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的包間裡。
駱奇宏看着走進來的兩個年輕女孩。
一個精緻漂亮,一個天真可愛。
這兩個給他的印象都不弱,前者最大。
“喝點什麼?你們小女孩都喜歡吃甜點吧?隨便點,不用跟我客氣。”駱奇宏懶洋洋說道。
南希順他的話隨意點了一堆,交給服務員。
張筱雨還是比較拘束,畢竟眼前的人前幾小時,還是他們的評委老師。不出意外,之後的選拔比賽裡,駱奇宏還會是他們的評委老師之一。
“說說吧,”駱奇宏對南希道:“我想聽你親口說。”
南希就說了,“南浩磊說的話都是放屁。”
“……”駱奇宏愣了兩秒才哭笑不得,“讓你說,你還真敢說。”
南希微笑,“今天駱老師肯打電話約我出來,說明你更相信我。”
“南玲沒你出色。”駱奇宏道。
張筱雨插了句嘴,“南玲說自創的歌都是南希的,是她偷了南希的歌!”
駱奇宏沒什麼反應。
張筱雨着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不管是真是假,南玲能當着所有人的面說歌是她的,就說明她有把握南希搶不回去。”駱奇宏並不是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不過是聽完張筱雨那麼一說,心裡浮現的就是‘果然如此’的意料感,所以絲毫沒驚訝。
駱奇宏看着南希,“否則以你敢在後檯扇人耳光的個性,沒道理不搶回去。”
南希沒解釋太多,把話題聊回主題上,“南浩磊給你多少好處,讓你剝掉我參賽資格?”
“三百萬。”駱奇宏道。
南希搖頭,“價格便宜了。”
駱奇宏被她平靜的神色逗樂了,懶洋洋道:“的確便宜了,你的價值遠不止這點。”
這時候服務員把熱飲和甜點送上來,南希輕聲道了一聲謝謝,鬧得服務員小哥靦腆一笑,屁顛屁顛的離去。
駱奇宏掃了眼,心想:先不說南希本身才華的價值,光說她這張臉這氣質結合出來的美色,一放到電視和網絡上,操作好了必能賺到超三百萬的價值。
南希捧着瓷杯,手指慢慢的摩擦着杯沿,對駱奇宏道:“我要繼續參賽。”
“可以。”駱奇宏道:“不過你得答應加入我的團隊。”
簽約駱奇宏的團隊,這對於別的選手而言,都是值得欣喜若狂的事。
張筱雨本該爲南希感到高興,卻發現高興不起來,皺着眉頭看南希。
南希淡然道:“我拒絕。”
駱奇宏啞然失笑,“不考慮一下?不怕我惱羞成怒,真答應你爸?”
這話半真半假,他也有傲氣。
南希一句話卻徹底打消了駱奇宏的念頭,“我之後參賽的所有歌曲,都會是原創,不管是作詞還是作曲。”
駱奇宏挺直了背,一雙眯眯眼也睜開,“你說真的?每一首?你知道這場節目有多少場嗎?”
南希依舊平靜道:“每一首。”
駱奇宏:“……”
南希又丟下一個深水炸彈,“每一首都不比我今天唱的差。”
駱奇宏:“……”
張筱雨早就瞪大眼睛,張着嘴巴,一臉呆滯錯愕。
南希用勺子挖了一塊蛋糕,喂進她的小嘴裡。
“唔!”張筱雨連忙閉嘴,纔沒有讓蛋糕掉下去丟臉。
駱奇宏神色壓抑着激動,拿手機發了幾條信息出去,發完之後他又坐在那兒目光灼灼望着南希,不說話的自我調節了幾分種,纔算冷靜下來。
啪。
一雙手撐着桌子,駱奇宏逼近南希,一臉兇狠的眯着眼睛,狠狠道:“小丫頭,你要是敢騙我,你就死定了。”
南希不悅的冷眼橫掃向他,面無表情的和駱奇宏對視。
駱奇宏:“……行,今天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大步流星走到咖啡廳前臺,付完賬的駱奇宏纔回頭,又看了眼包廂的方向。拍拍心臟,“那眼神比我看着還兇,嚇死個人了。這麼個人精,真想不通南玲怎麼能偷到她歌。”
駱奇宏搖搖頭,估計是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
張筱雨吃完蛋糕纔算壓住心裡的驚訝,她的驚嚇和駱奇宏的不一樣,緩過來後充滿了興奮又懷疑,“希希,你真的以後參賽每一首都要原創嗎?就算是上一期最火的創作天才,現在的歌壇王子許慕都做不到!”
南希忽略掉話裡提到的許慕,直擊重點,“真的。”
張筱雨如在夢中,“這太厲害了,你怎麼做到?”
“多虧你提醒我,我才能做到。”南希笑道。
張筱雨:“啊?”
南希目光閃閃,“這世上沒有錢和文娛解決不了的事,錢和文娛都是人制造的。由於我現在沒錢,所以只有在文娛這條路上先發力。”
張筱雨聽得懵懵懂懂,別的她不太明白,不過有一點她很清楚——如果南希真的按照她說的做到了,那麼她就是下一個許慕……不!比許慕更厲害,更瘋狂!
“叮咚。”
一條信息彈到南希的手機。
南希點開,是駱奇宏發來的,一條網址鏈接。
張筱雨好奇的湊過來一起看。
這網址是《校園之聲》節目的官網。
現在一點開,手機整個屏幕彈出一張圖。
聚光燈下,白色連衣裙,秀氣芭蕾鞋,黑色齊耳短髮的少女站在舞臺上,手握話筒,雙眼看着前方。
圖面海報上還有字體——
《校園之聲》第二期,於明日中午11點,正式全網以及奇果衛視播放。
——驚現天籟!《校園之聲》邀你提前聽,擁有隱形翅膀的天使吟唱。
南希點進彈窗,一個視頻就出現了。畫面從南希站在舞臺,閉上眼睛的時候開始。
當歌聲響起,南希目光變深。
自己在臺上唱歌的時候,和作爲觀衆去看去聽的感覺截然不同。
“好漂亮,好好聽。”張筱雨說:“希希,你簡直就是天生的歌星啊。”
南希心說:沒有什麼是天生的,就算有些人天賦生來比人強,技巧和進步還是要靠本人的努力。原主的努力,沒有人比繼承了對方所有的她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