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元丹期境界的兇獸,可謂是恢復自由之身,全身妖力騰騰冒出。嘴裡更是吐出一顆拳頭大的黑色妖丹,裡頭海嘯般的涌出濃稠黑色毒火。
頃刻間,整個屍殿都是陷入黑色毒火的覆蓋淹沒中。無數淒厲叫喊之聲連綿不絕響起。
顯然,這股本命毒火的威力龐大至極,不少築靈初期的西竹門之人,纔是堅持不到片刻便是融化軀體變得涅粉。
“東軒府的狗賊,我蓬三與你們不共戴天,我會將你們抽神煉魂的!”毒火之中,隱約可見修爲高強之人,正取出壓箱手段進行與六翼黑毒蚣進行慘烈鬥法。
其中的蓬三男子,正是一臉驚怒的咆哮起來。雙眼血紅幾分,彷彿要嫡出血來。
這也難怪,要不是寒草寇那星光弧球的攪拌,也不會讓六翼黑毒蚣瞬間脫離束縛。還是一口氣吐出妖丹使出通天毒火焚燒一切。
吞海竹林陣在毒火之中浸泡,顯然威力大減,想要擊殺這頭元丹期的六翼黑毒蚣,恐怕勝算不會再多。
但,再後來是個什麼樣結局。寒草寇不得而知,在使出星光弧球之後,這廝便是隨着青丘狐的青煙溜走出去了。
些許只是半柱香的時間而已,寒草寇一夥數人便是停留在一個狹小的通道里落腳起來。
他們甚至沒有釋放什麼防禦光罩進行護法,連同受傷不輕的姚玄與白冢,也是沒有心思打坐修養。
只是一個個戴上夢蝶閣的面具,然後着急的交流討論着,很快將手中的諸多材料進行一番確認和篩選。
最後之時,一個神秘的陣法出現腳下。牛二一那廝得虛影便是恍惚出現了。“哦!各位竟然能夠走到一起來,這還真是本座意料之外的事情。不過既然召喚了本使者,相信各位的懸賞令之東西已經找到了吧?”
衆人不友好的瞪着牛二一那廝,顯然心裡有着不少怨氣。
當然,時間緊急的他們,沒有多做廢話,各自交託出懸賞令的材料來。
“牛使者,不知道這份答卷可否滿意?若是滿意,還請將我們送離這個鬼地方!”姚玄戴着月二四面具,聲音有些變化的說道。
“不錯,不錯。各位的懸賞令都完成得不錯。不過看各位這般報團,恐怕也是對這淼陰山澗有些恐懼的看法了。不過除去月二四和月二八還有苗二四三人之外,其它之人可沒有享受到轉送之術的允諾。”牛二一很是舒服的點頭起來,不過看着白冢,桃木斬,姚夢幾個時候,則是冷不丁的笑道起來。
“牛二一!你這是什麼意思?此地是什麼地方你不知道嗎?真將我們留下,可真是會隕落在此。”白冢戴着白二四面具,聲音粗獷的質疑起來。
同樣的,其他之人也是臉色不舒服着。怎麼說他們都是相識之人,再者其中關係頗好的不在少數,想要他們滯留下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各位別緊張,凡事都有商量。這樣吧,月二八,你將剛纔所得那柄扁擔贈送於本使者,那麼在場所有人便是都有資格進行轉送之術。你看怎麼樣?”突然,牛二一目光盯着寒草寇來看,嘴裡發出淡淡之聲。
“我道是什麼東西。原來是西竹門的一件法器。雖然品質不錯,乃是稀有級別的法器。不過用來兌換衆人逃離此處的交易。我答應就是了。”寒草寇突然心中詭異驚跳了起來,這牛二一是怎麼知道自己收取一件稀有級別的法器?
心中雖然有幾分疑惑,不過倒也沒有不捨得將其甩了出去。
那扁擔的反抗意識很強,寒草寇並未將其原主人印記抹除。只是用兩種獸元之火將其困住而已,想着等回去之後再一點點的據爲己有。對於高階法器都沒有的人來說,稀有級別的法器可謂就是珍貴至極了。
牛二一手段看似普通,卻是暗藏玄機的揮出一股靈力,化作靈蛇形態的纏繞扁擔法器。上面的兩種獸元之火均是自動退出,然後迴歸寒草寇手裡。
“既然月二八道友如此乾脆,本使者也不是沒有信譽之人。衆位,一起走吧。”牛二一一手持着剛到手的圖啼扁擔,面具之下露出一抹興奮的笑容。
同時右手二指朝着空中比劃什麼,腳下的陣法卻是靈光一閃,眨眼間將衆人捲住。
接着,靈光化爲絲線消失於通道之內。至此,一個鬼影也是沒有看到。
只是遠處的地方,依舊是傳來劇烈的打鬥波動。其中有人族得法力波動,也有妖獸兇蟲的蠻荒氣息。
興許那西竹門之人,還在與六翼黑毒蚣生死相博着。只是這最後誰贏誰輸,沒有人知道答案。寒草寇他們早早轉送出了淼陰山澗的範圍,如今正處於一處荒郊野嶺之地呆着。
“事已至此,本使者與各位的交易也就順利完成。此地是淼陰山澗之外的範圍,已經算是沒有生命威脅。各位,後會有期,期待下一次再度合作。”衆人一出現,牛二一便是緩緩一聲說道,然後身影化爲煙霧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周圍環山,此處是一片光禿禿的樹林,偶爾有花叢出現,但也改不過此地的荒廢。
“寒道友,此番轉送之術的恩情,白某人也不想欠着。只是若是要一件稀有級別的法器進行兌換,這倒也沒有。畢竟稀有級別的法器有價無市。這有兩萬中階靈石贈送,也算是抵償之物了。”白冢先行脫下面具,臉色有些煞白,一邊丟出一個儲物袋過去。
