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焰微微一笑:“這場賭局你輸定了,惡來你賭不賭?”
看着那被七色神光繚繞的龍珠,惡來說道:“爲何不賭?你不就是想套路他的龍珠麼?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
“廢話這麼多,要下賭注就快點!”
風焰取出了一塊石頭,那石頭之上有着一道道古怪的波動。
“虛空石!”
楚軒眸光一亮,虛空石凝聚虛空之力,若是融入法寶之中,可以附帶虛空屬性,乃是難得一見的珍稀材料,更是煉製大帝之器的重要材料之一!
憑藉着一塊虛空石,價值足以堪比龍珠。
“惡來,歸你了!”
風焰看了惡來一眼道。
惡來冷哼一聲,直接從儲物戒指之中,取出一本功法典籍,放在了獸皮旁邊。
那典籍之上赫然有着五個大字:“《九幽玄天功》!”
“如何?”
惡來問道。
“好大的氣魄啊!你可是把你們睚眥一族的鎮族功法都壓上了啊!”
風焰感嘆道。
“這僅僅是九幽玄天功的九幽篇,若是我將整部九幽玄天功拿出,必定會犯下叛族大罪!”
惡來說道。
“不錯,就算是九幽篇,也足以堪比龍珠的價值,這場賭局正式生效。”
楚軒點了點頭,正要開口之時,那獸皮猛然懸浮而起,在三人的眼前,一扇龐大的石門顯化而出,那石門之上赫然有着三個掌印,似乎那上古天龍早已預料,會有三人來此。
他們將手掌放入了掌印之中,便感覺神魂不穩,那石門傳來一股強烈的吸力,三人的神魂在片刻之間,便被吸入了石門之內。
神魂離體,楚軒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他進入石門之內,便看到了一間茅屋,那茅屋之前有着一片湖泊,在那湖泊旁邊正有着一個老翁頭戴斗笠身披蓑衣,手中拿着一根魚竿,正在岸邊垂釣。
那魚鉤落入湖泊之中,沒有掀起一絲漣漪,此刻三人朝着老翁走了過去,竟然是天龍投影,必然不能按照常理去衡量。
“來了啊!”
那老翁擡起頭來,滿臉都是滄桑之意,對着三人微微一笑,指尖朝着旁邊一點,赫然出現了三根魚竿。
“來,陪我釣釣魚!”
那老翁的話語似乎帶有規則之力,讓三人無法抗拒,只能走到岸邊坐在老翁身邊拿起了魚竿。
楚軒打量了一下魚竿,便看到那魚鉤赫然是一根直勾!
“直勾?這該怎麼釣魚?”
風焰有些惱火,最爲關鍵的是那直勾之上還沒有魚餌。
惡來似模似樣的學着老翁的模樣,將那直勾投入了湖泊之中,而後開始閉目養神。
三人也沒有想到,這天龍投影竟然以這樣的方式來測試三人,說好的戰鬥呢?
但三人先前便有賭約,若是就此放棄,那賭注便付諸東流了。
風焰咬了咬牙,將那魚竿拿了起來,也開始學着老翁的模樣開始釣魚。
三人之中只有楚軒一人撫摸着魚鉤,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只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
那塵封已久的被掀開,楚軒回憶起古巫族的那段歲月,想當初他在霧海之中垂釣,那令人膜拜的釣魚技術,可是讓古巫族所有人都爲之膜拜啊!
“莫非上古天龍知曉我要來到此地?故意對我放水?”
楚軒嘿嘿一笑,也不管其他,將那魚竿投入了湖水之中,裝作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在那裡抓耳撓腮。
那老翁朝着楚軒望了過來,緩緩說道:“年輕人,釣魚乃是磨練心性之法,你若是能夠精通此道,必定對你的武道有着長足的裨益。”
“老人家教訓的極是!”
楚軒點了點頭,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
反觀惡來和風焰,兩人似乎有所領悟,漸漸沉浸在了這片意境之中,那老翁點了點頭,再次望向了湖面。
楚軒展開神識,朝着那湖泊看去,便看到那湖泊之中所養的根本不是普通的魚類,而是一條條十丈長短的真龍!
他略微一清點,便發現了足足上百條之多,他們這哪裡是在釣魚啊!分明就是在釣龍啊!
“老夫這裡有酒,你們三人若是有興趣,可以上前一試!”
老翁手中顯化出一壺老酒,將這壺老酒遞給了最近的楚軒。
楚軒接過老酒之後,二話不說便喝了一大口。
這老酒年份極爲久遠,入喉之後化作一道火焰朝着四肢蔓延而去,楚軒感覺整個身軀都要燃燒起來一般,這一口老酒之中似乎蘊含着其他的東西。
“轟隆!”
楚軒身軀之內的氣血都開始燃燒,轉眼之間他的皮膚都開始乾癟了下去。
“不能這樣下去!”
九轉神龍訣自動運轉開來,那經脈之中的炙燒之意沒有絲毫減退,反而將楚軒渾身的經脈都撕裂開來,這種撕心裂肺的痛感,在楚軒的心底蔓延開來,但楚軒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即使現在再痛苦,他也不敢表現出來,他強忍着痛感,將那酒壺遞給了惡來。當所有人都喝下了一口老酒之後,老翁笑嘻嘻的將酒壺收了起來,他看着三人開口道:“此乃龍血酒,以湖泊之內的真龍之血釀造而成,此酒劇烈無比,只有湖泊之內的真龍之膽可以解除烈性,你們都喝下
了龍血酒,若是沒有真龍之膽去消除烈性,三日之內必死無疑。”
“你個老匹夫,太奸詐了!”
風焰瞪着眼睛,他們身爲龍族後裔,但畢竟不是純血龍族,飲下龍血酒之後,更是激發了體內的龍血,使得那龍血酒更加可怕了。
“正所謂兵不厭詐,老夫在此地留了這麼久,你們三人才來到此地,誰先釣上真龍,這場比試便誰贏了!當然你們還要跟老夫比試,只有在老夫之前釣上了真龍,這比試才真正算數。”
老翁緩緩開口道:“現在可以開始了!”楚軒深吸了一口氣,這不僅僅是測試而已,還是對於他們全方面的考驗,一邊要忍受着龍血酒的折磨,一邊還要靜心垂釣,這本身就是一件極爲矛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