水。身材卻是古怪的肥胖走形,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均是一副老太太模樣。
但其那副攀比十八歲姑娘的嫩水臉蛋呈現,真心不知道如何去形容此人。
二人赤手空拳進來,白髮老太太站在之前那人死去的地方,似乎在感應什麼東西。
黃色道袍老頭衝着那張玉牀而去。看到棠無道和一個凡人姑娘睡在一起,靈念看去,發覺雙雙昏死過去。滿是皺紋的面容有一絲疑惑冒出。“咦。這不是棠無道的替身和一個凡人姑娘嗎?怎麼這般昏死過去,不省人事?棠無道又在哪裡?胖三娘,這事有些古怪。”
“此事的確有些蹊蹺。之前之時棠無道點燃血色傳音符與我們。想必是遇到什麼高手,不敵之下才是求叫發出。現今竟然沒有他的人影,難道是?”被稱爲胖三孃的白髮老女人,雙手背後,緊皺眉頭,正思考着其中不解之處。
“此時此刻,棠無道那廝很有可能已經隕落。就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門人將其殺害。要是被咱們抓到,必定。。”
黃衫老頭還未說完狠話,突然臉色一變,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氣息。頓時吶喊一聲,“是何等鼠輩躲躲藏藏在那裡。給我滾出來。”
其手中術印急速捏起,嘴裡一鼓,如同蛤蟆般的噁心巨大化。一口勁風倒是十分不含糊的一卷而出,整個地板頓時碎裂爆開,直接露出下面的地下室場景。
一道黑色影子從下面一閃而出,一個巨大的掌力拍打在白髮老太太背上。霎那間將其擊飛丈許距離,如此一個偷襲正是讓老鬼吃了個措手不及。
“是誰?是誰那麼大膽,竟然敢偷襲我胖三娘,真是吃了豹子膽了。”老太太發怒之時,已然是吐了一口鮮血來。
同時一股靈力降臨,老太太頓時臉色驚變,連忙捏出一個術印。一個金色的塔型防禦罩頓時及時雨一般撐開。
頭頂一把普通的石錘猛然降臨,一個咚然有聲捶打下來。整個塔型防禦罩發出一陣悶哼,從頭到尾的扭曲起來。彷彿僅僅一個簡單的一錘,就帶有無盡的法力於其中。
白髮老太太直接面露驚慌之色,狠話也是沒有空去說。一臉正經的全力輸出靈力,進行維持着塔型防禦罩的鞏固。
這個偷襲只在彈指間功夫出現,說時遲那時快,愣是那邊的白髮老頭也是恍然不過神來。
寒草寇現身在老太太身旁,一眼也不看她,似乎不認爲她能夠輕而易舉彈開電石錘這把高階凡器。“兩位來得正好,寒某正好有些事情詢問二位。二位可否賞個面子,免得傷了和氣。”
“五層修爲境界?”白髮老頭先是露出一絲忌憚,隨即又陰沉了下來。“和氣?跟你很熟嗎?五層修爲又怎麼樣。受死去吧。”
老頭幾乎看不見的眼睛,這下子猛然睜開,變得老大老大的。彷彿之前都是假裝一般模樣。
手裡掏出一張紙符唸唸有詞,手裡靈光不斷揮舞結印。
十幾道半丈之長的火光,噗噗有聲的出現空中。火熱的高溫一下子陡升幾分,連同老頭本身都是汗雨淋漓着。
“疾火斬。去。”老頭氣息一下萎靡不少,似乎這招靈技消耗不少靈力。
“敢在我面前玩火,真是班門弄斧。”寒草寇面無表情,雙手一拍,一把半丈高的火紅蟠旗筆直的矗立在空中。
一股不可小覷的火靈力在無名之中綻放。
對面十幾道火光光耀極速斬來,蟠火旗絲毫動靜都沒有,僅此發出一個火紅光罩將寒草寇籠罩在內。
房子附近噗噗幾聲發出巨響,顯然是被火光波及到一些。
而大量的火光則是被蟠火旗阻擋下來,並且吸收而去,絲毫也是奈何不了寒草寇一絲汗毛。
“這下子到我了吧。這樣吧,禮尚往來,非禮也。”寒草寇淡淡一笑着。
蟠火旗之內靈光一閃,數十道火球從中怦怦發出。
白髮老頭二話不說,轉身就是躲避而去。火球並沒有擊中老頭,卻是瞬間將房子捅出無數空洞來。
老頭剛在一旁安然出現,一道丈許之長的火光,如同月牙一般攔腰截斷而來。還未來得及反映,就此腦袋一片空白,連同喊叫的機會都沒有,便是死去。
“奇怪。是這蟠火旗威力太大了,還是這廝太弱了。這麼一下就完了。”寒草寇並不想殺人,卻是忽略了蟠火旗的強大威力。
“副幫主。你敢殺我副幫主。我跟你拼了。”白髮老太太眼見那老頭隕落,不禁暴怒起來。手中不知道拿出什麼東西,塔型防禦罩之內頓時冒出一陣黑霧。
寒草寇怕死又怕惹事,自然不想讓其脫身。當即靈念一動,頂上電石錘一個飛舞起來,狠狠一錘下去,無數青色雷弧猛然出現,如同一張雷網將其籠罩在其中。
不僅裡頭霧氣消散而去,連同老太太本身軀體均是燒焦一片,氣息全無,儼然已經隕落死去。
“完了完了。最後一個活口也沒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兩個老東西的修爲真的差勁不成?”寒草寇百思不得其解,倒是眼疾手快將其兩人戒指取了過來進行搜刮一番。
兩人一共加起來,靈石不過上百,其它一些酷似地下室的草藥材料倒是不少。凡器之上各自一件防禦性寶物,看其氣息弱小無比,顯然低等貨色而已。
“小草,你可是有所不知了。不是因爲這兩個修仙者實力太弱,而是你的法力過於深厚。由於帝火帝雷決修煉的緣故,你體內的靈氣漩渦厚度是普通人的兩三倍以上。如此一來。你的法力便是雄厚許多,說你現在堪比六層修爲的法力也是不足爲過。加上高階凡器的運用,這些四層修爲的弟子,連同凡器都沒有,自然輕易慘死咯。”
梟虛子淡淡的傳來解釋之聲。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是好事。不過如今人都死絕了,胚引一事卻是沒有頭緒。看來這事我管不到了。還是找佰芸姑娘會和去吧。”寒草寇收回寶物,整理一下衣裳,便是要離去。
“等等。胚引一事甚是簡單。從地下室的材料來推算,這是一種歹毒的丹藥。通過吸收男人的精氣彙集於女人身上進行養育。從而調理陰陽,孕育出一種無腦怪物。這種怪物以生人血液爲食,沒有理智,甚是噁心。”
梟虛子此話一出,頓時嚇了一跳寒草寇。
並且話還未完。“你現在最好趕緊往劉府趕去,那劉濤兒媳婦不是懷孕了嗎。劉明又中了奇毒,正好是胚引這種連貫性徵兆。說不定此時已經有怪物出現。。”
寒草寇大吃一驚,“什麼?還有這種歹毒的東西?不行,我得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