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如此聯手一擊之下,顯然已經將其七層修爲的蜥蜴獸打個半死不活的。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這畜牲似乎沒有那麼簡單就喪命。隨着一陣撕叫之聲響起,當即恢復了動靜來。
柳氏兄弟面前的令牌一個顫抖,當即散去其功效,並且兩人同時弾退了幾步。看似像是被其妖獸硬生生破解了手段。
與此同時,一股赤焰之光從妖獸身上冒出,以迅雷不及掩耳從頭到尾的覆蓋而去。一股龐大無比的火焰詭異的從天出現,且以無死角方向一撲下來。
“不好。快撤。”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五人同時臉色發白,當即是顧不了什麼東西,轉身就是拼盡全力進行着逃脫。
纔是離開三兩丈距離,鋪天蓋地的火焰便是如同海嘯一般衝擊地面,旋即滾滾擴散而去。瞬間的功夫就將五人淹沒在火海之中。
那邊的火光之中,更是露出詭異的一幕。原本傷痕累累就要就此隕落的蜥蜴獸。突然蛻化一層表皮,從中露出稍微瘦小的新軀體。
此軀體比上剛纔的軀體要小上一圈,體表之上纏繞火紅妖光,宛如隨時燃燒着熊熊火焰。
而那雙已經赤紅暴怒的眼珠,正是尤爲的透漏出幾縷凶煞之氣。當即認準了一個方向之後,就此四肢一動奔涌而去。
火浪逐漸散去,十丈距離之後的湖泊水面之上,五個身影帶着狼狽的氣息從中掠奪而出。看其樣子各自衣服已經燒焦破爛,不保之前風度翩翩之模樣。
這邊纔是停住腳步下來,赤焰蜥蜴獸便是緊隨而來,巨大的軀體狂猛一躍踏空出現。
寒草寇也沒想到蜥蜴獸竟然這般厲害,剛纔承受如此傷害也是沒有死去。如今倒是安然無恙的追擊過來,看來還真的要動用一些手段才行了。
心中驚訝之時,一邊逃離原地,同時催動出三本控靈書形成防禦罩的遮住自身。
林純姑娘與那馬臉一般的柳氏兄弟,幾乎想都不想的就是動身離開原地。
驚喜的是,只有全京那廝孤單的身影矗立在水面上,唸唸有詞的結出某個手印。
“畜牲!別太得意忘形了。”全京那廝招出一塊金色小盾牌。隨着嘴裡大聲呵斥一句,盾牌之上閃動出數以百計的影子,如此重疊堆積如山一般的呈現,霎那間便是形成一堵十丈之高的盾牌牆壁。
蜥蜴獸兇猛而來,不料半路出現這麼個東西,當即吃了個蹩被彈飛回去。
待得欲要一舉衝破這盾牌之牆時,一塊巨大的金色板磚從天而降,夾加着無上重力一舉壓迫在蜥蜴獸身軀之上。
那板磚並不是什麼實體凡器,看其模樣形態精緻,內部透明,顯然是一種尤爲厲害的靈技。
板磚顯然沒有讓全京失望,一個照面下來便是將其穩穩鎮住下來,死活均是掙脫不開。
“各位還在等什麼?難道會覺得全某能夠堅持得很久嗎?還不快快出手。”全京此時左手形掌貼在小盾牌之上輸入法力。右手二指豎立於下巴之處穩固着靈技。
話音剛落之時,天空之中就有五道久違的身影出現。他們正是之前被蜥蜴獸偷襲的譚氏兄妹等五人。如今他們除去氣息稍弱,體表帶有一些皮外傷之外,便是沒有其它的傷勢。
這些傢伙倒也是夠精明的,趁此機會躲起來,如若這全京不喊一聲,恐怕還不會立馬現身。
隨着十人的到齊,包括寒草寇在內,均是圍繞着蜥蜴獸周圍站立。手中拿着一個相同的金色令牌,各自全力注入法力於其中。
光芒閃耀之時,所有令牌互相交印,發出共鳴。形成一個圓形巨大的金色光罩困住蜥蜴獸於其中。
這金靈玄罩只是一套高階級別的輔助凡器,一般用於困獸之用。在進入這內層區域之時,全京那廝就已經做了準備,給衆人分佈器具下來,爲的就是等待如今這種情況。
隨着衆人法力一同輸入,小小的輔助性凡器便是頃刻間形成殺傷力強大的寶物。
金色光圈之內啞然出現十幾道靈光,它們交錯縱橫的閃掠而過。以一種霸道強橫的方式不約而同的衝擊在蜥蜴獸軀體之上。
那金色靈氣而成的板磚在其波及之下碎裂散開。蜥蜴獸感覺到背脊一陣輕鬆,心生驚喜之色,不料在下一刻之內,嘴裡發出一陣哀嚎,無論怎麼做法均是阻擋不了軀體在快速的融化潰散。
“咦?這傢伙到了這種地步還能夠逃脫。還真是沒有枉費這一身修爲。”柳雲青年先是停手了下來,沒有再度輸入法力。
光罩之內已經不見了蜥蜴獸的蹤跡,只有一層赤紅皮肉殘留。地底之下露出一個空洞,其中深度黑不見底。看着這模樣,這傢伙恐怕已經逃脫了吧。
