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下子還真挺有用,李英睿真的循聲找了過來!
戀夏聽着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伸手攥緊了懷秋的衣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腳步聲在洞口停下了。
戀夏閉上眼睛把心一橫,無比嬌媚的輕喘了一聲,“恩~,不要……”
這一聲可真不是蓋的,本就是故意讓李英睿聽到的,所以戀夏可是故意用了自己的全部演技啊!
百轉千回又嬌媚的要命,懷秋差點一個沒忍住,鼻血就飆出來了!
心頭就像被小貓的爪子輕輕撓了一下似的,癢得不要不要的了!
這丫頭,僅僅靠着一聲輕喘就能勾起他的衝動!
該死的!!太該死了!!
戀夏還在那伸長了脖子窺探着洞外的情況,絲毫沒有發現,身邊的某人已經禽獸化了!
李英睿應該聽到了吧?那一聲裡包含的意思那麼明顯,他應該猜到了吧?怎麼還不走呢?難道是還想聽全部的?或者是沒聽清?
要不,再來一遍?
打定主意要李英睿誤會的戀夏嚥了下口水,火上澆油的又來了一聲:“懷~秋~,不……”
這下可真的不是她故意不說完的,而是她正演的起勁呢,某個禽獸突然把她打橫抱起來,從另一個出口離開了。
你們以爲會發生什麼嗎?那隻能說明,太猥瑣了!
懷秋把她帶出去之後,什!麼!都!沒!做!
換句話說,是來不及做什麼。
因爲他纔剛抱着戀夏飛進靈藥系,就看到戀夏的門口已經是人山人海的堵着了。
不用問,肯定是來膜拜她的。
這羣人裡,最多的應該就是靈藥系的人,前來請教她爲何會進階的如此之快,再有一部分,應該就是嶌葵派的。
他們可不是來請教的,是來巴結的。
自家掌門如今這麼牛掰enough,偏偏還是住在靈藥系,沉寂已久的嶌葵派必然是急了,想着說來這裡,一方面表達崇拜之意,另一方面是提醒提醒她,不要忘了嶌葵派。
唉,人要是出名了,麻煩也還真的不少呢。
本來要是些閒雜人等,戀夏也就不想管了,可是放眼看過去,站在最前面的是五毒派幫主。
且不論戀夏以前從五毒派拿了多少藥材,就是按輩分算,幫主那也是她前輩,不得怠慢啊。
提早讓懷秋把自己放開,戀夏有些頭痛的扶着太陽穴,一步步的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哪知道纔剛走沒兩步就被懷秋扯了回去。
要不是因爲了解懷秋,知道他不會不分場合的無理取鬧,戀夏真的會以爲,他精蟲上腦了。
“怎麼啦?”
“勉強應付應付就好,別累着自己,早點回去休息,等着後天比試完,我們就離開,我不希望你太勞累,知道嗎?”
戀夏溫柔的笑了,對他輕輕的點了點頭,“我知道啦,啊,對了……”
說到這裡,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戀夏突然折返回來,輕輕在他脣上啄了一下,“這麼懂事的獎勵。”
懷秋微微愣了一下,等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戀夏已經走出去幾步遠了,自己下意識伸出去攔她的手就僵在空中,她的髮絲輕輕的從掌心掃了過去。
那溫柔的觸感讓懷秋的心盈滿了幸福,竟然只是站在原地,忍不住的掩面笑了起來。
雖然什麼也沒抓住,但是他卻清楚的感覺到幸福,滿滿的都是幸福,就在他的掌心。
而這份幸福,只有戀夏能給。
戀夏慢慢的走近自己院落,剛拐過拐角,就有人眼尖的發現了她,“天仙姐姐回來了!”
然後,呼啦啦的,戀夏就被一大羣人給圍住了。
一直堵在門口的晴心見到戀夏被人圍起來了,拔腿就想往這裡跑,卻被一雙大手給拉住了,回頭看去,晴心一愣,“清風?”
清風又恢復到了之前那惜字如金的狀態,一個字不說,只是死死的拉着她,不讓她過去。
其實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戀夏一個人完全搞得定,她去了反而是添亂,還不如老老實實在這裡待着呢。
然而事實證明,她不過去也是對的。
面對涌過來的這麼大批的人馬,戀夏並沒有露出一絲的慌張,反而是笑的更加從容淡定。
“大家不要急,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戀夏輕笑,“我的靈力之所以會突飛猛進,實屬陰差陽錯。”
“丫頭!”五毒派幫主一臉嚴肅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很不願意讓她把這些事情說出來一樣。
戀夏可以理解他想保護靈藥系的初衷,但是,這種事情啊,沒必要隱瞞啊。
“前輩,沒事的,”戀夏衝他發射了一個“你放心,我心裡有數”的笑容,繼續對大家說道,“前一段時間,戀夏被奸人所害,險些喪命,虧得銀面公子妙手回春,這纔將戀夏救回。”
在場的人一聽,不禁譁然,原來天仙姐姐的失蹤,不是跟銀面公子私奔,是因爲被人所害,還差點喪命啊!
