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術老師拿了一根水管塞進他的嘴裡,另一邊就是水的開關。
“臥槽!”鐵椅子上的男人驚呼,“我跟你說,我跟克萊門特不熟,但是我跟沃夫很熟。”
“你要是想假扮我的話,沃夫那邊纔是最重要的。”
馬術老師擡頭看他,沒有把開關打開。
兩人面對面的對視着,鐵椅子上的男人看着面前,幾乎和自己沒什麼差別臉,忍不住又罵了一句髒話,然後飛快的說着:“沃夫和我曾經是一個部隊的人,我和他……”
地下室唯一的燈光,照亮着兩張一樣的臉。
只不過馬術老師面無表情,一雙眼睛在燈光下冷漠而深邃。
另一人被禁錮在椅子上,狼狽而表情豐富。
*
這是南希第三次見到沃夫,第一次是肖恩剛把她帶到m國的樓頂天台上,第二次是她被攔下來,被請上車帶到米切爾森家。
和每次見面一樣,沃夫看到南希後,對她喊道:“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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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對他笑了一下,然後從他身邊走過去。
沃夫沒有在意她的態度,去找喬舒雅覆命去了。
喬舒雅並不在家,沃夫就改道去找克萊門特。
沃夫以爲他被喊出來的目的,是監視以及鎮壓南希。
——不用考慮南希心情和態度,只要她有任何不聽話的地方,就強行把她抓回來就行了。
結果克萊門特對他說:他的確是來鎮壓南希的,不過不可以真正的傷害她。
——因爲南希是米切爾森的小姐。
沃夫當然知道南希是小姐,不過這個小姐就是個徒有其名的傀儡。
傀儡的思想和態度需要考慮嗎?不需要,傀儡甚至不需要思想和態度這種玩意兒。
沃夫聽完後問克萊門特:“這是先生的吩咐嗎?”
沃夫只聽命喬舒雅,哪怕克萊門特也不能命令他。
克萊門特對沃夫道:“你懷疑我。”
沃夫:“不,我只是擔心你理解錯誤了先生的意思。”
克萊門特沒有生氣,笑道:“你可以去問先生。”
沃夫:“……”
他皺眉,最終選擇相信了克萊門特。
這個相信有期限,等到先生回來了,他會去問問的。
然後南希身邊就又多了個監視人員。
這個人就是沃夫。
對此南希沒什麼表示,克萊門特卻對她說:“沃夫是個好保鏢,小姐可以隨意使用。”
南希看了他一眼,“我會的。”
沃夫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成了南希的保鏢。
他也拿到了一份南希課程表,以及老師名單。
沃夫驚訝這份老師名單裡,每個人物都是真正的名師。
讓他們請來做家教,專門教導南希是不是花得代價太多了,這還是對傀儡的態度嗎?
尤其是克萊門特還交給了他一個任務,就是他還必須審覈這份名單裡,前來的老師們,是否安全。
因爲之前出現了老師襲擊小姐的事件,這種事情不允許再發生一次。
沃夫發現自己出去一趟,再回來後,米切爾森家的氣氛就完全不一樣了。
也許,先生只不過是想把這個傀儡包裝得更完美一點?
畢竟外面現在就有轉眼,米切爾森小姐是個草包。
這些流言蜚語還非常具有可信度,因爲都是一些有名的禮儀老師說出來的話。
他們的話語有可信度,尤其是在上流社會中,具有很大的影響力。
沃夫對南希的印象不好,覺得她不配做米切爾森的小姐,現在還讓米切爾森的名譽蒙羞了。
現在他卻要給這個不喜歡的女孩做保鏢。
沃夫冷着臉,決定好了。
一旦南希沒有做好傀儡的自覺,他就會讓她知道什麼叫害怕。
——只要不真正的傷害到她就可以了。
這個標準其實並不難把握。
然後接下來的日子沃夫發現……
鋼琴課上。
南希完美的完成了鋼琴名師的教學,然後自行創作了一首新的曲子。
一首還沒在市面上出現過的曲子,且被南希送給了鋼琴名師。
南希甜美微笑着,清甜柔和的嗓音,每個字眼都彷彿發自內心,“這首曲子是我看見你第一眼,就產生的靈感,隨着你對我教導,我的靈感越來越豐滿。這首曲子必須送給你,也應該是屬於你的,我渴望看到你彈奏時的模樣,以及聽到屬於你的彈奏。”
“我想那一定特別美麗。”南希期待的說道。
擁有一頭天生紅色長卷發的鋼琴名師,感動的看着南希,“你是個音樂天才,我的孩子,非常謝謝你。你這麼可愛,我差點錯信了外面傳言。”
南希搖搖頭,“赫爾利老師,我現在有很多想法,想要把它們記錄下來,可以嗎?”
“叫我唐娜。當然可以,親愛的。”
“靈感和創作是藝術家最神聖的事,任何事物都不能打擾。”
“親愛的唐娜,你簡直是我的知音!”
然後才上了十分鐘課的南希,獲得了一上午的自由創作時間。
沃夫用監控看了,她哪裡是在創作,她分明在用電腦網頁。
這是欺騙,沃夫去阻止南希,南希說:“你不是老師,你沒資格管束我。”
沃夫去找了唐娜,正在學習南希送給她新曲的唐娜,對打擾了她的沃夫非常不滿,直接把他趕走了。
沃夫:“……”
鋼琴課結束,南希送唐娜離開,兩人的關係好得彷彿能成爲親姐妹。
沃夫去找克萊門特說了這件事。
克萊門特詫異道:“小姐真的當場創作了一首曲子送給赫爾利?”
沃夫冷聲道:“她這是公然收買。”
克萊門特笑起來,“小姐還真是個天才,尤其是在音樂方面。”
沃夫:“……”
他到底有沒有聽明白他說的重點。
克萊門特對沃夫微笑道:“沃夫,你做得很好。”
沃夫冷冷看他一眼,不想再和他說話,轉身就走。
他會找到那個狡猾又自大女孩的把柄的,到時候再交給先生。
交際舞課上。
南希標準優雅的舞姿得到男性老師的讚賞。
他說:“米切爾森小姐,您的舞姿已經足夠對付任何舞會,在這方面我沒什麼好教導你的,我不明白米切爾森先生爲什麼還請我來做您的家教。”