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拿起紅色的貼身底衣,其他衣物則被輕柔的搭到了屏風上,懷秋將她僵硬的身體轉過去,從背後給她穿起了底衣。
當那紅色的底衣一寸寸的蓋過她肩頭的時候,懷秋靠在她耳邊幽幽的嘆了口氣:“我真心覺得這婚禮的儀式太過繁瑣了,反正,這嫁衣最後還不是得由我親手脫下來?現在還得費勁的一件件穿上,真是折磨人呢。”
戀夏的臉啊,是徹底被他這露骨的話給蒸熟了,整個人就像個小木偶似的,老老實實的聽他擺佈,一會得轉身,一會得側身的,更何況,還有某人趁着繫繩結的藉口,對她,對她,哎呀!煩死了!
好不容易,這嫁衣算是穿完了,戀夏那臉啊,也紅的跟嫁衣一個色兒了。
就在她轉身想去梳頭髮的時候,懷秋拉住了她,將那原本被晴語霜摔碎了的白玉簪子插到了她頭上,惹來她的一陣驚喜,眼睛亮晶晶的瞪了起來:“這簪子,你給修好了?”
懷秋一邊仔細的爲她整理着頭髮,一邊點頭,“嗯,其實,這髮簪是當年我娘臨終前交給太后的,說是留給她未來兒媳婦的,我怎麼捨得讓它斷掉?那日你們走後,我將所有的白玉撿了起來,找了本國最好的工匠,這才勉強用金混合進去,打造成了金鑲玉,雖然不如以前,但也算是舊物了,你別嫌棄就是。”
哪裡會嫌棄啊?戀夏感動的拉住他的手,一時間不知說什麼纔好,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太快了,快到她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戀夏,你既已脫離了族譜,也就不需要什麼媒妁之言了,你我就省掉那些繁文縟節,去掉那俗氣的鳳冠霞帔,你就這樣,用最真實的你,跟我拜堂,好麼?”
戀夏贊同的點頭,那些什麼八擡大轎啊,吹吹打打啊,大宴親朋啊,通通弱爆了!她只要懷秋就可以了,其他的,去死吧!她家男人可有的是錢,通常有錢的時候呢,就應該,任性!
兩個人當即就跪在了堂前,衝着天地、槿妃的牌位以及他們彼此,隆重的三叩首,印證了廝守此生的承諾。
“懷秋,自此以後,炊煙起了,我在家門口等你,夕陽下了,我在山邊等你,葉子黃了,我在樹下等你,細雨來了,我在傘下等你,生命累了,我在天堂等你,等我們老了,我在來生等你,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懷秋伸手,慢慢地捧住她的臉,認真凝視着她的眼睛,啓脣道:“人世間有百媚千紅,唯獨你是我情之所鍾,自此之後,任他凡事清濁,我只爲你一人,輪迴甘墮,護你一生,免你顛沛流離,戀夏,我愛你。”
紅燭、紅衣映照出兩張紅透的臉,昏黃的燭光中,懷秋緊鎖着她嬌小的身軀,一步步的逼近,戀夏竟沒出息的連連向後退着,直到退到屏風邊,沒了退路。
懷秋迅速的欺身上前,將她困在屏風與自己之間,悠閒的低下頭去調戲她:“來,叫聲相公聽聽。”
戀夏無措的四下晃着腦袋,因爲緊張而下意識的輕輕咬起了手指,“不,不,不太好吧?”
懷秋見她這羞赧的要命的模樣,一時間玩心大起,對着本來就被擠在屏風上的她又用力壓了一下,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了一起,這麼親密的距離讓戀夏更加慌張,哪裡還能冷靜的思考?
“怎麼不好?你我方纔可是已經拜過堂了,你是我的人了,叫聲相公,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嗎?嗯?”
戀夏的理智已經是徹底繳槍投降了,半張着紅脣吐着氣,卻說不出一個字來,因爲緊張而染上水意的眸子意外的透着柔情萬種,分分鐘就把懷秋的衝動挑起來了。
他暗暗低咒一聲自己的沒出息,然後,猛然湊到了她的脣邊,竟感受到她微微的抖了一下,心頭泛起的憐惜讓他停下了調戲,輕輕咬住她的脣,望進她眼裡,“你知道嗎?穿着嫁衣的你,真的,好美,美到不可方物。”
經過前一段時間,趁她受傷時的吃豆腐,他早已將戀夏的尺寸摸了個透,這嫁衣可真算是量身定做的了,大紅色的布料上用金線繡着一整隻鳳凰,從裙子下襬側邊一路繡到腰間,紅金相間的腰帶勾勒出她纖纖的腰線,雖然還有外面的喜袍遮蓋,但這種若隱若現的美才更勾人。
精緻絕色的臉蛋未施粉黛,散亂的黑髮除了那根髮簪之外也沒有任何的裝飾,隨意的鋪在背上,但就是這樣的天然才更美到驚心動魄。
困在屏風邊的戀夏聽到他這露骨的誇讚,更是羞赧,別看她平日裡熱情豪放,但骨子裡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真要到了這時候,腦子竟然不夠用了,想了半天才吐出一句:“你穿喜服,也很帥氣。”
她說的是實話嘛,懷秋本就又高又瘦,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咳咳,當然啦,她偶爾,也是見過他脫衣服的身材的,但這不是重點好吧。
重點是,那紅色繡金喜服長袍完完全全把他的身高、身材都顯露了出來,頭頂的銀色發冠將頭頂至中部的頭髮整齊的收住,以一根銀簪固定,其餘的黑髮則隨意的散在背後,那雙黑色溜金邊的靴子搭配的更是完美,黑與紅的搭配讓本就俊美的他,穿了喜服簡直就是,歐巴嘛!