既然話說到這裡,那有人不禁會問了,“銀面公子用了什麼方法呢?”
戀夏微微低頭,淡淡的笑了,“易髓冰魄針。”
這句話的威力比上句話還要大,上句話一出,在場的人是議論紛紛啊,這句話一出,全場鴉雀無聲,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了。
易髓冰魄針!
能進入槿離幻靈院的,都不是等閒之輩,大家都很清楚的知道,那東西的威力到底有多大,也很清楚究竟是多重的傷勢纔會讓人背水一戰到用那種殘酷的方法。
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會有勇氣用那種東西,呵呵,說句好聽的叫背水一戰,說不好聽的,易髓冰魄針,有些人寧可死都不會用。
太痛苦了,易髓冰魄針帶來的痛苦,那叫一個生不如死,痛苦到讓你寧可死了,也不想再受那份罪了。
天仙姐姐竟然熬了下來!!就算是一個大老爺們,也是絕對熬不住的痛苦,她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竟然……
佩服!這樣的毅力和韌性,怎麼能夠不讓人由衷的佩服?
知道了這件事之後,大家看戀夏的眼神都變了,簡直就像是在看神明一樣,那麼崇敬、那麼的神聖。
包括五毒派幫主。
雖然該有的謙虛他早就有了,而且保持的很好,但是,內心裡的優越感還是存在的,不關教養不教養的事,這就是人的天性。
有這個嘚瑟的資本,不嘚瑟纔不嘚瑟。
他也算是靈藥系修爲、聲望最高的人了,這也就應了那句話,走的路、看的人多了,是人是狗,一眼就看清楚了。
他一直以戀夏的前輩自居,其實要不是戀夏進步的實在是太快、太沒有常理了,他還真拉不下這個臉來去問她是怎麼做到的?
但是,該問的還得問啊。
他提前猜想了千百萬種可能性,什麼突然開竅啊、得到高手指點啊、偶然得到了什麼秘籍、寶物,哪怕說是撞見鬼了都行啊!
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饒是他這麼迫切的想要進階,也絕對沒有那個勇氣去嘗試易髓冰魄針。
如果說,一開始他還是懷着一種近乎自欺欺人的鄙視心態,想着說戀夏雖然比他年輕,進階也的確比他快,一定是走了什麼歪門邪道,或者什麼捷徑,那也沒什麼值得敬佩的,反倒是令人鄙視,那麼現在,他對戀夏完全是心服口服。
這般的毅力和忍耐力,能夠活下來就已經是奇蹟了,那她進階的速度哪怕再快一點,也是絕對有可能的。
易髓冰魄針重組了經脈,就相當於將整個人的資質打破,重新組合成最優質的組合,就相當於脫胎換骨了。
戀夏這丫頭根骨本就比常人要好很多,重組了經脈之後,那更是了不得了啊!
就在大家沉默着不知該說什麼的時候,五毒派幫主走上前來,恭恭敬敬的對戀夏鞠了一躬,“晴姑娘,請受老夫一拜。”
戀夏受寵若驚,趕緊將他扶起,畢恭畢敬的回答說:“前輩真是折煞我了,戀夏只是一介女子,哪裡擔得起這麼大的禮啊,前輩還是不要爲難戀夏了,可以嗎?”
“晴姑娘叫老夫前輩纔是折煞老夫了,像姑娘這等人中龍鳳,老夫豈敢逾越禮數?”
戀夏聞言不禁失笑,伸手拽着他的衣袖,撒嬌般的嘟起了嘴巴,“師叔啊,你就別拿我開涮了嘛!叫什麼晴姑娘啊,你難道就不要晴丫頭了啊?這麼勢利眼可還行?我剛從鬼門關回來哎!你就這麼疏遠我?”
本就是一個傾國傾城的主兒,現在竟然像他女兒般撒起了嬌,任誰也抵擋不了這樣的攻勢,就算是見多識廣的五毒派幫主,也沒用。
瞬間就被軟化了的幫主寵溺的揉了揉戀夏的腦袋,終於鬆了口,“唉,罷了罷了,真拿你這丫頭沒辦法了,你也知道自己剛從鬼門關回來啊?那還不趕緊去休息?”
戀夏見他終於不那麼拘謹和疏遠了,立馬就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親暱的挽住了他的胳膊,“這不是師叔在門口等着我嗎?這麼多人等着我一個,我怎麼可能回去休息啊?那不是太失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