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不難,就是茫茫人海想要尋找一個普通邪修,似乎如同大海撈針。更何況當初我信口雌黃糊弄這位寒道友,說是上山幾年時間便可神功大成得以報仇雪恨。誰又能明白修仙路複雜坎坷,哪裡有神功大成之說。現在我去交好豈不是會讓對方記起當年糊弄之仇。”唐飛眉頭一鬆,頓時撥浪鼓般的搖頭起來。。
“唐兄,你憂慮得未免太多了。此一時彼一時,哪一個修士不是這麼過來的。我想寒道友不會懷恨在心的。最爲主要的是,寒道友的實力尤爲高強,在同階之中可是有幾把刷子。如今你已經現身,恐怕不用多久時間他也會記起唐兄來。到時候終究還是會找上門來一番敘舊。與其被動不如主動,興許還會得到好處。”徐夫子拍了拍唐飛男子肩膀笑道起來,其中頗有深意。
“徐兄這麼說。看來是見識到了這位寒道友的身手了。既然老友這般奉勸,唐某就抽空走上一趟結交一番吧。”到了最後,唐飛男子思索幾番還是決定走上一趟了結凡塵俗世。
前腳回到閣樓正在抽取丹藥餵養靈寵的寒草寇。忽然接到門外傳來一道傳音符。看着裡頭署名唐飛二字,思緒不由得回到上百年前,寒家府內成親當日被人血洗的陰鬱畫面。
隨着大門打開,寒草寇緩緩坐在桌椅之上飲用茶水。旁邊已經倒好一杯熱茶等候客人進來。“唐飛仙師,許久未見。不曾想到咱們再次見面已經是上百年之後的事情了。”
唐飛男子緩緩從大門走近,緩緩走到桌子面前,雙目認真的瞧看着眼前青年。歲月的流轉,似乎磨去了少年當初的書生意氣。在更爲俊朗的面容裡可以看到幾分沉穩與成熟。
“無法想象上百年前還是凡人的寒道友,如今已經成爲了一名築靈中期的修士。這世間當真存在那麼奇妙的事情。”唐飛拱手抱拳,露出一絲笑容。
寒草寇微微一笑,示意着唐飛坐下隨意飲茶一番。“如若唐道友不登門拜訪。寒某還真是要忘記當年寒家的事情。說來當初唐道友將在下帶上東軒府開始修仙之路,如今能夠走到這一步還是多虧了道友。寒某在此拜謝一番。”
“不敢,不敢。還請寒道友別介懷當年唐某的空口大話還好。怎麼說當時唐某也是身負重任尋找靈根凡人上山。無意間將道友拉上這條不歸路,說來還真是有幾分過意不去。”唐飛試探性的看着寒草寇,也不知道對方是否還記得當初忽悠他神功大成報仇雪恨的事情。
“寒某能夠有今日修爲,還得感謝唐道友的無心之舉。否則諸多機緣均是不會降臨。只是時隔多年,唐道友無緣找上寒某,恐怕是有什麼指教吧。不然,你我之間頂多只是一面之緣,登門拜訪恐怕還不至於。”簡單的交流幾句,寒草寇便是開門見山問道。
唐飛男子飲用一口熱茶,緩緩嘆了一口氣。“實不相瞞,唐某深夜來訪實則是爲了助寒道友了結一番凡塵俗世而來。這是當初我們奉命追趕的一夥邪修畫像。上頭各自標有名字,是否準確也是我們聆聽下來記錄而已。就是畫像也是之前唐某憑藉一些記憶隨意描繪而出。其中是否能夠認出當日血洗寒家的邪修,那就看道友的記憶了。”
聽聞這話,寒草寇臉色一凝,隨即快速接過一張畫卷進行着審視。足足一柱香時間的審視,寒草寇纔是收起了畫卷抱拳道謝一句。“多謝唐兄美意。在下這裡有三瓶高階丹藥就此贈送唐兄還請不要拒絕。”
唐飛看着丹藥瓶子目光一亮絲毫猶豫都沒有的將其收入囊中。“當初的邪修修爲並不怎麼高強。大多數是先天期修爲,而襲擊寒家的則是一位築靈期邪修。當初唐某與師兄弟一同追趕而去,半路爭鬥了一番。如今依然記得當中有一個面容醜陋的男子實力頗爲高強。儘管我們幾人一同出手也是無法將其留下。至於後頭就是怎麼也找不到那夥邪修,彷彿人間蒸發一般消失了。唐某知道的也就那麼多,能否找到這位富雲瀧的邪修就看道友的運氣了。”
寒草寇連連擺擺手,一臉不着急不在乎的模樣。“時隔多年,寒某早已經不期望能夠尋得當年兇手。天下邪修如此之多,如何尋找也是個問題。不過兇手面相和名字得知,總算也是有些線索。日後有機會能夠遇見就遇見,不能加以強求。”
“寒道友有這份心態便是好事。以後咱們可以多多來往交流心得,還望道友別拒之千里。”唐飛起身拱手抱拳,已然是要告辭的意思。。
