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是以你的女人的身份，去見你母系那邊的人？”
南希按照季默琛的說法接着說下去，無畏的望着季默琛的眼睛。
“這個女人是女朋友？還是未婚妻？還是……”
季默琛打斷了她的話，把南希按在車椅上，把她的雙手束縛在頭頂。
後座的空間不小，然而季默琛的身形卻不矮小，把南希堵在陰影下，只覺得空隙更狹小，呼吸都變得困難，每一次呼吸都是屬於季默琛的氣息，觸碰到的也是他的溫度。
嘴脣被季默琛掠奪，強烈暴躁。
南希的脣上感覺到了血腥味。
這血腥味似乎把季默琛驚醒過來。
他把南希鬆開，卻沒有解脫她的禁錮，炙熱的呼吸都沾染在南希泛紅的臉上。
看着身下的女人，注意到南希破皮的嘴脣，季默琛的眼瞳緊縮，抓着南希的手力道猝然大力。
南希輕哼一聲，一雙水亮的眼睛注視着季默琛。
季默琛被燙到一樣的鬆開，一擡眼間和南希對視。
下一秒，季默琛就從南希的身上起來，坐在了最靠近車門的地方。
他低着頭，一手扶額，不知道在想什麼。
從南希的方向去看，男人的肩膀肌肉緊繃，那股僵硬感哪怕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
現在的季默琛就好像個壓抑的火山，隨時都可能爆發出來。
一旦爆發出來，最先受傷的就是身邊的人。
南希坐起來，然後往季默琛的方向坐過去。
季默琛低垂着頭，卻也能察覺到她的動作，僵硬的肩膀頓了頓。
南希的動作沒有停下，坐到了季默琛的身邊後，然後什麼話都沒說，伸出手把季默琛的肩膀抱住。
季默琛徹底僵住，不過這回的僵硬和剛剛有所不同。
之前是僵如磐石，現在則更像是不知所措的呆愣。
南希抱住了他的肩膀，一隻手向上摸到季默琛的後腦勺，然後用了點力氣，把他的腦袋推到自己的肩膀上。
季默琛就這樣被她主動的，靠在了南希的身上。
南希維持這個動作沒有說話。
季默琛嘴脣挪動也沒有發出聲音，粗重壓抑的呼吸一點點的平息。
前面開車的司機和助理，也在後方逐漸的平靜下，放鬆了點心情。
助理小心翼翼的飛快掃了眼後視鏡，見到後排一點畫面，內心震動的同時飛快的收回視線。
兩人就維持着這樣的姿勢，一直到回季家。
這個時間老爺子已經睡下了，管家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兩人的狀態不太對勁。
管家一看季默琛的臉色，就什麼話都沒說。
季默琛也沒有和他打招呼，握着南希的手把人帶到自己的房間裡。
南希坐在牀上，季默琛已經找到醫藥箱，蹲在南希的面前。
“手伸出來。”
南希伸手。
她兩隻手腕處已經開始泛紫。
剛剛季默琛要是再用力點的話，南希的手就不是發紅發紫了，被捏脫臼都有可能。
季默琛臉色難看，眼神冷凝的看着南希的手。
這隻手很漂亮，甚至於網上還有人說，南希的手價值千金。
因爲她寫出來的作品都是前千金之作。
季默琛把藥膏挖出來，然後幫南希揉瘀青。
南希也不阻止他，低着頭看季默琛的頭頂，還有他低眉順眼的模樣。
這樣揉了一隻手，換另一隻手時，南希嫌坐得累了，改成了雙腳盤膝坐在牀上。
季默琛才擡頭看她，頓了半秒低聲道：“疼嗎？”
“有點。”南希坦然道。
季默琛沉默。
南希知道他大概是愧疚的，在愧疚之下還有更多複雜的情緒。
有了這兩句話的打破沉默後，南希接着用輕鬆的語氣說：“那你呢？舒服點了嗎？”
季默琛繼續給南希揉淤青，沒有回答南希的話。
南希用另一隻手去戳季默琛的額頭。
這種事也就是她敢做，還做得這麼自然了。
季默琛果然有了反應，沒有生氣也沒有教育她，鳳眼裡閃爍着無奈的波瀾。
“問你話。”南希說着，又伸手要去戳一下。
好像是季默琛不回答的話，她就能持續這樣一直下去，非要把他這悶葫蘆給戳穿了不可。
季默琛道：“對不起。”
南希道：“我要聽的不是這個。”
季默琛：“我沒有不舒……”
他的話沒有說完，被南希一手抓住了頭髮。
這一下近乎野蠻，南希傾身往前，眼神炯炯逼人，“你把我當傻子麼。”
季默琛眼神深邃。
南希和他近距離的對視，恨不得看穿這雙眼睛。
都說眼睛是人的心靈之窗，那麼看穿了這雙眼睛的深處，是不是就能挖掘出季默琛的內心。
結果南希並沒有成功，她還是看不透季默琛的所有。
這讓南希有點煩躁起來，更讓她煩躁的是，對這樣的季默琛，她所想的不是一走了之，而是想去探究。
“你到底在不安什麼。”南希問道。
季默琛的瞳仁緊縮。
雖然只是一瞬間，南希還是看見了，也知道自己說中了。
南希鬆開了季默琛，然後向後一靠，躺在了牀上。
沒多久她就聽到希希嗖嗖的聲音，身邊就坐了一個人。
季默琛伸手撫摸南希的額發，“先起來，手上的藥還沒吸收。”
南希道：“沒吸收就沒吸收，弄髒的還是你的牀，明天我還要去爺爺那裡告你的壯狀。”
季默琛道：“去找他告狀，讓他來教訓我，還不如你親自來。”
南希斜眸看向季默琛，撅了撅嘴巴，“我教訓得了你嗎？看看我現在的樣子，再看看你，我們兩個誰比較慘？”
如果單看表面的話，南希絕對比較慘，季默琛毫髮無損。
季默琛沒有解釋，“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都可以嗎？”南希道。
季默琛：“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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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眨了眨眼睛，爬起來問他：“你把我們兩個之前的協議放哪裡了？”
季默琛目光一深。
南希伸出手，“拿出來我看看，要原件。”
季默琛：“不在這裡。”
南希眼珠子一轉，“在你的書房裡嗎？”
季默琛：“……”
不得不說，有時候南希對季默琛還是挺了解的，對一些事情也能一語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