而其弟弟柳幕在收回法力之時,同時有結出一個手印。雙手二指並排點着腦門,做出一個姿勢之時,似乎透出一股靈魂波動,遠隔猜想距離都能夠摸索到蜥蜴獸的蹤跡。“這蜥蜴獸就在前面不遠地方,經此一戰,它可是元氣大傷。兩次使用逃脫手段,現在氣息已經降落到五層左右修爲了。咱們只要一兩人前去就可取其性命。”
全京公子哥收回法力,一邊向着湖泊水中央走去,一邊開口說道。“那蜥蜴獸能夠三番兩次在我等圍攻之下順利逃脫。已然見其神通不小了,此刻還追去恐怕要花費不少時間。全某認爲還是不要浪費時間,引開更多高階妖獸。”
很快,全京公子哥就離開衆人遠遠的,一眨眼就不見了人影。
柳氏兄弟攤了攤手沒有繼續追去的意思。林純姑娘和寒草寇更是絲毫不停留,直接追趕全京而去。
剩下的譚氏兄妹看着王山幾人說道,“不知道各位想法如何?是追過去?還是放棄這七層修爲妖獸的皮囊。不管怎麼說那骨架,那軀體裡肯定是一副好材料,拿回去兌換一番,定然會得到一筆不菲的靈石。”
周通這中年人卻是撇撇嘴說道,“全京他們幾個都不加理會,咱們還有意思回頭去追趕嗎?要是趕不上進去地下玄墓豈不是誤了大事。爲撿芝麻而丟西瓜的事,我可是不做。”
說完之後,身影一動便是追趕全京等人過去。其餘之人略微思考之後,最終還是沒有回頭去追殺那元氣大傷的蜥蜴獸。
在跑出一盞茶功法的時間後,一夥人站在湖泊的某個水面上。周圍到處是水葫蘆之類的植物漂泊着,唯獨面前之處的一個圈子裡已經清除乾淨。
全京,林純,柳氏兄弟四人站成一個四角形方陣。各自捏着法訣,對着頭頂之處的一顆透明珠子施法着。
珠子散發一棟透明光柱,直逼水下而去。神奇的一幕恍然出現,光柱所照耀的位置,所有水流均是乖乖讓開一邊,形成一個半徑半丈的通道模樣。
隨即四人對視一眼,停止了施法,直接跳去通道之內貼着水壁之處,呈一個斜度的滑落下去,看那模樣方便又刺激。
後面之人不問一句爲什麼,通通效仿而來貼着水壁滑落下去。頭頂的珠子則是跟隨着最後一人漂浮身旁。水面之上很快就恢復瞭如初,周圍的水植物也是慢慢靠近過來,形成原本的自然模樣。
水底之下不知是多少深度,半個時辰過去了,所有人還是貼着水壁滑落下去。隨着越是往下滑落,視線越發的黑暗,每個人均是十分自覺的催動一兩顆夜明珠貼在身上漂浮,以此用以照明之用。
如若此時達到築靈期,衆人便是不用如此麻煩,直接飛行下去不知道快上多少時間。同時開啓的靈識可達三十仗之外的距離,根本用不着什麼夜明珠,就此可以橫着走。
就此這般有趣的滑落半天功夫之後,終於是到了水底之下一處石塊之上。這裡似乎還不是水底,僅僅是某一處石塊之上而已。
石塊周圍範圍很小,除去一片綠油油的水草之外,什麼東西也沒有。再往外就是無盡的湖水區域。
全京公子哥,林純姑娘兩個二話不說,對着水草唸叨一陣法訣。就在衆人眼下走了進去消失在眼前。
柳幕馬臉青年摸了摸下巴說道,“看來這裡就是一個傳送陣之類的東西了。”
說完之後也是一頭紮了進去。
其後等人在面面相覷之下也是溜達了進去。
隨着一片閃光過去,所有人均是進入到一個頗爲巨大的山洞之內。裡頭陰暗潮溼,到處可見破碎而有些年代的石碑碎成幾塊,稀稀拉拉的散佈在周圍地方。
隨着各自的靈念掃描,這裡似乎並沒有妖獸藏匿的氣息。而在破碎殘地的中間有一條幹淨筆直的通道,在那盡頭可見一扇小小的石門,其上禁閉之中,雕刻各種陰暗的圖像。
衆人遠遠望去就有一種陰森的感覺冒上心頭。
隨着穿過通道來到石門面前的乾淨地方,衆人均是將目光聚集到了丈許之大的石門之上。
譚香兒似乎有些心急,不禁開口說道。“全京公子想必通過這石門,裡頭就是玄墓了吧。還請快快將其打開把。”
全京公子哥面露苦笑之色,找了個地方安然的打坐下來。“譚姑娘想的太簡單了,如若憑藉我一人之力就可打開這石門,現在也不會邀請各位一同前來了。各位還是先行打坐一番恢復法力再說,之前與蜥蜴獸一斗都是消耗不少法力了。”
周童中年人急忙問道,“全京兄這話似乎是無法輕易打開這石門咯?”
“無法輕易打開?那就是需要咱們靠蠻力將其打碎咯。既然如此,我這就將其打碎把。”一旁的王山中年人當即哈哈一笑,露出嘲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