隨着唐飛的離去,寒草寇再度拿出那張畫卷盯看之時,一股陰鬱的憎恨便是由內心溜走而出。若是能夠遇見這該死的富雲瀧畜牲,定然不會讓其輕易隕落,倒想好好折磨一番纔是解得心頭之恨。
安穩下來之後的寒草寇,在隱隱之間對其有了濃郁興趣。此時正是正邪開戰,若是能夠俘虜一些邪修進行追尋此人,恐怕要來得直接與快速。
百貴城的戰事不知爲何,停止了七日之久還未再度開戰。而同樣是天索山脈防線的拜月城與蜀豐城卻是連連陷入苦戰當中。
原本秘辛之事下層小輩不得而知,不知哪位高層故意泄露一絲得以散佈在城內。
這其中主要原因還是來源於化嬰期的頂級戰力。當日一戰雙方打得熱火朝天,可謂是激烈無比。邪修一方的一位化嬰期邪修神通厲害至極,霸道之下生生將天黎老怪的肉身打爆,僅僅是逃離得元嬰回來。
這不得不服邪修的大能修士神通廣大。同樣是化嬰中期修爲,天黎老怪卻是完全敗北,只能逃得元嬰。
不過,東軒府的瑜仙子同樣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幾乎是天黎老怪敗北的一息時間,這位化嬰期的前輩便是施展驚人術法,一舉滅殺了邪修中一位化嬰中期高手。連同對方的元嬰都是不曾留下。
如此一來,雙方各自損失一位化嬰期修士,可謂是有些慘重。不過到了化嬰期那等境界,只要元嬰得以脫身,完全可以奪舍一具適合肉身重新恢復實力。而一旦元嬰爆裂,那就是真正意義上的隕落了。
開場一戰誰輸誰贏,正邪雙方均是心知肚明。
天黎老怪身爲天雲十二盟的一位副盟主,可謂是身家豐厚異常。旗下又有商會支撐資源,很快就找到合適的肉身進行閉關恢復着實力。短短的幾天時間,這位老怪已經恢復到化嬰初期修爲。再度過得一些時日就可徹底恢復,到了那時又是得以重現雄風。
而邪修陣營失去一位化嬰中期的修士,可不是隨便就能夠找人頂替得上。故而只能暫時休戰從其它戰場調動高手過來支援再度打算。
三天之後,邪修大軍再度來襲。不過這次戰場是拉開於天索山脈之後的無盡戰場。而且化嬰期老祖不參與鬥法。連同元丹期修士也是聚集於高空互相對峙而奇怪的並未動手。
築靈期的大軍與先天期的小輩,倒是一如既往的在下方廝殺起來。場面依舊是一度劇烈的上演着。
而到了夜幕降臨之時,小輩們的廝殺停止了。倒是元丹期修士以一對一的方式進行展開生死鬥法。
如此奇怪的兩軍交戰方式還是頗爲少有。有心之人自然是看得出來雙方高層已經冥冥之間達成協議。最高戰鬥力休戰之時,往下的小輩則是如期前往戰場廝殺。
第四天的晌午,一道劍光飛快的掠過幾處山峰的環繞,特地飛往在一處偏僻的峽谷之內停留於空中。
寒草寇踏着仙陽劍停滯在半空,回頭之時看到一道劍光急匆匆的追趕過來。
“看來你是準備給自己選取一個風水寶地作爲葬身之處。不用擔心,本姑娘會讓你灰飛煙滅在這世間,連同一根髮絲都不留下。”追趕而來的是一個身穿赤紅獸骨鎧甲的邪修女子。對於寒草寇的憎恨,她可是意外的顯得幾分濃郁。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寒某發覺姑娘乃是築靈期中的高手人物。在下不才,特地將姑娘引來此地正是有一對一單打獨鬥的想法。”寒草寇拱手抱拳示意一聲,嘴角則是露出一絲弧度。
別無其他理由,在這幾天的廝殺中。寒草寇均是以偷襲方式斬殺了數十個築靈期邪修。且其中幾次都是在這位叫做離愁女子眼皮底下得手。而每一次得手均是立馬逃之夭夭,不與其正面交手。
無形之中,離愁邪修女子便是徹底盯上可寒草寇這個可惡的小子。竟然連同她的師門師弟師妹都是殺了好幾個,還有什麼理由不讓其恨之入骨。
“這個想法實在是太過於美妙了。本姑娘早早就有如此想法。奈何你這小子總是孬種一個,整天躲躲閃閃的有失男子風範。放心,待你戰死,本姑娘會喝你的血,將你那臭皮囊拿去喂狗。”離愁邪修女子冷哼一聲,手中抖出一條六尺長鞭緊緊拿捏在手。其目光死死盯着寒草寇,彷彿看待一個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