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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雨敏捷地閃過天靈蓋上的那一劍,回眼一看,反手已然來不及,只有幹瞪着眼看着那白晃晃的刀子朝自己的胸口劈來。但聽“嗖”的一聲,那刀子距離胸口僅差絲毫之間,掉落在地。偷襲洪雨的人,被一掌擊了出去,這一掌,顯然不是出自洪雨之手。背後那個黑衣人一招未成,雙腿就地一蹬,直撲洪雨後頸而來。洪雨直感背後一陣陰風,唰的揮出一掌,正中偷襲者的左臂,這一掌傷得不輕,偷襲者倒地吐出一口黑血,就此昏死過去。
“什麼狗屁神州聯盟,這不坑人嗎?”
“還正義之幫,純粹是巫界的敗類!”
底下一片嘈雜聲起,四面的叫嚷之聲不斷。一時間場面失去了控制,滿天飛舞的垃圾鋪天蓋地般朝擂臺飛去,罵聲不斷。我們坐在包廂之內,靜靜地看着這一切。洪雨腳尖一點,以一個十分漂亮的姿勢彈跳過來。
“別吵了~~~~”一聲長嘯,響徹在人羣上空。
四周沉寂下來,每個人都睜大眼睛望向天空。狂風大作,果真是高手出場的景象,人們不再尖叫,此類的高手,殺人那都是電光火石之間。我循聲望去,一個碩大的紅影,從太陽的方向顫顫悠悠地飄落下來,忽明忽暗。四周循環着刺眼的紅光,果真是修羅。我暗暗吃驚,此人的修爲,絕對在我之上,凌駕於巫界和幻界之間。一般來說,巫界的至尊便是遁隱,即靈氣附身。像黑白兩巫,現如今的我,都算是巫界的上乘之人了。幻界的至尊便是幻影,即實體隱去,只留下光環或者光芒之內。而忍界就是無影了,這類人都是附體,在南洋一帶較多,流於西南的,便是很少了。像先前提到過的“蠱術”,就是其中最厲害的一類。我一直懷疑,第三隻眼就是放蠱的升級版,可我一直沒有找到“第三隻眼”的原裝版本,要不還可以探知一、二。如今這人兩樣都佔齊了,也難怪剛纔那聲嘶聲長嘯,直逼人心魂。
那紅光一閃,落在擂臺之上,又朝後一擊,隱退不見。我更加吃驚,這人敢情是忍界都佔齊了?
“哈哈哈,我也不想裝神弄鬼,蝦米們,你們不是一直想知道,巫界的高手究竟去那裡了嗎?”紅影猖狂的爆笑道。
所有都豎起耳朵,仔細地聽着。
“我就是來自地獄之神——虛數空間的王者!”紅影隱去身上的紅光,褪去紅色的光環,現出身來!
在座的人,包括我,爲之一驚!
我清楚地記得那張臉——
楊子傑!
絕對是他,見面的時候,我雖然小,但記憶猶在,而他的這張臉,我一直記得!
底下一片譁然,衆人屏住呼吸,望着巨人站在擂臺之上表演。憤怒的思想一下佔據腦海,宋天道:“是傑叔,絕對是他!”
“他沒死?”宋毅愣聲問道。
“我就知道,他沒死。”雪說。
“你怎麼知道?”老妹有些天真地問道。
不再說話,大家都靜靜地看着檯面,看着楊子傑瘋狂的笑着。“你們都以爲我死了?”
沒有人回答,靜靜地望着。洪雨沒說話,腳下一點,身子就到了楊子傑的身邊。洪雨輕聲問:“強叔的消失跟你有沒有關係?”
“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小朋友。”樣子輕蔑道。
洪雨不再答話,氣聚丹田,想都沒想就揮出一掌。這一掌的速度和力道都很得體,直撲楊子傑的後腦勺。楊子傑沒有半點反應,硬生生地接下了這一掌。洪雨被他的金剛氣體震得倒退了四五步,口吐一口鮮血,癱軟下去。我正欲出手,一個蚊吶般的聲音道:“我先試試。”
我環顧四周,一股黑色的小氣體遊蕩着。楊子傑略笑道:“主角都沒出場,何時輪到你這種小輩唱戲了?”
“我總夠格吧?!”黑煞現出身形。
這下輪到楊子傑吃驚了,愣聲問道:“你沒死?”
“你都沒死,我怎麼會死?”黑煞反問道。
“呵呵,你沒死只能說你運氣好。那麼大火居然沒把你燒死,確實在意料之外。但今天,你的日子走到頭了!”楊子傑陰深深地說,身子一側,揮出一掌。紅光拖着紅影,直逼黑煞的心臟。
黑煞身影一閃,避過這一掌,從半空中劈下一掌,直撲樣子的天靈蓋。楊子傑紋絲不動,待那掌心接近頭頂之時,一個白影,霎時殺出,哐噹一聲過後。黑煞飄落到地上,口吐一口黑血。
“黑老頭,這次你認栽了吧?”白老頭肄業地笑道。
“你覺得呢?”黑巫老道雖然受了重傷,但還是強撐着。“我沒想到,你居然認賊作父?枉爲我師弟,處處饒你!”
“哈哈哈,這叫識識時務者爲俊傑。黑老頭兒,你自己投主不明,怎能怨我呢?”白巫老道說。
“你遲早會後悔的,他現在不殺你,並不代表你有本事!”黑老頭笑着。
“師傅,你怎麼樣?”另一個黑影飄然而至。
“亮子,救出來了嗎?”黑煞關切道。
“亮子,他……”黑影嚶嚶道。
“怎麼了?”黑煞追問道。
“沒怎麼?只是被我吸取了他的精髓而已。哈哈哈哈哈……”白巫老道笑道。
“你?你太狠了!”黑煞疼心道:“他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師侄兒。”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黑老頭兒,你不瞭解我的作風?”白巫老道仰天大笑。
“韓大侄兒,這麼多年不見,今日也不出來跟叔叔打個招呼?”很顯然,楊子傑一煙就認出我了。儼然不顧臺上的其他人,啞然失笑道。
“既然你已經做到了王者,今日來這裡做什麼?”我笑着,腳尖一點,飄然到他的身邊。
“韓大侄兒,你可不乖了哦。臉傑叔都不叫了!”楊子傑一臉淫笑道。
“你不配!”我像小孩賭氣一般。
“我不配?哈哈哈哈哈。”子傑猖狂地笑道:“假如我告訴你,這麼多年,你的父親還沒有死,你會不會叫?”
“不會!”我知道,加入父親沒死,這傢伙也不會怎麼說。
“呵呵,有骨氣。”楊子傑笑道:“他沒死,並不代表他本事大,我只是不忍下手!”
“我呸,”我噁心道:“說吧,爲什麼?”
“你就這麼跟你叔叔說話?”楊子傑望着我有些深情道。
“我不想跟你廢話,說吧。你爲什麼?錢?!”我說。
“錢算什麼?”楊子傑笑道:“那是奪妻之恨!”
“什麼奪妻之恨?”我問道。
楊子傑笑了,笑得很難看,嗚嗚地哭,嗚嗚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