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昌文抓起長刀,下意識的朝蕭辰的位置砍去。
“不自量力!”小侯爺輕描淡寫的擡起右腿,一腳踢在對方的手腕上。
華昌文手腕吃痛,整條胳膊都麻木了,長刀脫手而飛。
小侯爺卻沒有繼續進攻,而是站在原地,留下對方一條命,當然是爲了從他身上獲得更多情報。
華昌文萬念俱灰,但他仍然不準備投降,邁步朝着長刀掉落的地方走去。
小侯爺皺了皺眉,哼道:“就算我站着不動讓你砍,你都未必能殺掉我,做這些無謂的反抗,有意義嗎?”
華昌文不語,彎腰撿起長刀,接着擡起頭,冷笑着說:“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也的確殺不了你,但我能做另外一件事,一件你無法阻止的事情!”
說完,他掄起長刀,朝着自己的脖子砍去。
“你同樣沒機會!”小侯爺一聲冷哼,早已佔據有利方位的水屬性武魂射出飛針,正中對方手腕。
噹啷……
長刀再一次墜-落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緊接着,藤屬性武魂鑽入土中,十幾條黑色蔓藤同時拱出地面,死死的將他纏住,之露出一張臉。
小侯爺冷笑着走過去,對着雙目無神的華昌文說:“你一定很吃驚,爲什麼我能料到你的下一步動作。怪你的話太多了,如果不說那幾句廢話,而是直接動手的,你有很大的可能已經成功的自殺了。”
走到華昌文的面前,小侯爺繼續道:“你之所以會因爲那幾句廢話浪費時間,正巧說明一點,那就是你並不想死。”
華昌文挑了挑眼眉,說:“我的生死掌握在你的手裡,跟自己想活還是想死,有很大的區別嗎?”
小侯爺聳聳肩:“不愧是血影堂的副堂主,在這樣的情況下仍然能保持冷靜,佩服佩服啊!”
他苦笑着搖頭說:“你怎麼可能佩服我!你一個人輕鬆搞掉我的幾十名護衛,而我竟然被矇在鼓裡,最終還是落在你的手裡。我有個問題,你能回答我嗎?”
“當然,不過作爲交換,你也得回答我的問題。”蕭辰說。
華昌文炸了眨眼,問道:“你是從什麼人哪裡獲得了我的行蹤?”
小侯爺笑了:“我給出的答案很簡答,你肯定不相信,但我可以保證答案是真的,事實上我是無意間發現你們,然後尾隨了一段時間,說實話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你的身份。”
華昌文再次苦笑:“原來是這樣,我的運氣也太差了。”
“錯,是我的運氣太好了。”小侯爺滿臉傲色,接着說:“你的問題我回答了,接下來換你回答問題。第一,你去往南方的目的;第二……擦,你什麼態度?”
沒等小侯爺提出第二個問題,對方很光棍的閉上眼睛,一副任憑處置的表情,外加老子絕對不會出賣組織的做派。
蕭辰一巴掌抽在對方的臉上,對方毫無反應。
接連抽了三巴掌,華昌文張嘴吐出一口血沫子,終於開口了,但內容並不是小侯爺想要的,他說:“死了那條心吧,我可是血影堂的副堂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麼可能出賣組織。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殺了我,要麼放了我,除此之外……”
“你妹的選擇……”小侯爺將第四巴掌甩過去,喝道:“作爲俘虜,你竟然腆着臉給我兩個選擇,口氣不小啊。我給你的選擇只有一個,那就是配合我,回答我的問題。”
說完,他心念一動,纏在華昌文左臂上的黑色蔓藤快速消失。
但他並沒有因此獲得自由,只是左臂暫時能動幾下而已。
嗖……
位於他身後的冰屬性葉子武魂射出飛針,正中手肘部位,接着這條手臂便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變成一根不滿冰碴子的冰棍,同時與他的身體和大腦徹底失去聯繫。
他瞪大眼睛,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胳膊,沉聲說:“我早該想到,一個能把血影堂這種強大組織,推上風口浪尖的人呢,絕對不是一般人。蕭辰,我得承認你很強,但這不代表我會因此對你招供,還是那句話,死心吧!”
“你我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既然這樣,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後。”小侯爺臉上露出邪笑,在他的控制下,華昌文的右臂和左腿同時露出,被冰屬性的飛針擊中。
華昌文臉上露出極其難受的表情,小侯爺笑着說:“冰凍的效果會維持一段時間,雖然不致命,卻能造成此處經脈的永久性阻塞。當然了,你要是願意合作的話,我會馬上幫你解凍。”
“用不着!”華昌文咬着牙說:“我還有最後一條腿,你接下來就要針對它了,對嗎?”
小侯爺搖頭:“什麼事情都被你猜中,小爺多沒面子,我可以保證接下來要對付的不是你那條腿。千萬睜大眼睛,接下來的一幕可不是誰想看都能看到的。”
嗖……
這次是火屬性的飛針,命中華昌文左臂手肘部位,與之前冰屬性飛針攻擊的位置一致。
先是冰,接着是火,這條胳膊不堪重負,連骨帶肉自行爆裂開來,形成無數夾雜着赤紅和雪白的塊狀物體,掉落一地。
“蕭辰,你……”華昌文倒吸一口冷氣,雖說胳膊爆裂的時候並不感覺到疼痛,但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身體某部分化作碎塊,不管是在心理壓力還是生理壓力方面,都是極大的挑戰。
“別以爲我會心慈手軟,對待你們這種人,我絕對下得去手。”小侯爺說話的同時,第二枚火屬性飛針命中華昌文的膝蓋。
和胳膊一樣,那條腿化作滿地的碎塊。
小侯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你還有一條腿被半條胳膊,然後是你的小-腹、肚子等等部位,我會設法保住你的心臟,持續爲大腦供血,就算是這些部位也沒了,你仍然保持很強的生命力。”
頓了頓,他語速不緊不慢的說出一句哲理性很強的話:“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生死不如。”
華昌文的心理防線幾乎被完全擊垮,但他仍然抱有一絲僥倖。
當他的右臂化爲碎塊的時候,僅剩下的僥倖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扯着嗓子喊:“我跟你合作,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你!不過我請求你給我來個痛快的,別再折磨我了。”
“哼,沒出息的東西,還以爲你是個硬骨頭呢。”小侯爺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我會考慮留你一條命的,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