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小極城,劉府之內又是出現無數郎中的身影。這次看病的對象不是劉明,而是他懷有身孕的媳婦。
郎中們一個接着一個的從閨房之中出來,臉帶無奈之色。出來互相交談之時,均是搖頭嘆氣着。“從醫數十年,從未見過這種症狀,真是奇了怪了。”
劉明這位富家公子哥,守護在嬌妻身旁。看着嬌妻纔是懷有一兩個月的肚子,卻是大得比十個月可以產期還要巨大。不禁頭腦一片混亂。
不僅如此,嬌妻肚子之上冒出肉眼可見的黑色經脈。時而跳動,時而平緩,令人看得觸目驚心。
有時候會出現劇烈疼痛,嬌妻總會疼得死去活來,無論服用什麼草藥均是嘔吐不已,真是令人擔心。
時辰消逝,夜幕降臨。
劉濤老頭和他那夫人已經是毫無辦法,猜想着兒媳婦是不是中邪了。特地請來山上道士,待得如今黑夜降臨,專門做法驅邪一番。
只是這邊所謂的法師纔是架起傢伙,正要大顯身手,除妖降魔一番。結果那邊庭園閨房裡則是傳出一聲淒厲尖叫,如同慘死之前的痛苦喊冤。
頓時之際,同時響起下人和郎中的驚恐叫聲。
劉濤老頭幾人不知出了何事,想也不想的就是跑過去。
結果卻是看到毛骨悚然的一幕,劉明那廝青年連滾帶爬的從房門跑出。臉色驚慌伴隨着慘白之色,一點也沒有公子哥的模樣。
院子裡的郎中更是慌亂逃跑,各自找着石柱,大樹進行遮擋躲避。
閨房之內咣的一聲巨響,一個丫鬟滿身是血的滾落出來,落在地上。她痛苦又驚懼的喊叫着救命,卻是沒有一人敢上去幫忙。
一隻酷似嬰兒的怪物,正趴在丫鬟身上,死死的纏住她,並且咬着她的脖子,一口口的吮吸着血液。
那怪物皮膚黝黑,在稚嫩的皮膚上冒着無數青筋。面容猙獰十分,大嘴獠牙的,十分恐怖,同時還伴隨着一陣惡臭。
“這,這是我孫兒嘛。不對呀,才兩個月時間而已,胎型都沒有成,如今怎麼就出來了。”劉濤老頭傻眼在那裡,腿腳一陣麻木着。手裡拉了拉旁邊道士的衣服,“法師,你看這是怎麼回事。”
法師兩腿直哆嗦,語無倫次的說道。“這,這,這,這哪裡是什麼胎兒。根本就是妖怪,不行,我得逃命去了。”
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撒腿就跑,那個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法師,你別走呀,還等你降妖除魔呢。”劉濤老頭越說越小聲。那漆黑怪胎正往他看來,一雙凸大的眼珠子裡透漏着腥臭,怎麼看也是不舒服,甚至有些背脊發涼。
“夫人,夫人,咋們小聲點,慢慢退回去。”劉濤老頭拉着夫人緩緩退回去,想要找些東西阻擋幾分。
結果那廝怪胎,似乎就認準了劉濤老頭一般,兇猛一個動盪,即刻如同狼狗一般飛奔過來。
“救命呀。”對於這等肉眼捕抓不到的行蹤來說,劉濤老頭是打心底裡害怕和恐懼的。
令人欣慰的是,如此緊張時刻,一個人影從屋檐之上彈跳而來阻擋在前。手中一拍,便是在千鈞一髮之際,貼了一張定身符於怪胎之上。
“劉濤叔,莫怕。有小侄在,這等妖怪還掀不起什麼風浪。”現身之人正是一路趕回來的寒草寇,這時一邊朝着劉濤老頭笑道,一邊將蟠火旗招出。
火旗之內靈光一動,噗嗤一聲冒出一股火紅火焰,快速將那廝怪胎包裹其中。頃刻間響起噼裡啪啦的燃燒之聲,不出彈指十下,裡頭響起一陣慘叫,便是化爲灰燼,什麼也沒有剩下。
“是,是,是草寇賢侄。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劉濤老頭顯然已經是呆若木雞之色。
“咦。不好,嫂子的氣息有些微弱,再不救治恐有性命之憂。”寒草寇還想着寒暄幾句,靈念之中卻是察覺到劉濤老頭兒媳婦的微弱氣息。
當即身影一閃跑進閨房之內。
劉濤老頭帶着夫人急忙跟上,而劉明那廝小子不知道何時走跑回了房間之內。看到嬌妻那破開的腹部,驚慌失措的痛哭起來。
寒草寇進來之時,發覺劉嫂子還有氣息存在,頓時鬆了一口氣。連彈幾個靈光,進行點穴止血,隨手之下掏出療傷藥丸給其服下。
就在劉濤老頭一家人,衆目睽睽之下,劉嫂子的腹部大傷口,神奇冒出靈氣,神秘的逐漸癒合而去。
“賢侄。我這,我這兒媳婦怎麼樣了?不會有性命之憂把。”劉濤老頭焦急詢問着,就差跪下來了。
“老爺,你鎮定一點,別嚇到了賢侄。”劉夫人拉了拉劉濤老頭的衣服。
“劉濤叔放心把。嫂子已經沒有危險了,這裡有一瓶藥丸,每天服用,不出三天就可下牀走路了。”寒草寇掏出一個瓶子放下。
“寒兄,寒兄。那我妻子肚子的孩子。還有剛纔的怪物又是什麼?難不成是我那孩兒不成?”劉明青年有些哆嗦的詢問着,似乎還有些緩不過神來。
“此事一言難盡,不過如今事態嚴重,也不用隱瞞什麼。剛纔所見的怪物可以說是劉兄的孩子,也可以說是不是。還記得之前你中毒昏迷一事把。那是隔壁城內衆濟堂棠無道下的黑手,裡頭參雜着修仙界的材料。”
“那是一種十分古怪歹毒的藥材,以吸收男子體內精氣爲食,再度通過與女人行房事,形成陰陽調和,從而產生的一種怪胎。”
“這種怪胎似人非人,似妖非妖,專以活人鮮血爲食,甚是可惡。準確的來說,這是有人特地有意種下的毒素,大概原因很可能是爲了採集鮮血修煉某種神通。”
“如此說來,劉嫂子的身孕,其實不是真的懷孕,而是修仙界的手段間接而成。”
劉明十分擔心的問道,“寒兄,那我妻子是否以後還可以懷孕?”
