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和時憐惜聽後都互相看了一眼,他們也感到了事情有些棘手,每年來京城打工的農民工可是數以萬計,這茫茫人海之中想找出兇手來又談何容易,雲曦一想到這裡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時候薛彬又說道:“自從出了這件事情後,我爸他們公安廳的壓力也是大增,同時上面公安部還下了最後通牒,如果在一個星期內還不能破案,我爸可就要退位讓賢了。而且我表姐他們的刑警隊也別想逃脫責任,特別是那位刑警隊的樑隊長,他可是我爸的親信,這會兒他也應該是快急上火了吧。唉,都怪那羣該死的盜腎者,如果這次不能逮到他們,說不定下次他們就有可能會鬧出人命來,到時候這負面影響可就大了。”
雲曦聽到薛彬嘴裡說出盜腎兩個字時,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時憐惜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後,也突然反應了過來,於是就沒好氣地打了他一拳。而這時時錦玉卻轉了出來說道:“小子,你是在取笑我這盜聖之名吧,你可別忘了你也是我教出來的,現在我就給你一項任務,只要你能幫助刑警隊破了這件案子,你想送給那老林頭的壽禮我幫你出了,怎麼樣?”
雲曦聽到這裡不由得心動了一下,不過他還是起身並走進裡屋後,說道:“時老,我不是不想幫刑警隊的忙,但我也沒那本事就能找出誰是兇手來啊。再說我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名學生,也不方便在刑警隊裡進進出出,還有我手裡也沒有那案子的資料,你又讓我如何能幫他們破案呢?”
“你說的這些我早想過了,你現在就去找蘇正豪,他可是外勤部有名的百事通、順風耳,這京城裡發生的大小事情都瞞不過他,再說你們還是搭檔,他一定會幫你的。”
雲曦聽時錦玉這麼一說,也微微點了點頭,當他拿出手機並撥通了蘇正豪的電話後,就聽見蘇正豪在電話裡熱情地說道:“雲曦兄弟,新年好啊,我聽說你回京城了,什麼時候有空咱們也約出來喝一杯怎樣?”
“蘇大哥新年好,我今天就有空想請蘇大哥出來喝一杯,不知蘇大哥你有時間嗎?”
蘇正豪聽到雲曦的話後,不由得楞了一下,同時他還預感到雲曦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找他,所以纔會約他出來喝酒。而且雲曦以前都管他叫老蘇,可今天卻叫了他好幾聲蘇大哥,這裡面肯定有問題。蘇正豪想到這裡可又不好拒絕雲曦的邀請,畢竟兩人是工作上的搭檔,以後還要在一起互相合作,所以蘇正豪也只能答應了下來。
晚上的時候,雲曦在一家豪華的餐廳裡備下了一桌酒席,此刻他就坐在包房裡等待着蘇正豪的到來。果然沒等多久蘇正豪就走進了這間包房,他一進來就說道:“雲曦兄弟,咱們可是搭檔,其實用不着來這麼高級的餐廳裡吃飯,咱們去一般的酒樓也同樣能喝上幾杯的。”
雲曦也笑了笑說道:“蘇大哥,咱
們這可是第一次聚在一起喝酒,而且又趕上是過新年的時候,這當然得吃頓好的,今天你只管吃好喝好,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吧。”
蘇正豪可是老江湖,他聽雲曦這麼一說,便也笑呵呵地就坐了下來,但他並沒有主動開口去問雲曦有什麼事情,他知道雲曦想說的話自然會出來的。
兩人酒過三巡後,雲曦才說道:“蘇大哥,你可曾聽說最近在京城裡發生了一起盜取人體器官的案件,咱們九組裡可有這方面的最新消息嗎?”
“雲曦兄弟,我確實聽說過這件事情,不過目前京城的公安部還未曾向咱們九組提出需要援助的請求,所以咱們九組也不好直接插手這件案子。雲曦兄弟,難道你對這件案子有什麼想法嗎?”
“不瞞蘇大哥,我確實很想插手這件案子,這羣盜賊已經沒有了人性,如果繼續讓他們這樣作案下去,我怕遲早會鬧出人命來。蘇大哥,我知道你人脈廣而且又善於收集情報,所以我想請你幫我這個忙,告訴我現在該做些什麼?”
