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南希每一句話,女生的臉色就難看一分,旁觀的管理員不贊同的看着南希,又在看到女生的臉色後,察覺到事情可能的確沒那麼簡單,否則女生的反應不會這麼大,這麼的心虛。
能在京帝大學裡做管理員,被聘請來的老師以及工作人員都沒那麼簡單,至少有一點是共同的——都不傻。
“你,你太惡毒了!你這是以權謀私,你怎麼能這麼壞!”女生髮現比起郝一烈的直接暴力恐嚇,此時的南希更加的讓人害怕,害怕南希真的會做出她說的那些事,心慌之下就哭了出來。
“老師,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學生會可以幫忙。”走來的人由愛雅帶頭,幾人站在她的身後。
愛雅冷眼看着南希,又看了眼被管理員抓着的郝一烈,藍眸裡閃過厭惡。
管理員張了張嘴,覺得郝一烈的嫌疑還是大,就算沒打人那也暴力恐嚇了,這樣的學生還是該帶回去教育教育。
在他開口之前,南希的聲音先響起,“以權謀私?說明我有這個權利。”
“南希,作爲老師,你該以身作則,你現在是在學生面前製造惡劣現象。”愛雅冷聲道。
南希看了她一眼,嘴角輕微一笑。
那笑容裡的冷漠和嘲諷,讓愛雅氣得火氣充頭。
南希走到了哭泣的女生面前,本來在安慰女生的朋友見到她,不自覺的心虛又膽怯的讓開。
沒有人阻止南希的行爲,她把女生的下巴擡起來,大拇指摩擦到她滑落臉龐的眼淚。
“簡直就像一朵受盡欺凌的小白花。”南希評價道。
這話在此刻沒有半點讓女生感到高興,全是被羞辱的羞惱。
“南希,停下你惡劣的言行!”愛雅喝道。
南希沒有理她。
女生掙扎的扭頭,就被南希豁然捏緊了下巴。
她悶聲哭得更厲害,襯得南希就像個惡霸。
唯獨沒有惡霸的猥瑣,冷漠的表情散發着平日不同的威懾魄力。
“我對女孩子總會更耐心和寬容一點,不過前提是不要讓我討厭。”
對上南希的視線,女生滿是淚水的怨恨眼神顫了顫,打從心底的恐懼起來。
“我剛剛說的話不是恐嚇,既然我說得出就做得到。”
“你不能這樣!”女生失控的大喊。
南希輕笑了一聲,“爲什麼不能。”
“你……你……”女生說不出個理由。
其實她只要說一句因爲她沒錯,南希就不能這樣懲罰她就行了。
只是已經慌神的女生,本身就沒有底氣,郝一烈的確沒有打她,她的確開口侮辱南希,心機還不夠深沉的她,自然想不到這點。就算想到了,面對此時的南希,也未必有膽子說出來繼續得罪。
光是女生這個反應,又讓周圍的學生們更懷疑事情的真相了。
“你說不出來理由,那我來說一個。因爲我惡毒,我很壞,小心眼起來特別可怕,你們不犯到我頭上,我當然沒功夫去找你們麻煩,不過一旦犯到我的頭上,那麼我不介意在生活中添點調味劑。”
女生聞言崩潰的就大哭起來,被南希捏緊下顎,又把眼淚嚇得憋回去。
愛雅徹底忍受不了了,大步走過來,“南希你這是公開威脅學生,我要去教育部提出控訴,申請把你撤職。”
南希回頭,“閉嘴。”
愛雅被她呵得一怔。
南希鬆開了女生的下巴,“我只問你一遍,你確定認準了郝一烈打了你,並且覺得我說的話是對郝一烈的偏幫?”
她說出這句話就任由女生後退幾步,和自己拉開距離也沒有任何的動作,赫然一副隨你選擇,再也不會多說一句的模樣。
女生僵硬着,感覺到周圍所有人注視自己的目光,像是有刀子颳着臉龐,剛剛有得意,現在就有多狼狽。
“……沒有,郝一烈沒有打我。”
這話一出,周圍立即響起一陣聲響。
愛雅喝道:“等等,你別害怕,這裡是京帝大學,不是她可以一手遮天的地方,你不必受她的威脅!只要你說出實話,我可以向你保證,你肯定不會有事!像他們這樣惡劣的學生和教師,纔會被趕出去,被所有人鄙夷!”
在愛雅身後沾着的學生會成員也附和道:“我們學生會絕對公正,也相信教育部會給你公道。”
“說實話,不要害怕。”
有了他們這些人的開口,更多人也開口支持正義起來。
這些幫助女生,維護女生的話語響成一片。
然而現在這話聲音,在女生聽來就像是一記記的耳光,一道道的毒藥,腐蝕着女生的內心,讓她騎虎難下。
“我……”女生僥倖的想着大家都相信我,我說了他們就會信了,只要我說郝一烈打了我,不光是那個混蛋還是南希都會倒黴。女生心動的擡起頭,想向南希示威,卻猛地對上她冷淡的臉色以及含有一絲譏諷的眼神。
女生打了個激靈,心底瀰漫開無盡的寒意,耳邊都是那些喊着讓她說出真相和實話的人。
“郝一烈沒有打我。”這一回,女生說的話更用力更大聲,近乎用喊的,然後低下頭。
這個聲音響起,讓周圍的聲音戈然而止。
愛雅的表情難看,就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
她還是不相信,覺得是南希的威脅太可惡了。
南希沒有理會愛雅的眼神,對管理員道:“老師,放開他吧。”
管理員還沒動,南希說:“這件事算起來他還是被冤枉的受害者,作爲一個受害者還要被處罰的話,就顯得太偏見了。”
這話讓管理員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正要放開手。
“哈哈哈哈哈。”郝一烈一陣暢快得意的笑聲。
南希:“……”
果然是個蠢蛋!
本來是打算放手的管理員,聽到他那笑聲,愣是把放手改成了丟,狠狠的丟在地上。
很顯然就算郝一烈沒有真的打人,後面他的表現也讓管理員很不喜歡。
郝一烈對自己摔在地上的狼狽模樣也不在意,爬起來就往南希的身邊跑,“我的光……額。”別人沒看見,他看見了,南希手指間又晃刀子了。
郝一烈委屈的看着南希,明明他喊南希的獨一無二的稱呼很好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