要不能把她迷到神魂顛倒,緊張到連話都說不連貫麼!
懷秋見她這傻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兩人的身體本就緊貼着,他這一笑,胸腔的震動都清清楚楚的傳到了戀夏那裡,終於,羞到極點的戀夏暴走了!
“哎呀!我悔婚行不行啊?怎麼這就嫁了呢!?好不適應啊!我要悔婚!不嫁了!”
懷秋一聽可不肯了,想的美,堂都拜了,現在後悔,晚了!看來真心不能再逗她了!
他之所以下定決心,這麼快將她娶進來,就是因爲她身邊的威脅實在是太多了!虎視眈眈的邱逸塵、艾子霆也就罷了,大不了是吃醋,但竟還有這麼多女人想着法的要害她!晴語霜害的她險些喪命,麗妃又害的她寒氣侵體,誰敢保證下一次是什麼?所以,他要把她栓在身邊才能稍微安心吧。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爲這些天,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對他的愛,那份超越過生死還不離不棄,縱然是中毒也要爲他守身如玉,堅守些那份唯一。
她的搞怪、她的撒嬌、她的笑容、她的撅嘴,她偶爾的小熱情,她的一切一切,都讓他好着迷,越來越深陷,越來越不可自拔,越來越堅定,他要她,他不要任何男人接近她,他要獨享她的美好!
不願再拖下去的,他伸手將她打橫抱起,快步繞過屏風,將她放到了牀上。
知道她緊張到想逃跑,所以,他根本就不給她思考的機會,覆身壓上她就噙住了她的脣,趁她沒有能力思考的時候,一雙大手輕輕的解上了她的嫁衣。
緩緩的挪到她耳邊,懷秋魅惑的嗓音在她耳旁響起:“謝天謝地,我終於娶到你了,別害怕,跟着我。”
起身跪坐到牀上,懷秋伸手將她撈起,順勢脫掉了她的嫁衣,在她想要出聲抗議的時候,奪走了她說話的權利。
戀夏模糊的抗議着,卻被他捏住下巴擡起了頭,無助的迎上了他的眼睛,他的眸子像是一個漩渦,戀夏盯住之後就挪不開視線,像是被他的眼神吸住,放棄抵抗,甘願沉淪。
他的脣移到了她的頸邊,溫柔的肆虐,已經被完全脫掉的嫁衣被無情的扔到了地上,好吧,懷秋說的沒錯,反正都要脫掉,當初幹嘛還費勁的穿上?
不過,現在的戀夏也沒心思想這個。
沒了衣物遮蓋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已是深秋的夜裡還是很冷的,那突如其來的冷意掃過皮膚,惹來她一陣戰慄,也讓她瞬間清醒了不少,趕忙伸手推搪着他的胸膛,做着無用的抵抗,“別……”
懷秋現在哪裡會聽她的?早已熟知她身體敏感帶的他故意在她腰間輕輕一擰,輕易的就讓懷中的人瞬間軟化,嚶嚀一聲,無力的趴在他的肩上,放棄了抵抗。
他一邊繼續在她頸邊種着“草莓”,一邊繞到她身後,解她的肚兜繩結。
背後的壓力陡然放鬆,胸前那可憐的最後一件遮蔽物也被他抽走,戀夏見狀,反而不那麼緊張了,乾脆把心一橫,閉上了眼睛,反正堂都拜了,其他的,隨他去吧。
心裡是這麼想,但那如微風中的蝴蝶翅膀般顫動的眼睫毛卻輕易的出賣了她,懷秋也不拆穿,只是帶着憐惜和耐心,輕輕的吻上她的眼睛,將她重新壓回牀上。
戀夏感受到他不斷肆虐且有着下移趨勢的手,一邊壓抑住細碎的呻吟,一邊不斷的在心裡安慰着自己,不要怕啊,不要怕哎!
“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