蘇正豪沒想到雲曦還有這樣的正義感,於是他喝完杯裡最後一口酒後,便說道:“既然你想抓到這羣該死的盜賊,那你就跟我來吧,我給你看一些東西。”說着蘇正豪就站了起來,而云曦也連忙結完帳後,就跟着蘇正豪走出了這家餐廳。
蘇正豪帶着雲曦很快就來到了四環路外的一個大雜院裡,這時候就聽蘇正豪說道:“以前我的家就住在這裡,但這裡只有一室一廳,這還是我父母留給我的房子。後來孩子長大了,他也需要有自己的房間,所以我就和我老婆在三環路段那兒另外買了一套商品房,是兩室一廳的,現在我們全家都搬去了那裡,因此這裡也就空了出來。我也沒打算要租出去,平時有什麼事情時,我也會回這裡來住上兩天,並且我還把這裡當成了我的工作室,只要我接到任務後,我就會把收集到的情報在這裡彙總。”蘇正豪一邊說着話就一邊把雲曦帶進了屋子裡。
雲曦走進屋後,就看見屋內擺放着一些傢俱和生活用品,並且連冰箱、洗衣機等電器都有。這時候就聽蘇正豪又說道:“雲曦,你想要的資料我這裡也收集了一些,你可以先拿去看看。其實我對這件案子也注意很久了,當初警方在接到第三個受害者的報案時,我就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而現在又有兩名受害者先後被割去了腎,我立馬就採取了行動,我把這五名受害者被騙去的地方都仔細檢查了一遍,但很可惜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就連勞務市場裡的監控系統以及這五個地方四周的監控器我都查看了一遍,卻仍然沒找出兇手是如何對受害者下手的。這五名受害者被割去腎後,都被留在了原地方,可原地方我也並沒發現有任何的血跡啊,這件事情太他媽的詭異了,這羣盜賊還真是不簡單。”
此刻的雲曦一邊聽着蘇正豪的講解和分析,一邊又認真地看着手上
的資料,同時他腦中的記憶力也在不停地記錄着自己所聽到的以及看到的一切。
當蘇正豪說完後,雲曦便沉默了一會兒,就問道:“蘇大哥,你有那些監控系統的資料嗎?我想看看那裡面都錄了些什麼東西?”
“沒問題,我這裡有監控系統的備份,裡屋也有電腦你自己拿去看看吧。”說着蘇正豪就把監控系統的備份拿給了雲曦。
雲曦接過備份後,就在電腦上查看了起來,同時他心裡也在想;這夥盜賊既然做下了這起案子,那他們就一定會留下線索的,只是在一些很小的細節上被自己給忽略掉了而已。這時雲曦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於是就說道:“蘇大哥,我想這夥盜賊在盜取了別人的腎後,也一定會賣掉吧,那咱們可不可以從這方面下手去查找線索呢?”
“雲曦,你能把事情想得這麼透徹還真不錯,其實我也想到了這點,但經過我仔細調查後發現,這夥盜賊在盜取了腎之後並沒有流入到黑市裡。以我的推斷是他們早已有了買家,只要買家需要甚源時,他們就會採取行動並盜取別人的腎,然後在立即交給買方來獲取利潤。現在京城各家醫院不管是公立還是私立都很缺甚源,雖然換腎的醫療費不便宜,但依然是供不應求,因此也引發了一些不法分子利用這種毫無人性的手段來牟取利潤。我把京城所有的醫院都查了一遍,可仍然沒查到這些受害者的腎究竟被賣去了哪裡?不過我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這些受害者的腎並沒有離開京城,因爲取出來的腎如果不能在幾小時內換給需要它的人,那麼這腎就有可能會失去功能,所以這換腎的手術一定是在京城裡某個地方實施的,只是目前我還沒有找到這個地方,一旦讓我找到了這間手術室,就等於是找到了這羣盜腎者。”
雲曦聽到這裡也認同地點了點頭,同時他的眼睛也一直盯在電腦上,看着電腦裡回放的那些監控錄像。雲曦這一看就是一個通宵過去了,當第二天蘇正豪買回來早餐時,雲曦卻依然守在電腦旁看着裡面的錄像。這時候就聽蘇正豪說道:“雲曦,歇會兒吧,你都看了一晚上了,先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兒再看吧。”
雲曦此時揉了揉發酸的眼睛,並站起身來就走出了裡屋,當他抓起桌上的小籠包往嘴裡塞時,蘇正豪又遞給了他一碗熱騰騰的豆漿並問道:“雲曦,你看了一晚上的錄像有什麼收穫嗎?有沒有發現什麼重要線索?”
雲曦沮喪地搖了搖頭,說道:“那五名受害者被騙去的地方我都看了,跟你分析的一樣,看不出這夥盜賊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盜取了這些受害者的腎,並且還把受害者都留在了原處。不過我也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給這些農民工做手術的人,一定是位醫術很高超的外科醫生,他的手術刀及其刀法都玩的十分熟練,並且從這些受害者的傷口處就能看出,這名外科醫生可是經過了正規醫學院裡培訓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