寒草寇接住下來,靈識一掃,的確是兩萬中階靈石不假。這數目說起來也算是龐大了,畢竟折算低階靈石可是二十萬之多。
“寒道友,桃某身上並無太多靈石,只有一萬中階靈石,以及一瓶中品修爲丹藥抵償。還請見怪。”這白冢一開頭,接下來的桃木斬,以及韓夢姑娘也是紛紛反應回來,各自掏出靈石抵償幾分。
寒草寇吞下面具後,倒也不客氣,一一將其靈石收納起來。怎麼說也是可以用此來抵消失去一件稀有級別法器的難受吧。
最後,連同姚夢姑娘這位愛侶,竟然也是贈送一張高階藏元卷於寒草寇,以示補償着。
就這樣,一夥衆人也沒有客套什麼,各自心照不宣的報團趕路返回真流府境的宗門之內。
難得有機會如此報團趕路,衆人在途中也是草草交流一番修煉心得。
顯然,除去寒草寇之外,白冢和姚玄以及桃木斬還有韓夢,軒之離等都是早已經相識。
相反的,寒草寇那劣質靈根,在當初來看還是不起眼的角色。
不曾想到多年以後的重聚,這個傢伙已經與他們這些高等靈根的弟子同是一個修爲境界了。
這事回憶起來,倒是顯得幾分滑稽,不敢相信。
不過怎麼樣,寒草寇如今也是同他們一個水平線人物。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上都不會相差太遠。
不,在地位之上,白冢他們可是有元丹期前輩作爲師傅指點迷津。而他寒草寇則是沒有師傅指點和庇護的外門弟子。
從長遠來看,終究還是白冢他們更加顯得前途明亮。
隨着個把兩個月的交流,寒草寇也是初步瞭解了一番這幾人的山府背景,以及往後的走向問題。
白冢這人一身正氣,身材樣貌都是那種成熟的陽剛氣息。其修煉的小元玄金決也是一種威力霸道得功法。閒暇之餘還飼養了一種白色蟲子。
此人除去剛正不阿,還有一份傲氣隱藏。不管何時,眼中釋放出來的都是凌厲之光。而且不管身處何地都是一副安然泰山之模樣。酷似之前在屍殿的時候,看似被那圖啼扁擔打得體無完膚,實際上他臉上可是沒有流露出一丁點的絕望之色。
由此看來,一是這廝有着慷慨就死的心態。
二是無論身處何處,他都有自己的保命神通。當時沒有顯示,恐怕是人多眼雜,或者是另有心計。
總而言之,白冢這人,給予寒草寇一種說不出的敬仰感覺。彷彿他的實力遠遠不是表面的那麼簡單。
至於桃木斬那書生,在交談起來之時,則是顯得幾分隨和。一旦與其交談火熱幾分,便是可以暢所欲言起來,彷彿絲毫芥蒂鬥沒有。
說起來,這廝處於三脈山府,一門醉心丹藥方面的修煉。如同屍殿那時的百草叢生之畫面,便是其手中的一種小型恢復傷口,治療傷勢的木屬性神通。
至於軒之離姑娘,寒草寇早早得知其是宗門有着大背景的人物。其靈根上等,法術一般,卻是擁有諸多寶物藏身。那手中的琵琶法器也不過是其中一件罷了。
姚玄這位大舅哥,寒草寇相對來說就多多瞭解了一番。這廝可是走不尋常路,不僅修煉法術,還同時兼修一門白虎幻身決的體修功法。
並且,在體修方面還是走得相當容易。
至於那韓夢姑娘嘛,不知是否人多,還是心性高傲至極。連同寒草寇在內都是不曾與其交流,就是一人在那裡默不作聲。
記得在先天期之時,寒草寇是知道韓夢姑娘修煉水屬性功法。並且還藏有冰屬性的隱藏神通,這如今進入築靈期,恐怕威力更是恐怖了吧。
而聽姚玄和桃木斬來說,這白冢和韓夢都是心性高傲之人。儘管兩人不是同性,卻在某些時候互相理念不統一,進而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那過程可是要命了都,兩人一出手,可是不顧及同門之情,就是施展大手段進行打鬥。
並且交手次數不是一兩次,每一次都是以兩敗俱傷或者平手而停止。
這平手而分不出輸贏的勝負,似乎成了兩人之間的一個桔梗。
寒草寇知道之後,不由暗暗嘀咕這韓夢姑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若是同外人所說得那般冰冷無情,那麼與自己纏繞交融的事情又是怎麼解釋。
理性來說,寒草寇絕對會被其追殺到天涯海角。
其中疑惑,寒草寇可是不得而知。同時也是不敢說道第三人知曉。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就這樣,花費很長時間,一夥人纔是安然無恙的回到宗門之內。
寒草寇與嬌妻姚夢許久未見,男女深深思念之情可是熱火至極。一回到寒草寇所在洞府,纏綿交融的畫面便是陡然而出。
彷彿這世間,只有與愛侶在一起之時,纔會感覺到活着的美好。
哪怕是追逐永生道路的修士,對於七情六慾的本能,還是久久無法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