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偉的建築依山而建,白牆之上佈滿了歲月的滄桑,周圍一片被青綠之色的樹林團團圍繞而起,風襲而過,吹來一陣清冷的韻味。
金碧輝煌的大門之前,秦戰與炎天的身影平靜的佇立在門前,此時,在那大門之上的虛空陡然的顯現出一陣波動,隨即,一道身影便是自其中緩緩踏出。
浮現而出的身影,身着一身藍衣,面容之上佈滿着歲月的痕跡,白髮蒼蒼,銀白色的鬍鬚在山風的吹拂之下隨風輕拂而起,望着下方的秦戰與炎天緩緩說道:“你真的是炎天?”聲音之中充滿着疑惑。
在耀天宗的所有老人都是清楚一件事,在九百年前,宗主翟耀天與萬劍宗宗主一戰之中受到重創,隨後便是消失不見了,而其的魔獸夥伴炎天也是緊隨一同消失了。
當這時候聽聞名爲炎天的前來的時候,就連這個執事都是不相信。
“還記得這個麼?”
炎天微眯着眼眸,揚起手中的漆黑色的令牌,輕聲說道。
前來的一名老者望着那炎天揚起的漆黑色令牌,怔了一怔,藍袍之下的身軀都是有那麼一絲顫抖。
“那...宗主呢?”
老者頓了一下雜亂的思緒,聲音之中有那麼一絲顫抖,旋即語不成聲的說道。
“怎麼,還不相信我?不邀我進去相談?”
炎天收起手中的令牌,對着那老者使了一個眼色,隨後說道。
那藍袍老者哪裡沒有會意,當即點了點頭,旋即說道:“呵呵,你看我這腦子,快來,快進來好生相談。”
隨後那藍袍老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秦戰與炎天也是沒有客氣,踏着虛空直接飛進了宗派之中。
剛一進入宗派,秦戰這個時候才真正的看到一個大宗派的氣魄,在這山峰之上的幾百米之中,自上而下,亭臺樓閣依山而建,千年古鬆,深井湖池如同階梯一樣,排列整齊,而在那樓閣之中,廣場之上更是有着無數的宗派子弟在修習,鍛鍊狂技,有的則是在洗衣,做飯,各種畫面一一在此上演,這裡絲毫不壓於任何一個城池。
秦戰踏空一路而上,在那敏銳的靈魂感知之下,秦戰清楚的感應到在那樓閣之中存在着許多隱晦的氣息,光是這裡的氣息,秦戰估計都是有着半百之數的尊境強者存在了。
可這裡緊緊是耀天宗的外圍宗派,更多的精英則是在天域之中,那裡纔是耀天宗的所有主力大軍。
炎天與秦戰跟隨着藍袍老者不斷的向着山峰上方飛去,身邊一所所白雲自身邊掠過,而上方的空氣則是愈加的冰冷,在這種高度之上,已經沒有了那繁榮的宗派之景,循着視線看去,在那白雪皚皚之中有着一座大殿坐落與其中。
稍一瞬息的時間,三人的身形便是降落於此了。
一行人來到了這宮殿面前,在那宮殿之上漆黑的牌匾之上有着三個蒼勁的大字:“耀天府”
這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而唯一的特別就是這裡只有這耀天府一座建築。
此時的炎天那有些猙獰暴戾的面孔之上,頓時將所有都是散去,當見到那牌匾之上的三個大字的時候,那種激動的心情再也無法停止了。
原來,宗主翟耀天並不喜愛在天域之中的環境,所以便是在這青山峰之上的偏僻之地建造了一座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建築,而在這裡,陪伴耀天的也只有炎天。
當見到這個建築的時候,尤其見到那三個大字的時候,就算是炎天這種經歷過無數歲月的人都是不禁的激動起來,璀璨的金色羽翼揚起,能夠清晰的發現那身軀的絲絲顫動。
多少思緒,多少回憶,在那麼一瞬間盡數如同潮水一般暴涌而出,涌向心頭。
記得第一次來到這裡。
記得與主人在這裡的每一天。