“劉兄放心,你我兩家關係頗好,如今碰上了,寒某自當全力解決此事。況且門派下達清除惡勢力命令,到此凡間的不止寒某一人。有着門派撐腰,此事必定徹查到底,還給凡間一個寧靜。”
“有賢侄這話,劉某人真是欣慰至極,不知如何報答纔好。”劉濤老頭當即淚花留下,雙腿一軟跪了下來。
寒草寇平手一揮,一道風力將其扶起。“劉濤叔再這般見外,那可就是將寒某當做外人了。”
“賢侄真是天大的好人,當年在小極城就是大得民心。如今上山修仙回來,同樣不忘我們這些凡人,當真是活菩薩呀。寒家先祖定然倍感欣慰呀。”劉濤老頭感動得不要不要的,只能說出一些肺腑之言。
“是誰在那裡充當大門派弟子的,給我滾出來。否則,我血洗小極城。”一道犀利的聲音蔥外面庭園傳來。
房間之內所有人頓時一陣心驚肉跳。
寒草寇眉頭一皺,輕聲說道。“劉濤叔,來者不善。還請府內所有人離開此地遠遠的,免得等下交手被波及。”
劉濤老頭眼見寒草寇這般認真對待,當即帶着家人溜達出了房門。
內外庭園之處,站立着一個身穿青色荷花服裝的女人。此人面容普通,打扮倒是有些妖媚,身材更是頗爲豐滿。愣是那路過的劉濤老頭也是不禁多看幾眼而去。
這女人似乎是衝着寒草寇而來,凡人正在從旁邊閣樓跑過去,均是熟視無睹,不加理會。儼然對着凡人沒有興趣。
“敢問姑娘尊姓大名。在下寒草寇。”寒草寇緩緩徒步而出,遠遠的便是拱手行禮一番。
眼前女子靈氣雄厚,修爲乃六層境界。看其有持無恐模樣,儼然有着幾番底牌在手。
“妾身不管閣下是誰,只想問一句。”青衣女子懶懶開口問道。
“姑娘請說,寒某知無不言。”
“棠無道,胖三娘幾個是你殺的?”女人閃動眼眸,有些戲虐味道。
寒草寇深深吸了一口,彷彿是抓住了什麼線索,一臉釋然。“看來姑娘就是所謂的青雲幫幫主,厲荷清了。正好寒某也想問問姑娘毒害凡人百姓的事情。不知姑娘可否將其中事情不留餘地的述說。只要姑娘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在我東軒府大軍殺到之時,還可替姑娘美言幾句,饒你不死。”
“看來殺害胖三娘幾人的人就是你了。閣下口氣挺大的,就不怕閃了舌頭?在東軒府大軍來臨之前,你就將小命拿出來祭祀把。”厲荷清話語一閉,頓時露出兇光而來。
當即腳下一踩,一陣靈氣猛然散開,方圓丈許距離之內的石板詭異碎裂。
女子其手一揮,無數碎石距離而去化爲一顆巨大的碎石球體飛舞而去。
寒草寇可是不敢含糊,閃火掌手印一結,當即拍出一個巨大的火焰掌印。
碎石球體一撲而來,當即撞擊在火焰大掌之上。一聲猛烈爆炸,無數灰塵撲天散開,無論是火焰掌力還是碎石大塊均是已經不見蹤跡。
女子對此熟視無睹,而是指尖捏着一張紙符,唸唸有詞之後將是一丟而去。
空中之中什麼也沒有出現,倒是那邊的寒草寇當即感覺到背後有靈氣動盪。腳步一動就往女子方向彈跳而來。
身影剛剛離去,那背後之地就有一道靈光極速斬擊而出。雖爲撲空,整間房子卻是瞬間倒塌而去,石柱之上還有平平的斬擊痕跡。
落地的寒草寇不禁抹了一把冷汗,儼然眼前女子不是一般貨色。乃是實實在在的高手勁敵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