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潔,夜風徐徐。
在夜色的掩護下,肆伍陸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巨樹之間。突然,鬼切出鞘,刀光一閃,一個巨大的蛇頭從樹上掉下來。這是一種原始森林中常見的樹莽,通常喜歡藏匿在樹上偷襲獵物,尤其在黑夜十分活躍。
不過現在肆伍陸對它毫無興趣,甚至有些反嘔。這幾天肆伍陸除了採吃野果外,但爲了保證體力,喝各種動物的血,以及吞食生肉。對於肆伍陸而言,現在進食成爲了最痛苦的事。
行走數裡之後,肆伍陸突然感到溫度明顯提高。在這黑暗陰冷的森林,這種溫度是不應該正常的,肆伍陸馬上意識到進入了司馬疏狂所說的地火區域。肆伍陸加速前行,不久之後,肆伍陸來個一處充滿紅色土壤的窪地,這裡到處是巨石,與森林的其它地方比較,這裡植被稀少,空氣中充斥着一股灼燒的氣味。
肆伍陸觸摸了一下地面上的石塊,溫度高得燙手。肆伍陸小心翼翼地察看周圍環境,挑了一處靠近森林邊緣的石塊,然後從懷中取出細小的肉條,放在石塊上烘烤。不一會兒,陣陣肉香傳出,不斷挑逗着肆伍陸的味蕾,那是久違的味道。此時肆伍陸更加警惕地觀察四周,一如池塘邊正在飲水的猛豹。
突然,右眼乍現金色十字狀態符文,肆伍陸起身躍向旁邊。緊接着一道巨大的劍氣在肆伍陸身邊炸裂,頓時碎石飛濺。
“躲得挺快!”一道聲音從高處傳來,同時伴隨一道白色身影自半空中襲來。
肆伍陸半蹲,身體前傾,雙手握上鬼切,正是基礎刀式中的“居合”起手式。在鎖定敵人的剎那,一躍而上。緊接着兩柄神兵在空中交迸出刺耳的聲響。
“好重的劍!”在接觸瞬間,肆伍陸頓感泰山壓頂。肆伍陸立刻轉換刀勢,改挑爲削,向對手斬去。來人見狀,亦抽劍變勢,再次刺向肆伍陸。一時間,雙方你來我往,從空中纏鬥至地上。
一者刀法快如閃電,一者劍法舉重若輕。是刀與劍的對絕,是力與速的爭鋒。
數十招過後,肆伍陸雙手高舉鬼切,同時發動大荒吞天訣,頓時周身大地龜裂,草木枯死,源源不斷的力量涌向肆伍陸身體,緊接劈出至絕一刀。來人見狀,亦是上乘劍法應對。
當毀滅一切的刀氣撞上無堅不摧的劍氣,頓時大地崩裂,碎石亂飛,氣勁四濺,原能亂竄。勝敗只在一瞬間,在肆伍陸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劍氣衝散刀氣,襲上肆伍陸。肆伍陸頓時身受重創,口吐鮮紅。
肆伍陸強忍劇痛,迅速轉身鑽進樹林,在夜色的掩護下,眨眼消失不見。
“新生這麼難纏了?”李逸龍收起神劍,陰睛不定地看着肆伍陸逃走的方向。
肆伍陸憑着過人的記憶,再次找到了之前的藏身地洞,然後昏死過去。當肆伍陸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在接下來的幾天夜晚,肆伍陸一邊養傷一邊四處巡視,終於在一天夜裡發現了李逸龍的藏身之地,但肆伍陸沒有輕舉妄動。
這天晚上,罕見的特大暴雨侵襲了森林。此時的森林黑暗不見五指,同時巨大的雨聲阻隔了一切聲音。這一刻勝負逆轉。
肆伍陸再次找到李逸龍的藏身之地,舉起一塊巨大的石頭狠狠地砸過去。不一會兒,李逸龍狼狽地從癱塌的洞裡鑽出來。可惜在這黑暗不見五指的森林裡,四周一片黑暗,耳邊盡是滂沱的雨聲。
肆伍陸悄悄地潛行到李逸龍身旁,拔出鬼切刺傷李逸龍的大腿,然後迅速閃到一邊。此刻受傷的李逸龍再也沒有當日的淡然,肉體的劇痛加上黑暗的恐懼,一如黑暗中被雕梟襲擊時的遊隼,驚恐萬分,只是胡亂地向周圍揮舞着寶劍。
肆伍陸想了想,收起鬼切,找來一根木棒,在李逸龍氣空力盡之時,再次潛行到他身邊,將其敲暈。然後將李逸龍晶卡上的所有學分轉移到自已的晶卡上。
竟然高達2000多學分,肆伍陸大吃一驚。短短二十天裡,眼前之人竟搶到如此多學分,可見實力之強悍。肆伍陸使用李逸龍的信號槍向天空發射求救信號後便轉身離開。過了一會兒,一個穿着迷彩的教官出現在李逸龍的身前。
接下來的最後幾天,肆伍陸呆在這片地火區域,可能是因爲李逸龍的威名太盛的關係,直到荒野求生結束,肆伍陸也沒碰到其他學員。
當荒野求生考覈成績出來時,肆伍陸竟然意外地獲得第二。而第一名赫然是司馬疏狂。
“其實還好!全靠同行襯托,只怪這屆學長太弱!”司馬疏狂開口便是王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