時隔多年,重回這裡,萬千惆悵,思緒繁雜。
只見炎天踏着沉重的腳步走上門前,揚起那身後的金色羽翼,輕輕觸摸着房門,隨後伴隨着“咯吱”一聲,房門便被打開了。
炎天走了進去,秦戰與那藍袍執事也緊隨而入。
庭院之中盡皆一片雪白,此府建在高峰之上,中年的雪花飄落於此,又沒有人居住,所以在地面之上的雪花已經無比的堅實可,即便踏上去也只是有稍稍的下陷,隨後便再無感覺了。
庭院之中在白雪皚皚的天地之中依然能見到當年的影子,幾棵樹木如今已經死去,黑枯的樹幹在厲風之中搖擺,好像隨時被厲風折斷,樹木的鄰邊有條小河,此時河中只有雪白白的一片,純美。
向前看去,炎天的身影如此的孤單與落寞,一個人託着沉重的腳步,走過某個地方都是駐足一段時間,好像實在腦海之中回憶着當年在此的場景,隨後便繼續向前。
前面有座石橋,踏過石橋後又是一座房屋,那裡,便是當年炎天的主人所居住的地方罷。
炎天推開塵封多年的房門,一塊灰塵直接灑落,房間之中頗爲乾燥,塵土積澱了許多,可此時的炎天絲毫不在意,便在地面之上的一塊蒲團之上坐了下來。
秦戰跟隨而入之後,便發現這房間之中的擺設極爲簡單,看來,師傅生前是個喜愛清靜之人,要不然當年也不會選擇獨自離開天域在此居住了。
秦戰與那藍袍老者進來之後,便聽到了炎天那帶有着顫抖激動的聲音。說道:“雷浩執事還請給我說說師傅當年離去之後宗派之中的事情吧!”
原來那名藍衣執事名爲雷浩,聽到炎天的聲音之後,那雷浩執事也是迴應說道:“炎天大人,還是叫我名字吧!當年你在的時候我還是個弟子呢!”
隨後又緊接着說了起來。
“當年宗主重傷不知下落之後,我耀天宗便就此陷入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危難之中,萬劍宗那幫砸碎直接帶着數百的尊境實力企圖一舉將我宗殺滅,由於那場大戰之中,宗派之中的強者隕落了許多,面對百名尊境實力強者,宗派根本難以抵擋,但幸好有着程族前來幫忙,方纔化解了那場危難!接着...”
雷浩揚起頭,回憶着當年發生的事情,思緒複雜的說道。
“程族麼?”
聽完雷浩簡單的訴說了當年之後發生的事情,儘管自己也猜測出了許多,但心中還是很是沉重,這也是宗派閉門不接外客的原因,全宗閉門修養,只有每隔一段時間方纔面向百姓挑選弟子,隨後便輕聲說道。
“程族...”
秦戰雖然不知道這個家族是什麼實力,但也是在心中喃喃說道。
“呵呵,忘了介紹了,這位是秦戰,是幸運的得到了宗主的傳承。”
此時的炎天驟然想起什麼,隨後便指着秦戰對雷浩說道。
“秦戰,幸會幸會,年輕有爲,必能發揚宗主的榮耀!”
“只是,宗主還在麼?”
雷浩見到聽聞秦戰是宗主的弟子之後,頓時雙眼放光,旋即問候一番,緩緩說道。
“哪裡哪裡”
秦戰迴應說道。
“主人他當年重傷之後便隕落了!死前將與我的契約解除,我的實力也是從尊境下降到了七玄實力,因爲這小傢伙我才順利的踏入了尊境。”
炎天這時候面色有憂傷之情,回憶着以往的事情,旋即緩緩說道,語氣很是傷感。
聞言,這時候秦戰方纔明白爲什麼宗主實力那麼強悍而沒有將炎天踏入尊境了,原來,由於解除了魔獸契約使炎天的實力大降,方纔存活下來。
而當雷浩聽到之時,眼神之中也是閃過那麼一絲失落的情緒。
隨後炎天與雷浩又是交談了好久,方纔停下。
“現在是誰是宗主?”
炎天緩緩問道。
“現任宗主名爲翟天銘,狂域尊的實力。”
雷浩如實說道。
“那便一同去天域拜訪一下吧!主人他還有些遺願還未完成。”
隨後,炎天順着房門望向那上空的一片虛空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