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術的存在,對於修仙界來說是一種稀有特殊的存在。其原理在於禁錮冰封起到封印作用。
對於絕大多數修煉一些皮層的修士來說,封印術的傍身只是起到輔助作用,而用不到殺人之力。
然而,真正的封印師則是超脫三界,凌駕於五行之外的產物。體內血脈特殊,能夠施展的封印術千種萬態,隨意之間便可斬敵於馬下。
這是封印師與非封印師的根本區別。
而封印術一向以道術爲名稱,又從築靈期開始成型施展。每個階級的道術都有對應排號,以築靈期開始,道術以一字排開逐漸上升數字,包括在一到十道名稱。
到了元丹期則是進階爲二十道名稱,隨着境界提升便是提高排號。最高道術相傳是百道以上的道法。
每個境界的前三道法只是對自身有些輔助作用。如同封印血流和傷口,暫時壓制毒性或者守護靈魂之類的妙用。
從四道起到第六道則是對敵之用。一般用來禁錮對手的法術,法器,靈寵,或者其他神通。從中進行攔截或者製造障礙,得以拖延時間進而一舉滅敵。
至於第七道到第十道道法,則是屬於高階層次。每一種的使用都有強大的殺傷力呈現。酷似轉送卷軸的煉製,以及慟魂彈那種逆天東西的出世,便是需要七道道法以上的神通才得以煉製成功。
奈何,由於血脈原因。縱觀天下,各種封印術不曾缺乏流通隱秘商城內。卻不見有幾個修士能夠參悟出第七道以上的道法。
想來這便是由於血脈的原因。
相傳,第十道封印術爲最高道法,其威力巨大,撼動心魂。殊不知,在十道以上還有存在着最後的三道道法。被人稱爲無葬三禁。
禁術的施展,無疑是具有超脫限制的威能誕生。說是異象出征,天始鉅變也是不爲過。而施術者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去承受反噬。
輕則壽元減退,一生不得精進修爲,或是衰老中毒日夜陷入毒火的蒸焚。
重則油盡燈枯,當場神形俱滅,陷入無間冥獄永世不得超生,日夜陷入無盡鬼差的鞭打折磨而至永生永世的無限循環。
如今蝶衣女子施展的術法,便是超越十道踏入無葬三禁中的千魂極光。
此術以燃燒壽元爲牽引,召喚與生俱來的封印之靈。拉開天地異象,抽取上古封印種源,進行一次超脫五行之力的封印。
千魂極光威力恐怖無常,若是同階修士被其命中,將會陷入千年沉睡之中。屆時壽元殆盡,也就隨之灰飛煙滅,死於封印之中。
然而如今中招者爲元丹後期修士,屬於跨界施法。原本蘊含千年的封印時間,在無名之中便會打下折扣僅有百年而已。
對於元丹期修士來說,百年時間並不長久,隨便閉關便是過去了。
但是對於蝶衣女子來說,整整百年時間可是能夠讓其進階元丹期,踏上更高的修爲層次。屆時,即使白龍吟老怪不惜一切後果打上東軒府企圖一雪前恥。
即使不在宗門高手出手之下,蝶衣女子也有把握在單打獨鬥之中將其斬殺於世間。
興許,這就是天命所歸,法則選中,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封印師之可怕之處吧。
天空的異象逐漸褪去,白老怪的身影已經墜入沙漠底下千丈深處,享受着安然沉睡。
瓦藍的天空還原,涼風散去,高溫迴歸。
蝶衣女子從高空落下,站在瀕臨生死邊際的寒草寇面前,緩緩摘下那張蝴蝶面具。從中散落一頭粉色帶卷的秀髮,同時現出一張精巧有致,美輪美奐,足以傾城再傾國的真實面容。“寒草寇,做的很好。你沒有食言,願以性命爭取五息時間。現在你做到了,後面的一切交給我便好。”
寒草寇無力的躺在黃沙裡,腦袋一片混亂,想要說些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是看着蝶衣女子的真容有些似曾相識,只是年代有些久遠,遲遲無法記得清楚。。
半月之後,東軒府之內的問道大會開啓了。
封印之塔在於九大山峰圍繞的中心區域裡。那裡是門內三位化嬰期老祖分別坐落的山峰羣林。
某處隱秘的山峰之上,透過一扇禁制大門,可見一處巨大的廣場呈現。裡頭遍地都是築靈期修士。其中不管是外門弟子還是有着師門關係的內門弟子,此時均是一一回歸聚集在此。同時又是在興奮的眺望着前方一座百丈舉高的琉璃塔。
問道大會的誘惑性,幾乎是沒有人可以抵擋。不管是平日苦修的,還是手頭上有緊急事情需要完成的,此刻均是將其拋之腦後,一心一意前來參加。
在場的築靈期修士足有五千於人,這個數字一直是宗門處心積慮維持的結果。這其中有人外出隕落,或是年紀衰老壽元殆盡。後頭又有新鮮血脈注入,選拔凡人挑選靈根頗佳之人加入築靈期隊伍。
故而,五千人數的字眼會隨時浮動,卻是有着不斷補充的方法進行維持香火不滅。
正是這等好機會,往日見不到的內門弟子,此刻均是一一呈現。他們的服裝顯得格外華麗與獨特,各自戴着各自山府的腰牌懸掛於身,渾身透漏一股子大有前途的氣息。
放眼衆人之中,以白冢,韓夢,姚玄,軒之離等等修士爲內門翹楚之外。其中三位青年才俊更是已經達到築靈後期巔峰的存在。
他們各自身穿,金色,赤紅色,白色的特殊禮服。腰間別着一條七彩金絲腰帶,渾身透漏着超凡脫俗的高貴氣息。
這三人正是三位老祖各自的親傳弟子。
無疑,這三位青年才俊均是姓軒,身上流淌着正統的軒氏一族血脈。天賦之高,體質之變異,乃是萬中無一,令人絕對摩拜的存在。
如若一切正常,數百年,或者數千年之後,這三人便是未來三位老祖的接班人。也就是東軒府至高無上的掌權者。
親傳弟子一般不會出現很多,其人數不過於十個手指之內。每一個被選中,除去天賦異體之外,還得流淌着軒氏族人的血脈。
偌大的東軒府,永遠的掌權者。必將永遠是軒氏一族的傳人。外姓之人永遠視爲奴隸也。
在稍微的等待中,相識的修士自然是少不了一番交談寒暄。
只見白冢那廝在衆目睽睽之下,被軒靈音師姐挑逗得一陣陣面紅耳赤,連連求饒起來。
對於師姐的寵愛與追求,白冢從未拒絕,而是享受於其中。自從進入東軒府被選中爲一脈內門弟子,便是開始認識這位稍微年長身材成熟的師姐。
還記得當年一同修煉,爬山涉水完成試煉的辛苦畫面。再到後來一節節篩選的殘酷過程,陪伴在身邊的無一不是這位古靈精怪的靈音師姐。
從未有人知道情愫是什麼,直叫人心生愛意而陷入無法自拔。興許只是人羣中多看了他一眼,從此魂牽夢縈於心頭,修煉一途多了幾分牽掛。
“白冢師弟,好好對待我這妹妹,要是讓她有何危險,小心你腦袋不保。”一位身穿白色寬鬆道袍,披頭散髮,面容瘦小帶着不善之氣的男子忽而在白冢耳邊輕輕說道。
白冢眼眸一動,就感覺到身體如同被蛇蠍之物盯住的危險感覺。
“兄長,你起開,不要隨意欺負小白。他只能是由我欺負,其他人一概不行。”軒靈音在一旁拉扯軒無靈的袖袍,帶有大小姐脾氣的說道。
“小音可是誤會了,爲兄只是和白師弟寒暄幾句而已,並無太多意思。”軒無靈兩手一攤,擺手起來,面容一笑就此離開白冢身邊。
“哼。知道你不看好小白,不過我心意已決,沒人可以改變,你還是省省心吧。”軒靈音氣勢兇兇的望着這位親生哥哥,公主一般的嬌慣氣頓時冒出。
白冢聳了聳肩膀嘆了一口氣來。對於這位軒無靈大師哥,他可是深深帶有忌憚之色。其人城府深不可測,近距離接觸便有一種陰冷的氣息散發,彷彿不可靠近的自我保護。
而軒無靈與軒靈音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前者極爲護短,對於妹妹疼愛呵護達到至極。
白冢在面見這位軒無靈師哥時,便是無名伴隨着一種沉重壓力。
另一邊,身着藍色裙袍的姚夢姑娘則是魂不守舍的在一旁等待着。企圖着後面的禁制大門能夠走出她最期待的身影。
只是到了最後,那個最爲熟悉的身影卻是久久沒有現身。
“他還是沒來嗎?”姚玄穿着淡金道服,氣宇軒昂的站在人羣裡眺望着。卻是依舊找不到寒草寇的身影,只能是尤爲嘆息的問道妹妹。
“沒有。不知他去了哪裡,連同傳音符均是沒有迴應。問道大會何等隆重,連同老祖的親傳弟子都趕了回來,他又有什麼理由不回來?興許是遭受什麼劫難了吧?”無形之中,姚夢臉上懸掛着嬌柔脆弱的表情,眼眶無名的溼潤近半。
“本命牌不是還好好的嗎?不用過度擔心。想他一個五靈根資質能夠走到今日境界,自然是有屬於他的機緣。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姚玄深深吸了一口氣,內心祈禱着遠方的好友切莫出事。
一旁白色道服,包子打扮的書生模樣之桃木斬,顯然是看到姚夢姑娘嬌柔的面容。心中嘆息幾聲,又是愛莫能助着。
臉蒙蠶絲絲巾的韓夢姑娘,更是在人羣裡竭力尋找,卻怎麼也看不到那個討厭又令人惦記的熟悉身影。不知他是否出了什麼事情。
入得修仙界已經有些年月了,說道知心好友寒草寇可是沒有幾個。在其失蹤之時,能夠惦記他的,恐怕就是一起長大的姚玄。另外,還有一直心愛於她的嬌妻姚夢而已。
隨着時間的推移,問道大會順利開啓,諸多築靈期修士一同前往陌生之地,尋找各自的未知機緣。
畫面迴轉壹離府境的某處沙漠之地。
此時,在於沙漠的某處底下之下,無名的被掏空一個小空間。周圍黃沙被一層術法阻隔在外,裡頭形成了一個小小落腳的洞府。
洞府之中擺放着一張圓形桌子,上面灑落着十幾個白玉瓶子,不少丹藥從中流出掉落在地。
旁邊有一張潔白玉牀呈現,寒草寇已然被扒得精光,下身僅僅纏繞一截白色圍巾。胸膛裡的空洞已然止住流血,卻是遮不住那碩大的空洞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